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昨夜便交待过今早要回都城,皇上大叔急召。因的要一路快马,担心她跟着受累,便让她留在尚县由兄长送她回去。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迅速的收拾好了小包袱,也没什么东西,就一道圣旨和买的一些小玩意罢了。可谁知许萧逸却言还有事要忙,说是明日再送她回去。
阿挽着实无趣的看着许萧逸和隔壁桌的姑娘搭讪,难道这就是要紧事?哎,怎么和元溪分开还未一日呢,就想他了。
过了一会儿,许萧逸就从隔壁桌回来了,还让小二多上了一些小吃。
“怎么了这是,闷闷不乐的。”许萧逸这会儿其实挺怕和阿挽待一块儿的,就怕小姑娘撒娇赖着要回都城,“和兄长一起那么不开心呢?”
“我们什么时候回都城呢?”果然,小姑娘一开口就是这句。
许萧逸摸摸鼻子,窃笑着立马转移话题,“趁着王爷不在,不如我们晚上去美人湖,如何?”
阿挽眼睛亮了一亮,又暗沉下来,“元溪会生气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许萧逸说的轻松,却仍在心中默默祈祷。王爷,我这可是为了留住人的无奈之举啊,务必谅解啊。
许萧逸让方姨先回庄子和穆管家报个信,只说不回去用晚膳,膳后回侯府一趟,并让庄子一道跟出来的人送方姨回去,只留了侯府的人跟随。
许萧逸带着阿挽来到了美人湖畔,湖面上一条条奢华艳丽、雕梁画栋的花船往来其中。仍在岸上就能听见一声声娇嗲腻人的女声不绝于耳。阿挽跟着许萧逸又走近一些,好奇的左右张望,只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仅着单薄的纱裙在船上穿梭往来,期间更有男子对她们好生调戏轻薄。看的小姑娘面红耳赤的,脑海中不由想起十三街上瞧见的那些羞人的行为。
阿挽瞪了许萧逸一眼,说的倒是好听,想来不过就是把十三街搬到了船上,没个正型。
许萧逸正领着人走上了一条花船,还没明白小姑娘为何瞪她,就从船舱中走出几个姑娘立马迎了上去,“世子爷,您好久没来了。”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气让阿挽不由的退后一步,许萧逸也好生尴尬的让人退下。
阿挽寻了窗边的位置坐下,琢磨着来都来了,总得消磨点时间吧,“兄长,我想听评书了。”
耳畔说书声激情昂扬,更有小姑娘鼓掌助兴。许萧逸望着窗外来往花船热闹的声音,不由叹息,他应该是头一个在花船上听评书的男人了吧。
只是……许萧逸没发现,小姑娘的脸蛋约莫过于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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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让小的办的事,小的都做到了。而且您看我现在都已经废了,您就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您眼前了。”
丰元溪背对着他,左手抬起,一旁的侍卫拿着一张纸放到他跟着,“签字、画押。”
伤痕累累的男子伛偻着背,跪着爬起,看完纸上写的东西,哭诉道,“王爷,小的若是认了这些,那就活不了了啊……王爷,您就放我一条生路吧。”纸上详细的写了他为齐修伟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除去其他的不谈,给阿挽下毒,毒害小郡主,掐死翠环。
阿挽的母亲有心口痛的毛病,也是他奉命去威胁大夫在药里掺了少量的砒霜,长久服用时而致命。
丰元溪怎可会留他,侍卫上前抓着他的手按手印。男子死死挣扎,大吼出声,“我还知道一个秘密。”
“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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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初一,皇后娘娘宴请,命妇们大多都早起去临安寺焚香祈福。齐芳琴作为将军夫人,自然也是不例外,早早的备好了东西去静姝苑唤项姝。府中没有闲杂人等,齐芳琴觉得这空气都清新许多。
“李夫人几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姝儿,换好衣裳了吗?”齐芳琴一边敲门一边唤着,“娘昨日给你拿的两套衣服,穿那件碧色的就好,另一件晚上再穿。”
齐芳琴说起李夫人等人在府外等着,不免得意,待姝儿做了王妃,只怕那些人都要赶着趟的攀过来了。
齐芳琴见着里面没声音,只好推门进去,“姝儿,姝儿……”
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齐芳琴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昨夜莫不是激动得睡不着,娘这般唤你也起不来。”
“该起来了。让她们等久了莫得又说闲话……”齐芳琴使力把项姝的被子拽开。
