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情-第112章 两桩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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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俊峰快马加鞭,一路狂奔到得京城,李书伟又招来孙浩杰,问清叶明秋伤势如何,立刻宣布升堂开审香城一案。

    众衙役来到公堂,八字排开,高声呐喊,李书伟大步走上台阶,拿起惊堂木,不轻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让听着的人不禁心升寒意,沈义刚被早早带上公堂站在一边,他内心的慌乱无法掩饰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镇定,一双眼睛不停的到处瞅着,看着,想以此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李书伟看着对方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当初自己也曾以为此人是一位难得的清官,好官,却不曾想他原来也在背地里搞些乱七八糟危害百姓的坏事,这样的人,比那些明着欺善怕恶的人更可恨。

    “来人哪,带沈志明上堂。”

    两个衙役带着沈志明从旁边走上来,几日的牢狱之苦,让沈志明像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没了神气,没了往日的派头,更没了做恶时的狂妄。当他看到沈义刚也出现在公堂上时,两眼立刻放光,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他使劲的挣脱着要往沈义刚跟前走,却被两名衙役使劲的拉住。

    “堂哥,堂哥救我啊,”沈志明不停的叫喊着,却没有发现沈义刚此时的表情有多难看,他不敢多看沈志明,现在他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哪有心思去管沈志明?他将头低着撇向一旁,不理会堂弟的苦苦哀求。

    沈志明心中有所不明,看到堂兄的样子,好像不愿出手相助,他只好乖乖的低着头跪在公堂之上。

    “罪臣沈志明见过巡案大人。”

    “沈志明,你身为香城县的百姓父母官,强抢民女,无恶不作,你可知罪?”

    沈志明不吭声,但也不反抗,一直低着头。

    “沈志明,你可还记得叶明秋这个人?”

    沈志明还没反应过来,沈义刚却已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堂弟怎么会认识叶明秋?难道此人跟他也有牵连?他不禁有些头晕,不敢抬头看向李书伟。

    “认识认识,”沈志明忽然来了精神,一脸献媚的笑看着李书伟,“大人,此人可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什么好人,听说他是被朝廷追捕的逃犯,嘻嘻,幸好在下聪明,怕他再逃走,于是在他脊背上刻上大大的一个囚字,哈哈,量他跑到哪里也还是会被人发现,这就是不与官府合作的下场,对吧,大人?”

    李书伟越听心中越气,他恨不能走上前狠狠的给沈志明几个耳光,看着这个畜生不如的人竟然还口口声声的夸赞自己,真是不耻。

    “我朝刑法里都没有你想得周到,竟然能想到在人背后刻字,你为何不在他脸上刻?岂不是一上街就会被人认出来?”

    沈志明恍然大悟,使劲拍着自己脑门,“对对对,巡案大人说的极是,以后下官一定……”忽然想到自己如今已是进得牢房的罪臣,他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也不知以后是个啥情况,这巡案大人若是与堂兄关系甚好,说不定这次会放过自己吧?可要是堂兄不出手相救,看来,他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想到此,他无奈的低下头。

    “以后?”李书伟不免好笑,看来对方还并没有认清现在的情形,“下官?”看着沈明志,他真想告诉对方,这个官字,恐怕以后都将再与他无缘。

    “本官来问你,你是怎样知晓,那叶明秋是在逃的罪犯?”

    “他自己说的,听说是从京城逃到香城,亏得我相救,又将他重用,在县衙里当差,说起来,呵呵,我当初也没少帮他,但是,巡案大人,我这可不是在跟朝廷作对,我是见他当时可怜,又举目无亲,所以……”

    “哦,看来你还是个良善之人啊。”

    沈志明有些不好意思,一双小眼看着李书伟,不停的转着,对方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不知心中到底做何想法,他再次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来人,带叶明秋上堂。”

    因身上有伤,叶明秋看上去仍然虚弱,两名衙役将他搀扶上堂,“草民叶明秋见过大人。”

    “念你伤势在身,还是坐着回答本大人的问话吧,”李书伟边说边示意一旁的孙浩杰,对方早已将准备好的椅子搬上,扶着叶明秋坐下。

    “多谢大人。”

    “叶明秋,本官问你,两年前,你进京参加科举考试,为何将一同赶考的书生刘元海杀死?之后畏罪潜逃?”

