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的闯入者-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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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到达波士顿机场时子健已经在等我了。看到子健,我心里感觉到一股暖意和依靠感,想起这两年因为我,他无辜地承受了不少精神折磨,但还是不离不弃地守候着。每次当我失魂落魄、狼狈不堪地回来时,他都会张开双臂迎接我的到来。在这万劫不复的世上,我还能有这么一个小小的避风港实属不易。我感觉很亏欠他,可我又能给他解释什么呢?我已承受和将要承受的实在太多,我已是身不由己。我能补偿他什么呢?唉,可怜的子健,命中注定要跟着我一起遭难了。

    回到家没几天,我见子健的父母在收拾行李,准备回中国。他们的签证好像还没到期,怎么就回去了?子健没有解释。他们是不是觉得成天看着我心里不痛快,走了眼不见心不烦?或者,他们总想替儿子出气,老想找我的茬,子健为了避免矛盾,让他们走了算了。其实,我很理解他们的心情,不能怪他们,这是人之常情,换了我,大概也会这样。“魔鬼”的“魔力和魔法”波及我周围的每一个人,他们也免不了成为间接受害者。但愿他们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也是一种解脱。

    2000年10月底,我回来以后,再也不去想找工作的事了。我每天除了忍受疼痛以外就是做饭、吃饭、打扫卫生、睡觉。我就像被囚禁在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牢房中,什么也不去想了,什么也不去试了,什么人也不想见了,每天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咬紧牙关等待着“刑满”的那一天。

    我一天一天地数着,苦苦地熬过每一天。当时是克林顿当总统,正是美国总统大选之年,克林顿执政了8年,马上就要面临总统换届了。我相信罩在我头上的“魔鬼之光”以及这种诡秘的操控都与当时的执政党有关,说不定真如那些“信息”片段所说,是总统执行计划中策划出来的。在我有感觉被跟踪以来已有6—7年的时间了,也许总统在下台之前会结束这罪恶的计划?会把这一切收拾起来?会把这“怪光”从我头上收回去?我这么分析着,也这么盼望着。

    现在,我生命中没有比从我头上去掉“魔鬼之光”更有意义的事情,它关系到我的生存、命运、病痛、愁苦和家庭。“魔鬼”剥夺了我的一切、我的整个身心。它一天不离开我,我就不可能有属于我自己的生命和生活。我真心地希望他们有良心发现的一天,意识到他们正在干着一桩残酷的、没有人性的罪恶之事。

    渐渐地,我感觉我连车也不能开了。每当我开车时,头就被击打得很厉害,我总想把头偏来偏去地躲避击打,以至于双手都把握不住方向盘,在道路上弯来弯去,走着之字形。这样开车太危险了,很容易出事,我最后决定不开车了。在美国,不开车就等于没有了腿,哪里也去不了,连去超市买菜都不可能了。从那时起,除了有时偶尔见见几个朋友外,我基本上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我唯一与外界还有接触的就是电视机了。在家里,我有大量的时间不知怎么打发,越没有可干的,身上的疼痛就越难当。我只好打开电视,除了看看新闻外,其他有什么就看什么。当时的美国大选正处于白热化的程度,高尔与小布什竞争已经到了焦作状态,正为选票的事吵得不可开交。高尔认为计票有误差,一定要重新计算,小布什不赞成重计,双方相持不下。最后,高尔的全国总票数高,小布什的胜选州郡多,双方谁也不相让,结果,只好提交给高级法院仲裁。

    我当时已经对执政党搞出来的这种“魔鬼”深恶痛绝。我不希望他们能够胜选,生怕他们当选后还会继承上届的衣钵,让这个“魔鬼”继续为非作歹。我非常注意地收看着每一条关于大选的新闻。

    尽管我已经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了,操控者们也绝不会让我清清静静地待在这个他们所给我设置的透明牢房中,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使用这个系统玩弄我的机会。一切我身体能感受到的,眼睛能看到的,耳朵能听到的,他们都不会放过,都会试图用他们的这套系统来操控。看电视,现在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也是我唯一的乐趣了;可是,就是看电视也无法避开“魔鬼”的骚扰。

    在电视上,大多是在广告时间,就会听到插进来的一些只言片语:

    “……这是一个错误,不能继续下去了……在计划中只提及追踪,并不涉及击打,我们并不知道还可以击打……一切都是瞒着上方干的……政府不能参与此事,已撤出了资金……资金切断了,不能再继续……”

    这些只言片语连贯起来,我理解的大概意思是,现在上层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不应该再继续下去。最初,在上层已知的计划中是不包括“击打”的,上层甚至不知道这个系统还可以“击打”,这一切都是背着上层私下里干的。政府已经觉得超出了他们的许可范围,准备撤出资金,不再支持这个项目了。这些操控者们正面临资金短缺的境况。

    这些通过电视传达给我的信息不知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我想,不能全信,但也有可能反映了部分真实情况。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那我的梦境就应该是真的啦?那条“蛇”很快就要被打死啦?!

