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离夕决点头，又看十九练了半天剑才开口道：“十九，你对即墨浔了解吗？”
闻言十九倒没多少讶异，今日种种已经让他惊讶不起来了，现在不过只是离夕决连名带姓称呼宸王殿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依旧有些接受无能。
毕竟无人敢这么称呼宸王殿下。
“不算特别了解，就是不知小姐想要了解什么？”十九收起手中的剑，走到石桌旁给离夕决倒了杯茶，双手递给离夕决，后退一步又道：
“小姐，或许十九说这话有些越矩了，但十九还是要说，小姐离宸王殿下远一点。”
离夕决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去：“为何？”
“宸王殿下不像小姐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修为高深无人能看破，性子阴晴不定，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下的人数不胜数，小姐有所不知，宸王殿下出生那年，漫天红光似血，所在寝宫无一生机可言，若非岑贵妃和蓝家拼死护住宸王殿下，恐怕现在就无宸王殿下了。”
“这事儿应是保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离夕决转动着手中茶杯，淡绿色茶水映出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随着一片梨花飘落杯中，漾出了丝丝涟漪。
十九怔了怔：“压不住，一来是漫天血光就在皇宫上方遮掩不住，二来是殿下资质过人，修炼天赋千年难得一见，陛下纵使想下手也要有所顾虑，这件事二十多年前在千翰国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离夕决倒觉得其中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十九虽为暗卫，应有自己知晓消息的渠道。
但有些事，尤其是关于皇室的事，真相总会被一层又一层覆盖，传出去被众人所知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现在不是我不想离他远不远一点的问题，是他愿不愿意离我远一点的事，”离夕决捏了捏鼻梁骨，“不说他了，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大好了，就是还有点使不上劲儿，小姐你之前的厉害极了，我从来没有想到你能压着玄宗八阶的明月侯打，还赢了。”
一说到这个十九眼里就放光，闪得离夕决忍不住撇开了头。
不在意将杯中梨花和茶水一同喝下，离夕决看着压住激动的十九，笑道：“你也会的，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努力，别人再怎么厉害那也是别人。”
十九点头：“我会的，绝不会让小姐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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