    “回大人的话,两年前草民进京赶考,与另一书生刘元海同住一家客栈,因此人老家距平凉村极近,俺二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刘元海一脸愁容,问他何事,他也不说,后来快要睡觉时,他来敲我的房门,告诉我白天时在外面见一男子,好似与姐姐相好之人,便上前叫之,对方却视他为陌生,还一脸嫌恶的将他推倒在地,扬长而去,他告诉我,此人是去走亲串友时与他姐姐一见钟情,二人很快私定终身,没多久,他姐姐发现有了身孕,而此人却不告而别,一怒之下悬梁自尽。那一日在大街上遇见,本想将姐姐怀孕一事告知与他,却不曾想,对方竟装着不认得,他当时很气愤,想起姐姐因他走后,终日以泪洗面,如今又与自己阴阳相隔,心里极其难过,便打算第二天还到原来的地方,看能不能再见到对方,好问个究竟,却不曾想,他站在大街上等了一天,也不见此人出现,当天夜里,便遇上大火,那刘元海相必已被大火烧死,草民能够得已存活也是侥幸,谁知道,一夜之间,我竟成了杀人凶手,无奈,我只能到处躲,到处藏。”

    “沈大人,当时可有查清客栈着火原因?”

    沈义刚小心的看着对方的脸,心中紧张不已,“当,当然,客栈伙计说是不小心失了火,并非人为。”

    “并非人为?那叶明秋为何一夜之间成了杀人凶手,官府捉拿的罪犯?”

    “考虑到刘元海一死,叶明秋便失踪不见,所以……想到此人有可能是纵火的凶手,所以……”

    “有可能?”李书伟冷笑一声,“看来沈大人办案凭的都是自己的感觉,与事实真相毫无相干啊,”再看向叶明秋,“当初那刘元海可曾向你提起与他姐姐私定终身之人的姓名?”

    叶明秋点点头,一字一句说道,“叫周玉清。”

    李书伟震撼不已,那周玉清竟已与他人定过终身,却又与自己的妹妹结成夫妻,原以为此人救过自己,是个不可夺得的豪杰,才将妹妹许了他,不曾想,自己竟是双手将妹妹推向了火坑,这让他情何以堪?

    “沈义刚,此事你可知晓?”

    “下,下官不知,下官与那周玉清并不熟识……”

    “不熟?哈哈哈哈……”李书伟大声的冷笑着,看着沈义刚不停擦着额前的汗,不敢抬眼看自己,他掀起嘴角,慢慢开口,“不熟的话,他会出现在你的府中?而且被你称为是自己的侄儿?还介绍给前去你府中拜会的众书生?”李书伟忽然拿起惊堂木,使劲拍打着桌子,“大胆沈义刚,还不如实招来,难道非要本官自己将你所犯的罪行一一摆出来吗?也好,若到那时,怕你是再也没有求生的机会了。”

    “不,不不不……”沈义刚听了李书伟的话,吓的浑身打颤,“本官,哦不,下官……”沈义刚有些语无伦次,他紧张的搓着手,“在下与那周玉清是相识,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并不知晓,他也并未说起与那刘元海认识,所以……”

    “当真?”李书伟淡淡的开口,“你也是为官之人,当知说谎的后果,若是有意隐瞒,可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

    沈义刚慌乱的摇摇头,“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字虚假,定当……”

    李书伟忽然别过脸去,不愿再听他说下去,看向门口,仍然不见周玉清的身影,李太师派去的人,不知道现在带着周玉清走到哪里,按理说此时应该到京城了,怎么还不见踪影?

    “叶明秋,本官问你,后来你逃到了哪里?为何又敢于走出来向本官说明一切?”

    叶明秋的思绪慢慢回复到事发不久,被官兵追赶至无路可走,才一路隐姓埋名,躲躲藏藏,逃到香城,也是在那里,他以为离京城遥远,又无人认识,便想安定下来,又遇沈志明不嫌,重用自己,本以为终于可以重生,却不料,在那张善良的面具下,竟有一颗狠毒到极致的心,想想自己当时有多天真,竟那么相信与他,将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不曾想,换来的却是剌骨的疼,撕心的痛。

    沈志明听着叶明秋的话,心里揪的慌,手心里全是汗,他偷偷看看李书伟,再看看一旁的沈义刚,对方却也在不停的擦着汗,头都不敢抬,此时,他有些绝望的埋怨起沈义刚,若不是他告诉自己,香城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算是再过分也不会有人查到自己头上,正因为如此,他才开始放任自己的行为,若非如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好好的做香城的县令,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

    沈义刚一边听着心中一边盘算,那周玉清与那李步瑶曾是夫妻,相必李书伟这个小舅子应该不会将周玉清如何,他总会给自己妹妹一些面子吧?虽说现在二人不在一起,但,人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只要周玉清有所隐瞒,此事定然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终于,周玉清吃惊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当他看着公堂上的情形,心中更是咯噔一下,他有些紧张的走到公堂中间,当看到叶明秋的那张脸时,他整张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双目圆睁,又看到一旁的沈义刚,心里更是慌乱。

    “怎么,周玉清,你可还认识此人?”李书伟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可还记得那个叫刘元海的书生?”

