如今的木槿-第28章 惊魂失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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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惊魂失魄

    曹前着急说:“你别光感慨,倒是说说,现在怎么办?”

    龙星淡淡说:“顺其自然!”

    “顺……哎!”曹前叹了一口气。

    这个晚上真是漫长,悠悠长夜似乎永远不会天亮。

    约摸一小时后,列缺霹雳,天降暴雨,海水波涛汹涌,游艇在迷茫的海面上沉浮,与大自然抗衡。游艇相对于广阔的大海,太过渺小,从远处看,犹如一叶扁舟。

    不知这扁舟能否躲过汹涛海浪?

    司马鱼跃在驾驶舱镇定自若,毫无慌乱,面对这样的恶劣天气,似乎并不畏惧,满脸写着胸有成竹。

    只要坚持和不害怕,就能闯过最危险的时候。

    独孤原云早就来到驾驶舱,一直陪着司马鱼跃。看到如此天气,他也关心起来:“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这游艇各项设备都是新的,对付这样的大风大浪正好破浪前行。”司马鱼跃轻松地说。

    “那就好。”

    “我去上厕所,你看一下。”

    “好的。”

    惊涛骇浪,雄鹰展翅正当时!

    果然,游艇在波涛中行驶自如,无半点示弱。

    曹前和龙炎被大雨惊醒,都坐了起来。看着迷迷糊糊的龙星,不由一笑,不知道他是装睡?还是真的睡着了?

    只有龙星自己知道,他睡眠本来就很轻,在这种情况下,更加睡不着,只是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有的人看似醒着,其实是睡着了。有的人看似睡着,其实比谁都清醒。

    有的人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但是内心一片高洁。有的人衣着华丽,其实是道貌岸然,内心一片浑浊。

    曹前往窗外一看,越看越紧张,总担心会出事。小时候经常听老人讲渔民出海打鱼的故事,遇上了狂风暴雨,都是一去不复返。为此,心里七上八下。于是,慌里慌张地摇醒龙星,说:“龙星!快醒醒。”

    “别摇了,再摇我都散架了。”龙星一脸无辜,缓缓地坐起来。

    “都什么时候?你还睡得着?”曹前似乎更加激动。

    龙星说:“什么时候?天塌了?大晚上的不睡觉,难道要等到日上三竿再睡?”

    曹前说:“现在年轻人不都是大中午的睡觉吗?”

    “那倒也是!”

    “你别管别人了。”

    “是你自己先说别人的。”

    “好了,你先管管我们自己吧,外面下雨了。”

    “下就下呗,天要下雨,小孩要撒尿,老婆要偷人,都是拦不住的。”龙星伸了一个懒腰。

    “你有老婆?”

    “没有。”

    “那你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别人有老婆呀!”

    “得了,你先说说怎么办?”

    “不要疑神疑鬼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片汪洋,你去哪里弄土?不要忘了,凶手还在这艘游艇上。”

    龙星沉吟道:“山人自有妙计!”

    有时候,斗嘴也是一种乐趣。

    可惜好景不长呀!

    突然,一声巨响,“砰”,大家开始紧张起来。

    游艇摇晃,司马鱼跃不慌不忙,检查设备,大喊道:“坏了,开始漏油了,而且很快。”他将游艇停了下来,迅速跑向油泵。

    此时,所有人都涌将过来,龙星惊讶地问:“出什么事呢?”

    司马鱼跃说:“可能是油泵炸了,我们去看看。”

    “好!”

    大家来到油泵旁边,果然看到油泵炸开了,里面的油不停地往外面流。

    司马鱼跃见此状况,立刻将压力表调到正常水平,愤怒道:“是谁将压力表调到最大的?”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是谁干的。

    此时再责怪别人也是徒劳,还不如干点实事。

    司马鱼跃叹息道:“完了,完了,油全部流完了。”

    才不出五分钟,油就流的精光。

    灯光开始一眨一眨,大部分人的神情变得紧张。

    龙星依旧冷静!

    然而独孤原云似乎更冷静!

    忽然,游艇一片漆黑,似曾相识。

    船迟又遇打头风,屋漏偏逢连夜雨!

    真是雪上加霜!

    黑暗中,司马鱼跃大喊:“大家不要点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于是,大家将自己的手搭在对方的肩上,犹如一群瞎子一样,慢慢悠悠地往上面走。

    大家回到驾驶舱,面对如此黑夜和暴雨,不知如何是好?

