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怪谈之驮尸人日记3-瀑布浮尸,神秘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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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流川没有回答司徒天提出来的问题,先是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方才举目眺望远方,看见那些漂浮在水面的腐尸,让他眉头紧蹙,神情略显凝重地说:“糟糕,我们可能被困在这鬼地方了,因为根本没东西能让我们攀爬!”

    流川的话顿时点醒了我跟司徒天,我们俩连忙看了看周围,除开先前挂住我的树之外,果然如他所说。由于是在瀑布底下,长年照射不到阳光,树虽然多,但一点都不茁壮。峭壁表面长满了带刺的野生藤蔓与大量青苔,甚至连峭壁下的平地都是如此,人若想徒手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我还年轻,不想被活活困死在这里!”司徒天的内心完全慌了,他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来回走动着,忽然冲到流川面前,扯着对方的衣领大吼:“流川,平时你的鬼点子最多,赶快想个办法让我们离开啊!”

    我发现司徒天的情绪有些失控,几乎接近崩溃边缘,连忙把他拉开,厉声喝道:“司徒天,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遇见事就光会害怕,你让流川静下心来好好想办法,大吵大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司徒天遭我一吼,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那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则抬头盯住皱眉深思的流川。过了大概10多分钟,他才咧开嘴笑着说:“有办法了!我们把那些藤蔓砍断,将藤蔓编织成绳子,兴许能爬上去。”

    流川的想法,让我和司徒天顿时眼前一亮,编织藤蔓为绳,说不定真有用。

    司徒天像小强一样满血复活,他从地上跳起来,主动去捡起流川那把断成半截的武士刀,迅速跑到藤蔓堆里疯狂乱砍。我和流川自然一起动手,我们俩用的是尖石头,我在跳下瀑布时,九节鞭早已不知去向。

    在我们三个人的通力合作下,藤蔓越来越多,尤其是司徒天比谁都卖力。两个小时之后,中途我们轮番休息,目前的藤蔓已经足够编成一条长绳,流川开始编绳,我和司徒天继续弄藤蔓,以防编织完的藤蔓绳长度不够。

    流川还没编完,便停了下来,叹息道:“你们停手吧,就算编好藤蔓绳,我们也上不去。”

    司徒天跟我一同看向流川,我先反问道:“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有用?”

    流川的目光定格在最东边的峭壁上,自言自语道:“你看一下四周,因为这里的峭壁过于光滑和平整,我们的藤蔓绳根本没地方套,既然连套都套不上?又如何借助于藤蔓绳往上爬?”

    我按照流川的意思,扫过整个峭壁,确实没地方能套藤蔓绳。

    我现在的感觉好比1分钟前告诉你中了500万元,还没高兴多久,1分钟后却梦醒了。

    司徒天不知为何,长叹一口气,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们三个人其实都清楚,流川拉着我和司徒天跳下来的瞬间,我一直在脑子里幻想各种结果,严重点摔个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轻微的落个终身残疾,或者破相之类。可能是我运气好,在下来的时候恰好挂在了树上,什么事都没有。

    流川抬头看了看远处,我跟司徒天两个像白痴一样蹲在一起,看着血色瀑布从高处倾泻下来,然后猛烈地撞击着石礁,溅起无数浪花。我随意扫了一眼那些漂浮着的尸体,结果怪事发生了,在瀑布中央形成一个很古怪的旋涡,尸体全都被强行吸了下去。

    我不知道抽什么风,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喂!你们两个快过来看,瀑布中间有个旋涡,之前的那些尸体都被吸走了!”

    我刚喊完,流川见状居然在鼓掌,边鼓掌边说:“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我和司徒天相视一眼,同时看向流川,我举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大概意思是在告诉司徒天,流川这家伙该不会受刺激过度,变成了精神病吧?

    司徒天两手一摊,无奈地耸了耸肩,大吼道:“流川,你倒是快说啊!”

    流川仿佛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摆摆手说:“我们可以出去了,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在瀑布下方一定有个神秘的物体,否则,水面那些腐尸不可能被强行吸走!”

    我看着血红色的水从高处冲击下来,心里不禁有些畏惧,虽然我和司徒天从小就是游泳健将,但面对眼前如此恐怖的血色瀑布,完全没勇气进去游。因为在我看来,这瀑布下面的大水潭,特别像用人血染红的血潭。

    流川见我和司徒天久久没有动作,他先是一脸无奈地干笑几声,又转头向我们解释道:“两位,你们想知道这血色瀑布形成的原因?”

    司徒天早就想问了,他极为慎重地点点头:“想!该不会真是用人血染红的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跟司徒天的想法一样,血色瀑布实在过于诡异。

    流川摇了摇脑袋,接茬补充道:“你们都以为是用人血染成的吧?其实,人们把它过于神话了,血色瀑布并非如此,它形成的原因很简单,按照我的推断,瀑布下方肯定建有什么东西,存在特别的放射性元素,才导致水变成了血红色。”

    流川的话刚说完,我跟司徒天都深感震惊,瀑布下居然还建了东西?那言外之意,如果我们三个人想成功逃出血色瀑布,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必须要潜入瀑布深处寻找一条逃生之路?

