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吉祥:大叔的爆宠蛮妻-第227章 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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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夏阳晨先进屋,见她站在门边不进去,才在里面喊:“不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挂出个微笑,跟着进了屋,她一进去,刚换好鞋子,他的双臂就从腰后环了过来,柠檬味儿席卷了她,林吉祥闭了闭眼,在他的唇将要贴上时推开他,说:“不拆礼物吗?”

    夏阳晨无可奈何地松开她,笑着转身拿起礼盒坐到沙发上拆起来,林吉祥看了一眼,径直走去卫生间,三分钟后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夏阳晨还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的就是她精心为他挑选的礼物,一个红木做的小棺材模形。

    看到她过来,他挑了挑眉:“吉祥,你送这个给我?”

    “喜欢吗?”她仍旧笑得很平静。

    夏阳晨的表情从一时的茫然到最后的僵硬。

    出乎意料的,对于他的难受,她并没有感到有多爽多快乐,只是沉着脸,站在那里,等着他大怒后的呵责。

    “这个礼物我知道了,是寓意为升官发财,吉祥是嫌我现在的官职还太小了吗?”他沉默了许久竟笑了。

    “你想多了,在我这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代表彻底埋葬我们的情份。”她说。

    他一怔。

    林吉祥大步上前跳上沙发,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问:“她今天摸你哪里了?啊,摸哪儿了?我要把那块肉割下来煮成肉汤去喂楼下那只流浪狗。”

    夏阳晨又呆了呆,眼眸微微沉下来:“吉祥,你在生气么?其实有什么你大可以问我,何必背后送这么个东西来咒彼此。”

    “不然呢,我也去大街上找个男人去摸上一摸?”她本以为他会生气,然而他只是定定的望着她,弯唇笑了:“你在嫉妒。”

    “没错,我嫉妒,所以呢,夏首长你骄傲了吗?还是接下来你会说这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安宁只是配合你演一场刺激我的戏?对不起,这样的情节电视剧里太多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认为这是很愚蠢的表现,以夏首长的高智商来看,应该是做不出来或是不屑做的。”她冷笑,“可是如果不是那样,那么夏首长一边说要跟我结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但是到最后却是背着我和各种美女在外面拉拉扯扯,暧昧四射么?”

    他皱了眉:“吉祥,你有事说事,别什么帽子都扣我头上,我什么时候和各种美女……”

    “OK,那次周周班上的幼稚园美术老师不算,那是她趁孩子放学拥堵趁机摸的你,还有你那个卫生员女兵粉丝天天缠着你要给你量体温也不算,是我夸张了事实,你只是和老情人拉拉扯扯,牵扯不断而已!”

    他眉头皱得更紧,但是却没有出言反驳她的话,见他的眸色深沉,她心头莫名的一空,沉默许久,强忍住颤抖,一字一句的问:“夏阳晨,这几年,你对她,到底有没有起过在一起的心?”

    他没有答话。

    她想她懂他的意思了,他默认了,原来这五年,她在林希尧身边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闲着的。

    林吉祥点了点头:“这五年,原来你们是在一起过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和尚转世呢,不怪你,谁都是红尘中人,谁都有七情六欲。”笑:“她有过你的孩子吗?”

    他眉头锁得死紧,终于沉声否认:“没有,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没有过,只要他说的,她都信,林吉祥心中有些空,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下意识的在问:“那你刚才沉默什么?”

    “你离开第三年的时候,我爸爸生了一次大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因为结婚这件事,我在所有的亲朋眼里变成了个不孝子,他们全都劝我结婚以给我爸安慰,那一次,我是真的动了想将就着把安宁娶了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刚起我就又否定了,这就是我刚才沉默的原因。”

    他定定的望她:“这是事实,我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发誓,我问心无愧,你必须信。”

    “夏大首长,少拿军人的身份来压我,人家去国外维和那才是拿着命去的,那些才叫真的军人呢,你们这种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玩电脑的不过是穿着那身军装罢了。”她咬住唇,眼睛看向天花板,“既然这样,她现在也回来了,这种三角关系我玩不起,也不想玩,儿子还我,我们不奉陪了。”

