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一声青春-第29章 被涛哥叫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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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这所教学楼前是一条大道,靠东面的是科技楼,也就是刚刚考完试的那个。科技楼除了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等等学校高级领导的办公重地,再就是计算机室,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三楼是展厅,四楼是音乐室以及美术室,至于一楼则是图书馆之类的,还有个只供阅读的阅览室。

    大道西面则是一大片的花坛,北面三个里面是参天的树和绿茸茸的杂草,中心的和南面的一个花坛,是风吹绿动的三叶草。很多时候,会有情侣在那谈情说爱,时而在那花坛里寻找四叶草,听说找到四叶草,象征着获得了幸福。

    只不过这些都是人们的一种希冀,或者是意愿,太过虚无缥缈,反而会久追不到。倒不如放眼眼前,把握现在,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美好,这样人生才会无憾。

    而这样的话谁都会说,但若是谈做到,恐怕不是一般的难。就比如我们从小时候起,就听闻着圣贤的思想,久而久之,也会说的头头是道,可直到衰老死亡,我们又可曾达到了圣贤的地步,甚至是作为言传身道者也是很不够资格的。

    就像这边的花,花期虽短,但个个争奇斗艳,只争个朝夕。几簇几簇的占了好几个小堆,将一个还算宽大的花坛充的有些拥挤,美好地骄傲地在阳光下开着,开的婀娜多姿,开的姹紫嫣红,开的五彩缤纷,开的喜气洋洋。

    接近这里的人,看着这鲜艳欲滴的植物,不,确切的说是生命,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不少。深深地施展自己的嗅觉,将这大片的淡雅香味都聚集在鼻尖,然后,尽情地深深呼吸。

    我不能确信这些花是叫什么名字,有人曾告诉我是玫瑰,诚然,这些花粉白的,洁白的,鲜红的,淡黄的,而又花瓣层层叠叠在花梗的顶端,在绿萼的衬托下堆积,像极了**节的宠儿——玫瑰。

    额……说真的,这你信吗?谁会吃饱了撑的在一个高中校园栽大片的玫瑰,若果真是,岂能到现在还能保留的完好无损。

    再说这也只是相似,跟真正的玫瑰外状相差可不是一般大,说是玫瑰,逗我呢?相交之下,我更愿意相信是月季,至于具体是不是,那我就不知道了。

    大路靠近西面的花坛旁,是一棵接一棵的柳树,婀娜多姿,杨柳依依,每逢夏季晚读坐在树下,伴着树荫,很是怡然有趣。时不时的柳叶飘飞,落在草间,落在路边,落在来来往往的人的脖颈里,抚摸着,顽劣地挑逗不停。

    眼前这条大道的尽头,就是一中的篮球场所,另外还有在这花坛跟篮球场之间,是打羽毛球的地方。一中的篮球场有五个,当然还有一个是科技楼东面的,我说的都是打全场的,还有一两个不是很正规的,用来娱乐倒完全恰到好处了。

    羽毛球场是四个,在一中四千多名的莘莘学子的强大规模下,若是用来打双打,还算勉强够用。不过不愿意也没办法,地方就这么大,你要想玩,只能等了,而有时候的等待也是门必修课。

    至于篮球场最北面的就是乒乓球的场所,一个个排列开来,向东直追一中的校门口,可谓大观也。靠着乒乓球案的是学校北面的围栏,围栏用截面为正方的空心钢管围就,在学校外面看去是镂空的图案,也是美妙绝伦。

    平时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时常有卖爆米花跟糖葫芦的小贩到围栏外面贩卖零食,这也让我们不时无聊之余也能解下嘴馋。而小贩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加大了自己的销售额,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事了。

    考试的浪潮刚过,大家都解放般跑到这里嗨起来,可以说是走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羽毛球场每个场地都有人,旁边候补准备上场的也是罗列了很多,关键是没有熟人,我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晃到篮球场的观战队伍中。

    有两个场地周围可真的是人山人海,议论声纷纷不断,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瞅准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径直凑了进去,不懂篮球,权当凑热闹吧!等我进去一瞧,嚯,好家伙,看起来的挺精彩的嘛!

