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傍晚,但游乐园里依旧有很多人。
林染无语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带我来游乐园做什么?”
江柏言回答:“谁说只有小孩子才能来这里玩?很多项目都是针对成年人的。”
他神秘地笑了笑,抓着她的手,快步向那边的蹦极项目走去。
林染对江柏言真的没有任何想法,所以他拉着她的手,她也没在意。
此刻她看着那高耸入云霄的铁架,不敢置信地道:“你要带我玩蹦极?”
江柏言反问:“你不会恐高吧?”
“我才不恐高,但即便不恐高,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挺害怕的。”
“你就不想尝试尝试?跳下来的同时,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大声说出来,保证玩过之后心情就会好起来。”
林染抿着唇看着铁架,最后鼓起勇气道:“好,我就玩一次。”
江柏言立刻去买票,但售票员却告诉他,因为时间很晚了,蹦极项目停止售票,要玩的话明天再来。
江柏言看了看不远处的林染,她眉宇间凝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忧伤,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现在只希望她忘记忧愁,开心、快乐起来。
他几乎乞求道:“我女朋友今天很不开心,我想哄哄她,拜托卖两张票给我们吧。”
售票员婉拒道:“我也是照章办事,不好意思。”
江柏言不愿意放弃,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让他联系游乐园的经理,搞定这件事。
这一折腾,耽搁了十来分钟时间,但他终于买到了票。
江柏言和林染乘电梯到达铁架顶部,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腿不停地颤抖。
但不得不说,这里可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不只能看见游乐园的全景,还能看见大半个城市。
不一会儿的工夫,工作人员给他们系上绳索,示意可以跳了。
但林染有些害怕,吞吞吐吐地道:“还是你先跳吧。”
江柏言知道林染害怕,笑道:“我们一起跳吧。”
林染犹豫片刻后,最终点了点头,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的好。
江柏言迈步走到跳台,冲林染招了招手。
林染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上去,感觉整个神经都绷紧了,整颗心都紧紧揪着。
江柏言再次抓住林染的手,那种温软的感觉,令他的心脏不禁一抽。
林染感觉江柏言这次抓着她手有些不同,正准备抽出手来,没想到后面有人推了她一把。
她忍不住骂人:奶奶的,你们急着下班,也不用这样吧,都没说一声,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了。
但紧跟着,急速下坠的感觉,让她格外害怕,尖叫起来。
当绳索拉扯到极限,又因为惯性往上收缩,她整个人又往上弹。
她这才响起刚才江柏言说的话,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大声讲出来。
“孙想想,你他妈的贱人,我迟早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厉寒川,你傻叉呀,只知道关心那个绿茶婊,我才是你老婆,我才是你老婆。”
“厉寒川,你要是再跟那个绿茶婊纠缠不清,信不信我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气死你个混蛋。”
江柏言依旧抓着林染的手,看她渐渐忘记害怕,破口大骂起来,忍不住笑了笑。
特别是听见她说她要给厉寒川戴绿帽子,他没憋住笑出声来。
或许在别人眼里,此刻的她和个疯婆子没有区别,可他真的爱她,只会觉得她可爱。
很快,林染不觉得害怕了,反而觉得特别放松和自由,兴奋地叫起来……
等林染安全着陆,脑袋有些晕晕乎乎,腿也颤抖个不停,但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她心里面的那些垃圾,仿佛都倒了出去,蹦极果然减压呀。
江柏言走上来问:“觉得怎么样?”
林染抓了抓被吹乱的头发:“特别爽,要是时间早的话,真想再玩一次。”
江柏言顺溜地接过话:“以后我再带你来。”
他说完后才意识到,或许他再也没有机会带她来了,就算他想,她也未必愿意呀。
林染没有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我们回去吧,我肚子都饿了。”
江柏言好不容易有机会与林染独处,怎么能就这样错过呢?
于是他提议道:“都这个时间了,你回去他们也吃过晚饭了,不如我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都行。”
林染想了想也对,不客气地道:“我想吃火锅,怎么样?”