    大选结果终于出来了。法庭通过表决,判定出了胜选者。我舒了一口气,好像只要不是目前的当政者胜选我就有救了似的。

    已经12月了,再过一个月,新总统就要上台了。我开始有了信心,对凶猛而来的疼痛承受力也增强了。“希望”是一种多么神奇和巨大的力量啊!当你能看见希望和光明时,你的承受力和忍耐力是无限的,我好像觉得没有那么痛苦和难受了。我几乎是兴奋地迎接着每一个新的一天的到来,默默地倒计着天数,数着离年底还剩几天。

    圣诞节到了,眼看就到年底了。12月31日的晚上睡觉之前,我默默地对自己说:“明天也许就是我的出头之日了,早上醒来我可能就什么疼痛感都没有了,我就是一个不再受控制的自由之身了!”。我满怀着希望进入了梦乡。

    不幸的是,事情并没有像我所希望和盼望的那样发生。清晨,当我醒来时,我的第一个感觉还是疼痛。这个可怕的疼痛还是在我身上。我躺在床上半天都没动弹,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无论我相信,还是不相信,疼痛就是疼痛,它仍然在我的身上。一时之间,我感觉跌进了冰冷的万丈深渊,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悲伤,泪水夺眶而出。

    一连几天我都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昏昏沉沉地睡着,就像得了一场重病。我该怎么办呢?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呢?熬到哪一天才算是头呢?前任总统竟然扔下这个烂摊子走了,太不负责任了。谁会来替他收拾呢?谁会来替他擦这个屁股呢?现任总统吗?指望得上吗?恐怕很难。我的命值几个钱?正在受煎熬的既不是前任总统的女儿,也不是现任总统的女儿,甚至不是美国人,有谁会关心呢?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为什么还不停止,还要让它继续下去呢?也许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并不是我的生命、我的痛苦,而是他们这个系统的成功性。已经上了马,哪怕是错误的、邪恶的,也要继续下去,就算是要牺牲我的生命、我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尽管我的生命、我的痛苦在他们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我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吧!这样剥夺一个人的人权,进行着残酷地虐待和蹂躏,难道不是与他们宣扬和倡导的人道主义和人权的保护大相径庭的吗?他们难道不会置疑自己的信念和信仰吗?恐怕我们以前是太幼稚了,他们也许从来就没有真正保护过什么人权,只是要保护他们自己的那点权力罢了。

    我真想在床上就这样躺下去,永远不起来了。可是,我还活着、还在呼吸,我的生活必须进行下去,痛苦也还必须承受下去。我硬撑着爬起来,努力地去恢复正常的起居生活。现在,“活着”对我来说是一件无比沉重和痛苦的事情,一切人生的快乐和享受都从此离开了我,我的生活从此与痛苦和黑暗紧密相连,生活中除了痛苦,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了。这样的生活与地狱有什么两样?

    我曾经读过意大利诗人,但丁,在《神曲》中对地狱的描述:

    ……他们用双手扑打这里,扑打那里,时而抵挡烈焰,时而抵挡灼热的沙地,因为酷毒的火雨在纷纷落下,烧灼他们……

    ……饥饿而又飞驰的黑犬恰如甩掉了锁链,用牙齿朝那蜷缩成一团的人身上咬去,把他一片又一片地撕得四分五裂……

    ……浸泡在滚烫的血水中永受磨难,沿着那沸腾的赤红色河水,河里那些被煮沸的人不断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那些蛇形形色色,种类繁多,在这一大群残酷而恶毒至极的蛇虫当中,有一些赤身露体,惊骇万分的人在狂奔。

    其实,地狱并不只是存在于地下的阴间,人间的地狱也许更可怕。阴间的地狱是人想象出来的,而人间的地狱却是人创造出来的。宇宙间最可怕的东西其实就是人的罪恶,它是一切罪恶和痛苦的根源。遗憾的是,但丁的地狱是为罪恶之人所描述,而人间的地狱却是罪恶之人所创造。