    龙星问司马鱼跃:“司马鱼跃,之前游艇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司马鱼跃闷闷不乐道:“谁知道?我和独孤原云一直在驾驶舱,谁知道油泵突然炸了?”

    “原来独孤原云也在呀?”曹前故意说。

    独孤原云冷冷道:“莫非你怀疑我使诈?”

    “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说的。”曹前淡淡地说。

    “我和司马鱼跃在一起,若是要使诈,他不就看见了吗?”独孤原云替自己辩解。

    大家沉默!

    突然,龙星问海兰芝:“海兰芝,刚才你在干什么?”

    “我一直在房间里休息。”海兰芝说。

    “哦!”

    龙星说完,又道:“我看大家先回去休息吧,等天亮再说。”

    于是,独孤原云和海兰芝摸索着道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海兰芝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机,房间有了暗淡的灯光。只有她一个人带了手机,可是,刚才她为什么不拿出来给大家照明呢?难道她才是那个凶手?

    司马鱼跃就在驾驶舱休息,舱内一片漆黑,舱外也是一片漆黑,默默地叹气:“哎!”

    龙星、曹前和龙炎回到储物室,毫无睡意。

    曹前一向很精明,还不等龙星开口,就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把凶手说出来?还要大家回来休息?”

    “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龙星问道。

    曹前得意洋洋道:“当然。”

    “那你说说看。”

    曹前说:“司马鱼跃刚才说,他与独孤原云在一起,而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能去调压力表的只有胖子和海兰芝。”

    忠厚的龙炎突然说:“不可能是胖子,我刚才进来还听到他的呼噜声,何况他还被绑着?”

    龙星笑道:“看来龙炎都比曹老师明白!”

    曹前又说:“我还没有说完,胖子被绑着,那杀害公孙里的凶手和调压力表的人就是海兰芝。”

    龙星说:“刚才龙炎已经给你排除了胖子,是三岁小孩都知道,只剩下海兰芝了。”

    “这么说,你也认为海兰芝是凶手?”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龙星说。

    “难道不是海兰芝?”

    “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人证,我们都有人证,就海兰芝没有。”

    “那胖子也没有。”

    “胖子不是被绑住了嘛!”

    “凡事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龙星说。

    曹前说:“难道你怀疑司马鱼跃和独孤原云?”

    龙星淡淡说:“你还是和龙炎探讨探讨吧!我要休息。”

    龙炎说:“曹前!还是休息吧,说不定明天游艇就飘到岸边了?”

    “不可能,如果是在江河之中还有可能,江水是往东流。现在我们是在海面上,就是在这里待上一个月,也许还在原地。”曹前说。

    龙星暗暗发笑,似乎并不担心明日会如何。

    于是,三人都沉默!

    除了暴雨的声音,储物室一片安静。

    倾盆大雨似乎越来越大,如柱而下!

    似乎灾难永远不断,就在大家重新准备休息时,又是一声巨响:“砰!”

    此声巨响远比刚才油泵炸开的声音大。

    游艇在风雨中晃动,有些不平衡!

    海兰芝害怕至极,将手机关上,向驾驶舱摸索着前行。

    司马鱼跃早已意识到游艇进水了,只是自己还在上面,海水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这里。

    储物室开始进水,已经漫过胖子的肩膀。可是他还在酣睡,似乎梦到美食,嘴角不停微动。

    在另外一间储物室里,曹前看见地板上有海水倒灌,大惊道:“龙星!龙炎!漏水了。”

    他们快速起来,雄鹿般奔出储物间。龙星打开隔壁的储物室,将胖子弄醒:“胖子!醒醒!醒醒!”

    胖子迷迷糊糊醒来,满脸的海水,头发已湿,憨态可掬,只是,这种萌态只有黑夜可以欣赏!

    龙星快速解开他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说:“快到上面去。”

    这时,胖子才回过神来,发现脚下湿哒哒的,想到是游艇漏水了。眼中泪花浮动,对龙星无比感激,五内如沸。但是,龙星看不见他眼中的泪水。

    于是,四人又鱼贯而行,摸索着前行!

    大家聚在驾驶舱,能在一起,内心稍微有点安全感。

    司马鱼跃问龙星:“龙星!刚才那声巨响哪里来的?”

    “想必是在船尾发出的,至于是谁制造的这件事就无从查证了。”龙星淡淡说。

    海兰芝很着急地说:“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淹死在这里。”

    试问谁愿意淹死在这里?

    龙星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乱,先冷静下来。”

    他又对司马鱼跃说:“司马鱼跃,你估计这游艇还可以撑多少时间?”

