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慧玉证情-第 5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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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特别自觉的做功课练武功。不过他到底年纪小,时不时的会想家。”

    康熙听了点点头,十四过了年才五岁,小小年纪就离了额娘,确实也难为他了,再想想德妃在他面前哭了几回,总说梦到小十四在外面受了委屈,便起了将十四接回京的心思。

    康熙正想着,敬事房的太监送绿头牌来了。因刚才想着德妃,便翻了德妃的牌子。太监们忙去传了旨,德妃心中暗喜,重重赏赐了,又命人将婉月格格送出宫,毕竟今晚万岁爷要到她的宫中,婉月不便留宿。

    黛玉见康熙当着自己的脸翻了绿头牌,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正巧苏麻喇姑过来接她,便辞了康熙而去。黛玉那一丝不自在看在康熙的眼中,康熙只是微微一笑,便也罢了。

    是夜,黛玉只宿在太皇太后宫中,康熙则去了德妃的永福宫。德妃早已沐浴更衣,只等着康熙前来临幸。康熙到了永福宫,他想先和德聊聊天。便坐在桌旁笑道:“爱妃,朕听说你们姐儿几个在宜妃那里请了林石?”

    德妃陪坐在一旁笑道:“正是呢,臣妾越瞧着小侯爷心里便越喜欢,真真这林大人有眼力,只是一个养子也这般出挑。不是臣妾当着万岁爷夸他,这般齐整的孩子,真把老九都比下去了,素日里老九是宫时生得最好的阿哥,可他还是不及这乐平小侯爷。万岁爷,臣妾有点子浅见,求万岁爷成全。”

    康熙眼中的笑意微敛,只淡淡问道:“哦?爱妃想求什么?”德妃笑道:“臣妾听说乐平侯并未定亲,正巧臣妾的侄女儿婉月格格和小侯爷年纪相当,而且他们今天还见着面了,臣妾瞧着小侯爷挺中意婉月的,便想请万岁爷玉成此事,这也是万岁爷给林家的恩典。”

    “乐平侯瞧中了婉月?”康熙不动声色的问道。

    德妃忙说道:“正是呢,今儿在宜妃妹妹宫里请乐平侯,可巧婉月来了,两个孩子眉眼儿间都有些意思,臣妾这才斗胆来求皇上。”

    康熙听了脸色有些不好,只站了起来沉声道:“竟有这等事?哼,胡闹!德妃,你封号既为德,便该当得起一个‘德’字,乐平侯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你便这样说,岂不是德行有亏,再者,四阿哥今年已经十五了,也不见你着急他的亲事,你那侄女儿今年能有多大,总没有四阿哥年纪大吧,你倒是上赶着,难道老四养在先皇后名下,便不是你生的么?德妃,你太令朕失望了。”说完,康熙大步向外走去,德妃无力的跪倒在地,哀声唤道:“万岁爷……”可是回应她的的,却只是门外的一声,“李德全,摆驾宜兰宫。”听了这话,德妃的眼泪落了下来,可是眼中却充满了幽黑的怒火,从此时起,宜妃便成了德妃在宫中最大的仇人。

    去了宜兰宫,康熙余怒未消,说什么乐平侯和婉月格格瞧对了眼,简直胡说八道,黛玉会和一个姑娘家瞧对了眼,见鬼去吧!因康熙翻了德妃的牌子,宜兰宫上下便没有准备着接驾,宜妃早早卸了钗环,沐浴过后只穿着一套湖蓝色薄棉寝衣,浓密的乌发松松的披在肩上,脸上的脂粉也都洗净,便更显出她的天生丽质来,上天很厚待这个女人,都已经过了四十,还娇美的如同二十出头的女子,并且比那些青涩少女还多了许多成熟的妩媚风韵。

