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他乡-漂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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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静

    知道May要出书,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还跟她说,“一定要送我本签名的哦”。

    五月中旬,May来天津出差,周五的晚上,我去酒店接她吃饭,她将郝志达老先生的书《不知身是未归人》送给了我并说:“老先生刚刚过世不久,原本想让他给我的书写后记的,但现在已经不行了。要不你来给我写一篇吧,多请几位朋友捧场,应该也挺有趣。”

    此后的一段时间,大家继续各忙各的。我虽然喜欢写字,也曾经梦想过当个作家,但那都是年少轻狂的时候。经过了这么多年,渐渐明白也许自己一生只能是随便地写几个字,而不会成为甚至不知名的作家。就在世界杯开赛后不久,收到May的邮件,将她的序和目录发给了我。于是,在这个属于足球和球迷的硝烟弥漫的六月,我需要回头去寻找和May相识的那些桥段。

    这一届的世界杯是奇特的,因为三十二强里唯一不败的队伍竟然是崇尚英式橄榄球的新西兰队,在那个注册队员凑不成两支队伍的国家,踢平了上届冠军意大利,虽然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进入十六强,但他们可以骄傲地离开南非,毕竟连本届冠军西班牙首场都输给了瑞士。之所以写这一段,是因为May在新西兰生活了五年,对那里的感情很深。

    和May初识大概是在2006年的夏天,那时我正经历着职场上最失意的阶段,于是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可以在网络上闲逛。当时的Space还是那种世界地图式的,可以随便点击,也正因为如此的点击,使我收获了难得的友谊。May的空间名称叫做“最好的人生就是吃吃喝喝”,空间的名字有意思是会比较吸引眼球,但真正驻足才发现不只是空间的名字,连那些文字也是很唯美的。就这样几段评论下来,May也开始回访,渐渐的发现彼此的兴趣爱好、为人处事有相似之处。

    2007年春节,我将旅行目的地放在了新西兰,事先通知了May,并告诉她我的手机。这一次的见面对于我们两个人都是第一次,May说这是她第一次见网友,而我是第一次在国外见网友。

    2008年,May回国工作,之后我们又陆陆续续在上海、北京、天津见过几面,不是我出差,就是她出差。加之电子通讯之发达,MSN、开心网、E-mail联络,使大家虽相隔千里,却仿如经常见面的朋友。May是我所见过的女子里,比较独特的,我想是她骨子里本就流淌着超凡脱俗的血液,再到那个澄净的新西兰涤荡了几年,身上鲜有国人的浮躁与浮夸。这些气质不是所有的海归都能拥有的,而在May的身上是那么的恰如其分。最近一次见面时,May说回国后,或多或少也沾染了些许的浮躁,但与周遭相比,她还是很平和的。

    2008年夏天,借着去上海出差的机会,去了May在上海的家,竟然发现我与May之间竟然存在很多偶然的联系,她家在即墨路上,而我考大学那年出去玩儿,曾经在即墨住过一晚,那个招待所和现在的三星宾馆差不多,而标间的价钱当时也只有三十五元,也因此即墨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还有就是她家的车牌照号的后四位竟与我车牌照的中间四位一致。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充满了太多的巧合。

    现代交通的发达,使我们可以走得更远,而忙碌的生活会让我们的思绪飞得更远。上班的时候就会很期待假期,离开自己所在的城市,即使只是周遭的城市、乡村也会让忙碌的我们很开心,也许只是因为人类喜欢探索未知元素的原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会激发我们的大脑皮层,让我们在旅途的过程中总是处于兴奋状态。在May的成长岁月里,伴随了无数次的离开,有的是短暂的,有的是长期的,还有的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从她的文章中可以看到她的行路历程,而她也总是带着探索的眼睛去浏览那个她去到的地方。

    May给我的印象,应该不是个恋家的人,所以才能去长沙读大学,去深圳工作,去新西兰生活,然后再回到上海小驻,也许某天她会告诉我:我去……了。这一点都不稀奇。

    其实,人生很短暂的,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会容易让人失去自我,因为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式,这样的生活一定不适合现在的May。也许当我们年华老去之后,会愿意呆在一个相对平静的地方,悠闲地享受阳光,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还能去新西兰的话,大概会在那里再碰到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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