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纪友则(845—907):平安时代前期的歌人、官员,三十六歌仙之一。
[3]凡河内躬恒(859—925):贞观元年延长三年,平安时代前期的歌人、官员,三十六歌仙之一,著有《躬恒集》等。
[4]壬生忠岑(860—920):平安时代前期歌人,三十六歌仙之一。
[5]延喜:醍醐天皇的年号,从公元901年到923年。
[6]杨绛,《失败的翻译》,《中国翻译》1986年第5期。
[7]周作人,《日本的诗歌》,钟叔河编《周作人文类编·日本管窥》,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8年,第253页。
[8]紫式部,《源氏物语》,丰子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两卷精装版,2016年,第224页。
[9]罗兴典,《和歌汉译要有独特的形式美》,《日语学习与研究》1981年第1期。
[10]王向远,《中国题材日本文学史》,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45页。
[11]该译稿是译者挂在网上供网友欣赏的,或许由于汉语表达有大量的不通之处,至今未见公开出版。
[12]柳宗悦,《茶之美》,东京,讲谈社学术文库,2000年,第295页。
[13]贺明真,《试论日本和歌的等值翻译》,《外语教学》1981年第4期。
[14]贺茂真渊,《尔比末奈妣》,《贺茂真渊全集》第10卷,东京:六合馆,1927—1932年,第311页。
[15]本居宣长,《石上私淑言》,《日本物哀》,王向远译,吉林出版集团,2010年,第164—165页。
[16]僧正遍昭(816—890):平安时代前期的僧人、歌人,俗名良岑宗贞,号花山僧正,六歌仙及三十六歌仙之一。
[17]淀川:流经京都府、大阪府的河,源于琵琶湖,称濑田川,一路西流,进入京都府称宇治川,在山崎附近与桂川、木津川汇为淀川,注入大阪湾。
[18]杨烈,《古今和歌集·译者序》,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年,第3页。
[19]真名:与“假名”(日语字母)相对而言,指汉语。此文直接用汉语写成,个别文句欠通。
[20]喜撰:又称“喜撰法师”、“醍醐法师”,平安王朝前期歌人、僧人,六歌仙之一。
[21]小野小町:生卒年不详,平安王朝前期女歌人,六歌仙中惟一的女性,也是日本古代著名的美人。
[22]衣通姬:据《古事记》载,为允恭天皇之妃。
[23]大友黑主:亦作“大伴黑主”,平安时代歌人、官员,六歌仙之一,官位从八位上滋贺郡大领。
[24]筑波山:位于茨城县。
[25]大内记:官称,负责保管宫中文书。
[26]甲斐少目:甲斐地方官称。
[27]右卫门府生:右卫门府的低级官称。
[28]假名:与“真名”(汉语)相对而言,指日语。本篇用日语写成。
[29]慰:原文“慰むる”,安慰、慰藉、抚慰,是日本古典文论与诗学中关于文学功能论的重要概念。
[30]古注:“天浮桥下,男女二神媾和之歌。”所谓“古注”,为原始文本所无,后来诸版本所添加,添加者不详。诸版本之“古注”亦有所不同,有的古注是对原文的解释发挥,有的古注则对原文提出质疑与批评。
[31]古注:“下照姬者,天稚御子之妻也,其兄之神形,映照山冈河谷,下照姬歌咏之,谓之‘惠比须歌’。此歌字数未定,式样未成。”
[32]神治时代:原文为“神代”,与下文的“人世”(人治时代)相对而言。
[33]古注:“素盏鸣尊者,天照大神之兄也。与一女同居出云国,时造宫殿,见起八色彩云,遂咏歌之。于出云八重垣妻笼,即八色彩云生起之处,建八重垣。”
[34]古注:“大鹪鹩帝在难波津,时为亲王,与东宫相禅让,不即位,三年过后,有名唤王仁者,心中郁闷,咏歌一首献上。歌中所咏之花,当为梅花也。”
[35]古注:“葛成王巡游陆奥国,陆奥国国司接待有所不周,王郁郁不乐。有一女子,原为采女,取一土器歌咏之,王之心遂得安抚。”
[36]样式:原文为“様(さま)”,和歌分类概念,相近于“体”,指和歌的样貌。
[37]风歌:原文“そへ歌”,相当于《真名序》中所谓“风”。
[38]原文:“難波津に咲くやこの花冬籠り今は春べと咲くやこの花。”
[39]数歌:原文“かぞへ歌”,“かぞへ”对应于“赋比兴”中的“赋”。
[40]原文:“咲く花に思ひつくみのあじきなさ身にいたつきのいるも知らずて。”
[41]古注:“此歌直言其事也,并非托物比况,欲何言也,其意难解。而与下述第五种‘正言歌’,有所相似耳。”
[42]准歌:原文“なずらへ歌”,“なずらへ”对应于“赋比兴”的“比”。
[43]原文:“君に今朝朝の霜のおきて去なば恋しきごとにきえやわたらむ。”以下为古注:“‘比歌’以物比况,表达胸中之情也,而举此歌为例,不当。‘像母亲饲养的蚕,作茧自缚真可怜,阿妹不露面。’庶几更近于‘比歌’。”
[44]喻歌:原文“たとへ歌”,对应于“赋比兴”的“兴”,但涵义有别。
[45]原文:“わが恋はよむとも尽きじ有磯海の浜の真砂はよもつくすとも。”以下为古注:“此乃从万事万物、草木鸟兽中,见出人心也。而此歌则直抒胸臆,与上述第一种‘风歌’相似又略有不同。‘须磨之渔民,煮盐之烟雾,随风四处飘散’一首,作例歌则更恰当。”
[46]正言歌:原文“ただこと歌”,对应于“风雅颂”中的“雅”。
[47]原文:“偽りの無き世なりせばいかばかり人の言の葉うれしからまし。”以下为古注:“正言歌乃匡正时弊之言也。而举此歌为例,歌心有所不符。或只可谓之‘劝歌’。‘在这没有花香、没有风动的世间,唯有饱览山樱的花色’一首,可作例歌。”
[48]祝歌:原文“いはひ歌”,可写作“祝歌”、“斋歌”,对应于“风雅颂”的“颂”。
[49]原文:“この殿はむべも富みけり三枝の三つ葉四つばに殿造りせり。”以下为古注:“颂歌乃褒世娱神之作也。然此歌不显颂歌之特征也。‘春日野里摘嫩菜,恭祝万世平安,祖神必欢欣’,庶几更似颂歌。总体而言,和歌分以上六种,未尽当也。”
[50]高砂:今兵库县高砂市与加古川市附近的地名,“高砂の”多用作“山”、“尾上”、“松”等的枕词,在这首歌中,“高砂”多被认为是指一般的山。
[51]女郎花:植物,中文名称“黄花龙芽”,和歌吟咏的主要花卉之一。其读音“をみなへし”中暗含“をみな(おんな)”(女)一词,故此得名。属秋七草之一,即“败酱草”,又名“苦菜花”。《本草纲目》:“败酱,南人采嫩者,暴蒸作菜食,味微苦而又陈酱气,故又名‘苦菜’。”日本人易其名为“女郎花”,并有传说云:有女子因情人变心而投河,衣衫腐朽,化为此花。“女郎花”和歌中多有吟咏,且多取其名中“女郎”的妖娆风流之意。
[52]以上一段均为《古今集》中有关和歌的大意。
[53]平城京:奈良朝的都城,在今奈良县。平城京时代亦即奈良时代。
[54]歌心:原文“歌の心”,日本歌学的重要概念之一,指吟咏和歌所应具备的审美心胸。
[55]正三位:日本古代官阶,属高官。日本古官制官位,为日本前近代律令制废止之前所用。日本古官制中,“官位”代表官员级别,“官级”代表实际执掌事务。官位共分八位,每个官位又有“正”、“从”、“上”、“下”之别,从“正一位”到“从八位下”依次由高到低,各有具体的官职对应,其中“从五位下”属地方官,此外还设有权官和令外官,所有官职共计548个。
[56]柿本人麻吕:生卒年不详,奈良时代宫廷歌人,《万叶集》歌人之首,和歌之祖,《万叶集》收录其长歌20首、短歌75首。
[57]山部赤人:生卒年不详。奈良时代宫廷歌人,擅长描写自然风景,《万叶集》歌人的代表人物。
[58]古注:“平城帝有歌曰:‘红叶漂浮龙田川,渡河者涉足河水,岂不将河中锦绣踩乱吗?’人麻吕之歌曰:‘梅花成片,仿佛天降瑞雪,黎明中的明石海湾。’”
[59]以下有“古注”举出的例歌,见《古今集》第27、165、226首,略而不译。
[60]在原业平(825—880):平安时代初期的贵族、歌人,平城天皇之孙,六歌仙及三十六歌仙之一,著名风流男。
[61]以下有“古注”举出的例歌,见《古今集》第747、878、644首,略而不译。
[62]文屋康秀:卒于仁和元年(885),平安时代前期歌人,亦称文琳,六歌仙及三十六歌仙之一。
[63]以下有“古注”举出的例歌,见《古今集》第249、846首,略而不译。
[64]以下有“古注”举出的例歌,见《古今集》第552、797、938、1110首,略而不译。
[65]以下有“古注”举出的例歌,见《古今集》第735、899首,略而不译。
[66]飞鸟川:位于奈良县境内,发源于明日香村东南山地,注入大和川。因上游流急且深浅变化大,在和歌中多被用作人心世事易变的比喻。
[67]在原元方:生卒年不详,平安时代歌人,三十六歌仙之一,在原业平之孙,在原栋梁之子。
[68]《古今和歌集》首先按春夏秋冬四季来编排,此首为开卷第一首,属于“春歌”,主要表现“去冬”与“今春”的交叉衔接,不知这个春应该归在去年还是今年,立意饶有情趣,带有一丝俏皮,充满对春天到来的欣喜之情。
[69]此首表现冬春之交的寒凉及对东风送暖的期待,与中国的《礼记·月令第六》“孟春之月……东风解冰”意思相通。
[70]此首吟咏吉野山(位于今奈良县南部的山地),写“春霞”(春日彩霞)与山上白雪的对照,仍然表现冬春之交吉野山一带的自然风景,具有很强的画面感。
[71]此首依然写冬春之交之风物,其中的黄莺(うぐひす)是和歌中最常吟咏的一种鸟儿,据说黄莺在山谷等待冬天过去,春来时飞至乡间。黄莺冬天凄苦,流泪成冰,如今春天来了,冰泪可否消融?
