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我猜中,胡了把车子再次开到前面,直接横挡在马路上。被他这么一挡,别的车短时间别想开过来。看来胡了先前经过的时候已经早有打算。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居然找到了条极其隐蔽的小路。看着这条山路我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很明显,胡了是想带着我顺着小路下山。顺着这条山路下去,肯定能找到山里的人家或是下到山脚的村里。我们没敢迟疑,免得先前那只车队折返回来。当下立马朝着极其陡峭的小路走去,路很不好走,尤其是下坡。我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刚走到一个相对缓冲的地方。才赫然发现在我身后的胡了没有跟上来。相反,他居然朝着一处灌木丛里钻去。那边似乎就是先前那辆车坠毁的地方。胡了的意图摆明了是想去那辆被损毁的车里。那里面除了死尸外,有什么东西值得胡了这么拼命的往那边钻动?我停在缓坡的路上,喘着粗气歇息。本来我是挺好奇胡了过去干嘛的,不过因为身体上的伤。下山都颇为吃力,哪还有那力气往茂密的林里钻。只好停在原地等他,大概过了有好几分钟。胡了才满头杂草的从茂密的灌木林里钻出来。脸面上的神情很是欣喜,不知道他在里面捡着了什么东西。等到他靠近,我才看到他手里攥着好几个皮夹子。我去这不是那些死人的钱包么,敢情胡了钻进去就为了钱?这个荒山野岭的,捡着钱又有屁用,拿着钱都没地方花。“钱这王八蛋,真是个好东西,留在身上自然有用处。”胡了看着我疑惑的视线,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声。我倒更倾向于这货就是个财迷就在我的眼前,胡了快速的将钱包里面的钞票全取出来塞进了兜里。我粗略的看了眼,好几个钱包里的钱加起来岂码有好几千块。至于银行卡之类的东西,胡了一概没碰,连着钱包一同丢回了杂草丛里。收拾妥当后,胡了才上前扶着我往山下走去。过完这段缓坡,接下来又是急而陡的小路。已经不能说是走了,简值就是一路小跑。原本走都吃力,现在跑起更不用多说。插在胸口上的尖刀颠的我肉疼,很明显又有皮肉被尖刃给刮开了。“卧糟,找个地方帮我拔出来再跑,再跑下去我真得死了。”我冲着胡了喊了声,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随着一路跑下来,伤口里再次不受控制往外狂涌。鲜血顺着刀柄刷刷往下流着,胸膛上的衣服都被我自己的血水给湿透。不过胡了摇头反对,并不打算帮我把胸口上的刀拔出来。他的意思是我胸口上伤口插的太深,拔出来可能会造成失血过多的危险。而且这是在山路上,环境也相对恶劣。最后还是劝我先忍忍,找到山里的村民家再说。有个落脚的地方安稳,不然以这荒郊野岭的,他心里没谱。见胡了坚持不肯帮我拔出来,我也只好强行撑下去。要我自己拔,更是不可能.好在胡了的判断没有错,小路是一直往山腹里延伸。小路的两旁已经由最开始的杂草丛变成了一块块耕种过的菜地。很明显这里离有人住的地方已经近了。再次绕着山路走了有小半个钟头,我们的耳边突兀的传来阵古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奏乐似的,那种死人时鸣奏的哀乐!没错,我仔细倾听着夹带而来的声音。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在办丧事。这种丧乐,在乡下很是流行。一般有老人去世,家里条件可以的,都会请这么队管弦乐队过来。“前面,就在前面了!”胡了同样显得很是兴奋,一把扶住我的手臂。卖力的扶着我继续往前走,下完最后一段山路。脚下的路终于平整了下来。虽然还是黄泥土路,但相比于先前的那条羊肠小道。真是好走了几十倍,至少不用颠的我胸口疼。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们耳边传来的哀乐声也越来越响亮。跟随着传来的,当然还有颇为嘈杂的人群声音。“有财,把刀挡着点,别吓着人!”胡了冲着我低声说了句,随即示意我先在外面等他。免得我现在这样子进去把人给吓着。不用他多说,我也知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有够惨的。身上布满了浓烈的血腥味自然不用多说,最让这些村民惧怕的当属我胸口上插着的这柄利刃。插的这么深,能不怕么大概了有个几分钟,胡了才领着两个村民走了过来。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已经被胡了说动。“快快快,抬屋里去再说,伤的这么重!”当头的村民大概五十岁上下,满头的白发很是抢眼。另一个则相对年轻许多,应该是他儿子辈的。有他们的搭手,我倒是很轻松的被他们抬进了眼前的屋里。他们这栋楼是栋还算新三层砖房,一二层已经做了简装。安置我们的三楼则还是毛胚房。不过他们弄了张破沙发在上面,总算是有个让我躺下的地方。这两个村民还真的是对父子,对我们也挺好客的。看到我胸口上的伤口后还赶忙给胡了拿来了纱布剪子之类的东西。把东西准备全,胡了才让他们父子先出去。“老胡,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怎么说动人家的?”我颇为好奇的问了句,现在不找点话来说。我真怕我会晕过去,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晃动。“不是跟你说过,有钱好办事!”胡了嘴角抽了抽,看来他为了让主家给我们个落脚的地方。花了应该不少钱。不过胡了很是随意,不是在乎那点钱的人。我倒是更觉得,胡了应该是早先有想到。所在才在之前来的时候特地去找钱。我估计要是我们给不出钱,搞不好还真没人搭理我们。毕竟,没人会冒风险收留我跟胡了这两个来历不明。而且还有着重伤的人“啊!”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头,胡了居然趁着我不注意。一把将我胸口上的尖刃拔了出来。我伤口里喷洒出来的鲜血喷了眼前的胡了一脸.胡了倒不忌讳,一手拿着纱布,死命的帮我按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整的跟安眠曲一样。我本来就犯困,被这么一念叨,更是两眼一黑直接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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