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没有出声,任凭我带着她远离战场。她知道我不会是逃兵,我现在带她远离是不想等会的战斗波及到她。虽然张天师现在快到了强弩之未,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我可不敢忘却。哪怕是我出事受伤,我都不允许安雪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的速度连我自己都颇为吃惊,意念操控之下,阴气携带着我们瞬间到了假冥府的边界。这里是刚才张天师故意轰出缺口的地方,我带她过来当然是有用意的。如果我不敌,他们至少还能尽快逃离!放下安雪,我没有再多停留,我怕看到她担忧的目光我会舍不得离开。我把心一横,强行止住了回头的冲动,迅速往着正跟张天师血拼的苏轨师叔冲去。苏轨师叔全身上下也等同于在水里泡过一样,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我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他带下山的一干师兄师弟们尽皆折在这里,就连我的心中都隐隐做痛。更不用说跟他们有手足之情的苏轨师叔,我只希望他不要死在内疚之中。张天师注意到了我的靠近,巨大狰狞的双眼猛的投来阴冷的视线,大有要彻底让我毁灭的意思。他的动作没有因为我的靠近而停下来,此刻他对苏轨师叔更是发起了致命的一击。苏轨师叔嘴里喷着鲜血,已经无力再进行抗衡,静等着张天师的杀致命袭击。我的魂体紧绷到了极点,意识之中瞬间攒射出无数道浓稠的阴刃,直往着张天师身体上扎去。“哼,雕虫小技!”张天师不屑的哼道,在跟他之前的缠斗之中我这招手段使用过,根本没效果。但是下一秒他会后悔的,现在的我早已脱胎换骨,绝对不是先前那番状态可比拟的。我释放出去的阴气恰好及时将苏轨师叔包裹住,张天师催动的一整束黄光几乎在同时袭来。“啪”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闪烁,击向苏轨师叔的那道强术法被浓厚的阴气硬生生抵消。张天师还没来得及惊讶,让他更为惊惧的一幕陡然袭来,他所看不起的阴刃已经快速破开了他鼓起的罡气。对于眼前的细微变化,漂浮在四周的阴气能够在第一时间清晰的传达给我。我现在有种错感,似乎这里所有的阴气都受我掌控一样,那种感觉很奇妙。不过我中虽这么想着,但不敢真的这么认为,盲目自大只会害了自己,稳打稳进的好!趁着张天师被鬼刃缠住的空隙,我快速收拢阴气将苏轨师叔转到了身边。细看着他现在的模样,还有气息,不过伤的特别重,全身上下充满了腥臭的血液味。更加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腥部,整体往下瘪去,似乎是胁骨被硬生生撞断了不少。我看在眼中,心里不由一阵刺痛,同时涌起来的还有大团怒火。“师叔你撑着,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这么多条人命必须要他拿命来偿!”我冲着苏轨师叔说道,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冲着我点了点头。“你大爷的.搅基能不能换个时候啊,小爷我快压死在下面了!”就在此时,一声贱兮兮的嗓音突然从下方宫殿中的断壁中传来。我猛的愣,随即快速的扭转头往下望去,胡了从下面伸出只手来正不断的挥着。“还看.有财你大爷的重色轻友啊!”就在我发愣的同时,胡了贱兮兮的嗓音还在响着,虽然虚弱,但我听的清晰。看到他没事,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喜悦到了极点,他没死就好!我没有再迟疑下去,免得这家伙以后拿这事来糗我,快速催动魂体往他所在的地方掠去。汇聚在四周的阴气早我出发,快速将覆盖在胡了身上的残垣断壁给清理了个干净。胡了同样满身是血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不过相比之下他现在很清醒,一双眸子正贼溜溜的转着。“你大爷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准备给你竖个碑呢!”我故意出声损道,对着他我没法正常交流,貌似只有损来损去才是我跟他的正确交流方式。胡了哀怨的给了我记白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还击。“谢谢!”但是说出来的两个字把我听愣了,这家伙是不是脑抽,对我说什么谢谢。“看你妹啊,快点拉我出去!”见我没回过神来,胡了脸色一变,又恢复了那份欠揍的模样。我不由莞尔,他应该是见到了灵儿的残魂,不然这种话怎么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连忙上前将胡了的身体拉了出来,他的脚步有点轻飘飘的,同样是个重伤员。“嘿嘿,两条腿这么软,不知道第三条腿是不是也软了?”我故意挤兑着胡了,出声的同时快速带着他跟苏轨师叔往安雪所在地方冲去。胡了在我身侧晃了晃脑袋,弱弱的回了句,“我软的总比你没有的好,安琪妹子看来你是没指望了”我不由一愣,瞬间明白这家伙指什么,我现在要想要躯体并不是难事,关键还得跟张天师对着干吗“小心!”上一秒还在打屁的胡了突然出声示警,在他出声的同时我同样感应到了身后的阴气波动。张天师已经破除掉了刚才的阴刃,现在正鼓着一肚子气往我冲来。我没有回头去理会,意念一动,聚拢在四击的阴气再次形成数道阴刃直袭而去。“我去,你小子现在可以啊,这是被他轰碎了几次,下面还有没有?”胡了贱兮兮的问道,貌似他所关注的重点永远都比较偏.我回了他记白眼,没有出声多说什么,赶紧将他丢下去的好,省得被他挤兑的没法回。“有财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是睡一张床的战友,对于你下面有没有这件事得充分的调查清楚!”见我不搭理他,胡了这王八蛋还来了劲,一板正经的跟我说着不着调的话。见到了地方,我直接催动阴气将胡了往前涌去了小段距离。“你丫的干毛,想公报私仇啊.”胡了不爽的嚷嚷道,我直接一脚往他屁股上踹去,使得他快速往着地上砸去。“你大爷的.”胡了嚎了一嗓子,身体快速往下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我寻思着催动阴气,让他来招平沙落雁屁股着地。玩笑归玩笑,阴气紧紧的包裹着胡了,不会真把他给伤了,最多就是撞疼屁股.“有财你个没良心的,弟妹你评个理,有这样的人么,我这不也是关心你们以后的性福生活!”胡了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冲安雪说着,论脸皮厚我真的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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