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旺把牛凤和小涛叫过来,牛凤要下去,那旺说你胖不方便,还是我来,只是怕上来困难。牛凤看半山腰平坦处有人打羽毛球,还挂着球网,便有了主意,噔噔跑过去,说声救人,拽了球网就跑。那俩人倒也明白,一同跟过来。球网是尼龙线做的,拧成绳状,很结实。一头绑在那旺腰上,另一头由牛凤等人拽着,那旺就从罗汉脸的侧面一点点滑下去。好险呀,脚下一点蹬踩的地方也没有,肩头实际是一片窄窄的石坎,最窄的地方不超过一米,看来,那女人命真大,只要身子往前一挪,就命归天外了。
那旺终于蹲在那人身边,正要伸手去拉一把,忽然他愣住了,原来那女人上衣撩起,露出一段雪白的皮肤,而在左乳罩的下方,有一颗十分显眼的红痣。那旺看了一眼,就紧忙把她的上衣拉下来。他的心怦怦乱跳,难道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孙小丽的乳下,也有这颗红痣……
牛凤在上面喊:“你愣着干啥,看看她是死是活?”
那旺低头说你醒醒,又轻轻撩起那女人的头发,可吓坏他了,这女人竟是孙小玲!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怪不得乳下有那颗痣!疑团顿解,那旺摇动孙小玲的身子。孙小玲终于醒过来,眼神迷茫地望着那旺,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小声喃喃道:“救救我……”
牛凤在上面喊:“快把绳子系她腰上,拉上来。”
那旺照她说的做,上面拽,下面托,就把小玲弄了上去。
常务副市长的夫人差点命丧绝崖的新闻,很快就传遍朔河城内。那旺把小涛送回他奶奶那儿,嘱咐他千万不要把看到的说出去,然后,那旺就来到紫塞酒楼,跟牛凤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俩正说着,楼下进来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分局刑警队的。牛凤说吃饭请进雅间,他们摆摆手,分散开四下瞅了一阵,过来问:“见到那占彪没有?”牛凤摇摇头说:“没有。”刑警问:“听说他昨晚在这喝酒?”牛凤说:“是喝过,喝完还在这跟我打麻将呢。”刑警问:“打到几点?”牛凤说:“天亮。我没睡就去了罗汉山。”刑警让牛凤在记录上签了字,又说你不要外出,就走了。
那旺脑袋上冒汗,问牛凤:“怎么还有这么一档子,你咋不说?”
牛凤说:“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再者说,摔的剐、玲,我扯人家那叔干啥?他常来这喝酒打牌。”
那旺说:“坏啦,咱们得找个地方躲几天,万一搅进去,不论是刑警队还是那占彪那儿,对咱都不会放过。”
话音未落,二楼后窗悄悄被人推开,那占彪抬腿跨进来,随后又进来俩保镖;手里都拿着枪。那旺和牛凤吓得想走又走不动,那旺指着枪说:“怎么,怎么动、动、动枪呀……”
那占彪说:“保安。你俩别心惊。我跟你们说,现在只有你们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他妈的,说我谋害孙小玲,纯粹是胡说八道,昨晚上她呼我,让我去罗汉山,我就留了个心眼,怕她害我。我让手下人顶我去了,结果怎么样,到那儿她就把人往下推,那就是要害我,要害我呀……”
那旺问:“后来呢?”
那占彪说:“没推着,她自己掉下去了。”
那旺问:“你手下的人呢?”
那占彪说:“他以为出了人命,跑啦,刚给我打个电话。我说人没死,他说那也不敢回去了。他说那女的掉下去时正一点,让我找证人,证明我没有时间做案。”
牛凤说:“我可以证明,其他打牌的也可以证明。”
那占彪说:“我在电话里跟黄玉明说了,这会儿,那几个牌友都没影了,失踪啦。”
楼下突然响起警笛声,一阵脚步声直传过来,接着就有人喊:“那占彪,快下楼来!你们已被包围啦!”
那占彪的保镖砰地朝楼梯处就是一枪,脚步声顿时停止了。那占彪骂骂咧咧抽出枪来,打碎玻璃就要往外射。那旺拉住他说:“快跑,快跑,打不得!”
那占彪朝外一看,对面房上已经有武警的影子。那旺拉着牛凤就从后窗户往下眺。原来,清风街是依山而建,前面看都是地道的二层楼,但后面却距山坡不高,有的干脆只是一层楼的高度。要不然,那占彪也不能轻易从后窗户进来。
此刻,后山显然没人包围,那旺牛凤和那占彪跳下窗,爬上后山,回头一看,紫塞酒楼枪声响成一片,随着一声巨响,二楼冒起了烟。牛凤说我的酒楼呀。那旺说保命要紧快跑吧,那占彪说车在山那面。但此时已听见有人喊:“追!人在后山上!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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