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忘了,自己受了伤。
暗自吸了一口冷气,云书瑶拧着眉,这时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谁推开,云书瑶抬头看去,只见推开房门的是小怜。
小怜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见云书瑶醒了,连忙放下木盆,冲过来欣喜道:“小姐,你醒了,太好了,你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小怜说什么?
她睡了三天三夜。
不管这些了,云书瑶抬起头,问小怜,“看见容峥了么?”
“容峥?谁是容峥?”小怜有些不解。
差点忘了,小怜不知道容峥的名字。
想了想,云书瑶于是又道:“就是我们在东晋劫囚的时候,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小怜对容峥的印象不深,但隐约还是记得的,不过她的确没有见过什么容峥。
小怜答道:“小姐,你被段侍卫从外面带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脑袋很乱,云书瑶眉头愈拧愈深,从小怜的话中云书瑶可以判断的出,她是被段墨带回来了,不过段墨怎么知道她在破庙,还有,要想知道容峥在哪里,看来得去问段墨了……
挣扎着要穿鞋,小怜却一把拦住了她,“小姐,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下床乱走。”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走几步死不了人,我得去问段墨一点事。”云书瑶说。
话落,她便穿好了鞋,挪着脚步往房间外面走。
小怜见拦不住云书瑶,于是便扶上云书瑶,搀着着她走。
两个人很快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慕容止的院子外。
“小姐,段侍卫这几天一直在照顾七王爷,自从那天晚上你离开以后,七王爷的伤好像愈来愈严重了……”小怜不了解那天晚上发生什么,只是拣这三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对云书瑶说。
慕容止的伤愈来愈严重……脑海中划过这几个字,云书瑶随即抬脚跨进了院门,来到了院子里面。
抬手刚要敲门,段墨正好拉开了房门从房间里面要出来,云书瑶看到段墨怔了一下,道:“我听小怜说是你从破庙里将我带回来的?”
段墨闻话余光微侧了一眼房间里面,却又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段墨轻嗯一声,说,“是我将你从破庙里头带回来的。”
“那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有看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么,他叫容峥。”云书瑶道。
容峥……听到这两个字段墨立时沉下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眼底动了动,良久,段墨这才抬起头来,对云书瑶道:“看到了,就是他通知我说你在破庙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云书瑶急急的问道。
扫了一眼云书瑶脸上的神色,段墨沉了沉眸说,“他通知我你在破庙之后就离开了,说要去找个地方养伤,不能带着你,而你留在这里他才能放心。”
云书瑶思考着段墨口中的话,她并不明白容峥怎会知道她和七王府有关系,还让她留在这里。
是巧合么?
除了容峥这个名字,云书瑶甚至连容峥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还有,他的身份与武功也是一个迷,或者说,他整个人就是一个迷……
不过,知道他没事,她也就可以不用担心。
收回思绪,云书瑶又抬起头来看着段墨,问段墨,“他的伤……怎么样了?”
这次云书瑶问的不是容峥,而是问的慕容止。
段墨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抬脚跨出了房间,转身将房门合上,说,“爷的伤很不好,能不能保住这条命还是个未知数。”
段墨话一落下,云书瑶只觉得耳朵边嗡嗡作响,她脑中忽而一片空白,腿下不知道怎么一软,愈要跌在地上,如果不是小怜及时扶着她,她恐怕真的会跌到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小怜察觉云书瑶不对,担心道。
没有回答小怜的话,云书瑶眸光深深睇着段墨,“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姑娘觉得我敢拿爷的伤势开玩笑么?”段墨面无表情道。
胸口蓦滞,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慕容止伤成这样,都是因为她,他将她从李府带出来,受伤吐血,伤未好又和李年甫再次过招,甚至,那天晚上,她还打了他一掌……
云书瑶无法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越是多想越是无法呼吸。
“我进去看看他……”云书瑶说着便要推开房门进去,然而段墨却一手拦在了她的面前,道:“爷现在昏迷不醒,孟姑娘睡了多久,爷就睡了多久,孟姑娘还是不要去打扰爷的好,若是再出什么事,谁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段墨的话句句往她的心坎里的戳,如同利刺一般。
云书瑶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走到如此地步,他怎么会伤的这般重,明明那晚离开之时,他脸色虽苍白了些,但还能走能说话……
止住脚步,云书瑶终究没有进去,她再次问段墨,“江大夫不是医术高明么,难道也没有办法救他?”
段墨还未回答,房门再次被人拉开,这次是江庭宗,他早在房间里就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终是没有忍住从房里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云书瑶,江庭宗沉着一张脸道:想要救人,“除非谁能拿出第二颗冷香丸!”
什么叫谁能拿出第二颗冷香丸?
云书瑶不太懂,“江大夫这是何意?”
“没什么,冷香丸是世上奇药,如果有冷香丸,那么老七的命就能救回来。”江庭宗眼底划过什么,答道。
“哪里有冷香丸,我可以帮忙去找。”云书瑶看着江庭宗认真道。
江庭宗沉下脸来,“传闻世上有三颗冷香丸,一颗被人吃了,另一颗在西歧,还有一颗在南楚皇宫!”
南楚皇宫,不就是离七王爷不远的那所皇宫么,云书瑶想,慕容止是七王爷,皇帝是他的父亲,他的父皇总归不会见死不救。
似乎察觉云书瑶在想什么,江庭宗又道:“皇帝老儿不喜欢老七,这就是为什么老七会去东晋做质子的原因,你说,一个父亲能将自己的孩子放在东晋生死不管那么久,会在乎他的生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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