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请指教-第二十七章 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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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妙香哼笑一声,别开头去,语气淡漠很是随意:“王爷如果不怕得不偿失,尽管来,毕竟我也不介意像王爷这般俊朗的男人来侍寝~”她将那侍寝二字说的极其轻浮,眉眼间满是笑带着反败为胜的喜悦。连城逸咬着牙,不得不说白妙香的态度让他刮目相看。每一次他想以此威胁她,她总是一副淡漠无所畏惧,有时候连城逸真想看看她究竟惧怕什么?他强势耍无赖,她就比他更无赖。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天敌,克星,让他是又恨又爱。“白妙香,算你狠。”他极不情愿的松开她,撂下这句话躺了回去,可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般被一个女人给耍面子上过不去。在白妙香以为连城逸缴械投诚的时候她心下暗暗得意了一番,谁知未料那连城逸竟来了个突袭,趁她未所防备的时候突然凑过去咬着她的唇。连城逸是真的在咬她,白妙香只觉得唇上吃痛正欲发作,连城逸却松了口改成吻她,这一吻和着鲜血的腥涩感在彼此唇齿上环绕着,白妙香一阵恍惚,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本王方才觉得兽毒发作,所以想用你的血来压一压,你若想报仇,那便咬回来。”连城逸松开了她,甚是得意的声音响起。白妙香险些抓狂,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当真不客气的趴在他的胸前狠狠的咬上他的唇。连城逸本想借此搓搓白妙香的锐气,不想她竟真的敢来咬他,白妙香丝毫不留情,将他的唇角破开,鲜血不停的流出,连城逸唇上吃痛,痛呼出声。白妙香解了恨,坐起来,一手擦去唇上他的血,笑道:“王爷应该不会怪罪吧,毕竟这是得了你的允许我才咬的。”连城逸一手摸了摸唇角,他无奈的轻叹一声,伸了伸舌将那血尽数吞下。“白妙香,你简直就是个妖精。”连城逸痛斥,嘴上虽如此这般的说心中却彷如漫过一条溪水,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这种感觉妙极。白妙香轻哼还他一句:“我若是妖精定会吸干你的阳气,把你变成一具又老又丑的干尸。”连城逸失笑,伸手猛的一拉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有些宠溺的声音:“好了,仇你也报了,眼下时候不早了,本王明日还要早起去上朝,睡吧。”他抱她入怀的同时,另一只手用掌风将房中的烛火灭掉。房间顿时一片漆黑,白妙香窝在他的怀中试着动了动,可她没动一下,连城逸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一分,她终放弃了挣扎,有这样舒服的人肉垫子她不用白不用。说服了自己后,白妙香本来想保持下警惕,可她的眼皮不听的在打架,最终她也忘记了什么危险,安然的躺在连城逸的怀中睡着了。连城逸却是未曾入睡,他感受到白妙香那均匀的呼吸在她身边响起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借助着月关看着她安然的睡容,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好看,他一时看的有些入迷。这一刻,连城逸突然觉得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那也不错。次日,白妙香睁开眼睛的时候着实愣了片刻,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连城逸竟然还在!他卯时不是就该去上朝的吗?带着满腹的疑惑,她用手轻轻推了推身旁的人。“喂,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个时辰你不该去上朝的吗?”白妙香有些嫌弃的样子,这人这个时候还不走,难道是真的想等苏晚清找到这来吗?连城逸没有睁眼,唇角的笑却有些邪肆,声音中透着无奈和轻嘲:“本王这个样子如何去上朝?若百官问起,本王难不成说是被自己的王妃给咬的?”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白妙香目光移了过去,昨夜她未曾在意以为只是将他的唇咬破了,未曾想竟是这般严重,他纤薄的下唇处伤痕明显,竟还泛着血红之色。