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时期的生存法则-治世与乱世·宦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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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

    宦官是什么?

    宦官是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中性人,或是非男非女的第三性人。

    宦官是遭受人性摧残的、值得同情的人。

    宦官是保证皇家不出杂种的牺牲品。

    宦官又是钻进最高权力心脏的蠹虫。

    宦官还是报复狂。

    宦官又称太监,中国的宦官制度如此之发达,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宦官是中国的特产。

    宦官,或者说太监,在我们古代的典籍中称做寺人、阉(奄)人、阉宦、内宦、内侍、中宦、内监、宦者等。到唐高宗时,皇帝命改掌管乘舆、服饰的殿中省为中御府,改监为中御太监、少监,因为用宦官当太监、少监,所以把宦官的名称通改为太监了。

    在中国古代的典籍中,最早见到的太监称为寺人,负责为秦国的国君传达命令,但他们最初只是在王宫中负责开闭宫门、传达话语、扫洒殿廷等一类琐事,随着社会的发展,他们的角色便越来越重要,有时干预朝政,甚至独掌大权。太监掌权,因其独有的特点,很少能干好事,至于成就辉煌者,更是寥若晨星。大量的权监做尽了祸国殃民的坏事,其累累罪行,史不绝书。

    在皇帝软弱、朝政腐败的时候,太监往往容易掌权,在这种时候,人性中卑劣的一面极容易失去控制而暴发出来,尤其是太监,由于人的自然本性的部分丧失,他们的心理多少有些畸形,在合适的时机,他们就会把这些畸形的心理能量释放出来,其表现往往是以邪恶的方式对社会进行报复。

    【事典】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著名的权监是秦二世时的赵高。赵高本是赵国人,是赵国国君的宗族,其父因犯罪被处以宫刑,其母也被罚作宫奴,赵高兄弟也因此当了太监。后来秦始皇灭亡了赵国,赵氏兄弟也就被掳往秦国。由于赵高通晓法律,又兼力气出众,所以被任命为中车府令,掌管皇帝的车马。

    赵高是个极有心计的人,他发现秦始皇非常疼爱他的小儿子胡亥,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讨好胡亥,很快博得了胡亥的欢心。然后,他精心地给胡亥讲解法律条文,并能广征实际案例加以说明,还兼教胡亥书法,因此,胡亥处处依赖于他,他也就成了胡亥的心腹。

    公元前210年冬,秦始皇期望以出游来应验卦辞,借以趋吉避凶,消祸弭灾,准备只带左丞相李斯及掌管车马的中车府令一同出游,胡亥听说后,想随父亲一起出外游览,经赵高说情,秦始皇同意了。

    在出游返回咸阳的路上,秦始皇病危,当时离秦都还有两千多里,无法召集众臣安排后事,秦始皇只得让赵高写信给大儿子扶苏,让扶苏速回咸阳为他治理丧事。秦始皇在写完信后即病死,赵高却胁迫李斯,扣信不发,并伪造诏书,斥责扶苏不孝,令其自杀。扶苏接信后,没有反抗就自杀了,这样,长子既除,继位的人选自然就落到了胡亥的身上。

    胡亥即位,是为秦二世,赵高既是胡亥的老师,又是推戴胡亥即位的大功臣,当然受到胡亥极大的信任和重用,但李斯尚是他专权的障碍,于是,赵高首先在胡亥面前诋毁李斯,并设好圈套,让李斯去劝谏胡亥,惹得胡亥大怒,继而再诬陷李斯父子谋反,结果,作为一代政治雄才的李斯被处以五刑,全族被灭。

    赵高独掌了大权之后,还不满足,竟想取胡亥而代之,为了测定人心,他首先搞了一场政变预测。一天,他在群臣面前送给胡亥一只鹿,并说:“献给皇上一匹马。”胡亥笑着说:“丞相错了,指鹿为马。”胡亥说完后,就问身边的人,让他们说是鹿还是马。散朝以后,赵高把说鹿的人全都杀了。从此,大家知道了赵高的意图,不敢逆他而行。