“娘……你别看我……”被子里的项姝早已换好了衣服,如今捂着脸,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齐芳琴心中一惊,小心的一指一指掰开项姝的手指,待拿开一只手时,齐芳琴吓的尖叫出声,“啊……姝儿,你,你的脸……”
项姝见得连母亲都被惊吓到,就知道自己真的是完了。
她一早便起来着装打扮,之前因为脸上有伤,她都是先蒙上面纱再让青芽进来梳头发。今日一如往常,才到妆台前,她就被铜镜里的自己吓到了。原先结疤的地方一夜之间已经脱落,却在同一个地方化出了一块青癍。她连忙伸手去摸,发现青癍更是凹陷进去,她吓坏了。
她让青芽打了水进来,她用热水使劲的烫、搓,脸上没有一丝好转,只把原先白皙的地方弄的一片通红。
齐芳琴试着放柔声音,坐到床边,“姝儿,来,让娘好好看看。”她轻轻的抚摸过项姝的脸颊,眼泪不禁掉落,原本好好的脸蛋如今凹凸不平,凹进去的便是青色的,像是放久了的尸体起了尸斑似的恐怖。
“娘,我该怎么办……”连她自己都害怕这张脸,更何况别人,她若是连美貌都没有了,还如何去赢得王爷的心。
齐芳琴也是方寸大乱,这药是齐修伟找来的。除了她,齐修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会害姝儿的人,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哥哥被人坑了。
“夫人,几位夫人问您是否可以出门了,和寺里的师傅约的是卯时。”
“知道了,你们先去门口候着。”齐芳琴烦躁地打发走门口的侍女。
“姝儿,先蒙上面纱。我们去过寺里就去找你舅舅,你放心,娘以一定会让你安生嫁入王府的。”
项姝愣愣的点头,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项姝带着面纱在人群中总是有些突兀,来寺里的香客莫不是多瞧上一眼。李夫人和王夫人对视一眼,王夫人亲热的凑到项姝边上,“姝儿,这来寺里讲的是心诚。你瞧瞧周遭的多的是姑娘家,而且来这儿的都是咱女人家,也没啥忌讳,不如这面纱就拿掉吧。”
齐芳琴见王夫人挤过来,心里便是一惊,故作神秘的轻声道,“你也知上回姝儿伤到脸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养好,还见不得光照。”
几位夫人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言。
今日来上香的大多的都是官夫人和家中千金,便都一道下山去停马车的地方。
项姝害怕被人问起头纱之事,又着急去齐侯府找舅舅,先人一步便进了马车。可才进去,马车里就传来了尖叫声,各家女眷们连忙赶上前去。齐芳琴被夫人们抓着问赐婚一事,现下更是惊慌。
“你别来找我,你快走。你……别过来,别过来……”
“我没有杀你……不,谁让你和我抢王爷……”
“你只是个孤女,你不配。”项姝尖叫着从马车滚落,踉跄着起身往人群跑。
齐芳琴抱住项姝,“姝儿,姝儿,你胡言乱语什么,你看着娘。”
项姝眼神迷离,一个劲的挣脱齐芳琴的手,项府的丫鬟也赶紧来帮忙。项姝恍如才看见齐芳琴,抓住她的手臂,“娘,你快跑。项婳来索命了,她说她要杀了我。”
“娘,你快救我,我不想死……唔……唔……”
齐芳琴赶紧捂住项姝的嘴巴,不让她再胡言乱语,忙不迭让人送上马车。
而女眷们早已从项姝的话里听到了关键的信息,只是这项婳是谁?大家忙着交头接耳,这时,颜宁偷偷的在一个壮硕的夫人后嘀咕了一句,“项婳莫不就是项家那个大小姐?”
“我说名字耳熟。前日皇上恩准太医入府给我家老爷诊治,倒是听李太医提起过。据说王爷很是喜欢这姑娘,我还特地让人去打听过,可也没个消息。”
“可项将军不是就一个夫人一个女儿吗?连家中无男儿也没再娶啊。”
“你不说我倒是还忘了。当年,项夫人未出阁之际,齐老侯爷派了人去了将军府探口风,据说亲事被拒绝了啊。那后来怎么又成亲了?可不会母女倆一个德性的赶着趟赖着人吧。”
“要真有这么个小姐,听项姝的意思,她们母女把人……”
“母亲早亡,没娘的孩子能怎样,府里头的阴暗事多了去了,说不定大小姐的母亲也是被项夫人害的吧。真可怜,无权无势的,哪儿敌得过那时候的齐侯府,别是项将军也是被逼娶的齐芳琴吧。”
“怪不得听老爷说将军府明明就是喜事呢,结果项将军却是好些日子没睡一般,人都瘦了好多。”
颜宁凑完了热闹招呼着陈雪娥和翠环赶紧回府,陈雪娥看着头顶的大日头不由感慨,颜老头有两把刷子,还真让她们把项姝摸了个遍,吓了半死。不过还是她厉害,方法不用新管用就行,车厢里“还我命”三个血字就是她的大作。
项姝的失言,立即被传言为恶人有恶报。满都城都是沸沸扬扬的传闻,项姝弑姐妄想做王妃。项夫人虐待将军嫡女,连曾经将军原配夫人的死都逃不开干系。
齐芳琴木愣的坐在床边,看着晕过去的项姝。她现在也未明白,明明已经快熬出头了,风光无限,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齐修伟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传的,就差把你们倆抓去官府了!晚上就去宫宴了,给你们安排的好好的,怎么会出如此差错。姝儿又是怎么回事?”