    康熙心里不痛快,便没让李德全声张,也不许宜兰宫里的宫女太监声张,只一个人大步走进宜兰宫,他刚走去照壁,便瞧着一个长发披肩,披着浅红缎子白狐狸皮的披风的女子摇摇向寝殿走去,康熙只瞧了个侧脸儿,那粉黛未施的脸上依然有倾城倾国的美丽,这不是宜妃还会是谁。宜妃沐浴完便去瞧十一阿哥,一直陪到十一阿哥睡着了她才回自己的寝宫。她哪里知道康熙这会子会过来。

    “宜妃……”康熙唤了一声。却把宜妃吓了一大跳,她愕然回头,净白的素手轻压在胸前,瞪大眼睛看向康熙,待认出那人原来是万岁爷,脸上方才现出有些惊讶的笑容,只快步上前问道:“万岁爷,您怎么过来了?”

    宜妃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康熙闻了这股子香气,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只伸出手臂揽着宜妃的肩头笑道:“怎么穿的这样单薄便出来了,回头再受了凉,快回寝宫吧。”康熙说完便揽着宜妃快步往寝殿走去,不知怎么的,宜妃这般清水出芙蓉的样子让康熙分外动心。

    宜妃虽不知永福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也不是那种有好事往外推的人,只温柔的服侍了康熙,康熙最后一点子不痛快也在宜妃的小意温柔中化为乌有了。

    云收雨散之后,康熙将宜妃搂在怀中,大手轻抚着宜妃嫩滑的皮肤,轻叹道:“爱妃,还是在你这里最舒服。”

    宜妃什么都不问,只眼儿半眯的笑道:“万岁爷,您今晚上忽然过来,明儿臣妾便得成了众家姐妹的仇人了。”

    康熙挺享受这种后宫妃嫔为他吃醋的感觉,只是笑笑,宜妃忽然想起来一事,便起身披上寝袍,下床倒了一杯热茶服侍康熙喝了,只当开玩笑似的说道:“万岁爷,您说好笑不好笑,胤禟竟把他要送给未来福晋的墨玉小貔貅送给乐平侯了。”

    康熙听了这话眉峰一挑,顿时来了兴趣,便笑着问道:“真的?”

    宜妃坐在康熙身边笑着回道:“可不是真的,今儿小石头还要将那墨玉小貔貅送给臣妾,说是让臣妾想胤禟时便拿出来看看。这孩子真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您说臣妾宫里胤禟的东西那么多,臣妾怎么能要胤禟送给别人的东西呢。”

    康熙听了只是笑,暗想道:胤禟倒是个机灵鬼儿,玉儿这么聪明都没觉察出来,若是以后知道了真相,不知玉儿会怎么整胤禟这小子。

    宜妃见康熙神色并无异常,反而眼中还藏着些儿笑意,宜妃心里的把握便又多了一分,只笑道:“小石头聪明伶俐,胤禟能和他在一起也是件好事,今天瞧着小石头进退有度行止有分寸,臣妾是彻底放心了。”

    康熙呵呵笑道:“宜妃,你就放心吧,说不得将来还是胤禟这小子最有福气。”

    这话等于给宜妃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会儿宜妃确定那林石是个姑娘家,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林黛玉。定了心之后,宜妃便伺候康熙睡了,康熙先生了一通气,又经过一场耗费体力的大战,这会子也乏了,便沉沉睡去。宜妃也在康熙的身边睡了。

    这一夜,宜兰宫安宁平静,而永福宫,却是一个难眠之夜!