    “最多半小时。”司马鱼跃坚定地说。

    “这样。”龙星说,“我和司马鱼跃去找一些救生圈来,要是能找到救生艇就更好了,你们待在这里不要走开。”

    曹前说:“去吧!小心点。”

    他们俩慢慢地走出驾驶舱……

    暴风雨越加疯狂!

    船身在倾斜,里面的东西被摔得乱七八糟。

    海兰芝尖叫不断:“啊!啊!啊……”

    曹前紧紧地拉着她,不至于像那些物件一样到处乱撞。

    龙炎躺着并拉住门框,挣扎着。

    大家坚持着,等待着,坚持着。

    危难之际,龙星和司马鱼跃找到七个救生圈,踉跄回到驾驶舱。

    海兰芝听到龙星回来,喜笑颜开,自言自语道:“终于有救了。”

    船身继续倾斜,已有一半在海里。

    龙星说:“大家快把救生圈套在自己的身上,跳到海里去,这游艇快要沉了。”

    曹前问:“没有找到救生艇?”

    “被人破坏了!”龙星快速说。

    大家陆续套上救生圈,还剩下一个救生圈。

    龙星说:“独孤原云呢?”

    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不见了。

    “独孤原云,独孤原云……”他们一个个叫道,只是无人回应。

    司马鱼跃气愤地说:“难道是那小子将游艇弄沉的?自己却跑路了?”

    “你胡说,他不是这样的人。”海兰芝撅着小嘴说。

    “那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不见了?就是畏罪潜逃。”司马鱼跃大声说。

    “他不是。”海兰芝被气得脸色惨白。

    “你是他什么人?莫非……”司马鱼跃故意说。

    “你……”海兰芝满脸通红,宛如番茄,只是没有人能看清她娇美的羞涩。

    龙星冷静地说:“你们不要吵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样逃生?”

    顿时,他们鸦雀无声。

    不能因为争吵而耽误了逃生的机会!

    龙星扶着倾斜的墙面,一步一步往前摸索,并喊道:“大家跟着我去甲板上,然后跳到海里去。”

    一个接一个的跟上,司马鱼跃在最后面。

    海兰芝时常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内心的紧张和害怕难以言表。

    游艇继续下沉!

    大家艰难地来到甲板上,龙星第一个跳了下去,“扑通”一声,紧接着一个个往下跳,管不了下面是漆黑的海水,还是无底的黑洞。

    “扑通,扑通,扑通……”

    根据他们的耳力,就在那么一瞬间,已经知道了游艇完全沉没。

    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犹如山峰般压过来,给人一种害怕,也给人一种激情。

    疾风之下,令人恐怖的咸味扑面而来。

    他们只有静静地接受风雨的浇洗,静静地等待,等待着路过的商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家被海浪卷的忽上忽下,不停地深呼吸,嘴里的海水咸的发苦。

    过了一会儿,暴风雨小了许多,海浪也没有之前那么大。

    海兰芝突然嚎啕大哭,不知为何?也许是想到自己要死在这里,就害怕。

    龙星安慰她说:“海兰芝,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去,别哭了。”

    她知道龙星说有希望就一定有希望,便不再哭泣,默默地趴在救生圈上。

    茫茫大海,一片漆黑。

    曹前说:“龙星!快想想办法,总不能一直泡在水里?”

    “这大晚上的,漆黑如炭,你让我有什么办法?等天亮了再说吧。”龙星说。

    “你平时不是最多主意吗?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曹前有些气愤。

    龙星故意讥讽道:“您曹老师才大如海,想必一定有办法?”

    “我没有。”他倒是直接说。

    司马鱼跃愤怒道:“都怪那个独孤原云,害得我们在这里吃海水,淋大雨。”

    海兰芝大声叫道:“不许你说他的坏话。”

    “我就说,本来就是他干的好事。”司马鱼跃得意道。

    “你……”海兰芝支支吾吾。

    感情本是奢侈的,也是危险的。

    就像海兰芝这种单方面的感情更加危险!

    龙星脸色有些沉重,只是其他人看不到,说:“这件事还真不能怪司马鱼跃,司马鱼跃判断的不错,弄沉游艇,破坏油泵,杀害公孙里,恐怕都是独孤原云干的。”

    “不可能!”海兰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龙星继续说:“大家还记得公孙里的房间里有一堆沙子吗?”

    “记得!”

