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的绘画艺术是怎样形成的呢?他常说是从临摹古画开始的。
张大千自幼随母亲、哥哥学画,奠定了绘画的基础。
张大千22岁时,遵母命和曾正蓉结婚。曾正蓉小张大千两岁,父亲曾星五是四川内江人,开了个绸缎铺,生意还过得去。曾正蓉家里只她一个女儿,父亲很疼她,特地请了私塾先生教她读书识字。因此,曾正蓉能看报、写日记、记账,还看过不少古典小说,如《三国演义》、《封神榜》、《红楼梦》等。
完婚之后,张大千决心正式学画,到上海拜在曾熙门下。
曾熙是湘人,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考中进士,出任兵部主事,接着又兼任提学使、弼德院顾问。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返湘,先后主讲衡阳石鼓书院、汉寿龙池书院。后来,他创办了湖南南路优级师范学堂,即今衡阳师范学院前身。他还兼任衡清师范学堂(今衡南一中前身)监督,即校长。曾熙书法造诣极深,康有为将他与隶书圣手何绍基并列,沈曾植、陈三立、谭延闿、胡光炜、马宗霍等书法名家对他均有很高的评价。晚年,曾熙常挥毫作画,提倡“书画同源”之说。辛亥革命后,他在湖南家乡闲居。后来,受书画家李瑞清之邀,赴上海以卖字画、授门徒为生。曾熙在书画界名声显赫,与李瑞清有“南曾北李”之誉,与吴昌硕、李瑞清、黄宾虹并称“海上四杰”,与李瑞清、沈曾植、吴昌硕并称“民初四家”。1929年全国第一届美展和第四、第五届中日绘画联展,他均有精品展出。他的一幅墨梅被推选参加柏林中国名人画展,刘海粟将它编入《中国名画辑》。曾熙著述甚丰,有《左氏问难》十卷、《春秋大事表》二卷、《历代帝王年表》二卷、《和陶诗》二卷及《书画谈艺录》、《诗集》、《文集》各若干卷。2006年,湖南开展“遴选20世纪湖南十大文化名人”活动,曾熙与齐白石、沈从文、田汉、丁玲、章士钊、徐特立、周立波、贺绿汀、翦伯赞获选。
其后,张大千又拜在李瑞清门下。
李瑞清号梅庵,清末民初诗人、教育家、书画家、文物鉴赏家。他是中国近现代教育的重要奠基人和改革者,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先驱,中国现代高等师范教育的开拓者。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李瑞清考中进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分发江苏候补道,署江宁提学使,出任两江师范学堂(现东南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校前身)监督,并一度被委任为江宁布政使、学部侍郎,官居二品。李瑞清所定校训“嚼得菜根,做得大事”极为有名。
中国有句名言:“名师出高徒。”这两位名师的风骨和教诲对张大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对他绘画艺术的形成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这两位恩师都是一代名士,富于收藏,精于鉴赏,张大千得以在恩师处饱览历代国画大师的名作,开始专心致志地临摹这些名作。
张大千极崇拜明末清初大画家石涛,将他的画作反复临摹。
石涛工诗文,善书画。其山水不局限于师承某家某派,而是广泛地师法历代画家之长,并将传统的笔墨技法加以变化,又注重师法造化,从大自然中汲取创作源泉,进一步完善表现技法。
石涛的作品笔法流畅,或笔简墨淡,或浓重滋润,酣畅淋漓,极尽变化;构图新奇,或全景宏阔,或局部特写,变幻无穷。
石涛画风苍劲恣肆、新颖奇异、生意盎然。其花鸟、兰竹不拘成法,自抒胸臆,极富个性。
石涛的绘画在当时即名重于世,由于他饱览名山大川,“搜尽奇峰打草稿”,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石涛作画主张“借古以开今”,“我用我法”,“搜尽奇峰打草稿”,在中国画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石涛对后世影响极大,作品历来为藏家所钟爱,历代石涛赝品也经久不绝,但大多画作低劣,易辨真伪。张大千以其洞察一切的过人眼力,深深地迷上了石涛的山水,只要有机会看到原作,便废寝忘食地加以临摹和学习,达到了忘我的程度。他曾花巨资先后购买石涛原迹达五百多幅,是拥有石涛作品最多的画家和收藏家。