    不久,农民起义军逼近咸阳,赵高组织了又一次宫廷政变,他让亲信率兵闯进望夷宫,将胡亥杀死,把胡亥的侄儿子婴找来当了秦王,自己全权操纵。但子婴并不甘心于自己的傀儡地位,他知道若不除掉赵高,自己早晚会被赵高弄死。一次,赵高让子婴到宗庙去接受王印,子婴知道赵高要下毒手,就装病不去,并告诉他的两个儿子说:“如果赵高来见我,你们就立刻将他杀死。”果然,赵高来到王府,子婴的两个儿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把赵高砍死了。赵高死后,子婴灭了他的三族。

    赵高真是以害人为己任,没有落个善终的下场,实在是罪有应得。但也有一些宦官权监,由于经营有方,下场还不算太坏。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陷人有术而又保身有道的太监当数西汉元帝时期的石显。

    凡是权监都是极会投机的人。石显是济南人,因为犯罪而被处以宫刑,收入宫中做了太监。当时,朝廷注重法治,赏罚很严明,一般的官吏都精通法律,石显觉得,要想有出头之日,就必须在法律上打主意,因此,他猛攻法律,又善于揣摩汉元帝的心意,由于他日夕侍奉在汉元帝的身边,元帝经常问他一些法律方面的事情,石显的应答往往十分合乎元帝的心意,因而博得了元帝的欢心,提拔他做了中书令,掌握机要文献。

    汉元帝当政的后期,因长期身体不好,不能经常上朝处理政事,必须在身边寻找一个既能体察他的心意又能日夕不离左右的人,这就选中了石显。元帝一方面认为石显在宫中日久,诸事熟稔,又精明能干,办事符合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也觉得石显在朝中无亲无故,不会拉帮结伙,危及朝廷,所以对他十分放心,许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办。可没想到石显也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凡是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不放过,而且能寻出所谓的法律依据,让人有苦说不出。结果弄得朝廷上下都视石显若虎豹,不敢与之争锋。

    当然,反对宦官专权的正直大臣萧望之是石显想方设法对付的重要目标。萧望之是汉元帝当太子时的老师,其正直与学问才干在当时都是名冠一时的,况且他还是汉宣帝指定的辅佐汉元帝的辅政大臣,他在朝廷的地位和元帝对他的倚重是可想而知的。

    萧望之的仕途经历也很复杂。他是东海兰陵人,世代务农,后迁居长安之南的杜陵居住,因其学识渊博、见解超人,所以长安城内外的许多著名的学问家和政界人物都与他有交往。汉昭帝时,大将军霍光专权,霍光虽是尽心辅佐汉昭帝,怎奈人心难测,他怕人刺杀他,所以遇人求见总是先搜其身,再令两人扶持往见。这样虽然保证了霍光的人身安全,却极大地伤害了人的自尊心。

    一次,萧望之被推荐去见霍光,别的儒生都照例被搜被挟,等轮到萧望之,他却坚决不肯,且边走边说:“我不愿见大将军了,不愿见大将军了。”差役们闻声扑上,强行搜身,萧望之就与他们大声争吵起来。霍光闻讯,就请萧望之直接进屋相见。进屋后,萧望之慷慨陈词:“大将军辅佐汉室幼主,能以德化四海,使天下太平,所以全国的读书人争先恐后地为大将军效力,但现在儒生们要见大将军,却要一律脱了外衣,被搜遍全身,这可不符合古礼。过去周公辅佐年幼的成王时,为了接见贤能的人,洗一次头都来不及洗完,数次握干头发,吃一顿饭都来不及吃完,数次把饭吐出来,周公能如此礼贤下士,您与之相比,可就差得远了。”这番话虽使萧望之大大地出了名,却也因此得罪了霍光,虽未处治他,但也没有任用他,与他一起前往应荐的儒生全都做了官。

    三年后,萧望之以考试甲等的成绩被派去看守花园的门,过去曾和他一起参荐的人有的当了大官,其作威作福的样子,一般人看了很羡慕,萧望之却毫无所动。一次,王仲翁揶揄地说:“你不是不肯碌碌无为呢?为什么却当了什么事也做不出的看门官呢?”萧望之淡淡地回答说:“我们是各遂其志啊!”

