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疑惑地看他。
白志高按了通话键：喂，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电话里传来清脆的鸟叫。
白志高笑了：你是小宋，你好！
宋沛娟在电话里又学了一阵鸟叫以后，说：白老师，小麦有消息吗？放心，她不会丢的，只是时间问题。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六是给你添麻烦的日子，我妈刚来电话……
放下电话老舅家的电话又响了。
老舅接电话：喂，端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别太当回事儿。当然，在你的灵魂深处总是要当回事。我正在为你想办法。
老舅放下电话对白志高说：端木也出了事儿，神农架离我们越来越远。
白志高：我们可以另外找别人，就像走了小麦，同样不影响我们的行动一样。
老舅：没有比端木更合适的人了。
白志高：端木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他。
老舅：这事儿也是真难帮。
白志高想了想：明天我去试试。
……
端木在指导学生下棋。象棋馆的地上就是棋盘，学生们用力挪动着棋子。
端木看见了白志高，就对学生一挥手：散吧，散吧。
端木和白志高分别坐在两只“相”上。
白志高：我有一位同事，两口子不生育，想抱养一个孩子。
端木：家里自然情况怎么样？
白志高：都是知识分子。我的同事是位编辑，他夫人是中学教师。
端木：这个条件倒是不错。经济条件怎么样？
白志高：工薪阶层，没有灰色收入。初步达到小康水平。
端木：家里有无遗传病史？
白志高：哪来这么多的条件，不就是把一个孩子送人吗？
端木蓦地站起来：白志高，你错了，你大大的错了。你以为我们婚外有了孩子，生出来就没法打发了？要的人有的是！我和小寒纯真爱情有了结果，他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不能不珍惜我们的成果。小寒说了，只要人家好，我们一分钱也不要，我们还一次性付给他五万元！
白志高笑了：你们真够伟大了。
端木又跳坐在棋子上：做人嘛，要做得真实。白志高，小寒下月七八日分娩，能不能在最近把你的同事带来，让我和小寒面试一次。
白志高从棋子上下来：我打个电话和他们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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