“你还说,你看看姝儿的脸。而且今日的事,你也看见了,马车里那么大的血字,连我都被吓到,何况姝儿。”
齐修伟见着项姝的脸不由有些嫌恶,“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也没证据,让姝儿挺着。待姝儿坐稳王妃的位置,谁还敢造谣。至于脸……晚上先挡着,我来解决。”
酉时,一辆辆马车在宫门口停下。
项姝怯怯的跟在齐芳琴身后入座,周围人的一直在窃窃私语,她也只能当作没有听到。许久,项罡才入殿,他这几日一直都是早出晚归在外寻人。看到项罡,她不禁又绷紧了神经,齐芳琴安抚的握住她的手。
丰元溪一直到文朝帝和皇后入座后才到,“皇兄大安,臣弟来迟了。”
文朝帝不在意的挥挥手,笑道,“怎么,皇弟今日心情很好啊。”丰元溪未回答,只举起酒杯敬了文朝帝一杯。
项姝久未看见丰元溪,今晚霎时见到他淡笑的俊美面容更为坚定了心底的信念,她一定会坐上王妃的位置。
文朝帝示意大家安静,清了清口,“朕今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大家伙一起高兴高兴,朕给睦宣王爷寻了一佳人啊,那就是项将军的千金。”
话音刚落,就有大臣起身,“皇上,臣认为此女为妃有失妥当,无德之人,如何配得上王爷。”
“皇上,臣也觉得不妥。此女亲口承认自己弑嫡姐,有命案在身,即便是失言,也请圣上查案后还其清白才可。”
“……”
项罡满眼质问的望向项姝,他今日去了城外,倒不知晓原来城中如此热闹。项姝还未来得及谢恩就被一众的大臣们逼得双腿发软。
齐修伟暗暗握拳,这帮老狐狸巴不得姝儿做不成王妃让给她们女儿,“皇上,臣不曾得知姝儿还有一嫡姐,此乃无稽之谈。不若,皇上可以问下项将军。”
众人莫不将目光转向项罡。
项罡并不想让大家知道阿挽被人掳走,可若是真如众人所言,是姝儿杀死了阿挽。项罡不由握紧了拳头,若真是,他只当没有这个女儿,亲手送她去陪阿挽!
文朝帝知晓项罡忌讳,突然笑道,“难道你们都认识她?连朕也是近日才由皇弟介绍认识的。皇弟,还不去领你的准王妃和大家见见面。”
众人面面相觑,项姝不就坐在那儿吗?王爷是去哪里?
丰元溪面带笑容,信步跨出大殿。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温润如水的王爷,一时吃惊不已,不禁好奇门外又是怎样的女子。
齐芳琴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而当她看见丰元溪牵着阿挽跨入殿内,她就知道他们完了,一切都是圈套。
项罡激动的站起身,而项姝频频退后着嘶吼,“你别过来,别过来……”齐芳琴故技重施,想捂住项姝的嘴,可阿挽的出现对于项姝而言实在是过于震撼,早上的阴影仍在,刺激的项姝隔着面纱狠狠的咬住齐芳琴的手,嘴内充满血腥也不肯放开,而齐芳琴也只能忍着。
单项家人的反应,大家都明晓了这就是项罡的大女儿,那位得王爷青睐的女子。
许萧逸下午就将阿挽秘密送到了都城,却并未送去王府,只说晚上宫宴要给王爷一个惊喜。阿挽自然是应允,可在众人面前手牵着手,阿挽还是晕红了脸。
文朝帝笑眯眯的让李福成当众宣读了赐婚的圣旨,丰元溪从头至尾只微笑地看着阿挽,皇上就连磕头都免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已经两日未见了。
丰元溪领着阿挽坐到自己身边,阿挽实在不明白项姝和齐芳琴又是在搞什么名堂,莫不是项姝气的咬碎了牙?阿挽开心的和项罡打招呼,倒是有十日未看见父亲了,怎的憔悴成这样,鬓间的白发成簇,脸颊消瘦,连眼眶也深深的凹陷进去。
“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项罡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阿挽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好。至于项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阿挽懵懂的望向丰元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丰元溪只把燕窝放到她跟前,“先填饱肚子,再听故事。”
阿挽努努嘴,乖乖的拿起勺子。
似乎是为了配合阿挽,在文朝帝的眼神压迫下,大殿内一片安静,只有偶尔筷子与碗碟碰撞的声音,可众人莫不是食不知味啊。看到丰元溪给小姑娘抹了嘴,又擦了手,文朝帝才淡淡的开口,“把人带上来。”
齐修伟自从看见阿挽已经额头冒汗,再看到被侍卫拖到大殿的男子,只能靠着桌子稳住身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知道的都已经和王爷坦白了。”
“既如此,李福成,去念一遍。”
“奴才遵命。”
李福成将纸上的内容念完后,齐修伟居然吓的尿了裤子,却还是死鸭子嘴硬,“皇上,您不能听这等刁民的一面之词啊。”
“是吗,你可知你最后见他的那晚,朕就盯着你了,若嫌人证不够,朕多的是。”文朝帝目光看向项罡,“将军可有话要说?”