    你看那精彩的投球,你看那默契的传球,你看那拍案叫绝的抢板,你看那嚣张淋漓的盖帽,你看看那气定神闲,洒脱飘逸的三分空心球。额……好吧,其实我什么都不懂,也懒得去懂,原因就在于没兴趣,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是一个顶着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却不会篮球的运动渣男。

    校园的风景很好,这种氛围也好,在那度过的三年中,我一直期待着高考的来临,然后让我尽快地摆脱那里。我以为,只有逃离这个每天都压抑在学习里整天暗无天日的地狱生涯,我会高兴的做梦笑醒。

    而我没想到的是,后来的我在经历了很多的人情淡漠尔虞我诈之后曾不止一次地怀念在那所校园经历的点点滴滴。甚至时常在想,若是时光可以倒流,我们是不是可以永恒地停留在那些年的青春时光。

    可是,唯有等到失去,我们才会叹息,唯有失去,我们才知道珍惜。但很多事情,又怎么会允许重头再来,而那失去的时光,又如何能如CD一样倒带。

    我想,若真的有重头,是不是可以当时选择疯狂地追逐,或者是陌路地与某些人擦肩而过,再不说曾经。那样,我们会不会不再为曾经的某个下午唏嘘不已。

    这样的生活很平淡,换句话说也是很安逸,除了那繁重的学业,很怀疑重新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毕竟高考距离我们还太远,作为学生,能够做的,只是做好眼前的事情。

    等到再次的上课之后,心里那份忐忑依旧在,但却没了最初的惶惑不安,这是不是也可以说成心境的成长,还是要被批判成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节奏?我们曾一度地为了某件事感到绝望,就像这考试,让我品尝着世界末日的无望,但当时我们都不会想到,在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起伏,再去回想那些事,竟觉得可笑,而我们的感悟就是,现在的自己,恐怕面对世界末日也是从容应对,微笑淡然吧!

    昨天下午到校的时候,整个宿舍就在讨论这次的考试结果,当时的场面那叫一个热烈。我们可是慷慨激昂地说个某个考试内容,又或者为了某道题据理力争,拿出课本,拿出资料,企图证明自己阐述的正确性。

    只是,再怎么激烈的讨论,也不及那近乎标准的参考答案和阅卷老师鲜红色的判笔来得真实。或者有为一两分“翻供”成功的,但更改过后的,早没了当初的喜悦心情。

    很快的一份份考卷的结果接踵而至的到来,再罗列铺在书桌上,失望,庆幸,懊恼,一系列的情绪从心底划过。然后再与“左邻右舍”相互攀谈,相互比对,相互应证,没有妒忌,只有内心那抹不甘失败的不服气,暗自较劲,蓄精养锐,等待下次的交锋,而这些,何尝不是战场的另一番体现?

    再然后就是各科老师的讲解,改错,再就是对这次考试的总结。当然,还有这次考试的名次更换,然后似乎可以将试卷撇到一边,兀自强作认真姿态,安心进行接下来的学习了。

    不,当然不是这样。

    再次的晚自习时间,看着好几个人先后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进行了谈话,心底那不安的惶惑又再次涌上心头。他会不会叫我去?大概什么时候会叫到我?他会说我什么?是不是会责怪我这次没有考好?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像是电影片段掠过,抓不住,更摸不清,是那种最不真实的感觉。直到,直到终于叫到了我,那些个问题去像是风,飘散而去,而自个,反倒没了那份忐忑感。

    轻轻推开教室门,穿过走廊,到班主任办公室,打报告,听到里面说让进来。再推开门,进去,再掩上门,一系列动作带着点小心翼翼,循规蹈矩,没有丝毫的差池跟逾越,再呈现出乖学生的姿态走班主任的办公桌前。

    没敢抬头,就像一根柱子杵在那里,没有声响,静静的也没有呼吸,这更趋向于一个雕塑。紧张感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而来撕扯着脆弱的神经,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只不过狂风暴雨没来,倒是听到涛哥很是淡然的一句问话:“顾佑禾,你对这次的考试有什么想说的?”

    有什么想说的?我半天脑筋没转过弯来,随后一阵思索,听这口气应该不是责备,那我该怎么回答呢?

    想了半天,这才有些嚅嗫地回道:“老师,这次我确实没考好,很多不该错的也错了很多,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下次考好。”

    这番先承认自己的不足,再下决心打包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心里如是想道,也为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回答满意的很。

    哪知道涛哥并立即没说什么,而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抬起头来吧!”

    我听闻抬起了头,看到他十分正常的表情,桌子上是一台笔记本,旁边放着教学资料,课本教案,还有那最是醒目的这次月考的总成绩单。接着他很是认真地苦笑道:“你们也真是,我就只不过叫你们来问下学习情况,一个个就像是来承认错误的,我有说过那么严重吗?还有你,再怎么我也带过你一年的政治,还是跟其他人一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闻言不由松了口气,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很是安定地回到了它应有的住所,我故作放松的说道:“哪有,老师,挺好的啊!”

    涛哥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这次考试你还是有进步的,可见你是认真学了的。你家里的情况我也了解一点,父母不容易,你要好好学,不能让家里人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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