    萧望之就是这么个人!

    宣帝即位后,因器重萧望之的才能而想重用他,但因有霍光及其家族在,一直未能如愿,后霍光死,其家因数次谋反而被族诛,更证明了当初萧望之的话是正确的。此时,萧望之又因上奏章抨击一家大臣专权而闻名朝野,于是,汉宣帝就重用了他。

    汉元帝即位后,萧望之满以为自己的这位学生要大展宏图了,可没想到宦官专起权来,于是他愤然上书说:“管理朝廷的机要是个十分重要的职务,本该由贤明的人来担任,可如今元帝在宫廷里享乐,把这一职务交给了太监,这不是我们汉朝的制度。况且古人讲:‘受过刑的人是不宜在君主的身边的。’现在应当改变这一情况了。”石显看到了这一奏章,当然把萧望之视为仇人。他从此挖空心思地陷害萧望之。

    萧望之的正直还引起了外戚的反感。有个叫郑朋的儒生,为了从萧望之这里弄个官做,就投其所好,上表攻击许、史两家外戚专权,萧望之接见了郑朋,给了他一个待诏的小官,后来却发现郑朋不是个正人君子,觉得很讨厌他,也就不再理他。等该考评升降官员的时候,与郑朋同是待诏的李官被提升为黄门侍郎,郑朋却原封未动,一怒之下,他反去投靠了与萧望之不和的史、许两家外戚。他编造谎言说:“我是关东人,怎知你们两家外戚的事呢?以前我上书劾奏你们,全是萧望之一伙人策划的。”郑朋心怀机诈,到处扬言说:“车骑将军史高、侍中许章接见了我,我当众向他们揭发了萧望之的过失,其中有五处小过,一处大罪。如果不信,就去问中书令石显,当时他也在场。”

    其实这是郑朋的圈套,他想借此交结石显,果然,萧望之去向石显打听,石显正想鸡蛋里挑骨头,此次萧望之送上门来,那是正中下怀。

    石显首先找来郑朋,又找了一个与萧望之素有嫌隙的待诏,叫他们两人向皇上上书,劾奏萧望之搞阴谋,离间皇帝与外戚的关系,要撤车骑将军史高的职;然后,又趁萧望之休假之机,叫郑朋等上奏章。奏章交到元帝手上,元帝就叫太监弘恭去处理。弘恭是石显的同伙,本来就参与了陷害萧望之的阴谋,这么一来,正好逞计。

    弘恭立刻把萧望之找来,对他进行询问。萧望之竟十分老实地据实回答,他说:“外戚当权,多有横行不法之处,扰乱朝廷,影响了国家的威望,我弹劾外戚,无非是想整顿朝政,决非是搞阴谋,更不是离间皇上和外戚。”既然承认了想整治外戚的事实,对这事实怎么理解,却是宦官们的事了。弘恭、石显在向元帝报告时说:“萧望之、周堪、刘更生三人结党营私,相互标榜吹捧,串通起来多次进攻朝廷上掌权的大臣,其目的是想打倒别人,树立自己,独揽大权。这样做,作为臣子是不忠的,污辱轻视皇上更是大逆不道。请皇上允许我们派人把他送到廷尉那里去(谒者召致廷尉)。”当时,元帝即位不久,看到奏章上“谒者召致廷尉”几个字,也不甚明白,就批准了这道奏章。