“臣无话可说,是微臣教子不严,臣恳请皇上务必秉公处置!”项罡跪在殿内,一字一字厉声回禀,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怕自己一个失手就掐死了那个恶妇和那个狠毒的女儿。她们居然在背后使了那么多阴招,杀了他心爱的女人,毒不死阿挽还打算绑走杀害。
齐芳琴爬着去够项罡的衣服,“老爷,都是我做的,和姝儿没关系。你饶过她吧,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此话一出,倒是惹得丰元溪笑出声,“项夫人,莫要弄错了,项将军仅有项婳一个女儿。至于项姝,应该要叫齐姝吧。”
项罡一时不明,而齐芳琴已经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你,你……”
阿挽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丰元溪轻轻抚摸着小姑娘的手,不住的安抚她镇定下来。
“不知齐夫人是否记得,你的二女儿如果成年了也应当和项姝一般年纪。”丰元溪目光直视齐修伟的夫人,“而你分娩后还未见上一面就被告知了是个死婴已经葬了,实则,孩子是被齐老侯爷抱给了齐芳琴。”
“因为当年项将军被设计醉酒留在侯府,却并未对不起原配夫人,也就是项婳的母亲。可道是这毒妇谎称有孕,齐老侯爷为了女儿派人去杀了夫人一家,而已有身孕的夫人却是被家仆所救才活下。”
项罡冷笑出声,所以她才怨他恨他,他只当是自己娶了别人对不起她,从未碰过齐芳琴,想不到却有如此隐情。齐芳琴,项罡一个转身拔出靴中的匕首抵上齐芳琴的胸口,一点一点的刺入,“你这个毒妇。”
项姝眼睁睁的看着匕首没入她娘的胸口,鲜血缓缓渗出,而齐芳琴没有一点反抗,反而笑了,“你说过,这辈子……我都会是……项夫人。”当年,项罡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么一个黄花闺女,不喜欢,却因为女儿不得不取,便许了她一个身份只当还她。如今……
“不,你不配。”匕首的利刃完全没入胸膛,只留了刀柄。
而齐芳琴也不甘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睛直直的瞪着。
项姝彻底的被刺激疯了,抓下脸上染血的面纱,扑到齐芳琴身上,“娘,你快起来。你说带我去见王爷的,娘,你别睡了。娘,你怎么流血了,我给你擦擦……”
项姝抬起手臂,用袖子去堵住出流血,可是血越流越多,染的她身上全都是,她就整个人扑上去堵。
齐芳琴流血的尸身,再加上项姝青青红红凹凸不平的脸颊,殿内的女眷们莫不是一阵反胃。
阿挽只狠狠的揪着丰元溪的衣裳,咬着下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丰元溪把小姑娘转向自己,亲了下额头,抱进怀中柔声道,“有我在。”
阿挽只能用力的抱紧丰元溪,仿佛溺水的人在望不到边际的湖中抓住了一块漂浮的木板。
齐夫人似乎才从丰元溪的话中惊醒,奔着过去抱住项姝,“姝儿,你看看娘,我才是你娘。”
项姝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摸了一下齐夫人脸颊,喃喃道,“你不是我娘,我娘睡着了。”
许萧逸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这场闹剧,这时却恭敬的给文朝帝行礼道,“皇上,不知微臣能否手刃这恶贼,让郡主得已安息。”
文朝帝同意了,让侍卫架着失禁瘫软的齐修伟出去,连齐夫人都未求情,愤恨的看着他被拖走。
一个晚上的闹剧终于落幕。因郡主被恩赐皇姓,齐修伟杀害皇室中人,文朝帝下旨处死他之余,齐侯府上下皆被流放,项姝自然也在其中。而在流放途中,项姝却疯疯癫癫的跑走,在一个小镇中被街边的乞丐蒙上脸j□j了。乞丐们只当她是泄欲工具,只是他们都恶心看到她的脸,有一次蒙的太紧,倒让项姝解脱了。这也都是后事了。
路上,丰元溪思虑着要送阿挽回项府还是带回王府,一瞧小姑娘还是魂不守舍的抱着他,就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带回了王府。