张大千刻苦精研石涛作品,通过不断地努力,终于得其精髓,能仿石涛的笔法作画,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境地,甚至超过了石涛。人称张大千画的仿石涛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在石涛的基础上发扬光大,因而被推为中国画的复兴人物。
张大千才气横溢,并不因此而满足,他进一步汲取唐人之朴厚,宋人之法度,下至元明两朝之笔墨意境,将上下千年融于胸中,再现于笔端。
在两位恩师的指导下,张大千用足了工夫,广撷精华,在25岁时便名扬上海了。
当时,上海文人雅士常举办秋英会,大家在一起赏菊吃蟹,当场挥毫作画,握笔题诗。张大千初次参加秋英会时,既绘画,又吟诗,又题字,令大家刮目相看。
当时,上海画界、收藏界正掀起一股石涛热。
张大千出于爱好,临摹了好多石涛的画。由于临摹得惟妙惟肖,与真品无异,被画商抢购一空。
在临摹和悉心揣摩的过程中,张大千的精神已和石涛融为一体了。他的临摹作品与真迹无异,连当时鉴定石涛作品最权威的大鉴定家如著名画家黄宾虹、陈半丁和大学者罗振玉等人都无法分辨其真伪,多次看走了眼。因此,张大千像一匹黑马一样,迅速在中国画坛上名声大噪,被人叹为“腕中有鬼”。以致他的这些仿石涛的画流传世界,被国外各大博物馆和美术馆当做真品收藏,根本无法辨认。
那时,北方最有名的画家兼收藏家陈半丁,对名画鉴赏有一言九鼎之威,收藏之富也傲视群雄。
1925年冬,画家陈半丁声称新近收集到一册石涛画页,堪称绝妙精品,为此特地设宴邀请艺林名家到家中欣赏,以资庆贺。席间,陈半丁将装裱精致的石涛册页放在案上,扉页上有日本著名鉴定家内藤虎所题“金陵胜景”四字。正当众人赏玩之后啧啧称奇时,张大千趋步上前,略瞥一眼说:“这个画册是我三年前画的!不是石涛真迹。”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陈半丁一脸不悦,诘问道:“大千此言,有何凭证?”张大千不慌不忙,如数家珍般将册页内容、题跋和印章一一说出,大家翻开册页比照,果然所言不虚。陈半丁尴尬至极,宴会也不欢而散。
张大千的《临石涛山水图》,长198厘米,高101厘米,见1990年中国台北历史博物馆出版的《张大千书画集》第七集。
此图临于1934年,画中一条小溪蜿蜒流向远方,下方坡岸平坦,岸旁满是蒿草、短枝。沿岸有一条小径,一渔夫头戴斗笠,肩扛鱼竿,缓步而行。前面有一座小木桥连接两岸,岸旁乱石堆叠,密树成林。再往前则渺渺茫茫,一望无际。此画纵横涂抹,笔意奔放,墨韵清润,既富于文人画之品位,又不失大家气概,是典型的石涛风格。图上有张大千的题词:“足迹不经千万里,眼中难尽世间奇。笔锋到处无回顾,天地为师老更痴。大涤子本,大千居士临之。”
张大千的《临石涛山水人物四屏》,分别为《煮茶图》、《临石涛画意》、《饮茶图》、《写唐人诗句》。
此画一气呵成,画中树木藤枝线条硬朗,又不失韧性,山岩险峻,岩石、地坡用峭劲的小斧劈皴和折带皴画出。画中人物更是体现出张大千在人物画方面临摹古人之功力,无论高士、书童,衣纹均挺拔流畅,同时又流露出清脱秀逸的情致。
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张大千在北平、上海、南京等地的书画界已极有名声。他所仿作的石涛画已达到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与真迹无异的境地,常使当时上海、北平等地的许多自称为“目中有神”的著名鉴赏家相继上当,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当时,坐镇华北的少帅张学良耗费巨资,从各处搜罗了一些石涛的作品,其中有不少是张大千的仿作。后来,听社会上盛传所谓的石涛真迹其实大半出自一个青年画家之手时,张学良不禁为自己大上其当而感到震惊。于是,他很想结识一下这位能把假画造得天衣无缝,使海内外大名鼎鼎的鉴赏家也难辨真伪的高手。
不久,张大千随二哥进京。张学良听说后,便柬邀张大千吃便饭。当时,一些好友都提醒张大千说这恐怕是鸿门宴,要小心张学良和他算账。张大千认真考虑后,还是赴宴了。不过,他临出门时,再三嘱咐家人,如果逾时不归,就要托人打听,请人关照了。
席上有不少北平书画界的名流,张学良对张大千颇有礼贤下士之风,于是张大千便逐渐消除了有关鸿门宴的顾虑。张学良谈笑风生,根本不问假画的事,这才令张大千放下心来。不过,张学良还是点了张大千一下,他曾拍着张大千的肩头向其他客人介绍说:“这位便是仿石涛画的专家,大名鼎鼎的张大千。在我的收藏品中,有好多是他的仿作。”
