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慧玉证情-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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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因此黛玉知道胤禟只是假装疼痛,便不理会他,只转身回了屋子,胤禟没奈何的笑笑,与林石相处的日子也不短,对于林石的好些习惯胤禟很清楚,他知道林石是去换衣裳了。

    少顷,黛玉果然换了一套玉色缎袍,外罩石青银狐褂子,却没有束腰带,腰间也没有佩什么玉饰,胤禟眼色微暗,他知道这是林石在服孝,便上前说道:“小石头,我们可以走了么?”

    黛玉点点头,胤禟上了马,黛玉带着换了男装的素绢彩绫上了马车,往大阿哥府上去了。

    大阿哥是最早在宫外开牙建府的阿哥,是以下面的阿哥们一出宫,大阿哥的贝勒府便是他们的首先落脚点,因此大阿府上的门子对一众阿哥们个个熟悉,见了胤禟前来,忙上前相迎,打着千儿笑道:“给九爷请安,今儿可巧的紧,四爷八爷十爷都来了,这会子九爷您也来了,三爷五爷十二爷十三爷十四爷他们还没到。”

    胤禟敲了那门子一记,笑骂道:“偏你这老货饶舌。好生看你的门,爷自己进去。”

    黛玉也下了马车,人是九爷带来的,门上自不敢过问,只偷眼瞧了黛玉,黛玉扮了男装,自有一番清贵气韵,便是见惯了皇家阿哥的门子,也不禁微感惊讶,那般的气度,竟丝毫不比皇阿哥们逊色,可是这人瞧着眼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胤禟引着黛玉往里走,边走边给黛玉介绍,大阿哥府上倒也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却有一股肃然之气,黛玉边走边看,只看大阿哥的府第,也可知大阿哥的为人禀性了。

    早就有人报了进去,十阿哥飞跑出来,一看到黛玉便扑上前,想要给黛玉一个热烈的熊抱,自从回了京,胤俄每每念着小石头弟弟,倒是想念的紧。

    黛玉知道胤俄的怪毛病,一看到胤俄奔出便做好了准备,正在闪身避过的时候,胤俄却凭空向后飞去,再定睛一瞧,原来是胤禟抓着胤俄的胳膊,借着他那股冲击之力向后一摔,因胤禟用的是巧劲,自然不会伤着胤俄,只是将他轻飘飘的送了出去,胤俄身手不差,只在半半里翻了个空心筋斗,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胤俄正在大叫,胤禟便皱眉说道:“十弟,你那虎背熊腰的,只一抱就得抱去小石头半条命,还不快收敛些。”

    胤俄一想也是,便嘿嘿笑了起来,仍是飞奔上前,来到黛玉的面前扎煞着手笑道:“小石头,十哥可想你了!”

    黛玉知道胤俄是阿哥们中最憨的一个,他生性好武没有心机,便笑着打千儿说道:“十哥,好久不见,林石也惦记着你。”

    大阿哥四阿哥八阿哥次第走了出来,胤褆看着黛玉笑道:“小石头,什么时候到了京城?路上可还好?”四阿哥走到黛玉近前,对黛玉说道:“林石,那以下犯上没有规矩的东西,四哥绝不会放过他们。”八阿哥亦上前,他先细细瞧了黛玉的气色,方才温文的笑道:“小石头,我们兄弟成日家记挂着你,你果然就来了,先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哥哥们去替你办。京城不比江南,冬日里冷的紧,看你穿的还是太单薄了,怎么也不多加件大毛衣裳?”

    黛玉看着面前的阿哥们,心里暖暖的,不顾他们对别人怎么样,可是对自己都是真心实意,说的都是滚烫的掏心窝子的话。黛玉打着千儿说道:“小石头给大哥四哥八哥十哥请安,谢诸位哥哥的关心。”

    胤禟听了这话,酸溜溜的说道:“小石头你好偏心,偏把我摘了出去。”

    黛玉听了只笑道:“九哥你好小气,方才不是已经给你见过礼了。”

    胤褆一笑道:“不闹了,小石头,快到屋里来,哥哥想听你说说那荣国府里的事情。”

    众人进了屋子,大福晋带着两个丫环亲自摆了席,将一只大大的紫铜火锅摆在大圆桌的中央,投了火红的银霜炭,又送上六大盆片的极薄的小羊羔肉,再备下各种蘸料,这才带着丫头们退下,将门关了起来。胤俄直囔着要吃酒,胤褆见他闹个不停,只得又叫人送了几壶酒过来,兄弟们人手一壶,却也自在。黛玉年纪小,便用奶茶代酒,陪着喝了一巡。

    除了胤褆,其他的阿哥们年纪都不大,因此也不敢给他们多吃酒,只意思到了便也算了。涮了一会子羊肉,胤褆问道:“小石头,那荣国府果真目无尊上欺负于你?”