[72]此首仍写春雪与黄莺,以“莺落梅枝梢”为近景,以飞雪为背景,画面楚楚然。
[73]素性法师:卒于延喜十年(910),平安时代前中期的歌人、僧侣,遍昭之子,三十六歌仙之一。
[74]此首写春天虽至,但花儿未发,而黄莺误将雪花看作花(毋宁说是在歌人眼里黄莺误将雪看作花),于是落在树枝上鸣唱,以此表现期盼春花早发的心情。
[75]此首与上一首立意有相同之处,但写的却是人宁愿将雪花视作“花”,而表现冬春之交特有的“惜花”心情。
[76]二条后:藤原高子。
[77]“侘”(原文“わびし”)是日本传统文论与美学的重要概念,有孤寂、失意之意,但也包含着享受孤独寂寞之意。为了保留这个独特概念,在此不做解释性翻译,而径直移译为“侘”。
[78]此首表面上写春阳,实写作者在阳光下照出花白头发,而生出老之将至的“侘”之感。
[79]此首写春意萌动,树木发芽时,乡村上空飞舞的雪花。
[80]藤原言直:生卒年不详,《古今集》中所收其作仅此一首。
[81]此首写盼望春花绽放的急切心情。想询问黄莺,黄莺却恰恰不鸣叫、不回答。
[82]此首与上一首构思与表达相近,黄莺不啼鸣,哪里有春意啊?但表达上更为直白。杨译:“都道春天来,春天真到否。黄莺既未鸣,春意复何有。”信而达矣!
[83]宽平:宇多天皇时期的年号,公元889年到898年。
[84]源当纯:生卒年不详,平安时代初期到中期的歌人、贵族,官位从五位上少纳言。
[85]此首写春暖河冰融化的景象,把融开的冰块看作春花,也是一种创意发想。其中,“谷风”一词为汉语词,意为春风、东风。
[86]大江千里:生卒年不详,平安时代前期的歌人、贵族,三十六歌仙之一。
[87]此首据说是模仿中国《诗经》有关诗句写成,且用反问句式,表现出知性色彩。但也不乏和歌韵味。
[88]在原栋梁:卒于昌泰元年(898),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平城天皇后裔,在原业平长男,官位从五位上左卫门佐,三十六歌仙之一。
[89]此首写作者听出黄莺啼鸣的“慵懒”之意,表现了作者的“春倦”之情,是其特色也。
[90]此首既写闲居之情,又写春意,是站在都市人立场上写的田园歌,有陶渊明“悠然见南山”之韵意。
[91]野守:原野看守人,看田人。原文中“飛火の野守”指的是防止野火的看园人。
[92]此首也是站在都市人的立场写出来的,并由此可见当时日本也有春季烧荒的习俗。作者以对“野守”说话恳求的口气,在野游之趣的向往中,也表现了男女之爱情。也有研究者认为,此歌写的是男女私奔,男人把女人暂藏在原野草丛中,故而男方恳请“野守”不要烧荒。
[93]春日野:奈良春日山下的原野,是采摘野菜的胜地,和歌中多有吟咏。
[94]此首也写摘野菜,山上白雪未融,山下野草萌发,到了采野菜的季节了,最后一句译文“茸茸待人摘”,原文所无,而呼之必出。
[95]此首原文中第一、第二句有“枕词”(和歌修辞手法之一,用特定的词,冠于特定的语句之前,起修饰和补足音节、调整语调的作用,可不译出)。整首的意思是今天下了雨,若明天再下雨,就可以采摘野菜了。
[96]白妙:原意为使用树皮纤维等织成的白布,在和歌中多用作“衣”、“袖”、“雪”等白色之物的枕词。
[97]在原行平(818—893)平安时代前期的歌人、公卿,在原业平之兄,官位正三位中纳言。
[98]此歌将春比作身披霞衣的神女,由山风吹动云霞联想到风撕破神女的霞衣,兴味盎然。
[99]源宗于:卒于天庆二年(940),平安前中期的贵族、歌人,光孝天皇之孙,官位正四位下右京大夫,三十六歌仙之一。
[100]歌中“はる”是“張る”(张开)与“春”的同音双关语,“衣はる”是使衣服展开、晾开之意,而“はるさめ”则既指春雨,也指丈夫晾衣物时甩出的水滴。
[101]此首歌写春风吹拂细长的柳条,仿佛搓线织衣,但又织不好,使柳条纷乱,又衬以烂漫开放的繁花。
[102]西大寺:嵯峨天皇时,在朱雀大路南端的罗生门外建有东寺与西寺,东寺为教王护国寺,位于京都市南区,西寺现已无存。
[103]百千鳥:一说为“千鸟”,莺的别名,一说为许多鸟,啼声欢快,具体属于何种鸟现已难确考。千鸟被称为《古今集》三鸟(另两种为“呼子鸟”和“稻负鸟”)之一。
[104]呼子鳥:一说为“布谷鸟”,一般认为并非特指某种鸟,而是指啼声悲凉寂寞的鸟儿。
[105]越:指越前、越中等北陆之地。
[106]伊势(872—938):平安时代女性歌人,三十六歌仙、女房三十六歌仙之一。
[107]此歌写歌人苦苦等待心上人归来,恍惚间忽闻身旁梅树的花香,误以为是恋人身上的香气,表现急切相思相见之意。
[108]歌人于梅下稍立,香染衣衫,却被恋人误以为是与其他女子亲近时沾染的香气而受到怀疑。此歌的作者一般认为是男性歌人藤原兼辅。据《兼辅集》记载,此歌写的是作者衣袖带香而遭妻子怀疑。
[109]东三条左大臣:名源常(812—854),平安时代前期公卿,嵯峨天皇之子,官位正二位左大臣赠正一位。
[110]暗部山:一说为“鞍马山”的古称,一说为京都市左京区的贵船山,在和歌中多作“闇”即昏暗、黑暗的缘语。
[111]此歌“暗部山”与“暗夜”相关联,写山中梅花暗夜飘香,使人不见梅花而知梅花已开。
[112]此歌写月光皎皎,梅花洁白,相融相隐,唯有闻得幽幽梅香,方知梅花已开。
[113]初濑:指位于奈良县樱井市初濑町的长谷寺,常有平安贵族参诣。
[114]此歌在修辞上含“尘埃”(ちり)与“散落”(ちり)两个双关语。将落花流水与时光流逝之叹相融合。
[115]歌合:古代日本宫廷贵族府邸举办的和歌比赛。
[116]染殿:太政大臣藤原良房的宅邸,位于今京都市上京区梨木神社附近。其女明子(文德天皇的皇后)也曾居此宅中,故称染殿皇后。
[117]前太政大臣:藤原良房(804—872),平安时代初期的公卿,官位从一位摄政太政大臣、赠正一位。
[118]此歌是作为父亲的作者面对作为皇后的女儿,以花作比,借赏花来抒发爱女之情。
[119]渚院:址见大阪府枚方市渚元町观音堂,为惟乔亲王的领地。
[120]此歌为以樱花为主题的赠答歌。若我今天不来,明天花儿就要像雪片一样落地了,花落了纵然不像雪一般会融化,也终究不是我心中所期望的花了。
[121]纪有朋:卒于公元880年,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其名有时也表记为纪有友。
[122]亭子院:宇多天皇让位之后的居所。亭子院歌会举行于延喜十三年(913),而《古今集》在延喜五年便已上呈天皇御览,故一些学者认为此歌可能是后人补录。
[123]此歌为霞光映照山樱,霞色变幻引得花色变幻,霞色浅了,便怀疑是樱花谢了。杨译:“春霞罩远山,山上樱开遍,花落知何时,花颜行改变。”
[124]此歌虽未标明作者,但其出自《素性集》,且与素性法师的歌风相似,故疑为素性法师所作。
[125]此歌为平安贵族在京都附近的庄园或狩猎或野游时所作。
[126]此歌中的“うつせみの”为“世”、“命”等的枕词,原意为“现世”,平安时期误用作“空蝉”(“蝉蜕”之意),多指现世无常之感。
[127]惟乔亲王(844—897):平安时代前期皇族,文德天皇的皇长子,官位四品弹正尹,号小野宫。
[128]云林院:位于京都市北区紫野的天台宗寺院,淳和天皇的离宫,曾赐予常康亲王,后被常康亲王转赠遍昭。
[129]承均法师:元庆时期(877—885)僧人,传记不详。
[130]藤原因香:平安时代前期的女官。
[131]春宫:此处指皇太弟大伴亲王,后来的淳和天皇。
[132]雅院:皇太子修习学艺之所。
[133]御沟:流经皇宫的河道,这里指雅院廊下的流水。
[134]菅野高世:平安时代初期贵族,官位从五位下,歌人。
[135]此歌将“人心易变”与“樱花易飘散”相提并举,微含有讽世之意。
[136]带刀:“带刀舍人”的略称,指皇太子的近侍中佩带武器的警备人员。