    其实,“谒者召致廷尉”就是逮捕入狱。等过了很久,元帝见不到萧望之、刘更生、周堪等人,就问大臣们他们到哪里去了,听说这些人已被逮捕,大吃一惊,急召弘恭、石显追问,二人虽叩头请罪,但毕竟是由自己批准,也不好责备处置,只是让他们快放了这三人,恢复他们的职务。石显一听计划要吹,急忙去找车骑将军史高,史高也很着慌,他知道,如果整不倒萧望之这些人,自己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就急忙觐见元帝,告诉他说:“您刚即位,老师和几个大臣就入了狱,大家以为肯定有充分的理由,现在您若把他们无故释放且恢复官职,那就等于自己承认了错误,这会极大地影响您的威望。”汉元帝年轻识浅,被史高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只好下诏释放他们,但革职为民,不予任何官职。

    但元帝毕竟还算良心未泯,过了几个月,觉得心里不安,再说也确实需要萧望之等人,就下了一道诏令,封萧望之为关内侯,食邑六百户,进宫办事,其地位在朝廷上仅次于将军,并准备让他当丞相,这使石显一伙感到极度恐慌。正在这时,萧望之有一个做散骑中郎的儿子,名叫萧汲,没有通过父亲,就上书替父亲上次被逮捕入狱且削职为民的事喊冤,他以为皇上已重视萧望之了,可以平反昭雪前案,但他没有揣摩皇上的心理,反倒使得元帝恼羞成怒,立命有关官吏去审理此案。

    官吏当然是承揣上意,哪敢据实办理,就向元帝报告说:“萧望之以前所犯过失是清楚明白的,不是别人陷害所致,现在皇上重新重用了他,他不感皇恩,却教唆儿子上书喊冤,诽谤皇上,这不是人臣的行为,对皇上犯有不敬之罪,当逮捕法办。”石显又添油加醋地对元帝说:“萧望之当将军的时候,就排挤史、许等皇上亲近的大臣,想独揽大权,他仗着自己是皇上老师,利用皇上的宽厚仁慈,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那时候就该治他的罪,现在皇上封侯赐官,他不仅不感谢浩荡的皇恩,反倒心怀不满,纵子上书,实在太不应该。如果不送到监狱里让他清醒一下,将来朝廷怎么能用他呢?”元帝觉得萧望之年纪已大,恐怕不肯受辱,会自杀。石显说:“上次入狱,他都没有自杀,这次犯的只是言语之罪,他更不会自杀。”这样,元帝批准了逮捕萧望之。

    石显立即发了诏令,命人包围了萧望之的家,萧望之弄明了真相,说:“我曾做过前将军,现已近七十岁了,这样的资历和年龄,还要受辱入狱,再活下去,不是太卑鄙了吗?”于是让门客朱云拿来毒药,服毒自杀了。

    石显害死萧望之的特点是见缝插针,既寻找萧望之的所谓纰漏,又假别人之手,尤其假皇帝之手进行小题大做,最后自己并不落太大的责任,这就是他害人的“妙道”。

    石显害死了萧望之,去了一个冤家对头,事情也做得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不露痕迹,但萧望之毕竟是极有名望的人,对他的死,大家议论纷纷,多少有舆论涉及到石显。

    石显为了逃避罪责,保住自己,就精心策划,先从舆论最多的儒生堆里下手,于是,石显就极力向元帝推荐当时的大名士贡禹,让贡禹当上了御史大夫,石显还处处对他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这么一来,关于他的舆论消除了,儒林之中多交口称誉石显举贤任能,使他博得了一个很好的声誉,人们再也不怀疑萧望之之死是由石显陷害造成的了。

    但石显报复狂的本性是不可改变的。他做所谓的“善事”,无非是为了蛊惑人心,罗致名声,更好地为他陷害别人服务。石显当权,引起了普遍的不满,就连外戚也看不惯,因此石显与外戚就发生了矛盾。

    起初,石显是想同左将军冯奉世父子结交的,他先向皇上提出建议说:“冯皇妃的哥哥冯逡官为谒者,人又精明能干,应当有资格在宫中参与机要。”元帝一听,当然很高兴,就马上召见冯逡,拜他为侍中。没想到冯逡却让皇上屏退左右,秘密地告诉皇上,说石显专权自恣,皇上要加意提防。元帝正宠信石显,听不得别人说石显的坏话,冯逡这么一说,元帝立刻把他赶出宫去,当然也没有下诏提升他的官职,石显知道了,也暗暗怀恨在心。