丰元溪让人做了温热的清粥,自己便一直抱着木愣的小姑娘一路回到房间。
裴安送了粥和清口的小菜,端了热水进屋便马上退了出去。
丰元溪试过水温,拧了帕子小心的给阿挽擦着脸。见她眼神迷离着也没反应,丰元溪低头靠在她的颈项处厮磨着,委屈道,“阿挽,我饿了,你摸摸。”说着便抓着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小腹上。
“嗯?”小姑娘下意识的摁了摁,又抚摸了一下,恍惚的抬头,“快吃东西。”
“好,一起吃。”丰元溪拿着勺子递到阿挽手上,见她自觉的舀起喂他,他才放心的端起另一碗。
吃着吃着,小姑娘突然开口道,“元溪,陪我去看看娘吧。”
“好。”
齐芳琴被随意扔到了葬死囚的乱葬岗中。项罡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府里的,他看着马车进了王府,但并未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王爷会对阿挽好。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女儿被如此伤害,他却仍不自知。
现在的将军府,只有他一个人了。
丰元溪和阿挽转日便带着东西去祭拜母亲。丰元溪看着小姑娘跪在墓前,用帕子细心的擦着碑上的字。摆上祭品,点上香、蜡烛,焚纸钱。
“娘,女儿好久没来看你了。因为女儿忙着给你找女婿,”阿挽俏皮的笑笑,拉过丰元溪的手,不料男人也一起跪了下来,阿挽一怔,给了他一个微笑,“娘,他叫元溪,然后这个月十五我们就要成亲了。”
丰元溪郑重的磕了一个头,握紧阿挽的手按到心口,“娘,请您放心。”
阿挽不由的弯起嘴角,轻声道,“嗯,娘,您放心。我很好,爹也很好。”
丰元溪以为阿挽会将事情和母亲都说一遍,直到离去她也未提。阿挽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喃喃道,“我想娘应该都重新投胎了,这些烦心事儿都是她上辈子的事了,那就莫让她操心了。”
丰元溪突然驻足,阿挽不解的抬头,“爹……”
项罡依旧是那身衣服,连血迹都还在,正往山上走去,想来也是去看阿挽母亲的。项罡没料到会见到他们,有些局促,“阿挽……”
“我才不在一个晚上,您就衣服都不换了,娘要是见到你这么邋遢一定都认不出你了。”阿挽好生的将项罡嫌弃了一番,“快点回去换了衣裳,好好梳洗一下再来。”
项罡难得傻了一下,止不住的点头,嘴角不住的要往外扯,“好,好,我这就去。”
阿挽见项罡忙不迭往回走,呼声唤道,“爹,女儿晚上陪您喝一杯,等我啊。”
丰元溪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有些心疼,他的阿挽这么贴心可是怎么疼都疼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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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八月十五只剩半个月的时日,实则文朝帝自丰元溪坦白阿挽的身世起,就开始为两人筹备着婚礼了。该有的礼节不能漏,该有的排场不能小,该下的聘礼不能少,为两人做的礼服必须是金丝缝制顶好的。若不是丰元溪强烈表示他们喜欢现在的王府,文朝帝就要自作主张给他再建个王府做成亲的新房了。
八月十五,远远望着王府和隔壁项府,满目的红色,一片喜气。倆家皆是四处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粘着双喜红纸。在王府前头的路上更是铺着红色的毛毡毯子,长长的,铺了整整一路。
因的两家就在隔壁,文朝帝又巴不得举国上下一起分享喜悦。丰元溪愣是骑着头戴大红花的高头大马,领着花轿绕城一圈才到项府把人接回来。
喜房里一片安静,喜娘也只伫立在一旁等着不说话。穿着大红喜服的阿挽静静的坐在这张她熟悉的床上,想起方才元溪到府中接她。他说,“阿挽,我带你回家。”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元溪脸上的温柔和宠溺。