    司徒天揉了揉自己的脸,站起来上下打量了流川一番,问道:“流川,你的水性好不好?我跟白逸那家伙几乎是从小在水里泡大的,外号‘浪里小白龙’,你等一下潜水应该不会拖后腿吧?”

    流川转身朝司徒天竖起右手的食指,叫嚣着:“司徒君,你别太得意了,我自小就是游泳高手,等会我们比赛看谁先找到通往下面的入口或者机关?”

    司徒天和我对视一眼,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司徒天那点小九九,无外乎故意刺激流川,想在他手里占便宜。果然不出我所料,司徒天接着继续说道:“好!我们打个赌,如果你先找到入口或机关,我们俩请你吃一个月的饭,倘若你输了,同样请吃一个月如何?”

    我在流川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畏惧,明显他对自己信心十足,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我坚信你们俩绝对会输个一塌糊涂,最后的大赢家肯定非我莫属!”

    司徒天同样反讥道:“流川,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站在一旁的我简直败给了他们俩,眼下本该想法子如何逃出血色瀑布,结果变成两个人在打赌。有时候,我特想不明白,摊上这样的极品搭档,到底是好还是坏?

    司徒天与流川一前一后向血色瀑布靠近,我自然不能傻愣在原地,紧随他俩后头,我们相继下到血红色的泉水里,那冰凉刺骨的寒意直接穿过毛孔,我仿佛觉得自己坠入了万丈冰窟。

    反观前面的那两个疯子,居然还玩命往中央走去,距离之前那个吸力强大的旋涡仅仅只有几步之遥,我不禁有点担心,下面到底会有啥鬼东西?然而司徒天和流川也相继停下脚步,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新事物。

    我连忙小跑到他们俩的身旁问道:“怎么不走了?有问题?”

    流川指了指面前的旋涡,又转过身看我跟司徒天,他迟疑很久才说:“现在,我只问你们敢不敢放手一搏?下去有可能会死,因为没人知道下面的情况,若不潜下去同样会死,而且是被活活饿死!”

    (2)

    经流川这么一提醒,我跟司徒天都清楚,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生死抉择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经过慎重考虑,我们三个人决定跟老天爷赌命,流川在最前面打头阵,司徒天在中间,我跟在他身后。

    流川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中了什么陷阱,我们三个人手牵着手每往前走一步,那刺骨的寒意便加强一分,那感觉好似在走通往罗刹地狱的阴冷黄泉路。流川率先踩入旋涡,结果整个人立马失去了平衡,旋涡像宇宙黑洞那般,强行把我们吸了进去。

    旋涡的冲击力很大,一路把我们吸到最深处,掉到一个神秘的水潭内。

    流川比较悲惨,因为司徒天压在了他身上,我则压住了司徒天,三个人肉叠罗汉,流川现在处于食物链最底端。

    流川在最下面嗷嗷大叫,咒骂着司徒天:“快点!快从我身上下去!”

    司徒天故意作死,在下来时还刻意补刀,笑着调侃道:“首次用人肉垫,感觉还不错。”

    我觉得司徒天此刻无疑是在找死,因为流川已经处于暴走边缘了。我不想受到意外波及,马上跑到一旁,逃离了水潭,蹲在地上准备看好戏。司徒天被流川强行掀下,流川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对准司徒天一顿暴打,还专门挑特征明显的地方打,比如说司徒天那张大盘子脸。

    在他们俩开打的间隙,我脱掉身上的湿衣服,开始观察起水潭的环境来,水潭说来也怪,在我的正前方有一条甬道,因为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为啥会被搞到这地方来,所以不敢贸然前行。

    不过,幸好水潭不深,我们三个人在掉下来的时候都没受伤,但眼下想要原路返回,恐怕不可能,流川把司徒天打了个鼻青脸肿,骂骂咧咧地从水潭走上来,他们俩跟我一样身上全湿透了。

    我给流川讲了刚才的发现,还问他我们要不要冒险进甬道?

    流川这家伙艺高人胆大,说难听点叫人比较虎,竟然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我问他为何那么快答应?他给我的答案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何不放手赌一把?我师父给我算过命,说我能活100岁。

    我听到如此极品的回答,嘴角微微抽搐,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能带出啥样的徒弟。我甚至很怀疑,黑木那个老家伙真会算命吗?流川再次变成领头羊,我和司徒天跟在他后面,随着逐渐的深入,我们隐隐约约能瞧见,甬道内存在微弱的光亮。

    我们走到入口处,临进甬道之际,流川忽然停下脚步,直接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

    我和司徒天被流川的举动搞糊涂了,趴在地上到底要干啥?