[137]藤原好风:生卒年不详,平安时代前期的贵族、歌人。
[138]比叡山:滋贺县大津市与京都市东北部交界处的山,顶上分为主峰大比叡和四明岳,古来作为信仰之山闻名,上有天台宗的总本山延历寺。
[139]良岑宗贞:僧正遍昭的俗名。
[140]北山:京都市北部山地,今金阁寺附近。
[141]藤原兴风:生卒年不详,平安时代歌人、官员,三十六歌仙之一。
[142]典侍洽子朝臣:藤原洽子,平安时期的歌人。
[143]中将御息所:中将是日本律令制下官职的一种,左、右近卫府的副官。此歌中的“中将”具体指谁,已无从考证。御息所为日本平安时代对后宫女性的称呼。中将御息所为侍奉近卫中将的女侍。
[144]藤原后荫:生卒年不详,平安时代前期至中期的歌人、贵族。
[145]侘寂:日本古典美学的基本概念,原文“わびしき”,“孤寂”之意。
[146]“ながめ”是“長雨”与“眺め”的相关语,“長雨”指连绵不断的雨,而“眺め”则指凝思远望,歌人看着雨打花落,想到红颜易逝,不禁感物伤怀。
[147]志贺山:此处指由京都市左京区北白川经过志贺山隘,通向大津市滋贺乡的山道。
[148]此歌将漫天飞花比作游春而过的曼妙女子,窄窄的山路,蓦地相逢、驻足,空气中都微染暗香,未有一语,却惹起一段长思,牵引一番怨恼。怨山路太过狭窄让人避无可避,还是怨女子太过美好让人避之不舍?
[149]花山:京都市山科区内。此歌中,众女由滋贺过逢坂山时途经歌人所在的花山寺(现存的元庆寺)。
[150]橘岛洲:一说位于今奈良县高市郡明日香村,一说位于京都府宇治市附近的宇治川。
[151]吉野河:流经奈良县吉野山的河流。
[152]此歌作者一说为橘清友。
[153]井手山:位于京都府缀喜郡井手町,木津川东岸。和歌中多将棣棠与蛙作为井手风物加以吟咏。
[154]清原深养父:生卒年不详,平安时代中期歌人、贵族,三十六歌仙之一。
[155](原注)此歌作者一说为柿本人麿。
[156]纪利贞:卒于元庆五年(881),平安时代前期歌人、贵族。
[157]此歌写期盼之情。五月不来,杜鹃不鸣,这才有了歌人似怨似嗔的期盼,多希望那痴等着五月的杜鹃能早日振翅而起、展喉而歌,哪怕是用去年的旧歌喉也好。
[158]音羽山:“音羽”这一地名,在京都便有数处,此歌中指的是东山区山科的音羽山,位于京都与滋贺县的交界、逢坂关以南,京都人去往东国时必能看见。
[159]石上寺:指奈良县天理市石上的寺院,准确地说是良因院,住持为素性法师。
[160]此歌中的“ふる”为“布留”与“古”的相关语,“布留”是地名,位于石上,因此歌中也以“石上”作为“布留”的枕词,而“古”则是“都”的修饰词,“古都”便指奈良。
[161]此歌为《伊势物语》第四十二段中,男子赠予女子的杜鹃图中的附歌,意在讽刺对方用情不专。
[162]此歌中“ときは”是一个双关语,既与前句相连,写作“時は”,意为相思情起的时候,又指“常磐山”,位于京都市右京区。
[163]三国町:纪名虎之女,仁明天皇更衣,贞登之母。
[164]按当时风俗,此歌表现男子夜宿女家,缱绻温存,才欲好眠,哪料一声杜宇啼破东方晓天,男子不得不离去,于是有良宵苦短之叹。
[165]纪秋岑:美浓守纪善峰之子,官职六位。
[166]此歌的“山中修行僧”,按当时风俗,指的是所谓“夏安居”,即在夏日的九十天里,为了佛道修行隐居山间。此歌写女子思念入山修行的恋人,托杜鹃带去音讯,声声相思,声声唤人归来。
[167]山神:即原文“山彦”。古时候日本人认为山中住着神仙,回声便是山神发出的声音。此歌意为纵然宫中不闻杜鹃啼鸣,可山神若听到山中的杜鹃声,应该也会有所回应。
[168]常夏(とこなつ):阴历夏秋之间开花,故得此名,古名为“抚子”(なでしこ),秋七草之一。
[169]藤原敏行(?—907):平安时代前期歌人、贵族、书法家,三十六歌仙之一。
[170]“殿”指清凉殿,“殿上人”指被准许登上清凉殿的人,是四品、五品中的部分官员即六品的“藏人”,与“地下人”相对而言。
[171]贺茂河原:流经京都市东部的贺茂川的河原。
[172]久方:天、月、云等与天体相关的枕词,可不译出。
[173]此歌吟咏织女思念牛郎之情。秋风起了,七夕近了,相逢之日也便要到了,盼过寒暑冬夏,终于即将相见,然而相见之日愈近,思恋之情愈切。不论人间天上,相思自来如此。
[174]古时七夕之期,女子遥拜织女,以乞心灵手巧之习。后多以丝线绣针相奉,此习俗多见于日本宫中。
[175]是贞亲王:光孝天皇的皇次子。
[176]雷鸣壶:又称“袭芳舍”,平安御所后宫七殿五舍之一,为雷鸣时近卫诸官的侍奉之所。
[177]此歌对宫廷的不懂风流的“殿上人”有微讽之意,与第161首相似。
[178]藤原忠房:卒于公元929年,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舞乐家,三十六歌仙之一。
[179]“しのぶ”是“忍”与“偲ぶ”的相关语。“忍草”是一种夏绿蕨类植物,攀附岩石或树木而生;而“偲ぶ”为怀念追思之意,故乡依旧,忍草萋萋,只是你已不在,空惹起无限愁思。
[180]松虫:俗称“金琵琶”,蟋蟀科昆虫,秋天鸣叫的昆虫之一。“松虫”之“松”与“等待”之“待”音皆为“まつ”,故松虫啼鸣又含等待人来之意。
[181]稻负鸟:《古今集》三鸟之一,具体指何鸟,今已不可稽考,应为早秋时候偷食稻谷而不受农人喜爱的鸟类。
[182](原注)此歌作者一说为柿本人麿。
[183]藤原菅根(856—908):平安时代前期贵族、学者。
[184](原注)此歌作者一说为奈良帝。
[185]文屋朝康:平安时代前期歌人、贵族,文屋康秀之子,官职从六位下大膳少进。
[186]男山:京都府八幡市男山八幡附近的地名,位于淀川东岸。
[187]布留今道:平安时代前期歌人、贵族。
[188]小野美材:卒于公元902年,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书法家。
[189]朱雀院:平安时代天皇让位之后所住的宫院,在古今集时代为宇多上皇的御所。
[190]藤原时平(871—909):平安时代前期歌人,公卿,官职正二位左大臣、赠正一位太政大臣,歌人。
[191]藤原定方(873—932):平安时代前中期的贵族、歌人,醍醐天皇的外叔父,官职从二位右大臣、赠从一位,号三条右大臣。
[192]兼览王(866—932):平安时代前期皇族、歌人,文德天皇之孙,惟乔亲王之子,又一说为国康亲王之子。官职正四位宫内卿,三十六歌仙之一。
[193]藏人所:公元810年由嵯峨天皇所设,藏人执掌宫务的官署。“藏人”是天皇的侍从官,掌管机密文书和诉讼的令外之官,后掌管从天皇的衣食起居到各种仪式以及其他宫中的一切事务。
[194]嵯峨野:今京都市右京区嵯峨。
[195]平贞文(872—923):平安时代中期贵族、歌人,其名也可表记为“定文”,桓武天皇玄孙,官职从五位左兵卫佐,三十六歌仙之一,一般被称为“中平”。
[196]藤袴,即“佩兰”。秋七草之一,根茎横走,头状花序复伸,花开紫红,密密匝匝,远看成片,状似衣袴横搭枝头。
[197]袴:和服裙裤,包裹下身的宽松衣物。
[198]抚子:秋七草之一。在《万叶集》中,“抚子”多被称为“石竹”或“瞿麦”,花开浅红,其形纤柔,实则并不娇弱,香气悠远,使人轻松,多给人以温柔、亲切、纯净、娇弱、惹人爱怜的印象。传统的日本女子常被称为“大和抚子”,往往是说其柔弱顺从的外表下有着坚韧果决的内心。
[199]此歌极尽想象,认为原本被绑缚百花待到秋风一起,纽带解开,群花铺天盖地泼满四野,浓烈鲜艳。
[200]月草:又名“露草”,是秋之季语。称之为“露草”,是因其碧蓝透明的色彩,令人想到朝露的可怜之姿。称之为“月草”,皆因古时多摘此花揉碎染衣,着色之“着”,读作“つき”,与“月”同音。另一说捣花染衣之“捣”,亦读作“つき”,与“月”同音。而此花染就的蓝色,极易褪去,每每洗衣后,便需重染。因此特性,此花常被比作多变的恋情与人心。