    夏阳晨起身拉住她:“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闪人,吉祥,我从来没想过和你玩。”他说得相当严肃认真,手指拽得死紧,仿似稍微松开一分,她就会化成烟消失一般。

    “那你是在和你的旧情人玩么?”她语调轻松的调笑,“夏首长,好多好多年以前,那天你用越野车带我出去,临下车前你说要我嫁给你,我犹记得你曾借由毛爷爷的话来告诫我,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是军人,不会耍流氓……现在想起却声声刺耳,字字锥心,那你是在对你的安宁同志耍流氓么?”

    他沉默,半晌后才说:“这么多年了,以为你成熟了,懂理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就不懂说点好话哄哄她么,这果然是个骄傲的男人,骄傲的连句谎言也不肯说给她听,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是真的动过想与安宁结婚念头的。

    好吧她承认,他对安宁的那一丝念头,才是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喉头一哽,自胃里生出一股寒气,僵冷的四肢,不由的发起抖来,林吉祥只觉此时的自己像个搞砸表演的小丑,可笑而难堪:“我本来还想,只要你说一句,一切都是她在纠缠我,和五年前一样的,哪怕只是一句这样的话来骗骗我,我都会不计较你,哪知竟是我一厢情愿的把你想得太白莲花了……”

    她将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一只一只掰开,“我现在才知道杨一晗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吉祥。”他指节用力得泛白,掐得她生疼,不管如何将他的手指掰开,他总有办法再次紧贴上去,她使了全身的力,指甲挖破了他的皮肤,慢慢渗出血来,但他固执得像个无赖,而又可耻的让她狠不下心再下毒手。

    “放开。”

    “吉祥,别这样……”他沉沉的唤了一声便没有后话,像是找不到语言解释,她想也是,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然倏地砸一桌上的红酒瓶子,她讶异的望着他的举动,立即用另一只手摆出防备的姿态,厉声说:“夏首长,请冷静,军人做别的事可以优先,但犯法就与庶民同罪的,你要想清楚,你如果杀了我,你的地位从前的荣誉付出还有你的父母妹妹和红颜知己可都看不到了。”

    他没有理会她,仍旧用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在破碎的玻璃和满地的红酒里摸索,她清晰的看见他本就被掐得惨不忍睹的手上又添了不少伤,而到最后,他摸出来的东西更是让她怔愣的忘了任何动作。

    印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沾染着红酒的颜色,他捏着的钻戒闪着魅惑人心的光。

    回过神来,她问:“什么意思?”

    “本来……我觉得这段日子我们一家三口相处得很好,完全可以组建成一个真真的家,白磊说,当年结婚是组织上规定的,那个时候我们又都各有打算,所以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婚姻,他让我这一次一定要拉下老脸好好的正规的向你求一次婚,所以今晚儿子的生日,我就想选在这个时间用这样的方式给你……”

    “我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几句蜜语就会晕了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他全然没有防备,手一松,戒指瞬间不知落到了屋子里什么地方。

    她盯着他,看着他的面色猛然间难看到泛白,盯着她望了半晌,喉头滚动,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情绪,最后隐忍说:“你从来就不肯信我。”

    林吉祥垂了眼眸:“这么大的人了就别做这么一副深情的模样了,渗得慌。”这一次,她轻易的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抽离。

    他垂眸,握了拳头,“吉祥,那一年,我有和她结婚的想法是真的,但是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也没去找过她,我不脏也是真的。”

    他极力伪装冷静平淡的黑眸中透出一丝脆弱的光,看得她几乎心软,然而最终还是硬起来,她说,“你忘了,我们也已经没了关系,其实我根本没有任何立场来指责你,你也不用对我有任何负疚感。”

    他表情依旧镇定,只是脸色惨白一片,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咬着牙说,“这世上没有哪段感情能像童话故事一样纯洁无暇,没有哪个人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何要对我这么苛求?”