宴会尽欢而散,从此张大千与张学良交上了朋友。后来,张大千用石涛的笔法画了一幅《黄山九龙瀑》赠给张学良,画中还题了一首诗,借景寓意,颂扬张学良的雄才大略。画中采用石涛的技法,以巨松为近景,山岩上的松树由大到小,从近处推向远方,突显了空间的距离感。为了突显山的陡峭和挺拔,张大千运用了侧笔直皴法和斧劈法。
画中群山充塞,巧妙地让云气呼吸,以瀑布为血脉,又在右上方的圆峰处留白,以突出建在峭壁上的双亭。除了花青和赭石的浅绛以外,又在适当的山岩上敷以较薄的石青、石绿,使得全画色调清俊明快,充满美感。在题语中,张大千评论了黄山派各大家的风格:“渐江得其骨,石涛得其情,瞿山得其变,近人昌言黄山画史,遂有黄山派,然皆不出此三家户庭也。”此画已兼得黄山的骨与变,而又不失其情,反映出张大千取得了兼学三家之长的总成就。此画比起这一时期张大千其他的黄山图,是比较严谨之作,因为这是为至友张学良所绘。张大千一生多次向张学良赠画,交情之深,非比寻常。
1935年10月,张大千应杨虎城之邀,赴西安小住。数日后,正准备回北平时,张学良特地拜访他,并向他索画。张大千因急于成行,答应日后补赠。这时,张学良婉言道:“你先画吧,之后我用专机送你回北平。”于是,张大千静下心来精心绘制一幅《华山山水图》。画成后,张大千提着画在炉边烘烤,令其速干,好送给张学良。不料,因画距炉火太近,不慎被烤着了火,连张大千的胡须也烧了。当时,天色已晚,张大千只得秉烛再画,终于画出一幅更壮丽的《华山山水图》。张学良听说后,非常感动。
从20世纪30年代初开始,张大千常在各地开画展,他完全可以购置田产,住豪门大宅,收入是绰绰有余的。可他家的真实情况,真像一些朋友对他的评论:“富可敌国,穷无立锥之地。”他家的住房全是租借朋友的。他本人也常是囊中羞涩,借了还,还了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原来,张大千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来买古画了。只要他喜欢的,而且是真迹,他都会不惜重金买下收藏。他通过不断地学习钻研,欣赏、临摹古人的作品,提高了自己的绘画艺术。
张大千对自己的收藏颇为自得,他说自己“一身是债,满架皆宝”。他还说“家有藏宝我不贫”,这宝就是他收藏的古画真迹。
张大千搞收藏与一般收藏家不同,他并不是一味地为收藏而收藏。每收到一幅名画,他都会悉心研究并仔细临摹,从而在古人墨迹中吸收绘画艺术精髓,将古人名画作为自己“借古开今”的工具,以完成“不负古人告后人”的使命,也就是在前人的基础上继承并加以发扬。如《江堤晚景》这幅画,他至少临摹过四次,仅这幅画的前景林木部分,他就临摹不下三十次,可见其超人的勤奋,大有“画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张大千的收藏品达一千件以上,为唐、宋、元、明、清历代名家书画,价值连城。这些藏品每一件都有其不平凡的来历,一向被张大千视为生命,因此“东西南北总相随”。
张大千将古画吃透了,不像有些人那样囫囵吞枣,一知半解,因此他才能吐出珠玑来。
1933年1月,国家教育部筹办中国画赴欧洲巡展,筹备会主席是蔡元培,副主席是叶恭绰,筹备会的常委有徐悲鸿、刘海粟、陈树人等。他们征集到可以展现中国绘画艺术最高水准的作品二百余幅,先后在法国巴黎、比利时布鲁塞尔、英国伦敦、意大利米兰、德国柏林和前苏联莫斯科、列宁格勒共七个城市展出,一举震动了世界画坛。张大千的一幅国画《金荷》被法国政府购藏,另一幅国画《江南景色》被前苏联政府购藏。
张大千从小随母亲画花,长大后极其擅长画花卉。他画的花卉种类很多,如荷花、秋海棠、牡丹、兰花、水仙、梅花等。而他平时画得最多的是荷花,他常说:“赏荷、画荷,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张大千年轻时曾定居苏州,庭院里那一池荷花成了他写生的对象。他33岁时住进北平颐和园,一住就是五年,颐和园池塘中那又肥又大的荷花,使他画荷的兴趣更加浓厚了。张大千画花卉有两个原则:不喜欢的不画,不了解的不画。他说:“画花一定要时常观察花的神情。我一向要求自己画‘池塘的花’,而不是画‘花瓶里的供花’。”
徐悲鸿赞扬张大千画的荷花前无古人,因此才能在欧洲巡展中脱颖而出。
张大千爱荷、养荷、观荷、画荷。他十分赞赏八大山人画的荷花,说那才真有大荷花的景象,不是几支花叶的拼凑。张大千深得八大山人用笔章法,并常临塘观察、写生,取法自然。八大山人画荷多用湿笔,张大千兼用渴笔。湿笔墨活、浓郁、深厚、凝敛而不滞,渴笔飞白、苍劲、流畅、华滋而不枯。张大千兼工带写,采用淡彩、水墨、泼墨、泼色等方法,能够画出荷花在风、晴、雨、露中的各种姿态。所画荷叶泼墨与渴笔兼用,舒卷自如,层次深厚;荷干亭亭玉立,气势挺拔。张大千的墨荷尤其与众不同,常用草书笔法画荷,行笔奔放,一气呵成。特别是画荷梗时,仿篆书笔法,用圆笔中锋一泻数尺,人称神来之笔。