[201]布留:位于奈良县天理市,原为石上的一部分。
[202]岚:日语读作“あらし”,由“山”与“风”合成,是汉诗中“离合诗”常用手法,是山风狂乱之意。
[203]纪淑望:卒于公元919年,平安时代中期的贵族、儒者、歌人,官职从五位上大学头。
[204]片冈:位于今奈良县北葛城郡王寺町。
[205]朝原:片冈附近的丘陵地带。
[206]神备山林:指奈良县生驹郡斑鸠町神南附近的森林。“神备”原指神仙坐镇之意。
[207]贞观:清和天皇时期的年号之一,公元859年至877年间。
[208]绫绮殿:平安京内皇居殿舍之一,为天皇入浴、着换斋服之所。
[209]藤原胜臣:平安时代前期的官员、歌人,官职阿波权掾。
[210]石山寺:位于大津市石山。
[211]守山:地名,今滋贺县守山市。
[212]笠取山:位于京都府宇治市东北部的山。
[213]斋垣:神社周围的墙壁。
[214]大和国:今奈良县。
[215]佐保山:位于奈良市法莲町的丘陵。
[216]坂上是则:卒于公元930年,平安时代前中期的贵族、歌人,官职从五位下加贺介,三十六歌仙之一。
[217]吹上滨:位于和歌山市和歌浦北部。
[218]菅原道真(845—903):日本平安时代贵族、学者、汉诗人、政治家,官职从二位右大臣、赠正一位太政大臣。
[219]大泽池:位于京都市右京区嵯峨。
[220]菊花落霜之后,会泛出微红的颜色,故有此句。
[221]仁和寺:位于京都市右京区御室大内,为真言宗御室派的总寺院,依照光孝天皇敕愿,仁和四年(888)由宇多天皇创建。
[222]藤原关雄(805—853):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文人,官职从五位下治部少辅。
[223]此歌作者一说为奈良帝。
[224]龙田川:河流名称,在奈良县西北部,上游叫生驹川,中游叫平群川,以红叶知名。和歌多有吟咏。
[225]神备三室山:奈良县斑鸠町龙田川下游西岸的丘陵,是观赏红叶的胜地。三室原指神仙降临之地。
[226]北山:京都市北区衣笠附近的山,也指京都市北部的山。
[227]龙田姬:掌管秋天的女神。
[228]小野:以“小野”为名的地方很多,此歌中是指京都市左京区八濑、大原一带。
[229]春道列树:卒于920年,平安时代前期官员、歌人,官职六位壹岐守。
[230]大堰:又写作“大井”,京都市右京区内,保津川流经岚山山麓的一段称为大堰川。
[231]小仓山:此歌中指大堰川北岸与岚山隔河相望的山。
[232]末松山:山名,所处不详。在陆奥等地的民谣中是海上波浪不可越过的山。
[233](原注)此歌一说为柿本人麿所作。
[234]小野篁(802—853):平安时代前期公卿、文人,官职从三位参议,异名“野相公”、“野宰相”,因其性情狂傲反叛,又被称为“野狂”。
[235]盐山:今山梨县盐山市。
[236]仁和帝:光孝天皇。
[237]九条家中:藤原基经的别邸。
[238]堀河大臣:太政大臣藤原基经平安时代前期的公卿,藤原良房养子,良房死后,其历经清和天皇、阳成天皇、光孝天皇、宇多天皇四朝,均手握实权,因其宅邸位于五条堀河而被称堀河大臣或堀川大臣。
[239]贞辰亲王:清和天皇的第七皇子,其母为女御佳珠子。
[240]“おば”既可指祖母,亦可指伯母。若作祖母解,则应指其外祖母,即藤原基经之妻;若作伯母解,则应为佳珠子的姐姐、同为清和天皇女御的赖子。
[241]纪惟岳:一说为“纪惟凞”,应为贞观(859—877)、元庆(877—885)年间人。
[242]龟尾山:也称“龟山”,位于京都市右京区大堰川北岸。
[243]贞保亲王:清和天皇的第五皇子。
[244]本康亲王:仁明天皇的第五皇子。
[245]藤原三善:生平不详。
[246]在原滋春:平安时代前期歌人,在原业平之子,也称在次君,官职少将。
[247]良岑经也:疑为良岑经世,卒于贞观十七年(875),平安时代前期贵族,官职从四位下丹波守。
[248]尚侍:宫中内侍所的长官,多由高位的贵族女子任职,此歌中指藤原定国之妹藤原满子。
[249]藤原朝臣:指满子之兄藤原定国。
[250]春宫:此处指醍醐天皇的皇子保明亲王,生于延喜三年(903)11月20日,其母为藤原基经之女中宫稳子。
[251]稳子于藤原基经宅邸生产,作者作为敕使参见时作。
[252]“いなば”为“往なば”与“稻羽”的相关语,稻羽是鸟取县岩美郡的地名,此歌即为作者赴任稻羽之时,为心爱的女子所写。歌中的“まつ”为“松”与“待”的相关语。我们可以想见,临别之际,女子依依难舍,远行人便许下承诺:一旦你想我,便托那稻羽山上的松树传信,我一听见便回来。
[253]小野千古:生平不详。
[254]陆奥介:“陆奥”大致相当于现日本东北地区,后分陆前、陆中、陆奥、岩代、磐城。“介”指律令制下四等官职中位居第二的官职的总称。“陆奥介”即陆奥的次官。
[255]藤原清生:或为藤原鱼名(奈良时代的公卿)的子孙。
[256]近江介:近江国次官,近江位于今滋贺县。
[257]越:古代北陆地区的称谓,后分为越前、越中、越后、能登、加贺。
[258]归来山:位于福井县南条郡今庄町的矮丘。
[259]东:指东海道、东山道诸国的总称。
[260]伊香子淳行:其人不详,《训点抄》中又记为“伊香笃行也”。
[261]逢坂:今属滋贺县大津市西部。逢坂山位于京都府与滋贺县的交界处,逢坂关则是指逢坂山的关口。
[262]难波万雄:其人不详。
[263]“唐衣”:原指来自中国的美丽衣服,此处用作“たつ”的枕词,“たつ”又为“裁つ”(裁剪)与“立つ”(出发)的相关语,译出出发之意即可。
[264]此歌为一男子在获任地方官职之后,欲弃旧妻而娶新妇,故对其说“明日赴任”,其妻不问归期,不言怨怪,唯作此歌以赠。
[265]常陆:今茨城县。
[266]藤原公利:据《本朝文粹》及三善清行的《意见封事》可知,其为延喜初年的备中介。
[267]宠:大纳言源定之孙,大和守源精之女。
[268]纪宗定:《尊卑分脉》中有纪贯之之兄纪宗定任伯耆守的记载,但其是否为此歌所说之人,已不可考。
[269]良岑秀崇:平安时代前期的贵族、歌人,官职从五位下伯耆守。
[270]白山:位于石川、岐阜两县交界处的火山,和歌多因其名而产生雪的联想。
[271]唐物使:由京都派去调配到达九州的中国船上的货物的使者。
[272]藤原兼茂:卒于延喜二十三年(923),平安时代前期的公卿、歌人。
[273]平元规:卒于延喜八年(908),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官职从五位下左卫门大尉。
[274]源实:卒于昌泰三年(900),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官职从五位上信浓守。
[275]筑紫:“九州”的古称,指筑前、筑后两国和包括丰国、肥国的九州北半部分,亦指整个九州。
[276]山崎:京都府乙训郡大山崎町的一部分,位于天王山东侧山麓,自古便是连通京都与大阪的交通要地。
[277]白女:参议大江音人之子玉渊之女,摄津国江口游女(艺伎)。
[278]实:源实。
[279]藤原惟岳:藤原高经之子,《蜻蛉日记》的作者藤原道纲母的祖父。
[280]武藏介:武藏国次官,武藏为日本旧国名之一,相当于现在的东京都、埼玉县大部和神奈川县东北部地区。
[281]大江千古(866—924):平安时代贵族、公卿,参议大江音人第七子,大江千里之弟,官职从四位下伊予权守。
[282]藤原兼辅(877—933):平安时代中期的公卿、歌人,官职从三位中纳言,因其曾居贺茂川堤,亦称堤中纳言,三十六歌仙之一。
[283]此处的山指比叡山。
[284]幽仙法师(836—900):右近卫将监藤原宗道之子,在《尊卑分脉》中亦写作“幽仁”。