    她回身,“我从来没说过要什么纯洁无暇,我要的只是一心一意,可从一开始,你就根本做不到对我一心一意。”

    她嚎完这句话后,他站在窗户边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开口,微扬下颔看着她,沉默了良久,才说:“我知道,我们之所以还没能真正走到一起,是因为中间隔了两个人,林希尧和安宁,林希尧死了,可他对我的影响力比不比活着的时候弱多少,而安宁,我虽然没有对不起过她,但做为多年的熟人,在她生病期间,我也做不到不闻不问,所以只要这两人的影响力不除,你就不可能真正和我在一起对不对?哪怕为了孩子也不行?”

    林吉祥撇开眼,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不要拿孩子要挟彼此,我心胸狭隘就是讨厌那个女人,我不想自己的老公成天为他的前任缠着,哪怕做朋友都不可以,没错我就是极度自私,我可以和林希尧称兄道妹生活在一起四年,却不允许你和那个女人一起坐车聊天一分钟,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能管住自己,更保证林希尧也没有龌龊之心,但那个女人,我不相信她对你已经完全放下了,否则她就不会再跑回来,且一回来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而你,清醒的时候或许是可以管住自己的,但难保,就没个醉的时候吧?”

    听了她这番话,夏阳晨眼睛眯了起来,黑眸凛起高深莫测的光:“原来你竟是这样想我的人品,林吉祥,这五年,上千个日日夜夜的牵挂与思念,原来在你眼中,都只是喂了狗,好,你要走就走吧。”

    夏阳晨心里只觉得一片晦暗,那种希望之后巨大的绝望,几乎让他落泪,他忍不住嘲笑自己,当初她头也不回的走开,可见一直是自己一相情愿了,到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回头?凭什么用孩子来要挟她让她留下?这些都不是他该做的,他是男人,早已过了为爱情痛哭的年纪,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军人,拿得起就该放得下,他禁锢了她这么久,也没办法让她再爱上他,那么,也该是时候,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了。

    “只是你带着孩子,恐怕会过得很辛苦,等他再稍大一些,还是我来带吧,夏家几代单传,周周又是男孩,我想还是应该要好好培养他,但是你还是可以随时看他的,我不会阻拦,至于你住的地方,就暂时还是先住这里吧,我会搬出去住。”停了会,他缓缓踱步到门口,“你可以放心,我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

    “你还是选择安宁了?”看着了拉开房门,林吉祥才回过神来,心里瞬间被一种恐慌包围,她能感觉到,他这一次走开,就不会再回来,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永远等在原地。

    “我谁都不选,只是决定放过自己行不行?”他回头咬着牙关吼,“林吉祥,我发现我们能好好说话的时候真的不多,这么多年,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大概,你也不明白我想些什么,我们互相猜疑,然后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于是总忍不住反过来想去伤害对方以求得平衡,最初,我并没有想到我们的日子会过成这样,其实拖了这么多年,我早该明白,只是我总是不死心,想着再过段时间,你可能会想明白,现在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所以呢?”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空了下去,周围好象也连带着变得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抓不住,“你决定结束这个原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故事了是吗,跟着看了我们这个故事这么久的人们终于是要到大结局了是吗?”

    “难道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你不是一直想过没有我存在的日子吗?”夏阳晨笑了笑,他从来没觉得笑是这么艰难,拉扯着脸上的皮肉,一阵阵的痛着,“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方法,我们不能相濡以沫,也许更适合相忘于江湖。”

    她也笑了,“对,你说得很对,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也许更适合相忘于江湖,夏首长,我祝你早日找到门当户对的挚爱,共渡一生。”

    话音落,两间房门各自一声巨响,仿佛要彻底了断那两个的牵扯。

    客卧里林吉祥埋在被窝里落泪,搞什么嘛,明明她只是想发泄下心中的醋意,怎么最后竟闹成了这样?恨死自己了,不是警告过自己不能再纠缠过去了吗?怎么又傻了,她根本没想过要离开他呀,软声软语的哄哄她就那么难吗?

