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他乡-城市知音之深圳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那天与我的导师去吃饭,在亚历山大公园旁边一家叫四季的中餐馆,看招牌最初以为是上海菜,可以听到周璇细碎、风情的《四季歌》,结果却是广东菜,味道远没有名字来得好。

    我导师是捷克人,有东欧人深陷的眼窝和宽额头,来新西兰之前在加拿大读书工作,没有去过亚洲。因此,我带了一本深圳的画册,给他介绍我来的地方,一本图片皆是阳光灿烂、亮丽蓝天,翻着翻着,就突然间开始想念起这个城市来。

    屈指一算,深圳与我的关联断断续续竟已有十年之久,我当年求职、打工、做兼职、做两份兼职、上夜校、学英文、考职称……那些把时间紧紧攥在手里、眉头紧锁常常不知所措的青春岁月全部兜上心头。都说深圳是没有历史的城市,我不觉得,那里实实在在的有我奋斗过的岁月,点点滴滴的,可以见证我的成长,十年历史,也是历史;别人的历史,与我何干?

    我是骨子里喜欢繁华的,喜欢流丽的灯火、盛宴和美酒、华丽的百货公司橱窗、方便快捷的公交、合心水的理发师、美容师、按摩师,深圳符合了我的物质要求,那份盛世的蓬勃感,特别受用。我有个在澳洲读书的女友曾经说,用钱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才能叫做问题。这句话真是讲到了本质,在深圳,我至少不会产生无力感。

    女人对城市的感情的确是很微妙的。我每次离开深圳去旅行,回来时吸一口深圳的空气,两管鼻孔会舒服得一塌糊涂。人与人真是不同,我父亲最受不了的就是深圳的潮湿,而我,在干燥的地方呆久了是会流鼻血的,也许是境由心生呢。

    古人说四季是有色彩的——春青、夏赤、秋白、冬黑。六月正是奥克兰的冬天,不到六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南极吹来的风清冽萧瑟,我坐在这家叫四季的餐厅,可以感受到冬天的漆黑;而太平洋彼岸那个让我怀念的城市,却应该是火红的夏天,灼热、潮湿、喧闹,叶子和草地都绿得发亮,深南大道两旁艳丽的簕杜鹃汪洋似海,大概已经开到荼靡了。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