[285]云林院亲王:仁明天皇第七皇子常康亲王。
[286]兼芸法师:生于大和国城上郡,或为阳成天皇(876—884)、光孝天皇(884—887)时人。
[287]安倍仲麿(698—770):奈良时代的遣唐留学生,中文名为“朝衡”或“晁衡”,曾通过科举做官,最终客死中国。
[288]三笠山:位于奈良东部,春日大社的东侧,与东侧的花山、芳山总称春日山,构成春日大社的神域。遣唐使出行之前,有去春日山祈神的惯例。
[289](原注)据传:“仲麿被派中国,长年未归,日本遂又派出使节,使节归国之际,仲麿欲与之同行,中国友人于明州海岸为其饮宴送别,其时,月色皎洁,仲麿望月而歌。”
[290]隐岐:岛根县隐岐岛。小野篁身任遣唐使,却未服从命令,故于承和五年(838)流罪隐岐。
[291]瓶原:位于今京都府相乐郡加茂町木津川北岸。也有一说认为“みかの原”的“みか”是“三日”的相关语。
[292]泉川:指向西流经山城(京都府东南部)南部,与淀川汇流而形成的木津川。
[293]明石浦:今兵库县明石市一带的海岸,自古作为风景秀美的海港为人熟知。
[294]三河国八桥:位于今爱知县知立市。
[295]杜若:鸢尾科多年生草本,叶似阔剑,初夏开花,花色蓝紫。
[296]武藏国:今东京都与埼玉县。
[297]下总国:相当于千叶县北部与茨城县西南部。
[298]隅田河:流经东京都东部的河流,古时为武藏国与下总国的交界。
[299]都鸟:在此歌中指红嘴鸥,通体雪白,足喙红色,冬季飞至日本越冬。
[300](原注)关于此歌的由来,据传:“夫妇同去异乡,男子却在到后不久去世,独留女子一人,返乡途中,女子听见大雁哀鸣,遂作此歌。”
[301]乙:壬生益成之女。壬生益成(830—897),平安时代初前期官员,官职外从五位下远江介。
[302]甲斐国:今山梨县。躬恒于宽平六年(894)2月28日补任甲斐少目。
[303]但马国温泉:兵库县城崎温泉。
[304]二见浦:兵库县丰冈市丰冈川河口附近的海岸,古来有名的风景胜地。
[305]天河:今天野川,流经大阪府枚方市,终与淀川汇流。
[306]纪有常(815—877):平安时代前期贵族,刑部卿纪名虎之子,官职从四位下周防权守。
[307]朱雀院:此处指宇多上皇,因其退位后居于朱雀院而有此称。
[308]手向山:指供奉有守路神的山,旅人为祈旅途平安,会向此处供奉币帛。
[309]物名歌:原题“物名”,平安时代末期也称隐题,即把有关物品的名称吟进和歌中,称为“物名歌”,而该“物名”往往只是写出其发音并形成双关语的修辞效果,而未必与和歌的整体意味相关。“物名歌”在追求谐趣方面,与所谓“俳谐歌”相通。
[310]桦樱:具有似桦树类树皮的山樱、丁香樱等的俗称,花色浅红。
[311]小野滋荫:卒于仁和八年(892),平安时代官员,曾任大藏少丞、从五位下周防守、信浓守、扫部头。
[312]黄心树:木兰科常绿乔木,叶长椭圆形,深绿色,肥厚有光泽,春天开黄白色小花,长于山地或神社寺院处,自古常被视为神木。
[313]葵:此处指双叶葵,马兜铃科多年生草本,茎爬地,尖端有两片子叶,开紫红色花,长于山地背阴处,作为京都贺茂神社的神徽图纹为人熟知;桂:连香树,落叶乔木,高达30米,春天开红色细花。“葵”“桂”合成“诸葛”,是“贺茂祭”的风俗,即以连香树枝配葵叶,或挂在竹帘上,或插于发间。
[314]此歌接续前歌,吟咏的也是葵与桂,似是“贺茂祭”之日双叶葵与桂枝相配、相赠时的赠答歌,相互间以“葵”与“桂”作比。
[315]苦丹:亦作“苦胆”,又称“夏花”。
[316]紫菀:菊科多年生草本,秋天开淡紫色花。
[317]尾花:因花形似兽尾而得名,又称“柔荑花”,是芒草的花穗。
[318]矢田部名实:卒于昌泰三年(900),平安时代前期官人,官职六位大内记。
[319]木花:用木头削成的花。
[320]蓍:或称“蓍萩”、“铁扫帚”,豆科小灌木状多年生草本,多生于荒地、草原,茎直立,可用作占卜用的筮竹。
[321]花菅:百合科多年生草本,叶丛生,狭线形,开淡紫色小花,呈穗状,根茎称“知母”,可解热。
[322]平笃行:卒于延喜十年(910),平安时代前中期的贵族、歌人,官职从五位上筑前守。
[323]川菜草:生于河中的一种水藻。
[324]女萝:又称“松萝”、“金线草”,松萝科地衣类植物,附生于深山树枝之上,呈丝状悬垂。
[325]高向利春: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官位从五位下甲斐守。
[326]川竹:长在河边的竹子。
[327]景式王:平安时代前期的皇族、歌人,文德天皇之孙,惟条亲王之子,位阶从四位下。
[328]原文标题“わらび”,有两个意思。一是“蕨”(蕨菜),汉字写作“蕨”;一是指烧稻草的火,汉字写作“藁火”。此首和歌表现的就是“わらび”的同音异义。另,“もゆ”既有烟火燃起之意,亦可释草木萌芽之态,亦取其同音异义之趣。
[329]真静法师:河内国人,御导师。
[330]纪乳母:阳成天皇(平安时代前期第五十七代天皇,讳贞明)的乳母,从五位上纪全子。
[331]此歌吟咏了竹子、松枇杷、芭蕉叶四种物名,但只取其发音,故译文不可译出。
[332]此歌吟咏了梨、枣、胡桃三种物名,与上一首歌一样,但只取物名的发音,故不可译。
[333]兵卫:藤原高经之女,藤原忠房之妻。
[334]唐琴:原意为中国之琴,此为地名,位于冈山县儿岛半岛,或为现在的琴浦。
[335]安倍清行(825—900):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官位从四位上赞岐守。
[336]伊加贺崎:地名,位于今大阪府枚方市。
[337]唐崎:地名,大津市北部琵琶湖岸的风景胜地。
[338]阿保经览:卒于延喜十二年(912),平安时代前期的官员、歌人,官位外从五位下主税头。
[339]纸屋川:平安时代指流经平安京纸屋院的河流,今指向南流经京都市街地西部的天神川上游的通称。
[340]交野:地名,今大阪府交野市。
[341]桂宫:建筑名称,宇多天皇的皇女桂(孚子内亲王)的宅邸,位于六条以北,西洞院西边。
[342]源忠:亦作“源惠”,卒于延喜九年(909),但马守源弼的长男,官位正五位下丹波守。
[343]百和香:以百草合成的香,或指合成此香的花草。
[344]墨流:墨汁或颜料滴在水面上形成的波纹花样,也指将其复制在纸或布上的手法。
[345]都良香(834—879):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文人,初名言道,官位从五位下文章博士。
[346]此歌的题材很特殊,是对《论语·子罕》“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的歌咏化。
[347]僧正圣宝(832—909):平安时代前期真言宗僧人,醍醐寺的创始人,真言宗小野流之祖,后又创建了当山派修验道。俗名“恒荫王”,天智天皇六世孙,其父葛声王,谥号“理源大师”。
[348]吉野川:纪川上游部分在奈良县境内的称呼。
[349]此歌取“音羽山”的“音”,“逢坂关”的“逢”,暗示恋人远隔山关,久不得见。
[350]右近马场;一条大宫的右近卫府马场。
[351]竞马之日:平安时代,五月五日端午节由近卫府的官人举行的竞马骑射的庆典。
[352]春日祭:奈良市春日大社的祭礼,于二月和十一月举行,此歌中所指的是二月的祭礼。
[353]菰:茭白的古称。
[354]木棉绶带:用楮树皮的纤维制成的绶带,此歌中是指在阴历四月京都贺茂神社的例祭中,披在神官身上的绶带。
[355]骏河田子浦:静冈县庵原郡的海岸。骏河,即骏河国,日本旧国名,位于今静冈县东部。
[356]末摘花:亦称“红花”,菊科一二年生草本,夏季开橘红色花,花中的红色素是珍贵的染料,可入药。
