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急着问:为什么不参加?我外甥非常钦佩你,如果你不参加,这次捉野人行动就泡汤了。
老舅放下电话就到钟子围家去了。
钟子围在锻炼身体,她在跑步机上,边跑边说话:我同学赵强明天——赵强,国内电影明星赵什么他哥——明天下午两点到,他要在本市呆一个月,我必须陪他……
钟子围不理老舅。老舅觉得没意思,就说:我去给你买菜。老舅到了市场,买了一网兜西红柿。老舅拎着一网兜西红柿,又往钟子围家走。西红柿不断地从网兜里往出掉……
老舅进屋,满脸汗水。
钟子围接过兜子,看了看:怎么就两个柿子。
老舅怔了一下,说:我故意买了两个。
钟子围看着兜子上的洞,笑了:我喜欢你说假话。
老舅苦笑:是大意。
钟子围擦汗:你在用行动告诉我,你在努力?
老舅:我是劝你不要放弃这次行动。这次行动对我们很重要,我们可以得到二十万元的奖金……
钟子围:钱还能比爱情更重要吗?
老舅:你的同学……
钟子围:赵强已经和我通了十一年信,去年他为我离了婚,我没有理由不考虑这次和他确定关系。
老舅难堪地:祝福你们。
沉默一会儿。
老舅:赵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钟子围:普通人。为人细腻,重感情,是位高级面点师,在省城一家五星级宾馆做面点师。曾在南非工作两年,南非总统曼德拉吃过赵强做的金丝面。
老舅叹着气:那你以后可以享受总统一样的伙食了。
钟子围:有时间你也可以来吃。
老舅失魂落魄地走着。小街一处聚满了人,一人在象棋残局前坐着,树着一条幅:赢家一百元。
一人挤过去和设局的人对弈。几个回合下来,设局人惨败,于是拿出一百元给他。他又还给设局人:走吧,这地方不是你来的地方!设局人跪下:大师,请教大名?
他把设局人扶起来:我叫端木惟一。
众人喝彩鼓掌。
老舅将端木拽出来:和街头走江湖的人对弈有意思吗?
端木气馁:我一直没意思。
老舅:到了神农架就有意思了。
端木:我不想参加你们的行动。
老舅:你……你怎么也说话不算数?
端木:最近我正闹心。
老舅:我们都闹心。走,咱们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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