因的成亲前三天不能见面,阿挽已经好几日未见着元溪,倒凭白的少了几分紧张,多了些期待。可如今屋子里紧张旖旎的气氛,却让小姑娘局促起来了。
随着房门被推开,“王爷吉祥,恭喜王爷大婚”齐声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看到了他绣着金边的靴子,阿挽几乎怀疑元溪是不是听到了她噗通直跳的心跳声。
丰元溪接过喜娘手中的喜秤,撩起阿挽头上的大红盖头。
阿挽不安的揪着手指头端坐在床榻中间,眼前的屏障一消失,小姑娘就怯生生的抬眼去瞅。入目便是穿着红色喜袍的丰元溪噙着笑容的俊颜,那一刻,她突然就安心了,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按着礼仪,两人又喝过合卺酒。过后,丰元溪摒退了旁人,阿挽探头去看,确定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娇憨的张开手。丰元溪凑上前一把将人抱起坐到榻上,体贴的为她拿掉沉重的礼冠。
丰元溪还未说什么,阿挽便乖乖的投入他的怀抱,娇俏的呢喃道,“我好想你。”
此时此刻,小姑娘糥糯的嗓音犹如催化剂一般,丰元溪低下头贴着她的唇瓣轻语,“嗯,我也是。”随后,舌尖便不由分说的窜入她的檀口,淡淡的酒香在两人的口中流窜。丰元溪有些急切的缠着小香舌不愿放开,吸吮、挑弄着。
小姑娘何曾感受过如此激情,腰身软软的瘫下,娇吟出声,嘴巴含糊不清的唤着丰元溪的名字。
丰元溪一手搂住阿挽的腰身,把人紧紧往怀里贴,另一手温柔的在后背游走着,慢慢的从后背往下滑到前侧,又沿着纤纤细腰往上,覆上胸前挺翘的那处,轻轻的揉捏。
胸口处从未有人这般对待,阿挽顿时被激得挺起了腰身。而两人的唇舌猛的碰撞,引得小姑娘吃痛的睁开眼睛,一瞬间泛起了水光,可怜巴巴的伸出舌尖望着丰元溪。
丰元溪稍稍退开,望着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的舌尖,眼神不免幽深起来。他用唇瓣包裹住探出的那部分,含住,轻舔,又放开,问道,“疼吗?”却不待她回答,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还疼吗?”
阿挽羞涩的红了脸,舌头却不敢缩回,只傻傻的由着他调戏。直到阿挽舌尖酸麻,两人都禁不住微微喘气才放开,丰元溪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要沐浴吗?”
察觉到小姑娘点头,丰元溪亲了下她嫣红的脸颊,不舍地把人抱起向浴池走去。
丰元溪回到房间,可潺潺的水声彷如一直在耳边,他只觉得全身的火气都外涌,眼睛瞟见桌上的酒壶,便拿起猛灌了几口。
阿挽看着叠在架子上崭新的肚兜、亵裤,和挂在一旁的纱裙,拍了拍了自己的脸蛋,吸了口气,勇敢的换上。元溪那么乖,一定都未曾去过十三街和花船那般的地方,晚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也不知他会不会。不过没关系,她可是在花船上把藏在凳子暗格里的那本小册子都学会咯。
“呒,你快些去洗。”阿挽未敢直视坐在一旁的丰元溪,一溜烟的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丰元溪看着害羞的小姑娘,告诉自己不要着急,马上就可以开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沐浴后,丰元溪惊愕地望着地上的嫣红肚兜和亵裤,脚步顿住,他不得不怀疑床上的小姑娘是在诱惑他,而他的下身更是明显的同意了这个念头。
带着水汽的身子钻入被窝中,而小姑娘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刻,一个转身就跨在了丰元溪身上。丰元溪眼神揶揄的看向红透了脸蛋的小姑娘,可当透过纱裙看见隐约可见的挺翘乳//尖时,丰元溪不由的眯起双眼,声音暗哑着问道,“阿挽可是知道晚上要做什么?”
