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慧玉证情-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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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素绢便进来回道:“少爷,那薛家大傻子这几日并未抢任何姑娘,倒是有人瞧见昨儿有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硬扯着一个眉心有一点红痣的姑娘出了城,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甄恪一听立刻惊叫道:“那就是我姐姐,她的眉间有一粒红痣。”

    黛玉一听心中暗道:“眉间有红痣,难道是甄英莲。”于是便淡淡的吩咐下去:“着人出城去追那姑娘,若是追着便将拐子扔到衙门去,将姑娘先安置在城外的庄子里。”素绢又出去传了令,然后走进来回道:“少爷,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府了。”

    黛玉点点头道:“知道了,着人带甄恪去学规矩,学好了先让他跟着忠伯,其他的以后再说。”

    甄恪磕头谢了恩,躬身送黛玉出门,咬牙对自己说道:“就算是做奴才,我也比你们那些甄家人尊贵体面。”

    避胤禟黛玉探弟

    诸位阿哥在林府里住了一个多月,林海边教导他们边冷眼旁观,他瞧着九阿哥胤禟对女装男装的黛玉仿佛大有兴趣,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想和黛玉亲近,林海心中警铃大作,看向胤禟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多了些防备的意味,对于胤禟交上来的功课也越发的挑剔,每每黑着脸将胤禟批的面红耳赤,害得胤禟以为自己天姿愚笨不堪大用,小小的少年不觉灰了心,好在胤襈总是劝慰于他,这才让胤禟稍稍好过一些。可是胤禟也不知道问题是出在他总是去找林石这件事上,仍然一看到林石便满脸带笑的凑上前,看在林海的眼中,越发觉得胤禟可恶,好几次都想将胤禟打发回京,省得他在林家碍眼。

    黛玉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入了胤禟的眼,每当看到他那比娇花更甚的笑脸,黛玉便觉得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生得这般妖孽,还让不让别的女儿家活呀。被纠缠了几回,黛玉也烦了,这一日她找到林海,闷闷的说道:“爹爹,青玉随无嗔大师走了也快有三个月了,孩儿想去药王谷探望他。”

    林海连连点头道:“玉儿,你正说到爹爹心里去了,不过前往药王谷路程可是不近,你一个人,爹爹委实不放心。”

    黛玉却笑道:“爹爹您就放心吧,有大伯伯的影子武士,再不怕的。”

    林海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那么玉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黛玉见林海同意了,立刻说道:“明儿是十六,就明天吧。”

    林海微微一惊道:“这样急?东西都还没有准备。”

    黛玉笑眯眯的说道:“爹爹不用费心,孩儿都准备好了,爹爹给大师的礼物,给弟弟的,还有玉儿自己的行李,全都备下了,只等爹爹过目,看看是否再添些什么……”

    林海听了拈须笑道:“你这孩子就是让爹爹省心,玉儿做事爹爹放心,你做主就成。玉儿呀,青玉那么小就离开家,定然一时适应不了的,不如你索性多陪他一些日子,等爹爹得闲了就去接你。”

    黛玉慧黠的一笑,踮起脚对林海低声道:“爹爹,等您打发了家里这几位小爷再来接玉儿。”

    林海顿觉老怀安慰,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就是贴心,他将黛玉抱起来笑着点头道:“好,最多再让他们住两个月,爹爹一准打发他们回京。”

    这日晚上用餐的时候,黛玉起身团团一揖,微笑道:“林石有事要出远门,在这里向大爷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辞行了。”

    胤褆或多或少猜出一两分林石的真正身份,但是他随林海历练一个多月大有长进,自然不会去说破,胤褆什么都不问,只点头微笑道:“林石,你小小年纪便要出远门,万事都要小心些,大哥祝你一路顺风。”

    胤禛素来清冷惯了,只淡淡点了点头说道:“保重。”

    胤襈微笑的看着黛玉,眼睛里比平时多了些温度,和煦的说道:“林石小弟,若有需要八哥帮忙之处,尽管说。”

    胤俄则别扭的粗声叫道:“是什么事还要你出远门,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虽然黛玉很少给胤俄好脸色,胤俄却偏偏喜欢看黛玉气鼓鼓的样子,黛玉一走,他可就没得看了。

    胤祥看着黛玉,不舍的小声问道:“林石哥哥,你不走行么?”而小十四胤祯仍旧和平日一样,小脑袋一别,小鼻子一哼,“走了最好,我才不要理你。”胤祯心里想着。

    胤禟的反应最是奇怪,他嗖的跑到黛玉面前,伸手便要去抓黛玉的手,自然,黛玉和以前一样,轻巧的避了过去,胤禟抓了个空,只得挠挠头闷声道:“小石头,别走,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胤禟的话再配上他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又有那样一副祸水级的容貌,黛玉忽然觉得自己竟成了戏文里的负心汉子,胤禟就是那个痴情女儿。

    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黛玉环着手臂皱眉看着胤禟,沉声说道:“九爷,我没话和你说。”