    惩王氏姨娘发威得消息贾母行令

    二月二十六这一天,贾琏带着凤姐,辞别了宁荣二府之人,往九江任上去了。送走了贾琏,荣国府里收拾了两三日,才算收拾停当了。因贾琏风姐这一去至少三年不会回来,贾母便吩咐将风姐先前住的院子收拾出来,将宝玉自她的碧纱橱里移出来,住了进去。

    刑夫人虽然以前和王氏有心结,可是对宝玉却没什么,一来宝玉生着着实惹人怜爱,二来宝玉又是个小意儿的性子,对她平素里也是恭敬的,因此便也没有出言反对,反而吩咐人将东西准备齐全,别让宝玉委屈着。贾母瞧在眼中,心里也是满意的。虽然王氏被贬为通房丫头,可是宝玉到底是衔玉而生,定然是有来历的,贾母有了年纪,也越发信那些个鬼神之说,所以在荣国府里,宝玉的地位并没有下降多少。

    对宝玉的优待惹来一个人的不满,这人便是赵姨娘,可她到底只是个姨娘,也不敢在贾母面前说嘴,只回到房中对贾政说道:“老爷,宝玉不过是通房丫头生的,小小年纪便有了自己的院子,不管怎么说环儿也比他尊贵些,倒还只窝在我院子里的厢房,这瞧着也不象啊,再者说,宝玉是得罪了和硕公主和定国公的人,连皇上亦下旨将他贬为庶人,这若是传了出去,老爷可怎么做人呢?”

    赵姨娘和贾政说话的时候,王氏正站在门外,先前赵姨娘的活计都归了王氏,在门口打帘子只是其中一项。听了赵姨娘的话,王氏恨得直攥拳头,恨不能一根绳子便勒死赵姨娘。

    贾政皱眉沉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老太太索来疼爱宝玉,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了,便这样吧,只让他在内院住着,不许出门便是了。”

    赵姨娘依旧笑颜如花,轻声道:“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妾身全听老爷的。”

    贾政点了点头,这赵姨娘原是贾母放在他房中的,一直很得他的心意,早先有王氏碍着,贾政一个月里还有大半个月歇在赵姨娘处,如今没了王氏做梗,这赵姨娘竟如正室太太一般了,王氏明面上的妆奁贾政都给了赵姨娘,赵姨娘心里美极了。

    “老爷,今天妾身不方便,老爷晚上去周姐姐哪里吧,周姐姐比妾身还可怜,先时纵有太太在,妾身好歹还有两个孩子,可周姐姐却什么都没有。”赵姨娘轻轻劝着贾政,反而越得贾政的心意。贾政只点头笑道:“嫣儿,你果然是个好的。左右我也无事,叫丫头把环儿抱过来,我教他认字。”

    王氏在门外听着,恨的眼珠子都要呲了出来,这算什么,他从来都没教过宝玉认字。宝玉的字都是元春教的。一想到元春,王氏便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只要元春能得了太子的心意,这正室之位自己迟早还能得回来。只是宫禁重重,要怎么样才能和元春联系上?王氏不由动起了脑筋。

    “王通房,你怎么还不打帘子。”一个眉眼儿伶俐的小丫头领着贾环走到门前,王氏却因为在想心事没有打帘子,那小丫头便喝斥起来。

    王氏心不在焉的一撩帘子,她的动作太猛,小丫头眼瞅着帘子杆儿直往贾环头上拔过来,忙拧身护着贾环,那帘子杆正打到这小丫头的背上,疼的小丫头大叫一声,抱着贾环倒在地上,贾环被吓的大哭起来。王氏如梦初醒,忙撂开手跑上前去扶贾环,正被听到哭声快步跑出来的赵姨娘和贾政看了个正着。

    贾环一见赵姨娘便扑上去大哭,指着王氏道:“姨娘,她打我!”

    贾政见贾环一脸的害怕,那小丫头被杆子打着,又因护着贾环而摔着了胳膊,也疼的落下泪来,王氏却还一脸无辜的站在地下,贾政大怒,上前提起一脚狠狠的踹到王氏的腿上,怒骂道:“贱人,好大的狗胆,竟敢加害主子爷,来人,家法伺候!”

