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么？”
云书瑶说完，小怜接过话，“对，你觉得我们小姐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么？”
那话那再明显不过，既然云书瑶不想证明，砸碎两坛子梨花酿的错，自然全都落到了迎春的身上，到头来，倒霉的只有迎春一个。
紧紧的攥紧手指，迎春心底烧起了一团火，就像刚才她所想的那样，她只是一个丫鬟，不可能指着云书瑶的鼻子骂云书瑶是故意的，所有的错都只能她自己来承担。
银牙咬碎，迎春狠狠的将心底的那股怒火压下来，道：“孟姑娘既然不想证明，那就算了，奴婢自然不能拿孟姑娘怎么办的。”
“你知道就好。”云书瑶嚣张道：“还不赶紧把地上的这些碎片收拾收拾，仔细扎到人的脚。”
“是。”
下巴一扬，云书瑶鼻孔朝天的走了，迎春看着云书瑶离开的背影，目光倏然暗下来，“贱女人，我倒要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呵……”
走远了的云书瑶在此时打了一喷嚏，她揉揉鼻子，对着小怜说，“这几天咱们就别吃厨房的菜了，你拿些银子给孟九，让他去外面买些吃的。”
“可是小姐，咱们的银子不多了。”
云书瑶自然知道她们的银子不多，进这花满楼以来，除了给别人干活，还是给别人干活，除了平常的吃穿用度，老鸨一分银子也没有给过她，这也是为什么云书瑶让慕容池出钱帮她买院子，她自己没钱，买不起。
云书瑶道：“先把身上的银子用完再说，其它的，以后再从长计议。”
“是，小姐。”
……
初七。
来花满楼的客人们渐渐忘了孟瑶这个名字，男人们更多的好像为雪娘而来，他们仿佛只要见到雪娘一面，就能够得到巨大的满足感，云书瑶不禁想，人心善变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争的，反而正合了她的意。
入夜，雪娘带着迎春来到了梅香院，云书瑶看见雪娘，嘴角翘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来，她道：“真是稀客，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瞧着云书瑶嘴角的笑意，雪娘眸光微敛，道：“今日我听迎春说，她不小心冲撞了姐姐，所以特地带着迎春来给姐姐道个歉。”
自从那天绊倒迎春，摔碎了两个酒坛子之后，云书瑶便隔三差五的去找迎春的茬，迎春也是能忍的，一直没有动作。
云书瑶点点头，道：“也没什么，都是些小事。”
云书瑶话落，雪娘侧眸便看了迎春一眼，迎春会意上前，手中拿个什么。
雪娘在此出声，“那天拿了姐姐的檀香炉，姐姐不在，也没法跟姐姐吱会一声，妹妹今日让迎春去外面新买了个檀香炉，还拿了些上好的香料来，算是跟姐姐赔礼道歉。”
听着雪娘的话，云书瑶目光望向迎春手中的东西，上头有块布料遮着，直至迎春把那布料拿掉，云书瑶看去果然是个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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