[357]洗手川:流经神社附近,供参拜人洗手净身的河流。
[358]浅茅:稀疏的茅草,低矮的白茅。
[359]泪川:泪流成川,极言泪水之多。
[360]水松:又称“海松”、“刺松藻”,簇生于浅海岩石上的海草,日语读音“みるめ”,与“見る目”(相逢的机会)相同,可作相关语理解。
[361]为了消疫除灾,日本每年会于六月和十二月在京城四面举行“四境祭”,人们会用木棉绳捆鸡供奉于神社之内。
[362]菅:莎草科苔草本植物的统称,叶细长,边缘毛糙,初夏开穗状花,可用于编织斗笠蓑衣等。
[363]衣反穿:日本民间传言,晚上入睡之前将寝衣反穿,就能在梦中见到思念的人。
[364]下出云寺:位于贺茂川附近的上出云寺以南,其守护神社为下御灵神社,十六世纪迁至寺町通,现存于京都市上京区上御灵竖町的为上御灵神社。
[365]住江:位于大阪市南部的海滨。
[366]零标:航标,在港口、河岸等为标识航道而立的桩子。
[367]淀:近京都市伏见区的淀川的源头。
[368]宗岳大赖:算博士,即在大学寮教授算术的教官。其传不详。
[369]佐夜:也称“小夜”,静冈县挂川市日坂至菊川之间的坡路,是东海道上仅次于箱根路的难行之所。
[370]中山:位于备前与备中交界处的山。
[371]难波:古代地名,今大阪一带的统称,又写作“浪速”、“浪华”,在和歌中与水的意象相连。
[372]白檀弓:檀木制成的弓。此歌中以高高悬起的白檀弓来比喻高不可攀的美人。
[373]水无濑:现指流经大阪府三岛郡北部的河,在《古今集》中多使用其字面的含义,即没有水的河。
[374]梓弓:梓木做的弓箭。和歌中常以“梓弓”作为“射”、“拉”、“张”等的枕词。
[375]名取川:流经宫城县名取郡的河流,此歌以地名字义立题。
[376]御春有助:亦作“御春有辅”,平安时代前期官员、歌人,官位六位左卫门权少尉。
[377]藤原国经(828—908):平安时代前期公卿,官位正三位大纳言。
[378]此歌原文中的“御津”(冈山县冈山市的地名)与“見つ”(相见)、“逢ひき”(相见)和“網引き”(渔网绳)都是相关语,修辞巧妙,惜不可译。
[379]此歌明写河底的阴沉木现出,实则暗指恋情一旦为人所知,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380]小野春风: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官位正五位下右近卫少将。
[381]橘清树:卒于昌泰二年(899),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官位从五位下阿波守。
[382]按日本风俗,私恋情人若有死亡,男人不能公开为其穿丧服。许多和歌以此为题材,通常以男女问答形式对歌,女人问:“我若死去,你为我穿丧衣吗?”男人答“大概白天不敢穿”之类,常含有调情、谐谑之意。
[383]山科:位于京都市山科区。
[384](原注)一说作者为近江采女所作。此歌以“音羽山”之“音”,来暗示私情外传。
[385]“ひる”是“昼”与“干”的相关语,联系上下文可知,其意为昼间潮起潮落,人来人往,难以相会。“みるめ”是“海松布”(海草)与“見る目”(相见的机会)的相关语,而“よる”是“寄る”(靠近)与“夜”的相关语,联系上下可知,其意为只有等到夜晚,海草堆积岸边,才能有相见的机会。
[386]白川:发源于志贺山谷,最终汇入贺茂川,也作为地名指代贺茂川以东一带。
[387](原注)此歌一说为柿本人麿所作。
[388]此歌以同音异义词“ね”(有“音”与“根”二义)写波浪拍打树根及波浪声的关联性。
[389]安积沼:福岛县郡山市(旧安积郡)的池沼。
[390]石上:地名,在奈良县天理市。
[391]藤原忠行:卒于延喜六年(906),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官位从五位下若狭守。
[392]此歌有一定的说理倾向,表现了恋人想见面,而见面后又有些许的疑虑与不安的那种微妙心情。
[393](原注)一题《宇治桥姬》。
[394]宇治姬:即“宇治桥姬”,守护宇治桥的女神。宇治桥,七世纪时建于京都宇治川上的桥。
[395]宫城野:位于今仙台市东部,多用作萩、露等的枕词,可不译出。
[396]鸟羽山:位于京都市伏见区内,在和歌中常作与“永久”意思相关的缘语。
[397]敷島:“大和”的枕词。
[398]此歌主要利用“唐衣”(からころも)中的“ころ”与作为时候、时光之意的“ころ”的同音,表达每时每刻都想与心上人相见的心情。
[399]引野:地名,位于大阪府堺市引野町日置庄一带。
[400](原注)一说此为天皇赐予近江采女之歌。
[401](原注)一说此歌为近江采女奉与天皇之答歌。
[402]供钱:在大祓禊的仪式中使用的大串纸钱。大祓禊,指日本每年六月及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举行的驱污净罪的神道仪式,至今在宫中和神社仍然作为每年的例行仪式举行。
[403]须磨:今神户市须磨区海岸一带。
[404]烧藻盐:当时人们在海草上浇上海水进行焚烧蒸熬,以提取海盐。
[405]月草:一种花草名称,宝蓝色,用来染布,易褪色。“月草”也常用作和歌枕词。
[406](原注)此歌一说为中臣东人所作。
[407]河原左大臣:嵯峨天皇之子源融(822—895),官至从一位左大臣,曾在六条河原院兴建宫殿,故称河原左大臣。
[408]“しのぶ”为“信夫”(今福岛县的地名)与“忍草”(一种染料)的相关语。
[409]渔乡:即渔民所住之处(“海人のすむ里”),“渔乡”(うら)与“恨”(うらみ)同音,在此一语双关。
[410]下野雄宗:其人不详。
[411]右大臣:此处指源能有,承和十二年至宽平九年(845—897),平安时代前期公卿,文德天皇之子,官位正三位右大臣,赠正二位,号近院大臣。
[412]源升:嘉祥元年至延喜十八年(848—918),平安时代初期到中期的公卿,嵯峨源氏、左大臣源融次子,官位正三位大纳言,号河原大纳言。
[413]闲院:命妇,据推测应为延喜年间(901—923)人。
[414]酒井人真:卒于延喜十七年(917),平安时代前期歌人、官员,官位外从五位下土佐守。
[415]五条后:仁明天皇妃,皇太后藤原顺子,居于东五条殿。
[416]此歌明写芒草穗,实则写男女之爱。
[417]忘草:又称“萱草”,相传采摘或种植此草能使人忘记烦忧。
[418]唐土:中国,在此指遥远的地方。
[419]贞登:仁明天皇第十五皇子,光孝天皇(仁和帝)之弟,承和初年赐姓源氏,却因其母更衣三国町之过被削去属籍并出家,后还俗。曾历任土佐守、备中守、越中介、纪伊权守等,官位于宽平六年(894)至正五位下。
[420]日本人认为,蜘蛛牵丝夜出,是等待的人即将归来的预兆。
[421]仲平朝臣:藤原仲平。
[422]仲平父:藤原继荫,曾历任伊势守,大和守等。
[423]三轮山:位于奈良县樱井市大和高原西南部,全山为古松覆盖,构成以民间传说和三轮神道而闻名的大神神社的神体。
[424]云林院亲王:常康亲王。
[425]藤原直子:平安时代官员、歌人,贞观十六年(874)官至从五位下,延喜二年(902)正四位下。
[426]虫:介壳类节肢动物,附着于海底泥中和沿岸的海藻之间。读音“われから”也是“我から”的相关语,意为出于自身原因。
[427]因幡:基世王之女,因基世王曾于仁和五年(889)正月任职因幡权守,故得此称。
[428]菅野忠臣:约生于元庆、仁和、宽平时代(877—898),生平不详。
[429]武藏野:武藏国(东京都、埼玉县、神奈川县的一部分)一带的平原,在和歌中多与“草”一起吟咏。
[430]长柄桥:横架于流经大阪市大淀区的长柄川上的桥。