    黛玉淡笑道:“小石头不过是家父的养子,那府里正瞧着不顺眼,又岂能对我有好声气,此番叫我过去,原是打算给我一个下马威,先将我拿住,日后爹爹进了京,他们才好说话。其实我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毕竟先母还是荣国府的出身,让个一两分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们府里明知道妹妹给我的这几个丫头都是旗人,却非要要了去伺候他们家那个贾宝玉,想那贾宝玉连包衣奴才都不是,让他来伺候我这几个丫头他都没有资格,却还想着这等心思,这个我却忍不下去。林家子弟自当有林家人的傲骨,岂能让人骑到头上做威做福,当时是……”

    黛玉从进荣国府大门开始讲起,一直讲到离开贾府,她口才了得,讲得绘声绘色,诸多阿哥们听了,仿佛身临其境,个个气得双眉紧锁,双拳紧握,黛玉成功的撩起了阿哥们的怒火。

    “小石头,你受委屈了,这事大哥管了,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胤褆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沉声说道。

    “对,大哥说的对,小石头,有哥哥们在,断不能让你受了委屈。”其他几个阿哥也都叫了起来。黛玉看着每个阿哥都是面色发红,显然是动了真气,心中只觉得滚烫,她站了起来,拿起胤禟面前的酒壶,将自己的杯子斟满酒,高高举杯道:“大哥四哥八哥九哥十哥,你们知道小石头素来不能吃酒,可是今儿小石头要敬哥哥们一杯,小石头谢哥哥们的厚爱。”说完,黛玉一仰脖将一杯酒倒入口中,火辣的酒将黛玉的脸腾的烧的通红,呛的黛玉咳了起来,素绢彩绫两个忙上前抚胸捶背,胤禟赶紧倒了一杯奶妈上黛玉喝下去压酒。其他阿哥们瞧着黛玉,个个兴奋的紧,就连平素最清冷的四阿哥也大为动容,面上挂了相。

    胤禛是个极敏感的人,他早就发觉,自从两年前一众兄弟随着皇阿玛去了江南,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好似慢慢变的融恰,先前大家只是面子情,可是在林家住了一阵子,反将手足情住了出来,原本自己只和十三要好,而老八老九九十是一拔儿的,大阿独个儿又是一拔,可是现在这种无形的壁垒似乎已经被打破了,自从在林家兄弟们围着一桌吃饭,倒是吃出了习惯,过不两三日大家便会聚到大哥府上,热热闹闹的吃喝一通,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渐渐的,竟成了一个整体,不论是哪个兄弟,都没再起拉帮结派的心思。胤禛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何当年皇阿玛将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带到江南,想必现在这种情形正是皇阿玛想看到的。

    胤禟都能在荣国府放了探子,康熙皇帝自然也是会有所安排的,就在黛玉在大阿哥府上和一众阿哥说话的时候,一封密报也送到了康熙的手中,康熙看后面色沉沉,李德全虽不知怎么回事,可也不能见了万岁爷生气而不劝,因此只委婉劝道:“请万岁爷保重龙体,莫要为那起不长眼的东西伤着龙体。”

    康熙沉声道:“李德全,你可知那荣国府是如何对待玉儿的?”

    李德全知道康熙的习惯,只垂手肃立一旁,康熙停了片刻后又说道:“朕就是怕玉儿吃亏,才封她为乐平侯,不想那荣国府真把自己当盘菜,连朕亲封的小侯爷也敢不敬,哼,果真是奴大欺主!”

    李德全听了忙问道:“万岁爷,玉格格受了大委屈?”

    康熙听了这话面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道:“这却没有,玉儿这孩子果然不愧是如海亲自教出来的,他一个人到那荣国府,一丝儿也不惧,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的,当真是可圈可点!”

    李德全听了忙说道:“万岁爷,荣国府里想必是吃了亏,依着他们家的性子,只怕玉格格哪里再不能安全了。”

    康熙点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吩咐下去让人盯紧了荣国府,再派两个能干的去暗中保护玉儿。”

    就在康熙皇帝安排的时候,荣国府里也没安生了,王太医来给贾宝玉诊了脉,左右手都切了脉,王太医那双眉拧得快打了结,只起身到了外间,贾母正忍着身上的疼痛,眼巴巴的盯着他,王太医沉吟片刻后放才说道:“老太太,下官才疏学浅,诊不出宝二爷得了什么怪病。”

    贾母大惊失色,急急问道:“这怎么样能,王太医,你的脉案素来是极好的,你不可能诊不出宝玉的病。”

    王太医摇头道:“老太太,从脉象上看,宝二爷根本没有病。”

    贾母听了这话忙说道:“刚才宝玉还疼的满地打滚,这会儿才好些,他若是没病,如何能疼成那个样子?”

