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回头已经不可能。”云书瑶说。
“那我们去哪儿弄通关的令牌?”小怜又问。
“先下去吃饭吧,吃饱了再说……”
转而,云书瑶便和小怜下楼,此时孟九与震天虎刚好踏出了房间,也要下楼。
震天虎对云书瑶的安排感到非常不满,他只要一想到今晚要跟另一个男人睡一块儿就觉浑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迫切想要让云书瑶给他换间房。
云书瑶指着客栈中央的高台说,“行,你上去再表演一回胸口碎大石,要是别人打赏的多,你今晚想住哪就住哪。”
想到胸口碎大石,震天虎便要吐血,就算给他一千万两银子他都不想再表演一次,于是,他没意见了。
四个人一同下楼,来到客栈大堂的东角位置坐下,客栈老板刚酒水与热菜全都端上来,非常热情。
震天虎看着饭菜就都看见亲娘一样,云书瑶看了看他,目光又从他身上转到那高台之上,这会儿高台上换了另一个黄衣女子在上面跳舞,女子身着一层层薄纱,脚步随琴声而去,摇曳生姿,无比曼妙。
舞毕,很多人掏出铜钱往上扔,还有的掏出大把碎银子往上洒。
即而,云书瑶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男人拿着铜盘出来捡钱,顷刻,那蓝衣男人捡完钱以后,便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往高台后面走。
这时,云书瑶放下了手中筷子,道:“我去去就来。”随后便跟上那蓝衣男人。
“这位兄台请留步。”云书瑶说。
蓝衣男人听见云书瑶的声音,很快转过身来,看着云书瑶,男人挑了挑眉,“有事?”
云书瑶嘴角一咧,“有事,大事。”
“什么事?”男人问她。
“我要卖身。”
“啥?”
“我说我要卖身……”
像云书瑶这种主动开口要卖身的还是头一回见,蓝衣男人闻话差点把手中铜盘里的钱洒了,定了定,男人道:“你想要想清楚了,这卖身可要画押签字的,一旦签了契约,下半辈子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我知道,你且给句痛快,买还是不买?”云书瑶睇着蓝衣男人。
话落,蓝衣男人打量着云书瑶,云书瑶这一路风尘仆仆、不修边幅早已看不出来原本精致的五官,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倒是好看,身材也还行,只是可惜了那张脸,啧啧。
蓝衣男子摇摇头说,“我这只收上等姿色的姑娘。”
“哦,那在你眼中,何为上等?”
蓝衣男人正要接话,却见云书瑶看着下了高台恰好路过她身边的黄衣女子道:“借你衣服一用。”
说完,不等黄衣女子回答,云书瑶抬手便解开了那黄衣女子的腰带,转眼间将她的衣服剥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
抬手将束发的带子拽下来,一头墨发便铺展在了耳后,云书瑶一边往高台上走,一边拿出匕首割下黄纱一角,缓缓的蒙上了脸。
一脚踏上高台,云书瑶看着高台四周的人,道:“奴家今日为各位爷跳一舞,若是入不得眼,还请各位爷见谅。”
东角位置的小怜这时听到云书瑶的声音,注意力立时从面前的饭菜上转到了云书瑶的身上,她转头惊呼,“是二小姐!”
震天虎、孟九微僵,不知道云书瑶要干什么,转头纷纷往高台上看去。
扫了高台下那个蓝衣男人一眼,云书瑶脱掉了鞋,露出雪白的双脚来,高台下的人正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下一刻便见她一跃而起,如破茧而出的蝴蝶,长袖挥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以前做特警的时候,为了逮捕一帮团伙,云书瑶假造舞蹈系的大学生因为家庭困难,最终堕落成酒吧舞女这个身份,为了不让那帮团伙发现,云书瑶甚至还去学了舞蹈,虽然忘的都快差不多了,但好歹还能记起来一点。
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轻移莲步,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舞姿轻灵,身轻似燕。
这一刻,客栈四周忽然变的寂静起来,即使他们瞧不见云书瑶的面容,但见云书瑶轻盈的身姿,便足够叫他们屏气吞声。
不同于寻常舞蹈的阴柔之美,云书瑶的舞中更带了一股大开大合的磅礴之气,男人们只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云书瑶简直要将他们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一舞止,高台下的男人们仍旧沉浸在云书瑶的舞中回不过神来,良久,有人疯了一样的把银子朝台上扔去,叫道:“再来一舞……”
众人回神,效仿那人往高台上砸银子,跟着那人喊,“再来一舞,再来一舞!”
一时间,高台上像是下了雨钱,云书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转身下了台,来到蓝衣男了面前,拿下脸上的面纱,云书瑶道:“如何,这算不算你眼中的上等?”
那蓝衣男人和其他男人一样,差点被刚才那个在台上跳舞的云书瑶给勾了魂去。
听到云书瑶的声音,蓝衣男子怔了怔,开口,“算。”
“那你能不能买下我?”
“能。”
“可惜了,我现在有个条件。”云书瑶说。
“什么条件?”
“我有一个丫鬟,还有两个朋友,你买下我的同时还得一起买下他们。”
蓝衣男人有些为难,“这恐怕……”
云书瑶打断他的话,“丫鬟跟在我身边伺候许久,我会负责给她衣食,你不用担心,至于我那两个朋友,你可以安排他们做苦力。”
蓝衣男人听着云书瑶的话,沉吟片刻,而后道:“好。”
刚才云书瑶跳舞的样子他不是没有看见,等明日进了南楚,再转手把云书瑶卖进花满楼,将是一大笔的银子进账,至于丫鬟朋友的,总之等进了南楚后,一起卖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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