[431]指吉野川的下游、纪川两岸隔河相对的妹山和背山。
[432]前太政大臣:藤原良房(804—872),平安时代初期的公卿,官位从一位摄政太政大臣、赠正一位。
[433]堀川太政大臣:藤原基经。
[434]深草山:位于京都府京都市伏见区,基经之墓位处木幡,深草山与木幡山山峰相连。
[435]僧都胜延(827—901):笠氏,延历寺的僧人,昌泰元年(898)位至少僧都。
[436]上野岑雄:具体生卒年不详,由《古今和歌集目录》可知,其为承和年间(834—848)人,但因其为宽平三年(891)逝世的藤原基经吟咏哀伤歌,可推知其生年应在承和以后。
[437]墨色为丧服的颜色,颜色愈深,悲伤愈甚。
[438]“おくて”是“置くて”(露珠落下)与“晚稻”的相关语。
[439]指丧服。
[440]谅暗之年:天皇为父母服丧的时期,一般为一年。此歌所指的是哪位天皇,现已无考。
[441]深草帝:仁明天皇,弘仁元年至嘉祥三年(810—850),平安初期第五十四代天皇,讳正良,因其御陵位于京都市伏见区深草,故称深草帝。
[442]国忌:天皇父母的忌日。
[443]藏人头:藏人即侍奉于天皇近侧的宫人,藏人头是藏人的领头之人。
[444]河原大臣:源融。
[445]近院右大臣:指源能有(845—897),文德天皇的皇子,平安时代前期的公卿,官位正三位右大臣,赠正二位,号近院大臣。
[446]藤原高经:卒于宽平五年(893),平安时代前期贵族,藤原基经之弟,官位正四位下右兵卫督。
[447]纪茂行:亦称“纪望行”,纪贯之之父,纪有朋之弟,于元庆四年(880)以前纪贯之幼时去世。
[448]盐釜:熬盐(烧盐)的大锅灶;“盐釜浦”位于今宫城县松岛湾内。
[449]藤原利基:平安时代前期的贵族,官位从四位上右近卫中将。
[450]式部卿亲王:敦庆亲王,宇多天皇之子,式部卿为式部省的长官。
[451]藤原惟干:其人生平不详。
[452](原注)一说此歌为前太政大臣(藤原良房)所作。
[453]袍:当时贵族男子的正装上衣。
[454]此歌以紫草之色与旁边的草木的相宜相称,比喻作者与妹妹之丈夫的连襟关系。
[455]石上并松:人名,石上神宫的神主,据《三代实录》记载,仁和二年(886)石上由“从七位”晋升“从五位”。
[456]大原野:大原野神社,位于京都市右京区。
[457]小盐山:位于大原野神社后面的山。
[458]五节舞姬:阴历十一月举行的丰明节会(天皇品尝新谷,并赐臣下)上跳舞的五名女子。
[459]良岑宗贞:僧正遍昭的俗名。
[460]不吉:日本平安时代以后盛行的风习,阴阳术中,当外出之际目的地处于禁忌方位时,前一夜须去别的方位住宿,改变方位后再出发。
[461]更级:地名,位于长野县更植市。
[462]姨舍山:位于长野县北部长野盆地南方,为赏月胜地。
[463]田村帝:文德天皇(827—858),平安时代前期第五十五代天皇,在位嘉祥三年(850)至天安二年(858),讳道康,因其御陵位于山城国葛野郡田村(京都市右京区内),故称田村帝。
[464]斋院:奉侍于贺茂神社的未婚皇女。
[465]慧子:卒于元庆五年(881),文德天皇的第八皇女,其母为藤原列子。
[466]尼敬信:藤原因香之母,另有一说为小野千古之母。
[467]野中:地名,一说被人遗忘的水井名。
[468]倭布:原文倭文,日本古时带有纹饰的一种布匹。
[469]摄津:旧地名,在今大阪市东北部。长柄桥是摄津的淀川下游的一座老桥。
[470]大荒木森:奈良县宇智郡荒木神社的森林。
[471](原注)以上三首,传为昔时三老翁所咏。
[472]镜山:位于滋贺县蒲生郡,此外还有许多同名山。
[473]在原业平之母为伊登内亲王,桓武天皇的皇女。
[474]长冈:今京都府乙训郡长冈町。
[475](原注)此歌一说为柿本人麿所作。
[476]高砂尾上:兵库县的地名。
[477]淡路山:位于兵库县淡路岛上的山。
[478]玉津岛:位于和歌山市和歌浦町的玉津岛神社背后的山,自万叶时代起,不少和歌对此岛美景多有吟咏。
[479]田蓑岛:大阪市淀川河口附近的岛。
[480]和泉国:位于大阪府南部,纪贯之时任和泉国司。
[481]兴津:今大阪府泉大津市的海岸。
[482]高师浜:今大阪府高石市的海岸。
[483]住吉:大阪市住吉区的住吉神社。因其读音“すみよし”与字形,该地名也与“适宜居住”的表意相关。
[484]法皇:此处指宇多法皇(887—897年在位),法皇是上皇遁入佛门之后的称号。
[485]西川:大堰川,保津川的下游。
[486]中务亲王:宇多天皇之子、敦庆亲王。
[487]布引瀑布:今神户市内生田川上的瀑布。
[488]吉野瀑布:应为流经奈良县吉野郡吉野町宫泷的吉野川之上的瀑布。
[489]神退法师:近江国滋贺郡人。
[490]清泷:瀑布名,指今奈良县吉野郡的吉野瀑布。
[491]龙门:奈良县吉野郡龙门村(现已编入吉野町)的龙门寺。据传曾有三位仙人自此寺飞升(《扶桑略记》《今昔物语集》等)。
[492]山姬:女山神。
[493]橘长盛: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尾张守、橘秋实第七子,延喜二十三年(923)位至从五位下,延喜二十六年任长门守。
[494]比叡山音羽瀑布:指位于京都市左京区的比叡山西坂本音羽瀑布,与山科音羽瀑布不同。
[495]指清凉殿的台盘所,台盘所是指宫中和贵族家中放置餐桌的地方。
[496]三条町:纪名虎之女静子,文德天皇的更衣,惟乔亲王之母。
[497]三河掾:三河国为今爱知县的一部分。掾,国司厅位列第三的官职。
[498]卯花:亦称“溲疏”、“水晶花”,虎耳草科落叶灌木,自生于山野,初夏开钟状白花。
[499]无同字:歌中无重复的字音。
[500]物部吉名:其人不详。
[501]取自晋朝戴凯之《竹谱》:“植类之中有物曰竹。不刚不柔,非草非木。”
[502]此歌吟咏的也是竹。
[503](原注)此歌一说为高津内亲王所作。
[504]左近将监:左近卫府的三等官。
[505]此时的皇太子为保明亲王,延喜四年(904)立为太子,延长元年(923)殁。
[506]带刀:携带武器在东宫御所的近身侍卫。
[507]宫道洁兴:亦作“宫道洁树”,平安时代前期官员、歌人,昌泰元年(898)内舍人,同三年内膳典膳,延喜七年(907)越前权少掾。
[508]此歌似是作者在被罢官时,得知东宫的有关人士将为他复职而奔走,故咏之。
[509]桂:位于今京都市西京区桂川西岸。
[510]七条中宫:宇多天皇的皇后藤原温子。
[511]阿波介:阿波国(德岛县)的国司次官。
[512]深草里:位于今京都市伏见区内。
[513]菅原:奈良市菅原町一带。
[514]伏见:今奈良市内。
[515]“うぢ”是“无忧”和“宇治”的相关语。宇治山,是位于京都府宇治市东部的山,因喜撰居于山中,故称“喜撰山”。
[516]侘人:侘居之人,即孤独寂寞(侘寂)的独居之人。
[517]二条:源至之女,其传不详。
[518]此歌中的“瀬に”(せに)和“銭”(ぜに)是近音,使“深潭”与“银钱”形成了双关语。
[519]烂柯:语出南朝梁任昉《述异记》卷上:“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因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起,视斧柯烂尽,既归,无复时人。”后以“烂柯”指岁月流逝,人事变迁。
[520]陆奥:从五位下岩见权守橘葛直之女。
[521]判官:律令制四等官中第三官职的总称,主要负责管理本官司的职员、审查文案、安排值班等。
[522](原注)据传,此歌为大和国一女子所作。此女与一男子相交数年,期间女子遭失恃失怙、家财散尽之痛,男子却在河内国与他人私通,渐与此女疏远。然此女形容如常,未见苦楚之色,男子每去河内国之时,亦如男子所愿送其出行。男子疑其趁自己不在之机与他人苟合,遂于一月夜佯作出行后又隐入庭前树丛窥视。却见女子弹琴叹息,直至深夜,后作此歌,独自入寝。男子闻之,再未去河内国。