江柏言比了个“OK”的手势,向停车场走去,林染也高兴地跟上去……
这个时间点儿,有名气的餐厅都座无虚席,江柏言和林染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一个露天的桌位,更别说是包厢了。
江柏言看了看环境,似乎不太满意:“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林染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我觉得挺好的呀,可以一边吃火锅一边欣赏街道的夜景。”
既然林染都没有意见,江柏言也不再说什么。
很快,锅底、各色菜肴、啤酒都上来了,两人便脱了外套,挽起袖子,打算大吃一顿。
已经寒冬,一边吃火锅一边喝啤酒,别提有多爽了。
只是林染的酒量真的太差了,两瓶啤酒下肚,就有七八分醉了。
忽然,一股力量将林染拽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看了过去,没想到是厉寒川。
厉寒川瞪了林染一眼,然后看向江柏言:“我不是警告过你,让你离她远一点儿吗?”
江柏言站起来:“你对她不好,害得她伤心难过,就别怪其他人对她好。”
厉寒川冷笑一声:“怎么,想趁虚而入?别妄想了。”
他立刻补充了一句:“夫妻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没听说过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然后,厉寒川拉着林染,打算离开。
林染却挣脱厉寒川的手,醉眼蒙眬:“你干什么?我还没吃饱了。”
厉寒川再次抓着林染的手,呵斥道:“别闹了,跟我回去。”
江柏言走上来,推开厉寒川:“她说她还没吃饱,没听见吗?”
厉寒川被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后边的桌子上,腰痛了痛。
既然对方先动手了,他也不客气,猛地一拳打去。
江柏言忙抬手格挡,心里早就憋着火,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顷刻间,原本安心享受着美食的顾客,全都做鸟兽散。
两人越打越厉害,甚至将桌子都掀倒了,将椅子也撂出去了,滚烫的火锅油流得到处都是。
餐厅经理站在那里,想要劝架,却又不敢上去,要是被火锅油溅到,肯定会伤得不轻的。他直接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报警。
林染的酒醒了几分,上去拽住厉寒川的胳膊:“他们已经报警了,快别打了。”
厉寒川怕伤着林染,不敢硬来:“快松手,是不是心疼他呢?”
林染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我老公,我不拉着你拉谁?”
厉寒川扭头看了林染一眼,然后气呼呼地瞪着江柏言,似乎不把对方打趴下不甘心。
江柏言也怒气腾腾地瞪着厉寒川,同样不甘心。
林染拽了拽厉寒川,可根本拽不动:“还站着做什么?真想被抓进警察局?你们俩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了。”
厉寒川平息了一下怒气,掏出钱包,随手掐了一叠百元大钞扔在桌子上:“这是我赔给餐厅的。”
江柏言从地上捡起外套,然后从外套里掏出钱包,将所有的百元大钞都扔在桌子上:“我也赔得起。”
林染看着两个男人,无奈得直摇头,真心觉得他们幼稚。
餐厅的人都呆了,看着那两叠钱的份儿上,也没再管他们。
于是,厉寒川、林染、江柏言,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厉寒川开车,林染闭目养神,都相对无言。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林染率先下了车,大步往里面。
厉寒川也跟着下车,看着她的背影,问:“你为什么会和江柏言在一起,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林染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厉寒川:“他看我心情不好,带我出去散散心,陪我吃顿饭,就这样简单,信不信随便你。”
厉寒川追上去,拦在林染面前:“你明知道他对你别有居心,为什么还要跟他出去?”
林染气呼呼地道:“你不也关心孙想想,不关心我吗?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厉寒川气急败坏地道:“这不一样,是你害得孙想想弄成这样,我关心一下怎么呢?”
林染苦笑连连,她害了孙想想?她把事情经过解释得那样清楚,他为什么还要那样想呢?
她咬了咬牙,忽然推开他:“好,我恶毒,我害了孙想想,那我现在就再恶毒一些给你看。”
厉寒川知道孙想想弄成这样,林染也是无心之失,从没想过用恶毒来形容她。
他看她气成那样,就知道风雨欲来,忙跟上去阻止。
但厉寒川慢了一步,林染已经推开孙想想住的客房。
孙想想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自然听见外面的吵架声,心里正高兴了。
此刻她装出被惊醒的样子:“太太,有什么事吗?”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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