    后来贡禹不再当御史大夫,职位出缺,满朝文武大臣都推举冯逡的哥哥冯野王担任此职,元帝也觉得可以,就向石显征求意见,石显说:“野王为人正直,才能出众,朝中无人能赶得上,如果让他当御史大夫,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只是有一条,野王是冯皇妃的亲哥哥,会不会有人说皇上任人唯亲呢?”元帝一听,犯了踌躇,后来终于没有任命野王当御史大夫。

    石显就是这样在不露声色中置人于死地,不过,他也要时刻防备别人来弹劾他,唯一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取得皇帝的信任,让皇帝觉得自己是在忠心耿耿地办事,别人都是故意找麻烦。

    石显因为经常替皇帝四处传达诏命,晚上有时被关在宫门外,进出极不方便,他对皇上说:“我有时回宫很晚,进出极不方便,有时不能进宫,就耽误了服侍皇上,能不能让在晚上也开门进宫呢?”皇上觉得这是小事,马上就答应了。过了几天,石显故意很晚才回宫,守宫门官员按照规定不开宫门,石显说皇上授权他可以打开宫门。守门官无法,只好让他进去。

    这件事传开以后,果然有人上奏章弹劾他,说他夜晚假借君命,私开宫门。元帝看过奏章,微笑着递给了石显,石显一看,假装害怕,立刻跪下,一边叩头,一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元帝说:“陛下信任我,让我去做些小事,我只知忠心耿耿地替陛下办事,不知顾及私情,因此得罪了一些人,这些人就总是想找我的麻烦,亏得陛下英明,明察秋毫,识破了有些人的真实用心。不过,这样下去,我的命是迟早保不住的,您还是让我到后宫去干些勤杂零活吧,也好保住我这条性命。”石显这么一哭一说,弄得元帝反而可怜他,那些反对石显的大臣看到这种情景,也知道石显极难对付,便都缄口不言了。

    石显的自我保护术也可谓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既能取得儒生的信任,又能取得皇帝的信任,许多事情被他弄得真假难辨,有时,连当事人都分不清究竟谁对谁错。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皇帝的感情还在石显这边,石显就会立于不败之地。石显官运亨通,一路顺风,他一生几乎没有遭受什么大的挫折,家财累积达一万万。元帝死后,成帝即位,正如俗语所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石显失宠,再也未能抬起头来。丞相、御史虽多有弹劾,却也找不到什么硬的把柄,只是把他撵回家了事。可这位红极一时的大宦官还不理解,倒在归乡的途中,忧愁郁闷而死,应当说是善终了。

    纵观石显的一生,其害人的艺术是叫人有苦说不出、有冤无法诉;其自保的艺术是叫人抓不住,抓住了又理不清,能理清又无人理。在陷人有术、自保有道的结合上又弄得天衣无缝。石显的做法,真可谓是一套完整而又高明的害人保己学。

    【评议】

    俗语说:“官场如战场,伴君如伴虎。”人在仕途,虽然凶险,只要深得其道,也能游刃有余,尤其是对待君主,在大多数情况下,其危险性是不大的,只要你别去摸老虎的尾巴,只顺着老虎的毛去抚摸,细心揣摩,投其所好,浑身上下充满了驯虎员的意识,那么这只老虎就会跟你走,你也就会真正地体会到“狐假虎威”的滋味。但如果要做到这些,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天良丧尽!

    在中国的宦官史上,石显并不出名,但石显的这一整套所谓的致仕之术、保身之术,实在有其独到之处。中国古代文化是优秀灿烂的,权术智谋文化也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总结这些,可以看出在整体文化背景上所滋生出来的各式各样的阴暗的东西,当今天再有人昧了良心玩弄权术时,我们可以以此为鉴,一针见血地揭穿其真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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