    龙星缓缓说:“你们想,平白无故的,游艇上怎么会有沙子?肯定是有人事先就准备好的。”

    “有沙子就能说明公孙里是他杀的吗?”海兰芝不服气。

    “当然不能!在公孙里落水之前,独孤原云突然到储物室,与曹前、龙炎聊天,你们试想一下,他平时那么清高,不愿与世俗为伍,怎么一下子就和他们聊的热火朝天?”龙星说。

    “这不能说明什么?”海兰芝说。

    “反常本身就是疑点。当时我和你在甲板,曹前、龙炎和独孤原云在储物室,只有司马鱼跃没有人证,让我们误认为他就是凶手。可是,如果独孤原云在出门之前就杀了公孙里,然后用绳子将他绑住,另一头又绑住一袋沙子,将公孙里挂在窗外,又将沙袋挂在窗内,把沙袋弄一个洞,沙子便可以慢慢流出来,等沙袋这边的重量不足以维持公孙里的体重,公孙里便落水了。这样一来,就算独孤原云在储物室待上半个小时,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龙星说。

    司马鱼跃说:“言之有理。”

    海兰芝说:“这只是你的推测,并没有可靠的证据。”

    龙星说:“那我们再说说油泵,我和曹前、龙炎在储物室,你在房间内休息,司马鱼跃和独孤原云在驾驶舱。出事后,大家都以为是你调的压力表,因为只有你最有机会动手。其实不然,要是独孤原云出门后就直接去调压力表,然后再去驾驶舱。按理说,压力表有异常,司马鱼跃在设备上可以看出来,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司马鱼跃!独孤原云进来后,你是不是出去过?”

    “他进来后,我去上了一次厕所。”司马鱼跃说。

    龙星继续说:“可见,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对设备做了手脚,等司马鱼跃回来自然看不出什么异常。等压力越来越大,油泵自然就炸了。往往越是掩盖事实,事实就在那里。”

    海兰芝期期艾艾:“这……”

    龙星说:“本来油泵出事,大家心里都很紧张,但是,当时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

    “也许是他的心理素质好!”海兰芝说。

    “他的心理素质是好,设计的也十分精巧。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将游艇炸开后,不应该逃跑。”龙星趴在救生圈上,右手理了理湿透的头发。

    海兰芝不顾海浪地拍打,呼吸有些急促,说:“你怎么就知道游艇是他炸开的?也许是别人?”

    “别人?这游艇上就我们几个人。如果说游艇不是他炸的,他也被别人扔到海里去,也说得过去。但是,这么多事加起来,那未免也太巧了吧!大家还记不记得在东极岛树林里,我们与歹徒奋力抗衡,可是他好像从不担心歹徒会打中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当我们将所有歹徒收拾了,正准备去找他时,他又安然无恙的出现,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龙星说。

    “也许他的运气比我们好!”海兰芝被海水呛得不停地咳嗽,仍不忘给独孤原云辩解。

    司马鱼跃笑语如珠,带有讥讽,说:“你还真是他的红颜知己呀!”

    海兰芝突然怒火如雷:“关你屁事!”

    司马鱼跃沉默了!

    曹前问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点燃油泵?不是更快吗?”

    龙星说:“要是那样,他也逃不掉,只有在船尾炸开一个洞,才有逃生的机会。”

    龙炎说:“茫茫大海,他能逃到哪里去?”

    “以他的精明,想必早已有船只来接应他,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龙星说。

    龙星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一个纽扣,举起手说:“这是我从公孙里尸体上拿的纽扣,当时他紧紧握住这个纽扣,这个纽扣一定是在与独孤原云挣扎时所拉扯下来的,而且我认识这枚纽扣,它就是独孤原云身上白色衬衫的纽扣。”

    “这里这么多人,也许是别人的?”海兰芝愤愤不平。

    “所有的人当中,只有我和独孤原云穿着衬衫,而我的纽扣全部都在,难道你还不相信凶手就是独孤原云?他一直想置我们于死地,难道你还相信他是无辜的?”龙星有些激动。

    “我就是不相信!”海兰芝大声喊道。

    龙星寻思:“无可救药!被感情蒙蔽的女人更是可怜。算了,夏虫不可以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凡夫不可以语道!”

    龙炎游了过来,风霜侵磨的脸颊有些憔悴,语气柔和道:“阿星!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龙星脸色由冷酷变得微笑:“我有一颗少年的心,赤子纯真,怎么会呢?”

    曹前不忘打趣:“哎呀!我们的龙星就是祖国的少年,犹如万江之潮头,清晨之初阳。”

    龙星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个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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