    胤禟闻言立刻做西子捧心状,痛心道:“小石头,你好狠心!”胤禟的耍宝逗乐了他的兄弟们,却让座中的林海黑了脸,林海沉声喝道:“九阿哥……”胤禟心头一颤,忙一本正经的对黛玉说道:“林石小弟,九哥不知道你去哪里,不过穷家富路,虽然先生一定会给你多多准备川资,不过总是多带些的好。”胤禟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小叠银票,略略迟疑了一下,他将手往黛玉面前一伸,尽管有些肉疼,他还是很大方的说道:“给,拿着路上花。”

    黛玉眼角余光扫了那叠银票,见全是大龙宝钞,大龙宝钞最小的面额也得是一百两,胤禟的这叠银票,少说也有上千两。想起胤俄说过那个胤禟爱财的笑话,黛玉抿着嘴说道:“九爷,您这是送我的还是借给我的?”

    胤禟皱眉咬牙道:“送你的。”

    胤俄大惊,跑上前抢过那一叠大龙宝钞,略翻了翻便怪叫道:“九哥你好偏心,平日里我向你要银子,你从来都没这么大方!”

    胤禟脸一红,劈手抢过银票,黑着脸道:“你的银子又不比我少!”说完又将银票塞给黛玉。

    林海黑着脸拍了拍桌子,沉声道:“九阿哥,用了饭立刻去抄写《货殖列传》三遍,再交一篇读书心得,明日未时前一起交上来。”林海心道:“好你个九阿哥,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寒碜我们林家,哼,不知死活。”悲催的九阿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先生的黑名单,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将要惨透了!

    胤禟立刻转身苦着脸看着林海,那货殖列传将近六千字,抄三遍,还要做读书笔记一篇,明日未时之前交上,天啊,他不活了!众阿哥都知道林先生最爱罚九阿哥,因此只能投过同情的一瞥,小子,自求多福吧。

    黛玉到底没有收下胤禟的银票,她将银票封在信封里交与林海,林海先收了,等着阿哥们回京之时再还给胤禟。次日清晨,黛玉早早拜别父亲,与赶来相送的诸位阿哥再次道别,便踏上前往药王谷之路。

    捕风惊雷听雨逐电四名影子武士扮成家仆护送黛玉,赶车之人是甄恪和林府家丁的教习林堂,绣绮云锦雪羚霜华在车里伺候着,一行人白天赶路天擦黑便投店,一路上也不张扬,远远看着就和普通的行旅之人没什么区别。一路上倒也太平,很快就到了济南地界,那药王谷,就在济南城外的山中。

    “少爷,前面就是济南城,天色不早了,您看是投店呢还是赶赶路?”捕风在车厢外恭敬的请示道。

    “找地方住下吧,总不好三更半夜的上门。”黛玉在车中吩咐了,捕风应了一声,让逐电放马奔出前去安排住店的事情。

    没过多住黛玉的马车便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前,逐电候在门前迎接黛玉,黛玉赶了这些天的路,身上乏的紧,只想去号下的房间里歇着,那知一进客栈,他便听到一声怪叫:“啊呀,好俊的孩子,大爷我果然有福气!”霜华闻声将眼一瞪看过去,那声音又怪叫道:“啊呀呀,了不得了不得,连伺候的小厮也这般标致,死了死了,我要死了……”

    捕风双眼如电,两道寒光射向那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他……

    薛宝钗自找难看

    “啊,是他!来人,快给爷把那贼小子抓起来。”又是一声怪叫传出,黛玉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身着深紫缎衫的痴肥少年指着捕风大叫。黛玉着实是没有料到,到了济南居然还会遇到薛蟠。

    那日捕风奉黛玉之命抢了薛蟠的荷包和帽子,又戏弄的他跑了半个扬州城,累得薛蟠瘫在地上爬不起来,足足歇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他虽也命下人满扬州城的搜查捕风,可捕风又岂是薛府家丁能搜到的。薛蟠在扬州吃了个闷亏,有气没处撒,整天打骂下人出气。薛府家仆便引着他到济南来逛荷花会,好歹给他抢个把美貌女子,也省得这位大傻子少爷总为难他们。

    捕风双眉微挑,只见他袖子轻轻颤动一下,四五个扑上前的薛府家仆便被钉在地上,一个个高举着拳头,如同泥胎木像一般,而落后的几个家仆则被吓得直往后退,薛蟠再傻,也知道事有不对,只色利内荏的叫道:“你们快给我上……”他自己却悄悄的往后退。

    黛玉扫了一眼,淡淡道:“林堂。”林堂会意,纵身跃至薛蟠身后,轻轻一拍薛蟠的肩,吓得薛蟠猛一扭头尖声怪叫,林堂顺手抓起桌上的鸡腿猛的塞入薛蟠的口中,反手一巴掌将他扇了出去,薛蟠那肥肥的身子重重砸下来,砸断了一张桌子数条长人凳,还毁了一桌不错的席面。鸡腿将薛蟠的嘴塞得严严实实,让薛蟠有痛叫不出来,只惊惧的瞪着林堂,两条腿拼命蹬着地的往后缩。林堂冷冷道:“小子,再敢胡说八道,当心你的狗命。”

