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市一无所有!
不等她说话,宫爵嗓音沉了沉,“不想让你鬼混的酒吧倒闭就安分待着。”
她看向他,带着不解,但在他冷峻的眉眼下,只淡然问:“告诉我,我妈在哪?”
谁知道他是不是怕她查到新证据,到时候用妈要挟她交出证据?
宫爵扫了她一眼,因为一言难尽,只一句“国外”后起身往浴室走。
慕香染看了窗外,放弃了半夜冒雨出去的念头,因为她手里没有新证据,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但明天必须做点事,否则延期一周又作废了。
躺在床上,完全没有顾虑,因为他从来不碰她,可是好久,脑子里都是刚刚那个狠吻,挥之不去。
翌日早晨。
宫爵身上的伤没处理好,有了发炎的趋势,可他依旧穿戴整齐,一丝不苟。
下楼扫了一眼,低低的嗓音,“她呢?”
佣人略微低眉,“小姐出去了,没说有什么事。”
这一年来,她一直这样的,很礼貌、有修养,但基本不和下人说废话,略微清傲,让人觉得不好靠近。
宫爵在餐桌边吃了没几口就味同嚼蜡,干脆起身离开。
苏牧直接开车到温榆庄园接的他,一进门,眉头皱起,明显的紧张,“冷瞳说你受伤了?”
宫爵刚从餐厅出来,神色淡淡,眼皮都没抬。
苏牧却眉头更紧,“我早说了他们会对你下手,你非得大半夜赶回来?慕香染给你吃迷魂丹了?”
要不是知道慕香染找去医院,又满世界找他,他应该推后两天才回来的。
宫爵去拿了外套,看了苏牧一眼,没由来的一句:“带了冷瞳不短的时间,该认识的人她基本认全了,以后让她自己闯,我总带着让人误解。”
呵!苏牧扯唇,“让谁误解?……要不是我身份不方便,早自己带她了!”
宫爵先一步上了车,弯腰之际,因为伤口的疼痛略微蹙眉,坐定之后却依旧一副深沉稳重,半点没外漏。
问:“晚上的局安排好了?”
苏牧点了一下头。
而宫爵忙了一整天,晚餐都没吃就直接去名人堂会所。
下车的时候,司机谭泽微蹙眉,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宫爵长腿迈出车门,昂贵的皮鞋落地,低眉理了理衣摆。
谭泽这才道:“慕小姐今天找了私人侦探要了检察院钟院长的行程,正好,钟院长今晚也在名人堂,她可能……已经来了。”
“听说她请求检察院延期封案,明天最后一天了,没查到什么新证据,不知道会怎么孤注一掷。”谭泽微低眉说。
宫爵神色无异,眸子却冷了冷,她还是闹不够!
可他终究一言不发的往会所走,谭泽也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好恭敬的跟着。
宫爵以为,她虽然固执,至少还有脑子,不会乱来,可他错了。
应酬中途,他伟岸的身躯立在昏暗的走廊那头,指尖夹着香烟,长腿支地。
最近的包厢门打开,慕香染走出来时,男人低低的嗓音冷不丁响起:“过来。”
她陡然停住脚,蹙眉转身。
一眼看到宫爵立在那儿,虽然昏暗,可她确定是他,紧了柔眉,一抿唇,就要当没听见的转身走开。
下一秒,手腕被他扣住,转眼将她拉过去压在墙边,夹着香烟的手撑在她身侧,炊烟袅袅熏得她侧了脸。
又被他扳了回去,嗓音沉沉,“要干什么?”
慕香染站在那儿,微仰脸看着他,很坦白,“你这儿不仅查不到还惹不起,所以我换个方向,应该没妨碍你?”
宫爵垂眸看着她,转身捻灭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眉峰微敛,几秒后才把视线转回她脸上。
“案子判了一年,自有它存在的理由,你非要折腾?”他嗓音很低。
‘“那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为什么案子不敢公开?”她直直的盯着他,死的明明是爸和窦骁,她这个家属却连知情权都没有?
她略微冷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深爱的女人也死在同一个事故里,你会不知详情?”
蓦然提到这一点,空气沉寂了数秒。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眸底深深暗暗凝着她,“你想查我是不是罪魁祸首,到底想给你爸一个结果,还是想给自己一个安慰?”
她柔唇微扯,“我有什么可安慰自己?”
宫爵垂眸,嗓音不疾不徐,醇厚清晰:“证明你爱的不是杀父仇人?”
慕香染仰眸倏然否认:“我没有!”
男人神色温稳的望着她急切的否认,薄唇淡淡的抿着,“既然没有,为何不敢答应宫夫人的请求?”
宫夫人主张让他们俩成婚,主张了快一年。
她已经抬手推了他,掩饰着心里一瞬间的慌乱,“宫先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又扯唇冷笑,“想刺激我放弃?”说着,她从包里拿了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当着他的面仰头就咽了下去。
心有所爱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利用自己?
宫爵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吃的什么?”
慕香染依旧只是淡笑,像势在必得。
正好,旁边的包厢门再次打开,检察院钟院长走了出来,左右扫了一遍才看到慕香染。
她挪了两步迎上去,“钟院长喝多了?”
钟院长刚要说话,宫爵从暗处迈步出来。
“这不是……?”姓钟的眯起眼看清了宫爵,瞬间醒了一半,摸在慕香染腰上的手心虚得立刻收了回来。
因为那个案子内幕宫爵最清楚,也严令封锁,连检察院的人、若不够级别都无权查看,所以他若今晚碰了慕香染,那就是白占便宜,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正好苏牧皱眉找了过来,宫爵却一句:“钟院喝多了,你送他一程。”
苏牧无语的看了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简直握了狗尾巴草!
只得压低声音:“等着你签字呢!”
宫爵听而不闻,绷着脸直接扣了慕香染手腕往前走,电梯好一会儿没来,他眉峰紧拧。
慕香染已经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莫名的灼热感袭上神经,腿软了一下被他一手捞住,黑着脸低眉盯着她,随后直接裹挟她上楼,会所里有他专用的套房。
慕香染闭了闭目,舌尖不自觉的舔扫唇瓣才不那么干燥。
“用这副样子伺候别人?”一进门,头顶传来的冷声。
慕香染全身像一把火在烧,说不出渴望什么,为了隐忍而咬唇看着他,声音无力:“难受……”
宫爵薄唇深冷,一言不发,握着她的手臂往浴室走,绷着脸几乎是踢开浴室的门,一手开了冷水要将她直接扔浴缸。
只是她腿一软就往边上摔,下意识的去抓可以稳住身子的东西。
宫爵也神色一紧,急忙伸手将她捞回来,很不巧,她胡乱抓的手握住他的腰带,跪在了他面前,巴掌大的脸仰着。
那姿势,说不出的诡异和暧昧。
也就只是这样一个姿势,宫爵低眉,喉结不自禁的滚动一下,嗓音低哑:“起来!”
她只是舔了舔嘴唇,樱唇抿着,就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又不自禁的整个缠在了他身上,火热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吻过她时的蛊惑。
柔唇凑了上去,努力垫着脚索要。
宫爵宽大的掌心陡然发烫,掐着她的腰想拉开她又怕把她纤腰掐断了,只抿唇盯着她渴求而酡红的脸颊,嗓音一度变得沙哑迷欲,“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慕香染水眸朦胧,嗔嗤似的弯起柔唇,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很强烈,反而香舌青涩的扫过他凉薄的唇畔,轻柔瘫软的缠着他,带了那么些恳求,“我……给你,求你不要,把案子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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