    王太医皱眉道:“这……此时二爷并非犯病,是以下官诊不出,若是二爷犯病的时候诊脉,许还能诊出什么,不过……宝二爷何时犯病,因何犯病下官俱不知道……”

    贾母想想刚才的事情,狠了狠心咬牙道:“罢罢罢,请王太医再辛苦一回,鸳鸯,叫丫头们上前伺候宝玉。”

    鸳鸯应了一声,忙去叫了袭人麝月等人到宝玉床前伺候,果然这些人一到了宝玉的床前,宝玉便立刻叫囔翻滚起来,他一个劲的叫疼,王太医忙上前探了宝玉的脉,袭人等人没有老太太的话也不敢离开,只瞧着宝玉疼成那样儿,个个拿着帕子抹眼泪,泪水将脂粉冲刷下来,偶有落到宝玉身上的,宝玉便如同被烙铁烙了一般,只疼的鬼哭狼嚎,听得外间的贾母等人垂泪不止。

    过了好一阵子,王太医才松开按在宝玉脉门的手,对坐在外间的贾母道:“老太太,下官诊完脉了。”

    贾母听了立刻叫道:“袭人,还不快带着丫头们远远的离着宝玉!”袭人等婢忙离开宝玉的床前,宝玉果然又安稳下来,许是因为叫喊的累了,宝玉头一歪便沉沉睡去,只睡得人事不知。

    王太医到了外间,对贾母说道:“老太太,宝二爷这种情形倒不象是生病,却有些象中邪或是中毒,还请老太太明察。”

    贾母紧张的问道:“王太医,可有法子治?”

    王太医摇摇头道:“老太太,您是知道的,下官于解毒驱邪一道并无研究,惭愧惭愧,还请老太太另请高人,下官也帮不上忙,这就告退了。”

    贾母无奈,只得命人好人送走王太医,然后便对凤姐说道:“快叫琏儿去请名医国手,一定要治好宝玉才行!”

    史太君贪财起歹心小夫妻机变传讯息

    凤姐应忙道:“老太太,二爷原在外面候着,专等老太太的吩咐,孙子媳妇这就去说与他。”

    凤姐话音刚落,一个沉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不必去请。”

    贾母闻声立刻怒视门口,只见贾政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满面怒容。凤姐忙垂手侍立一旁,一句话也不说。贾母怒道:“你方才说什么,宝玉有病你却不许治,你还是他亲老子么?”

    贾政行了礼说道:“老太太先莫动气,请听儿子分说。儿子方才已经问了太医,宝玉脉象上正常,只是不能用丫头服侍,不过换了小厮便可,儿子正恨他每每厮混于内闱之中,这样正好,只将宝玉移出去,不见女眷也就是了,儿子正想要别一别他的性子。”

    “呸,胡说八道,宝玉是面人儿一般绵软的性子,又不会辖治下人,凭是什么样的小厮也不如丫头心细周到,再者说宝玉总是要成亲的,若是不能与女子接触,如何延续国公府的香火,这事你休要多嘴,我作主了,不论花什么样的代价,也得把宝玉治好。”贾母气呼呼的怒道。

    贾政也是因为素来瞧着宝玉总在内闱厮混心中生气,儿子中了毒他如何能不想救的,只不过平日里被宝玉气了紧了,又听说是那么一种情形,便想先将宝玉的性子别过来罢了,听了贾母的话,贾政只垂头叹了口气,也不能再说什么。

    传了贾琏进来,贾母细细吩咐了,让贾琏去请擅长解毒的名医。贾琏恭敬的回道:“回老太太的话,孙子曾听人说过江湖中有位毒手药王,他的解毒之术天下无双,只是这位毒手药王行踪飘忽,只听说他有一座药王谷,可是这药王谷在何处没人知道,而且……”

    听出贾琏话中的犹豫,贾母立刻追问道:“而且什么,你只管说出来。”

    贾琏忙又说道:“孙子听朋友说这位毒手药王性情古怪,轻易不肯出手救人。”贾母听了自矜的说道:“这有什么,凭咱们赫赫国公府第,他要什么都满足了他,他还能不救么?只要治好宝玉,便是要上几万两银子也不算什么。”贾母此言一出,凤姐眼神顿时一暗,自她嫁过来后,便得了管家之权,这两年府里出的多进的少,她每每得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老太太心知肚明,却是一分的体己都不肯拿出来,这会子为了宝玉,一开口便许下几万两银子,凤姐的心彻底的凉了。

    贾琏听了老太太的话,也彻底死了心,他再一次觉得投到姑夫这边是最明智的选择,小夫妻两个悄悄会了个眼神,贾琏方才笑道:“有老太太的话,孙子少不得尽力打听,力求请来毒手药王给宝兄弟诊病。”

    一旁的刑夫人听了贾母的话,也暗自寒心,幸而这会子大老爷没在,若是他听了老太太的话,定然要有一场好闹。

    如此议定之后,贾琏只笑道:“好叫老太太知道,那毒手药王寻起来极难,孙子要多方托人,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寻不到的,还请老太太不要着急上火才是。”

    贾母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贾琏的话音便知道贾琏这是要银子,略想片刻后便说道:“鸳鸯,去拿三千两银子给琏儿使费。”鸳鸯忙应了下来,转身去了内房,少倾便拿着三张银票出来,给老太太看过之后才交与贾琏。贾琏将银票收了起来,便告退出去,自去寻找毒手药王。

    贾母将众人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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