    周玉清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对李书伟的质问,他虽心慌,但脸上极其平静,转过脸去回望着李书伟。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会认识此人?”

    “哦?”李书伟吃惊于对方的冷静,“当真不识?但对方对你,可是相当熟识。”李书伟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沈义刚,“沈大人可是刚刚说过,你与那刘元海可是很熟哦。”

    “大人为何一定要我承认与刘元海相识?可将那刘元海叫来一问便知。”

    “你又怎知公堂之上的这个人不是刘元海?”好个周玉清,明知刘元海已死,以为死无对证。

    “这……”周玉清听了李书伟的话不知如何应对。

    “这什么?周玉清,你吞吞吞吐吐,分明有事隐瞒,本官念你也是将门之后,希望你能如实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我周玉清也是上过战场,奋勇杀敌的英雄,岂会当着大人的面撒谎不成?”

    “好,”李书伟有些气愤,盯着公堂上面不改色的周玉清,这才几日,对方竟然变得这般有能耐,看不出一丝慌乱。

    “周玉清,本官来问你,两年前,你可认识沈义刚?”

    周玉清想都不想的摇摇头,“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更不会出现在沈义刚的府上了?”

    周玉清怀疑的看向沈义刚,却发现对方并不看自己,他咬了咬牙,“当然,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李书伟猛然拍着惊堂木,吓了周玉清一跳。

    “周玉清,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家,本官问你的话自然有本官的道理,难道本官还要一一向你解释?”李书伟看着周玉清的那张脸,真是越看越后悔当初的决定,竟然将妹妹许给这种人,他真是瞎了眼,“好吧,本官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不认识沈义刚?”李书伟故意不说是两年前,看他怎样回答。

    “当然。”

    “大胆周玉清,本官不断给你机会,你却一直在撒谎,你与那沈义刚不但认得,而且在两年前就已认识,当年科考时期,沈义刚还将你介绍给前往府上拜会的考生,难不成要本官将那一个个考生都找来指认你,你才甘心?”看着周玉清不说话,李书伟再次慢慢开口,“在那些学生里,有一个就刘元海的,此人的姐姐曾与你一见钟情,而且你们二人还私订终身,刘元海的姐姐怀了你的骨肉,你却不负责任,消失离开,害得刘元海的姐姐上吊自尽,但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京城见到刘元海,当时他质问你,然后第二天又到处找你,这让你心里很害怕,因此上,你便动了杀心,打听到此人所住的地方,趁夜黑时火烧客栈,不料那刘元海在临死前大声叫出你的名字,你心中害怕,便找到沈义刚帮忙,这才出现了那张人、名不一的告示。”看着周玉清一张煞白的脸,他满意的起身,来到周玉清身边。

    “怎么,本官说的可还正确?”紧接着走到叶明秋跟前,不禁冷笑出声。

    “你们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还拉上一个替死鬼,只因当时叶明秋没死,但却比死了还难受,背着个杀人犯的罪名东躲西藏,日日不得安生,夜夜不得能眠,更可恨的是,”李书伟狠狠看向沈志明,却吓的对方忙蹲下身子,“原以为遇上了一个能懂自己的人,将其当成知已,好友,将自己的遭遇全盘说出,却不曾想,换来的却是更残忍的结局,沈志明,你当时往叶明秋身上剌字时,可有在想些什么?可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不忍?”看着对方低头不语,他长叹一声,转身走向台阶,走到案子后面坐下,再看看公堂上的所有人,慢慢说道,“虽说是两个案子,但却都与叶明秋无关,可就是这个无辜的人,受到的却是非人的折磨,比死了的人痛苦,难熬。”

    “周玉清,本官现在想想,你救下本官那一次,应该不是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吧?因为与叶明秋长的相似,所以被你救下,与其说救,倒不如说是为了让此人落在官府的手里,自己也好彻底脱身,本官说的对还是不对?”

    周玉清仍然不作声,像失了气焰的失败者,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沈义刚,周玉清纵火杀人一案,你有参与出谋划策,沈志明在香城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也是有你的庇护和关照,否则他也没那个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参与谋算也好,关照庇护也罢,却偏偏也要去沾上两条人命,你岂至是知法犯法,你这是目无王法,你以为这是你的天下,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周玉清杀人,两年多的时间,无人问起,都将目标索在叶明秋身上,你的堂弟在香城无恶不做,若不是最近被皇上察觉,派本官前往,恐怕他还会继续自己的兽行,沈义刚,你将你这个堂弟关照的不错啊。”李书伟越说心中越气,猛然起身指着沈志明,“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香城里多少清白女子被他玷污,被他毒害,多少个家庭失去自己的孩子而悲痛欲绝,沈志明啊沈志明,你枉为香城的父母官,欺压百姓,逼良为猖,私自对他人用刑,你,可知罪?”