连城逸睁眼看着白妙香微怔了片刻,然后便是畅快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王爷就说兽毒发作,自己咬的不就得了。”白妙香给他找了一个好借口。连城逸冷哼一声,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去上朝的,可是他看见镜子中自己唇上的伤痕竟是这般明显,他如何还能去?所以便让沐风去告了假。他唇上的伤只怕没有个三五日好不了,眼下他连出这个房间都是不愿意了,他的一世英名,生生让白妙香给毁了。连城逸虽然气恼,但也是无可奈何。“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那些百官都是榆木脑袋不成?”连城逸白她一眼,愤愤的下了床,这伤若是让公子浔看到指不定还要如何笑话他呢。白妙香嗤笑一声,心情大好,对自己的杰作满意不已。听见白妙香如此舒畅的笑,连城逸狠狠的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却被白妙香轻巧的避过。放佛有火花在两人之间来回窜动,这诡异的气氛被锦瑟推门的声音霎时间打散,只见锦瑟端着清水走了进来。只是待他看见房间里连城逸也在的时候,足足怔了片刻,才猛的回神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爷也在,请王爷恕罪。”她喏喏的说着,连城逸她是从心底的惧怕,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小姐反而敢处处与王爷为敌。连城逸背过身去,面色一寒斥道:“滚出去。”白妙香忙拦着他道:“这是我的地方,你凭什么让她出去,要出去的人是你才对。她走了谁给我梳头?”她用惯了锦瑟,早已习以为常,虽然洗脸穿衣这样的事情自己可以,但这古代的发髻真心难倒了她。连城逸撇了她一眼,似是找到了她诟病之处轻笑的问她:“怎么,你堂堂轩王妃竟不会自己梳头?”白妙香气结,也忘了自己究竟是谁,立即反驳道:“你们古代人的发髻如此繁琐,我不会自然正常。”“嗯~”连城逸尾音一长审视的目光落了过来,他那双讳莫如深的黑潭望着他,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疑惑:“什么叫我们古代人?”白妙香双眼一睁,暗自叫糟,自己怎么就一时口快透了自己的老底呢?果然和连城逸相处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成,不然早晚有一天会栽倒他手上去。“王爷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你们贵族人…意思就是说你们皇室贵族。”白妙香自圆其说。那跪在地上的锦瑟秀眉一皱,眨了眨眼,方才她分明听小姐说的就是古代人啊,莫非自己听错了?正诧异着,连城逸不屑的哼了一声:“据我所知,你们国公府可与我们连氏皇族不相上下,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白妙香撇撇嘴,不在反驳,连城逸见锦瑟还不走,心下又怒道:“还跪着做什么?还不给本王滚出去?”锦瑟小眼求救似是的看着白妙香,白妙香轻叹一声对着锦瑟道:“锦瑟,这不用你伺候了,先出去吧。”锦瑟得了赦令,匆忙起身将脸盆放好,然后微微一福退了出去。连城逸脸色依然不甚好,愤恨道:“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只听你的话,一丝也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你的下人,果然随你。”他没好气的说着,就连白妙香的侍女都敢如此,他堂堂一府之主的威严何在?白妙香秀眉轻挑,唇角微微翘起,锦瑟的确只听她的命令,这点她早就晓得,经过昨夜这事后,锦瑟可谓是真真正正成了她的心腹。“过来。”连城逸站在梳镜台前,这语气有着不容反抗的意味。白妙香回神,看了看连城逸,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脚步还是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连城逸拉着她的手让她在梳镜台前坐下,然后站在她的身后将她那已经杂乱的发髻解下。“王爷要做什么?”白妙香看着镜中的连城逸神情极其的认真。连城逸没有抬头,只是将她的发髻散开,然后拿起台上的木梳轻轻的给她梳理的秀发随意且慵懒的声音说道:“你不是不会梳发髻吗?本王帮你。”白妙香感觉头顶好像劈过一道惊雷,连城逸说帮他,这男人又在耍什么心思?“王爷如此金贵的手,竟然也会给女子梳发髻?”白妙香甚是不信的样子,透过镜子看身后连城逸的反应。连城逸只是唇角轻扬,对白妙香的质疑置若罔闻,却见他手指极其的零活的拢起白妙香的青丝,这熟稔的指法像是练就了多年,甚至比锦瑟还要娴熟。