张大千在颐和园花很长时间观察荷花的千姿百态,研究它的生长规律,又学习八大山人等古代名家的绘画艺术,使他笔下的荷花形态各异,多姿多彩,或正、倚、俯、仰,或静、动、离、合,或大、小、残、雅,赏心悦目,人见人爱。
1936年,徐悲鸿在《中国今日之名画家》一文中曾评价张大千说:“大千潇洒,富于才思,未尝见其怒骂,但嬉笑已成文章,山水能尽南北之变(非反指宗派,乃指造化本身),写莲花尤有会心,倘能舍弃浅绛,便益见本家面目。近作花鸟,多系写生,神韵秀丽,欲与宋人争席。夫能山水、人物、花鸟,俱卓然自立,虽欲不号之曰大家,其可得乎?”
1936年1月,时任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主任的徐悲鸿和中央大学校长罗家伦前往苏州网师园三顾茅庐,力请张大千去中央大学教国画。盛情难却,于是张大千提出了三个条件:一是要坐着讲课,不能站着,站着那种演讲式的讲法他不习惯,他从来不当众讲演的;二是要给他准备一间画室,里面摆张大画桌,还得有一张睡椅,画累了他可以躺下睡觉;三是让同学们到这个画室里上课,边画边讲。
徐悲鸿听后不由哈哈大笑道:“真是奇人怪要求啊!好吧,只要你同意授课,这些条件都答应你。”
张大千前去授课,这种别出心裁的讲课方式赢得了学生的热烈欢迎。这位中国画坛上的传奇人物教课的确与众不同,他学识渊博,不仅教画教得好,就连中国的古典文化如书法、诗文等无所不通,造诣之深让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大千告诉学生:“作画如欲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一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有系统有选择地读书。”
张大千本人正是这样做的,他不但在家里日夜读书,就是在旅途的车船上也总是手不释卷。他说:“一个成功而伟大的艺术家,自当具有高尚的人格,要有开朗的胸怀及丰富的知识,不能局限于一个范围内。这种修养的养成完全靠多读书才能达成,而且不局限于哪一类的书。古时伟大的艺术家全是重气节之士,人品高了,作品的气质自然也就不同于流俗,所以任何种类的书都要看。”
张大千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加上读书时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因此他看过的书都能过目成诵。
张大千认为画不是口头教出来的,光说不行,还要动手示范,这样效果更好。他往往在学生的画上改动几笔后,便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张大千说:“有人以为画画是很艰难的,又说要生来有绘画的天才,我觉得不然。我以为只要自己有兴趣,找到一条正路,又肯用功,自然而然就会成功的。从前的人说‘三分人事七分天’,这句话我却极端反对。我以为应该反过来说,‘七分人事三分天’才对,就是说任你天分如何好,不用功是不行的。世上所谓神童,大概到了成年以后就默默无闻了。这是什么缘故呢?只因大家一捧,加之父母一宠,便忘乎其形,自以为了不起,从此再不用功。不进则退,乃是自然趋势,你叫他如何得成功呢?在我个人的意思,要画画首先要从勾摹古人名迹入手,把线条练习好了;写字也是一样,要先习匀双勾,接着便学习写生。写生首先要了解物理,观察物态,体会物情。必须要一写再写,写到没有错误为止。”
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图》:纵133.5厘米,横65厘米,现藏于山西省博物院。
此画右边远景坡石平缓,孤峰略突起;左边群峰并立,悬崖峭壁,错落有致,林木葱郁,一股瀑布从崖顶倾泻而下,直落深渊。近景林舍在望,树木掩映,林后小径有两位高士一前一后仰观瀑布。构图雄伟新颖,意境幽远。用笔流畅洒脱,山石用披麻皴,有山崖石质感。两个高士虽是点景人物,由于作者笔墨功夫深厚,只草草几笔,人物就栩栩如生。设色清丽淡雅,使画面显得格外活泼生动。正如作者题诗所云:“门外烟波远,平生浩渺心。”表明作者返璞归真的心情。张大千的仿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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