    1分钟之后,流川跳了起来,他自信地说:“放心走,这条甬道应该没问题。”

    司徒天估计是之前让流川暴打一顿,心里不爽,嘲讽道:“吹牛,你走过?”

    流川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故意刺激司徒天,转头向我说:“我们出发吧。”

    流川说完之后,还朝我眨了眨眼睛,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见我点头司徒天这会直接气炸,他冷哼几声表示自己的不悦。

    后来,流川还是给我和司徒天讲了趴在地上的原因,他听到甬道内传出流水声,说明这不是一条死路。

    说实话,我特别佩服流川,他应该没少跟黑木老头走南闯北,像刚才趴在地上听流水声,绝对是多年积累起来的经验。我们三个相继走进甬道,流川继续领头,司徒天在中间,我走在最末尾。在我进来之后,背后传来咔咔两声响,我回头一看,地下忽然冒起一块巨大的石板,把进来的甬道口给彻底封死了。

    当石板把路封死,甬道两旁突然亮起了油灯,流川失声惊叫道:“不好!有机关阵?!”

    我暗自猜想该不会是中招了吧?皱着眉头问道:“流川,我们中了陷阱?”

    司徒天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他叹了一口气:“怎么办?继续一条路走到底?”

    流川用手在甬道旁边的墙壁轻敲几下,回头说:“还能怎么办?继续走!”

    因为退路断了,迫于无奈。我们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一步步往甬道内走,越往里走气温越低,两旁的油灯随阴风摇曳,好似随时都会熄灭。我们三个人走了好久好久,我甚至有种错觉,这条甬道会不会没有尽头?

    随着我们逐步深入后,我闻到了甬道内传出让人反胃的尸臭味,中间瞧见好几根人骨头。

    又走了好一阵,流川却忽然举手示意停下来,他低声道:“前面有机关阵!”

    我跟司徒天低头往前面望,发现那地没问题,跟平地差不多,刚想开口问流川原因。

    流川没解释太多,反倒转身拽着我跟司徒天往后跑。我还没回过神来,前面的地开始往下深陷,露出一条往下通行的密道,密道的形状有点像儿童滑滑梯那种东西。随后,还接连从下面快速飞出两三排流星飞镖阵。

    流星飞镖全打到了墙壁上,我不禁拍打着胸口,感慨道:“逃过一劫!”

    司徒天抹去额头的汗水,他的脸色很难看,调整好呼吸:“流川,幸好有你,不然必死!”

    流川跟着长叹一口气,又凝视着那条机关密道,喃喃自语道:“我们先别着急下去,为了安全起见,大家捡一些小石头丢进去试试,我担心还有连环机关阵,如果贸然下去好比送死!”

    流川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我们三个人分别开始找甬道内的石头,司徒天比较虎,跑回去把之前路上那些死人骨头都捡了回来。我跟流川一脸无奈,司徒天异常兴奋地把其中一根比较大的人骨头丢进密道,结果听到钝器摩擦骨头的声音。

    流川吞下一口口水,面露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下面……有血滴子绞杀阵!”

    血滴子绞杀阵这六个字,让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暗想着幸好之前没下密道,这一切还多亏流川步步为营,心思缜密。否则,光靠我和司徒天那个笨蛋,早让血滴子绞成血沫了。

    司徒天把手里的人骨头丢到地上,转过脸问流川:“流川,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流川的眉头拧成一团,他抬手在甬道右侧的石壁上敲敲打打,偶尔用鼻子闻个一两次。

    流川做完这些事后,再次回到我跟司徒天身旁说:“按照我的推断,建甬道的日子应该能追溯到几百年前,甚至更久远都说不定,没算错的话应该还有一轮机关阵,多丢几根人骨头去试试。”

    司徒天按照流川的吩咐,捡起地上的人骨头,隔着老远丢了进去,这次同样传出先前的怪声。事实证明,流川的推断没错,果然还有一轮机关阵。转眼间,司徒天把所有的人骨头都丢了进去,再也没听见机关启动的怪声。

    流川见机关阵成功破解,便开口解释:“我从小跟师父走南闯北多年,类似的机关阵见过不少,尤其是这种古老的甬道下面,通常存在着价值连城的皇陵,会吸引许多盗墓人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寻宝。”

    我没想到日本也有盗墓贼存在,看来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三个人误打误撞闯入了一个神秘的皇陵。司徒天这家伙比较兴奋,此刻搓着手跑到流川面前问道:“流川,你跟我说说,黑木老头有没带你盗过墓?”

    面对司徒天的问题,流川那张脸立马变色,他犹豫很久才说:“盗过!”

    司徒天更激动了,一心想让流川带头去寻宝,指望借此大发横财。

    流川没说什么,叮嘱我跟司徒天要紧跟在他背后,千万不能独自行动。

    我们三个人依次滑下那条密道,司徒天一边下一边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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