    小布什已经上台,接任了总统的职位,也已经发表过了就职演说。总统换了,持政党换了,各种政策也在更换,只有我头上的疼痛依旧在那里,没有任何改变的意思。

    电视上不断地送出信息……让他们停止,他们愿意听从吗……筹到了私人的资金……

    ……你不能白白挨打……将得到上千万的赔偿……你们俩必须工作来挣得这个钱……

    ……一切你需要的都会具有,一切你所想的都会拥有……你所付出的是值得的……

    ……我们的儿子正驾驶着一辆非凡的、不同凡响的车,我真为他感到骄傲……

    根据这些信息判断,操控者们不愿意停下来,并且已经从私人手中筹到了资金,还说要为我所遭受的痛苦付出代价,我将应有尽有了。可是,又说我们俩必须靠工作来挣得这个代价。我们俩?另一个是谁?不知道。做什么样的工作?一千万,真不是一个小数字,多么诱人的数字啊?比以前所说的涨了10倍!很多人想发财,想了一辈子,到死也没能赚到这么多的钱。可谁又能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我以前也曾梦想过发财,梦想过作百万富翁,总想是不是能买彩票发财,或者买股票发财,或者靠公司股票的升值发财。谁不曾作过发财梦呢?如果真能暴发那么一百万,这辈子也就够了,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这种信息有多少真实性暂且不去管它,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要用你已有的幸福,已成就的事业,还有你生命中最美好、最精华的时光和年华,以及成年累月地承受非人的虐待和痛苦作为代价,你会愿意吗?如果失去了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东西,我要钱来干什么?发财有意义吗?我还能享受什么?

    可是,尽管我能看得透这种得失,我有权选择吗?他们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一切强加在我的头上了,我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也就是说,无论我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得要占有我,我都得承受。

    我的感觉就好像本来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正在欣赏着街边的景色和风景。突然闯过来一群人,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在地上进行强暴,甚至轮奸达十几个小时,就像一群饿狼围住了一只羔羊,把它撕裂扯碎,啃嚼得不剩一块皮肉。最后,他们临走时,扔给我一叠钱,说是给我的赔偿,我应该很知足了。然后,他们拍拍手、拍拍屁股,扬长而去。难道有钱就可以买去他们的罪过,就可以洗掉我的屈辱和痛苦了吗?

    他们的儿子?大概指的就是这帮监控者吧;不同凡响的车?大概也就是指的这一套隐形的操控系统吧。看来,现在他们不仅默认这帮监控者的错误,而且还很为他们的“不同凡响”和“神奇”感到骄傲和自豪呢。完蛋了,我的厄运看来不是快结束了,而是刚刚开始,我这个试车品将会被他们一点一点地、一块一块地撞得粉身碎骨。

    “……你该原谅,该饶恕,你必须得饶恕……”这种话语也常常送到我的耳朵里。是吗?必须得饶恕吗?难道他们比强盗更凶狠?抢走了我的一切还要得到饶恕吗?既然他们有这么大的威力,能把痛苦强加给我,又何必在乎饶恕呢?如果这一切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而是在他们身上,他们会饶恕吗?其实,我饶不饶恕不重要,只要上帝能饶恕得了他们。

    我等到了2001年的1月底,疼痛没有任何减轻的迹象。我心想,也许新总统上台后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以前都干了些什么。我应该让他了解这一切,向他发出求救。我想起中国古时就有告御状的说法,当告状告到县衙、总督府都告不下来时,走投无路,也只好提着脑袋告到皇上那里去。当然会有丢性命的风险,但不告往往也保全不了性命,所以人们铤而走险。我现在的感受其实是差不多的。

    这几年的经验告诉我,操控者们有着极高的权威,一般州级的官员恐怕都得听他们吆喝,大概只有国家最高权力者方能止住他们。而且,我非常清楚,他们操控的这套系统如果想要我的命,那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现在我之所以还活着,那是他们还不想弄死我而已。

    我已顾不了许多了,只要能去掉罩在我头上的“魔鬼之光”,还有什么我不敢做的呢?还能有什么可怕的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会比现在的灾难更可怕呢?我身上还剩下什么东西不能失去呢?

    可这个御状该怎么个告法呢?我既不能接近总统,也不认识任何能够接近总统的人。通过法院?不可能,凭操控者们的威力,控制法院是易如反掌。尽管司法是维护国家公民权利的有力武器,但它是为统治者服务的,是统治者手上的工具,统治者是不会用它来打自己屁股的。再说,我能拿得出什么样的证据?我想来想去,只能给总统写一封信,至于这封信能否到达总统手中,那就听天由命啦。我想,在这么开放、这么民主的国家,最高统治者也许能够听得见一介草民的呼声。

    我怀着一颗对总统先生敬畏和期盼的心,写下了这样一封求援信。我几乎是含着眼泪把它完成的,信中的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呼喊,是我当时处境和心境的真实写照。信的内容翻译成中文大致如下:

    亲爱的总统先生:

    您并不认识我。我知道您日理万机,有很多国家大事需要处理。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来打扰您,我希望您能抽出一点点,哪怕一分钟您的宝贵时间来读一下我的信,我就会很感动的。

    我1989年来到美国,先后在密苏里大学和匹斯堡大学攻读博士和博士后,后在波士顿一家生物技术公司任职,做研究工作。很不幸,我发现我被某个高级部门监控了起来,采用的是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高科技的光波,它可以穿透任何房屋和建筑。我24小时地被监控着,失去了一切隐私权。

    我并没有干过任何危害和有损这个国家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监控,也不知道是什么部门在监控。去年4月开始,这个光波系统除了监视外,还在我身体上开始进行击打。我的头部和身体各个部位都能感受到针刺或火烧般人为制造出来的疼痛。最可怕的是,这种疼痛从开始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停止过,每天24小时地伴随着我。请设想一下我的感受,每天就像在地狱里煎熬一般,我不知道我还要煎熬多久。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酷刑,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我的人权在哪里?在这个国家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感觉很难过。我已是求告无门,走投无路才来求助于您的。一个弱女子的痛苦和命运虽不值什么,但在上帝里面,请求您能给我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悯,向我这个在黑暗中挣扎的可怜女人伸出您的手吧。我期待着您的回音。

    申诉人:穆兰2001年2月12日

    信写好后,我还是不太有把握,觉得这封信非同小可,不能马虎,最好还是找人给修改一下。正好我们旁边住着一对从北京来的夫妇,来美国前他们是学英文专业的,英文程度一定比我强。我收拾好信稿就去他们家敲门,他们非常热情地把我让进了屋。

    我们两家都是中国人,都从北京来,又住得近,平时都有来往,也算是比较熟了。我说明了来意,把信递给了他们。看完信后,他们脸色都变了,一方面是信中所说的事情,他们觉得像天方夜谭一样离奇得难以置信;另一方面是觉得我怎么竟然敢给总统写信告状。他们怀疑我是不是有点神经不正常了,推脱说今天来不及看,让我留下,明天再说。

    我估计他们找子健打听了一下情况,确定我神经没出毛病。另外,我想子健大概也让他们劝劝我别给总统写什么信了。我很了解子健,别看他平时脾气很大,其实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第二天,我又去了。他们的脸色显得有些严肃和为难。

    “英文没什么问题,但我们想劝你不要把信寄出去,可能不会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招来麻烦。”那位太太跟我说。

    “我现在就够麻烦的了,我还在乎多一点麻烦吗?我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不管有没有用,我总该试试。”我说。

    他们见我决心已定,也不好再劝。

    “写这种信可能语气和措辞应该考虑,不能直接指责谁或谴责谁,语气应该婉转一点。不然,他们如果真质问你,让你拿出证据来怎么办?”那位先生说。

    我沉吟了一会,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尽管我天天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可要我证实它的存在,只靠我自己是不行的。

    “他们做没做,他们心里自然明白。我只怕他们不来问我,果真来问那事情就好办了。”我最后答道。

    信写好了,怎么发呢?往哪里发呢?得先找到地址才行。我想互联网上一定能找到。当时,我上网还不太自如,想让子健帮我找,可子健不愿意,认为我是发疯,不想让我去惹事。我决心已定,不会有什么事能阻挡得了我,我开始自己上网找。我在电脑前坐了两三天,终于让我找到了。我不仅找到了通信地址,还找到了E-mail地址(电子邮箱)。

    我把信打印了一份,装进信封,写好地址,投了出去。同时,我也按E-mail地址发出去了一封电子邮件,立刻就收到了一封模式性的回信。这都是早先设置好的,只要收到信就会回你一封。内容也是模式性的:“我们收到了你的信。整理后,我们会按轻重缓急呈交给总统。谢谢你的建议,等等。”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发出去了,并且他们也已经收到了,剩下来的事就是等待了。

    我知道,可能不一定管用,但我还是眼巴巴地等待着。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我的心冷了,知道没有什么盼头了。不知道是总统没收着呢?还是底下的人根本没有给总统?还是总统看了不想管?唉,反正都一样,不会有人理我。很遗憾,在这个被称之为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我没有看到民主的奇迹。

    从总统的心理分析来看,恐怕也不会管:“这是前任总统搞出来的事,我凭什么管。如果这是一件搞错了的事,那就更不该管了,得让它好好地晾晾,让人们好好地看看。反正在地狱里的又不是我,我着什么急啊,要管也得管得有政治意义才行啊。”

    总统也是人,他跳不出人性的狭隘。也许当总统并不难,难的是当伟人和圣人。唉,看来我反正是没救了,在地狱里待着吧,熬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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