阿挽点点头,而心中更是确定元溪一定不知道,那晚上就让她来好了。
阿挽俯下身子吻上丰元溪的脖颈,唇瓣贴在上面半晌却没有动静,丰元溪轻轻的笑出声,喉结上下滚动。阿挽似乎瞬间找到了突破口,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丰元溪未料到小姑娘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身子不禁一颤,不自觉向后仰起脑袋。
丰元溪的配合让阿挽满意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以示奖励。随即唇舌立马又回到原处,寻着喉结去舔咬,吸吮。小姑娘一边亲着,一边想着下一步。她顺着脖颈往下,却立马被里衣挡住了去处。
小姑娘懊恼的去解他的扣子,担心着元溪会忍不住不舒服,还糥糯的哄着,“元溪你乖,马上就好。”
丰元溪半眯着眼睛看着小姑娘在他身上作乱,大手不由自主的从跪坐在他身上的大腿往上游离,纱裙里未置一物这一发现显然让他有些惊喜,一路畅通无阻,细腻滑润的皮肤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元溪……你别闹……”阿挽觉得自己的手慢慢的使不上劲了,所幸这会儿衣衫已经解开,她赶紧伸手去拨开“捣乱”的大手。
明明元溪的胸膛她早就见过,可她似乎是第一次害羞了,踌躇的伸出食指按上胸口那粒凸起。毕竟是从未碰过女子,丰元溪不禁吸了一口气,阿挽为自己再一次做对了感到高兴,只是这个真的好吃吗?她记得那小册子上一画就画了两张。
想起小册子,阿挽突然探手向下摸去,她记得元溪身上应该有一根会站起来的棍子。在丰元溪只当阿挽在他身上点火之际,只觉得里裤被拉下,下一秒他就忍不住舒服的哼了出来,“唔……阿挽……”
丰元溪暗哑性感的声音让她有些莫名的兴奋,思量了一下两者同时进行的可能性,便先放弃了胸口的小点,专心的对付身下那事物。
柔软的小手包裹住那处几乎要灼伤自己的硬挺,上下抚弄着。阿挽分神的想自己要不要看一看那个家伙,毕竟待会儿还要亲它的,先打个招呼也好。丰元溪察觉到小姑娘从自己身上下来,把被子往后掀,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手里的东西。
就在丰元溪以为阿挽是被吓坏了之时,小姑娘翘起食指按上顶端的小口,惊讶道,“它真的会冒出水来。”
丰元溪几欲崩溃,小姑娘怎么会学会这些东西。那般无辜好奇的眼神说着如此诱人的话,丰元溪蓦地翻身把小姑娘压倒在身下。
“别动别动,我还要亲亲。”阿挽推攮着身上的人,小册子说那样会舒服的。
丰元溪便凑近吻她,小姑娘却撇开头,“不是你,是它。”
阿挽锲而不舍的推拒着,丰元溪恍然明白她说的“它”是什么,顿时,俊脸也泛起了红晕,赶紧封住那张语出惊人的小嘴,大手也毫不客气的袭上小姑娘胸前那两团绵乳,隔着纱裙一顿揉捏。阿挽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一瞬间又被抽走了,晕乎乎的承受着男人“恶意”的报复。
丰元溪一路向下,亲昵的用鼻尖撇开纱裙,乳//尖不经意间被划过,小姑娘敏感的嘤咛一声,探手去捂。丰元溪却拉着她的手去环住自己的脖颈,魅惑的对着阿挽一笑,低下头将粉嫩小巧的乳//尖纳入口中。
阿挽迷蒙着双眼,无力的抓着丰元溪的肩膀,“元溪……”
烛光下,丰元溪满意的看着被吮吸的硬实挺立的粉红尖尖,更是泛着诱人的水光微微颤动着。他的唇舌所经之处仿佛都泛起了火苗,阿挽觉得整个人都热起来了,身下也好生的奇怪,却只扭着身子,无助的唤他。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是甜腻诱惑的不像话,这只是激的丰元溪轻声哼哼,便更加卖力的折腾她。
朦胧间,阿挽感觉到轻飘飘的纱裙也被褪去,元溪火热的身子覆了上来。
丰元溪腾出一只手继续向下探索,从诱人的腰线到可爱的肚脐,再继续往下。丰元溪呼吸有些沉重,探出手指去抚摸已经泌出动情花液的那处,顺着润滑探入花瓣,寻觅到藏在其中小巧的珍珠。
“啊……”轻轻的拨动便惹得小姑娘敏感的弓起了身子,丰元溪淡笑,却使坏的在小珍珠上拨弄、摩挲,小姑娘不住的吟哦,挺起的腰身在他身上不停的磨蹭。丰元溪受不住把脑袋埋在小姑娘的肩窝处,身子往下压,还不忘说一句,“笨蛋阿挽,它要亲的是这里。”
只觉得比手指滚烫许多壮硕的事物挤开紧闭的花瓣,阿挽轻声叹息,完全没有心思去反驳他的话。丰元溪亲吻着阿挽,慢慢的沉下腰。
“阿挽……”丰元溪情不自禁的喊着她的名字。阿挽却几乎在一瞬间白了脸,“好痛……”为什么小册子里没有告诉她会痛呢?真的好痛……
丰元溪心疼的吻上被咬的发白的唇瓣,身下却是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啊……”阿挽不无意外的咬上了丰元溪的薄唇,两人的额头都沁出点点汗水,嘴里泛起的血腥味让阿挽慢慢从疼痛转移了注意力,她心疼的启开牙齿,抚上丰元溪被咬破的那处,“会疼……”