    赵姨娘先检查了贾环身上可否有伤,然后对被别的丫头扶起来的护着贾环的小丫头说道:“小吉祥,你可伤着了?”小吉祥含泪说道:“回姨娘的话,奴婢背上和胳膊都疼。”

    赵姨娘点了点头,将贾环交给丫环照看,走到王氏面前,狠狠的瞪着她,王氏先前都是高高在上,心里自是看不起赵姨娘,虽然已经在她手里吃了几回亏,可还是没学乖。仍是不服气的瞪了回来。赵姨娘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忽然扬起手,劈手便甩了王氏一记响亮的耳光。那这一个多月才养起来的尖指甲在王氏脸上狠狠的一勾,便勾出两道血口子,疼得王氏倒抽冷气。只捂着脸怒视赵姨娘,赵姨娘反手又甩了一记耳光,劈头骂道:“贱人,你好大的狗胆,连主子爷也敢算计!”

    骂完之后赵姨娘只看向贾政说道:“老爷,平日里她对我如何我不计较,可是她算计环儿,我决不答应,环儿自出生以来,便受着她的压制,如今老天有眼,这贱人的恶行大白于天下,环儿才有两天好日子过,可这贱人还想着加害环儿,求老爷为环儿做主。”

    贾政恨恨的瞪着王氏,冷声道:“这贱人交给你管教,只留她一条贱命便是。”

    王氏大惊,扑上前抱着贾政的腿大叫道:“老爷,你全不念夫妻之情么,好歹看在去了的珠儿,在宫里的元丫头和宝玉的份上,老爷,开恩哪!”

    提起贾珠,贾政心里亦是一酸,贾珠是他最得意的孩子,却是个没有寿数的,早夭了。而元春,自进了宫,便再不得见的。宝玉,哼,就是宝玉这个孽根祸胎,若是没有他,自己如何能贬了官,落到这般田地,思及此,贾政的心又狠了起来,只提起一脚将王氏踹开,怒冲冲的走了。

    赵姨娘瞧着王氏冷笑,大声道:“来人,将王氏押到夹巷去,垫上碎瓷瓦子先跪上两个时辰再说。”王氏一听便浑身颤慄,那夹巷是最抽风不见日头的地方,不要说跪,只在那里站上一刻,便能浑身冻透了,当日赵姨娘生完贾环刚出月子,王氏便找了个借口寻了个错处,罚赵姨娘在夹巷里跪碎瓷瓦子,当时正是腊月里,只跪了半个时辰赵姨娘便昏了过去,也不只是谁偷偷告诉贾政,贾政才赶过救了赵姨娘一条小命。眼下赵姨娘有样学样,王氏知道这一回自己是大难临头,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两个婆子将王氏架到夹巷之中,将她按倒在碎瓷瓦片上,尖钻的瓷碴子刺破衣裳,直扎入两膝两腿,王氏啊的大叫一声,一个婆子手快,立刻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塞到她的口中,王氏再也叫不出声了。

    赵姨娘命人搬出一张乌木大圈椅,只在太阳地里坐着,早春二月的阳光并不强烈,照得人还是很舒服的。小丫头们又抬出一张小几,几上放着各色精细点心,都是赵姨娘从前压根儿吃不着的。赵姨娘只慢悠悠的喝着茶吃着点心,贾环已经没事了,只在地下跑着玩,两个小丫头正陪着他做游戏。

    晒了一会子太阳,赵姨娘上了困意,打了个哈欠,然后吩咐道:“你们瞧准了,两个时辰一刻儿也不能少,若是谁敢弄鬼儿,那便陪这贱人一起跪着。”众婆子们忙答应着,赵姨娘方才牵了贾环的手往屋里去了。

    王氏在夹巷子里受罪,她爱若珍宝的贾宝玉却毫不知情,只拉着袭人的手夹缠个不清。非要吃袭人口上的胭脂,虽然被贾政狠狠打了一顿,可是宝玉还没改了他的坏毛病。而袭人自从贾宝玉被贬为庶民,那做姨娘的心思便淡了,做一个永世不得出头的庶人的姨娘,这实在不是一个有前途的职业。不独袭人如此,宝玉房中的其他丫头也都有这样的想法,因此都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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