白妙香心底满是疑惑,看着镜中的连城逸竟有些失神,心底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说不出也道不明。“是儿时母后教我的,虽然过了十多年但一直不曾忘记。”他声音清润微凉,好似夹着淡淡的悲伤,直击着白妙香的心底。白妙香看着他的神情,他神情有些落寞,手上的动作依旧缓慢而有序,力道适中极其的温柔。“你母后为何教你梳女子的发髻?”白妙香轻声凝问。“母后说…”连城逸手上的动作一僵,往日的一些记忆涌了上来。他神情有些错愕,竟止了后面的话,将她头上的发髻盘好后,又选了一只白玉簪子插上,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甚是满意的笑道:“这是母后最喜欢的发髻,叫做同心,觉得可不错?”白妙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所谓的同心就是梳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发髻在头顶处,用一只玉簪穿在一起,颇有些像现代经典爱神之箭含义。只是白妙香却在疑惑,连城逸欲言又止的话究竟是什么?“是不错,没想到王爷梳髻的手艺如此厉害。想来王爷定是日日为苏侧妃挽发才会练就如此娴熟的手艺吧?”白妙香半分夸赞半分调侃。连城逸站在她身后默默不语,只是透过那铜镜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白妙香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竟有些惶恐不安。“自从母后故去后,本王便不曾为谁挽过发。白妙香,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除了我母后,你是唯一的一个。”他放下了木梳,转身便走了出去。白妙香愣在原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竟一片凌乱模糊,连城逸说她是除了他母后之外唯一一个他亲手挽发的女子,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连城逸出了房门,站在台阶上微微阖眸,脑海里满是她母后曾对她说过的话。他母后先皇后段氏,当今皇上的结发妻子,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她说:“逸儿,你要记住。以后若寻得深爱的人定要亲自为她挽发,且这一生只为一人而挽。”那个时候他还小,根本不懂母后口中深爱的人是何意,他有些稚嫩的声音对着她的母后说道:“母后就是逸儿最深爱的人。”她母后被他逗的乐了,那笑意如十里阳光一般明媚照人,将他拥入怀中后她母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逸儿以后还会遇见一个女人,她和母后不同,母后是爱逸儿的,但逸儿以后要去爱那个女人,用你的一生不离不弃的爱她。”连城逸从回忆中醒来,他也不知为何今日竟会亲自为她挽发,甚至想起当日母后说的那番话时,他竟有些心惊。他心中爱的人分明是清儿,可为何每一次见到她,都会让他忘记清儿的存在。但见到清儿,他却也是每一次都会想起那个女人来?不能这样,他不能负了清儿,那个女人,他还是少见为妙吧。连城逸说服自己,脚步匆匆的出了他的沉香阁,竟像逃走一般。白妙香换了衣衫,推门走了出去,锦瑟见她出来忙走了过来,入眼就看见白妙香头上的发髻与众不同不觉赞道:“小姐,你今日梳的这个发髻真漂亮。以前怎么从未见小姐自己梳过?”锦瑟满脸的不解,白妙香被锦瑟的问题难住,笑了笑道:“是…我胡乱梳的。”天知道她从来不会梳这繁琐的头发,但如果说是连城逸为她梳的,以锦瑟那丫头的智商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只能抢了连城逸的功劳。锦瑟哦了一声又道:“小姐有没有觉得王爷怪怪的,方才我看见王爷从小姐房间出来站在这里好久才离去,锦瑟又不敢贸然出来只能在不远处躲着。”锦瑟有些抱怨的意思,每一次她一见到连城逸两腿就发软,可是她心中又期盼王爷能常常来看他们家小姐。跟在白妙香身边多年,她自然不希望白妙香受委屈,尤其是苏晚清那个贱女人。锦瑟想起她心中就嫉恨,要知道小时候小姐对她非常好,可最后她竟然与小姐为敌,如何不让她恨。白妙香听着锦瑟的话,微微失神,其实她也觉得连城逸有些怪,但她又说不出怪在哪里,想来自己一定是多想了,连城逸不就为她挽了个发髻吗,她可不能因为这点点的温柔就折了腰。她和连城逸,终须还是要对抗下去的,这一场较量究竟谁输谁赢,都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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