    “大胆贱民,我们皇商薛家的少爷你也敢打,来人,快去把大爷扶起来,莺儿,还不打发人去报官。”一道颇带傲气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众人抬眼一瞧,映入眼中的是一双钉着大红绣绒球的的粉缎绣鞋,再望上瞧,便是一条大红镂金百蝶穿花缎裙,再望上看,就瞧见一件洋红绣金丝牡丹的春衫,这套衣服穿在一个脸如银盆,眼似水杏的十岁左右的女孩身上,那女孩居高临下的站着,端着架子,倒是傲的紧。黛玉不由的暗笑,心道这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薛宝钗吧,果然是见面还不如闻名。

    一个尖脸儿小丫头蹬蹬蹬跑下来,指着一个家仆叫道:“薛德,你快去报官。”其他的家仆已经将薛蟠扶着坐起来,将他口里的鸡腿好歹抠了出来,冲着走到他面前的女孩叫道:“妹妹。”

    薛宝钗柳眉微竖,沉着脸嗔道:“哥哥,你是什么身份,和那些人罗唣什么,没的失了自己的身份。”

    薛宝钗这话生把黛玉气乐了,想她林黛玉是太皇太后和当今皇上的心尖子,康熙爷上赶着封她为和硕公主她都不稀罕,这会儿一个连包衣奴才都不如的薛宝钗竟然在她的面前自抬身份,同样的生气的还有捕风惊雷听雨逐电,他们四人都是上三旗的旗主家的孩子,就连汉八旗的旗人见了他们,也得恭恭敬敬的见礼,不要说连旗下包衣奴才的资格都没有的薛家。

    惊雷年纪最小脾气最暴,他看向黛玉,黛玉明白惊雷的意思,轻轻点头,惊雷立刻大步上前,拽过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掏掏耳朵喝道:“谁家的叭拉狗戴串铃,硬装大牲口,在爷面前也有你们叫唤的份!”

    薛蟠还没彻底捯过气来,薛宝钗展眼瞧瞧惊雷的打扮,见他只是穿着普通的月白绸袍,手工虽然不错,可到底不算什么好料子,而且他的腰间也没有旗人最爱佩带的玉饰,瞧着只是个寻常的下人。因此她便高昂着头,骄傲的说道:“狗奴才,我们是皇商薛家的公子小姐,识相的赶紧给我们陪罪,如若不然,等官府来了,定要抓了你们去重重的打板子。”

    黛玉听了这话,讥诮的一笑,淡淡道:“我累了,若是有官员来了,也不必上来回,你们自行打发就是。”黛玉话音一落,逐电和听雨两个便在头前开道,绣绮云锦雪羚霜华簇拥着黛玉上楼去了,薛蟠扭头看着众人的背影,不觉流下口水。捕风眼神一暗,指尖一道细风袭向薛蟠,薛蟠顿觉半边脸发麻,口眼歪斜面皮直抽抽,薛宝钗显然被黛玉气着了,也没去瞧自己的哥哥,只伸手指着黛玉的背影叫道:“你给本小姐下来。”

    黛玉并不回头,只淡淡对身边的绣绮云锦雪羚霜华说道:“你们虽然是丫环,可也要懂得女儿规矩,在大厅广众之下大呼小叫,成个什么样子,就算是咱们家里的烧火丫头也不许这样,记住了?”绣绮云锦雪羚霜华立刻温婉的小声应道:“奴婢谨遵主子教导。”

    薛宝钗被臊得满脸通红,慌忙收回手,可是坐在店堂里的客人都听到了刚才的话,看向薛宝钗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鄙夷。薛宝钗回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眼泪汪汪的想要哥哥为自己出头,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哥哥半边脸正抽抽个不停,看着吓人极了。薛宝钗惊慌的大叫:“哥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黛玉已经带人进了房间,绣绮云锦雪羚霜华伺候黛玉歇了。这家客栈的客房不错,门窗一关上便能隔绝大部分外面的声音,绣绮又拿出一个耳套戴在黛玉的耳中,如此一来,薛宝钗再怎么大呼小叫也不会吵到黛玉了。

    薛家的贴子还是有点儿用的,没过多会儿济南府的捕头便带着几个衙役赶了过来,这捕头一进门便喝道:“是何人在此闹事?”

    惊雷冷哼一声,那捕头听了大步走上前,惊雷伸出右手一拦,捕头顿时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称:“奴才卜图克门下赤阿哈给主子请安。”惊雷手上带着一枚墨玉扳指,这板扳指是正白旗的男丁的身份象征,每一个正白旗男丁出生之后,都会得到一枚阴刻着扭头向右腹藏五朵祥云的墨玉扳指。在扳指内侧刻着这个男丁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因雕刻的手法极为特殊,所以根本无法伪造。济南府的捕头赤阿哈是正白旗下的包衣奴才卜图克家的门下,惊雷可是他主子的主子。

    惊雷冷着脸沉声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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