[523]祓濯:祭礼神事之前在河中沐浴。
[524]文屋有季:《古今和歌集目录》中亦作文屋有材,其人不详。
[525]此歌是以掉队的孤鹤自况,暗示自己升迁不快,“但愿鸣声可入云”一句中的“云”,象征高高在上的朝廷帝宫。
[526]此歌委婉表达了对自己当前的处境的不满,怀念年少年代在宫中的生活。
[527]短歌:冠名“短歌”实为长歌。但诸本均写作“短歌”,是否为“长歌”之误,古来不明。长歌是和歌的一种形式,一般是将五音和七音两句重复吟咏三遍以上,最后以七音句结尾。作为“反歌”,多在长歌后附一首或数首短歌。
[528]古歌:奉予醍醐天皇的《古今集》编集材料。
[529]旋头歌:和歌的一种体裁,由“五七七五七七”共六句组成。
[530]俳谐歌:和歌的一种体裁,多为短歌,题材内容上具有通俗、轻快、谐谑、滑稽的风格或意味,类似于汉诗中的“俳谐诗”、“俳谐词”。翻译俳谐歌时,也宜用俗语。
[531]此歌的滑稽味在于巧妙运用了双关语,“栀子花”在日语中读做“くちなし”,同时“くちなし”也是“没有嘴巴”的意思。
[532]此歌借用“藤袴”花与“衣裤”的意义近似,设想风儿把藤袴花的“裤裙”吹开,又写出了促织(蟋蟀)的“织”的功能,因而谐趣横生。
[533]此歌将“恋”这种行为人格化,写尽了思恋难忍、抱膝床上的情态。
[534]“くちなし”一写“栀子”,一写“口无”,是为挂词。“下染め”指两种颜色的套染,可理解为对男女云雨之事的暗喻。无耳山上,无口花前,纵然云翻雨卷,也不为人知。
[535]此歌作者是颇为自负的女性,面对求婚者,不屑一顾。从“稻草人”(かかし)一词的使用来看,是以乡村为背景的朴素作品。
[536]此歌写的是恋爱中总想一次次多多见面,但黑夜途中没有“月亮”(つき),路看不清无法相逢。其中“つき”有“月亮”和“可用的手段”、“可行的方法”的意思,是双关语。
[537]纪淑人:平安时代中期贵族,中纳言纪长谷雄次子,纪淑望之弟,延喜九年(909)任左近卫将监,后分别任河内守、伊予守、丹波守等,天历二年(948)复任河内守。
[538]此歌使用了“ねぬなは”这个双关语,既指莼菜,也指“共寝之传言”。意思是我没有与你共寝,却也有了共寝的传言;既然这样,索性我就来与你共寝,你也不要拒绝啊!
[539](原注)有些版本中作者为清原深养父。
[540]日本民间认为,临行前打喷嚏是噩兆,因而会推迟行程。
[541]平中兴:卒于延长八年(930),平安时代前期贵族、歌人,右大弁平季长长子,神祇伯忠望王养子,官位从五位上左卫门权佐。
[542]左大臣:藤原时平。
[543]据《伊势集》载,此歌是一女与作者分别时,女人所赠之歌。
[544]此歌是以反语的形式,对多情泛爱的否定与批评。
[545]久曾:源作之女,另一说为安倍清行之女。
[546]赞岐:安倍清行之女。
[547]此歌中的“なげき”与“嘆き”(叹息)是双关语。“なげき”(投げ木)指的是求神时点火时投进火堆的木柴,表达了对求神者的微妙的嘲讽。
[548]大辅:但马守源弼之女,应为元庆、延喜年间(877—923)人。
[549]此歌也使用了“なげき”(嘆き)与“なげき”(投げ木)的双关语。
[550]此歌作为俳谐歌,其特点是使用了散文句式和俗语口语,对世人七嘴八舌的事后议论有讽刺之意。
[551]此歌有讽世之意,委婉地否定了弃世自杀行为。
[552]此歌对人们相互抱怨、推卸自己责任的行为有所讽刺。
[553]此歌以同音词“ふる”双关“降る”和“古る”,分别表示落雪和年老之意,而“消えぬ”既表示心绪消沉,也是雪的缘语,意指雪消,写的是由雪落雪消生发的身老心未老的感怀。
[554]此歌以“み”双关“実”和“身”,将梅花结实和己身相关联,又以“すきもの”双关“酸っぱいもの”和“好きもの”,将喜爱梅子的“涩”(好涩)与“好色”相关联,写得谐谑滑稽。
[555]大歌所御歌:由大歌所收集、管理、教习的歌。大歌所,指日本平安时代在宫中设置的专管神乐歌等大歌的机构。大歌,指天皇即位大典上演奏的国风歌舞之一。
[556]大直毘神:指驱除污秽灾难的神。
[557]歌中“たのしき”意指喜乐,其中的“き”又与祭典上堆积庭前的柴薪相关,用柴禾之多双关喜乐之多。
[558]大和舞:以大和国为中心的古代舞乐,新尝祭前夜在宫中举行仪式时表演的舞蹈。
[559]葛城山:位于大阪府和奈良县交界处的山。
[560]蒲生野:位于滋贺县近江八幡市八日市蒲生郡。
[561]水茎:此歌首句的前两个字,是“冈”的枕词,可不翻译。
[562]山冈间临时搭建的小屋,简陋破败,有情人相拥而卧,一夜好眠,纵然朝来霜寒露冷,屋里也暖意融融。
[563]四极山:或为位于大阪府滋贺县爱知县等地的山,现已不考。
[564]笠岛:所在不明。
[565]神乐歌:日本古代宫廷歌谣的一种,宫廷中祭神时唱的歌。
[566]采物歌:日本神乐歌中的一个种类,指手持东西跳舞。
[567]巫女:原指侍奉神的人,此歌中指跳神乐舞的女子。
[568]卷向穴师山:奈良县樱井市的地名。
[569]山葛:藤蔓状植物,多在举行祭典或神事之时垂于冠上。
[570]安达:今福岛县安达郡安达町。
[571]日女:天照大神的别名。
[572]隈河:流经奈良县高市郡明日香村附近的河流。
[573]返物歌:神乐歌中的最后一歌,是在陪从相继离场的时候所歌。
[574]这是一首巧用比喻,兴味盎然的和歌,将青柳比作丝线,将穿飞柳间的黄莺比作巧手的织娘,而梅花在作者眼中大约是一位美好的女子,戴上了黄莺织就的青柳斗笠,风姿绰约,美不胜收。
[575]吉备:指备前备中备后美作的古称,今冈山县与广岛县的一部分。
[576](原注)此歌为承和仁明天皇大尝祭时吉备国之歌。
[577]美作:地名,美作国。
[578]久米:地名,今冈山县久米郡。
[579]佐良:佐良山,位于冈山县久米郡有佐良山村,今津山市内。
[580](原注)此歌为清和天皇大尝祭时美作国之歌。此歌把“佐良”的读音“さら”,与同音的否定性副词“さらさら”的“一点也(不)”或“决(不)”关联起来,有语言游戏之趣。
[581]藤河:今藤子川,流经岐阜县不破郡不破关附近的河流。
[582](原注)此歌为元庆阳成天皇大尝祭时美浓国之歌。
[583]长滨:位于三重县原弁郡。
[584](原注)此为仁和光孝天皇大尝祭时伊势国之歌。
[585](原注)此为今上帝大尝祭近江之歌。
[586]东歌:日本东部地区的歌。《古今集》中的“东歌”中除最后一首以外均为伊势国以东到陆奥的歌,在题材、用语等方面具有地方特色。
[587]阿武隈川:流经福岛县、宫城县的河流,最终注入太平洋。
[588]篱岛:位于盐釜湾的岛。
[589]小黑崎:地名,所处不详。
[590]最上川:流经山形县中央,注入日本海。
[591]稻舟:农民向朝廷纳贡时运送稻谷的船只。
[592]此歌可能是男女婚嫁时告知良辰吉日的歌。因是指稻谷收获季节,故把“稻舟”作为序词。
[593]相模:旧国名,相当于神奈川县的大部分。
[594]此歌中的树荫的“隂”(かげ)与人影的“影”(かげ)同音,形成双关语。
[595]贺茂祭:此处指阴历十一月贺茂神社的临时祭礼。其例定祭礼在阴历四月,从宇多天皇宽平元年(889)11月21日首次举行临时祭礼之后,成为惯例。
[596]姬小松:像女孩儿般可爱的小松树。
[597]冲井、都岛:均为地名,所处不明。
[598]粟田:位于今京都市左京区南部,此处指藤原基经的别邸粟田院。
[599]凡山茂:其人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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