    沈志明此时已有些头发蒙,眼发黑,四肢冰凉,原以为有堂兄关照,应该不会有事,如今听着巡案大人一番话,他紧张的嘴巴都木了,只能呆呆的蹲坐在地上。

    “周玉清,你欺骗女子,毁人清白,纵火杀人,又嫁祸于他人,而且……”李书伟想起妹妹,有点艰难的开口,“你既已与他人私定终身,却又娶了青城县的李步瑶,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但你毫无担当,竟然失信与刘元海的姐姐,导致对方为你悬梁自尽,你可知罪?”

    周玉清有一丝冷笑,“那是她自己想不开,与我何干?又不是我逼着她死的。”

    “你若不失信与她,她又怎会走这一步?”李书伟有些气结,面前的周玉清让他感到陌生不已,“也罢,就算你不承认刘元海姐姐的死与你有关,那么刘元海呢?他的死难道也与你无关?”

    周玉清不说话,眼睛却胡乱的到处看,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难道,到现在,你还要说你与此人不认识?还要说不认识沈义刚?没有去过沈府?”

    虽说案子到目前已算是可以了结,但李书伟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见到叶明秋是他的意外,有周玉清的参与让他震撼,沈义刚与沈志明的行为更让他另眼相看,为官有为官的道,只是道不正便是与官字背道而驰,自己身为八府巡案,眼前的案子也为自己好好的上了一课,为官之人首先自己心里要如明镜,方能照亮别人,也能看清事情的真相,像周玉清,身为将门之后,又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按理说日后定会有大好前途,却因为自己的一丝贪念,自作聪明,以为偷桃换李便可瞒天过海,却不想,害了别人,更害了自己,那沈义刚,也算是朝中重臣,虽比不过老太师在朝中的威望,但也是一个让人不容忽视的人,却是高处不胜寒,犯下这不可原谅的错误,沈志明犯案有情可原,本就不是什么读书人,买的官当然不珍惜,只知道挥霍手中的权力,不断的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不会考虑到老百姓的死活。

    “沈志明,你可知罪?”李书伟淡淡的开口。

    “知,知罪,”沈志明无力的回答,耷拉着的脑袋始终不再抬起。

    李书伟示意孙浩杰将供词送到沈志明面前,让其画押。

    “沈义刚,你可知罪?”

    “知……不知罪,就算本官有罪,凭你一个新科状元能奈我何?”沈义刚作着最后的挣扎,他寒窗苦读十余载,好不容易当了官,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这李书伟怎敢办他?

    李书伟知道沈义刚心中所想,知道他还在挣扎,可这若是能用后悔二字来解决的话,现在又怎会让他站在这里?

    “公堂之上,人证物证均已齐全,就算你不认,本官照样可以办你,”声音依然很淡,很冰,完全不理会沈义刚满眼的不满。

    “你……太目中无人了,你……”沈义刚没想到李书伟竟然如此不讲情面,前段日子自己才从他青城的家中回来,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目中无人?本官眼中当然有人,这些人为官清正,心如明镜,却不是你这种官所能比的。”

    “哈哈哈……”沈义刚大声的笑着,指着叶明秋说道,“明眼人一看你们长的如此相似,便不难猜出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公堂之上,你没有讲情面?没有徇私?袒护?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你怎么知道人不是他杀的?”

    李书伟早料到会有人说起这个,也不为所动,仍然淡淡的开口,“证据呢?你若是有证据证明叶明秋是杀人凶手,本官即刻将此人关进牢房。”

    “那谁又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当初周玉清要杀刘元海,我也无有参与,”此时的沈义刚就像一条赖皮狗,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沈义刚,本官忘了提醒你,前年参加科举考试的一些书生,如今也来到了京城,你不妨往门口看看,看是否有面熟的,好上前打个招呼。”

    沈义刚一听吓的头使劲往下低,只是偷偷的转头看一眼门口,忙又转回来,他气冲冲的看着李书伟,没想到此人这么狠。

    “怎么,沈大人,你还有什么疑问?”李书伟仍然不紧不慢,倒是将沈义刚问的脸上失了血色。

    “你……你分明就是记仇,还不是因为你妹妹的案子,早知如此,本官真该当时就下令斩了她,好让你尝试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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