    主卧里夏阳晨坐在床边握拳,真是气死他了,居然送个棺材给他,这么咒他就不心疼吗?明明一早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说,千万别跟她计较,毕竟才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思想肯定没有那么成熟,但话一出口就又拿她当成手底下的兵了,看不惯听不惯就想揍人,关键是,他都恨不能将心挖出来给她了,她居然还在质疑他,其实最最受不了的是这个吧。

    一连数天两人都在冷战,只是谁也没有真的离开这个家,没想到的是周周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小孩子不懂得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很直接地就问了出口:“妈咪,你不喜欢跟爸爸住在一起吗?”说完他的头迅速低了下去,接着小声嘀咕,“如果你们是为了我勉强在一起的话那就算了,我希望你开心。”

    这让林吉祥着实一怔,怎么这孩子这么敏锐这么招人疼呢?

    她叹了口气,捧着他的小脸蛋说:“傻孩子,你想啊,你爸爸出差了近五年喔,妈咪和他再在一起毕竟有些生疏的,你懂吗?我们每习惯一件事都要有一个过程啊。”

    周周微扬起脸望着她追问:“真是这样吗?不是勉强吗?”

    “当然。”林吉祥用力地点头,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说,“周周小朋友,你什么时候成小大人了?好了,别跟大人似的多愁善感,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幼儿园,迟到就不好了。”

    “嗯!”孩子很容易哄,瞬间又跟吃了蜜糖似的笑得甜滋滋了。

    吉祥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破现在的局面,她和夏阳晨在家除了聊一下孩子以外也没别的话题可说了,可谓是真正的相敬如冰。

    好在一周后她竟又接到了那个没有面试通过的事务所来的通知,让她过去上班,林吉祥问她不是没通过吗?对方说录用的人不来了,所以按成绩就轮到录用她,很正常的理由,但吉祥怕是不可能知道最终其实还是夏阳晨出手帮了她。

    林吉祥上班后,他们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但到底是谁也没再提出搬离这个家,既然她不闹着走,她更不可能再提这茬事,就这样到了年关将至,夏阳晨回来的时候客厅的灯亮着,周周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保姆也没走,坐在那儿看电视吃水果,看到他回来,忙站起来说:“首长,吉祥姐还没有回来,周周怎么也不肯回房间睡觉,说等妈咪回来再睡。”

    他抿紧唇,走过去想抱儿子回房间,才一动周周就醒了,揉揉眼睛,见到是父亲,赶紧搂紧他撒娇:“爸爸?你终于回来啦?”

    终于……想了想,他年底事多,他的确很多天没有回家了,他愈发皱紧眉宇,把儿子抱得更稳了些,轻声问:“嗯,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回房间睡觉?晚上在沙发上睡很容易着凉的。”

    周周抱着他的脖子,咬唇说:“我不想睡,妈咪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

    他眼神一凛,正要打电话找人,就接到林吉祥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她和几个同事在会所的酒吧里喝酒,似乎还喝醉了。

    他吩咐保姆带周周去睡觉,自己则匆忙赶了过去,进包厢的时候,林吉祥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桌子上摆了很多空的瓶子,可想而知这几个大律师喝了多少酒。

    一靠近林吉祥,夏阳晨就闻到她一身的酒气,一个还清醒的同事忙解释,说是所里打赢了官司,委托人请客吃饭,他的眼神更冷了,一言不发地抱起她就往外走去,也没有多和她同事说话。

    林吉祥虽然喝醉了,可是没有失去意识,她抓紧夏阳晨的衣服,一只手指着他的脸,醉言醉语着:“你……怎么会是你?”咯咯地笑出声,“你来得正好,来,我们再来喝两杯,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夏阳晨克制着自己不动怒,不耐烦地圈着她不安分的手:“你再乱动试试看!”

    她马上缩了缩脖子,不再敢吱声。

    到了门外,他小心地把她抱进车里,自己才跟着坐上去,低头看她,她正蜷曲着身体倚着窗边,似乎睡着了,平日习惯绑起来的长发也凌乱地披散着,脸红红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他神色冷淡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想了想,又温柔地拉下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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