丰元溪状似淡定的笑笑,“没你疼。阿挽现在真的是我的了。”
阿挽也弯起眼睛乐了,“元溪也是我的了。”
被紧致包裹住的感觉太过美好,丰元溪稍稍退开身子,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小姑娘的反应。
“呒……”阿挽眯起眼睛勾上丰元溪的窄腰,哼唧一声。还有点点刺痛,却不是不能忍受的,而且……阿挽抚上小腹,望向身上的男人,嗲声道,“元溪,看,在这里。”
闻言,丰元溪低吼一声,几乎被激红了眼,抽//送的速度也是加快了许多。小姑娘到最后也没有明白,她到底说了什么人神共愤的话,只是当自己酥酥麻麻只想抱着他喊他名字时,她突然意识到,元溪或许也看过小册子呢,只是应该是不一样的。
许是分了上下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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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对不住小伙伴们,说好的元宵。本来想先把6000放出来,想了一下还是先写到肉再说!说好要写的。o( ̄ヘ ̄o*)
尽量改的木有河蟹词了,小伙伴如果不知道留啥就说“豆子好棒!”吧~哈哈
第一日晨起
丰元溪双手撑在阿挽身侧,喘息急促慢慢平缓,身下的小姑娘还闭着眼睛微微哼唧,胸前的耸起也应着呼吸上下起伏着,顶端的粉红尖尖还挺翘着诱人一亲芳泽。
丰元溪目光幽深自觉不能辜负这般诱惑,轻笑的低头迅速勾了一下随之上下的小樱桃,在小姑娘的惊呼中抱着人翻了个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阿挽已经趴在丰元溪赤//裸的胸膛上。
阿挽一抬头就瞧见丰元溪戏谑的眼神,气呼呼的捶了一下他的肩,“你,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元溪才不会……不会做这样讨厌的事呢。
丰元溪双手搂住她的纤腰,在后背中间的凹沟沟处来回游走,声音温柔低哑,像棉花似的要让人陷进去,“刚才也这样了。”
阿挽眨眨眼回想了一下,脸上嫣红嫣红的,却又没法反驳他的话,只好赌气地重新趴回男人胸口,软糥糯的应道,“元溪坏……”
丰元溪只笑不语,把人抱的更紧了些。屋子里的龙凤花烛透过幔帐闪耀着模糊的光晕,满屋子的红艳喜色,此刻丰元溪却觉得没有比这更喜欢的颜色。
怀里的小姑娘缩了下脚丫子,蹭着他的小腿,丰元溪觉察着小姑娘似乎快入睡了,探手伸出幔帐取过一件里衣,罩在她身上,转而抱着起身。
待跨入通往浴室的通道,丰元溪朝外叫了一声,“裴安。”阿挽则迷迷糊糊仰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被身后的大手安抚地安心入睡。
丰元溪一手托着浑圆的小屁股,一手用帕子浸润温泉水为阿挽擦着出了薄汗的身子,省得一`夜`欢好却落得着凉,而且身子黏腻着,怕她也不舒服。
夏日深夜仍是清凉,温泉水温热的环绕在周身,阿挽下意识的把圈着丰元溪的手放下,整个身子都想往下钻。丰元溪只好把着她的腰身,把人慢慢的往下放,直到温水浸润到她的肩头为止,小姑娘才满意的环抱住他的腰身,嘀咕了一句,“睡……觉……”
丰元溪哭笑不得,敢情把这当床了,若是泡了一个晚上还了得,明日起来得泡的褪去好几层白皮不可。
丰元溪暗自摇头,却又宠溺的在阿挽的发顶印下一吻。右手换过一条帕子探入小姑娘的双腿间,丰元溪微闭着双眼,胸前还蹭着倆团柔软,如今又要完成这般浩大的工程。感受到自己□的殷切,他有些无奈的发笑,所谓的冷静自持也不过是没有遇见对的人罢了。
他尽量加快速度把两人都清洗了一遭,方才摩挲到小姑娘敏感之处,还被人用娇躯狠狠的磨蹭,如今他只能由着□昂然抱着人回到里屋。
床榻已经收拾了一遍,连染了喜色的方帕子也被喜娘取走了。丰元溪揽着人躺入被子里,望着依旧泛着慵懒娇媚之色的小姑娘,丰元溪心里像是被装满了一个个小阿挽,每个都腻着争先恐后地喊他,“元溪……”硬生生的把整颗心都挤得满当当的。
丰元溪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把人揽到自己肩头。人生本该如此颇然无趣的过下去,即便得了寒虚花身子健健康康的也不及有她陪伴一日。幸好,他遇见了她。
小姑娘总是能让他惊喜,例如晚上……丰元溪有些怀疑,即便是出嫁前方姨给了她闺房之趣的图册也应当是大家闺秀了解为主的浅析罢了,怎会有那些大为出格的姿势……
想起方才阿挽险些就将那处纳入小嘴,丰元溪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身子也瞬间发烫起来。算了,明日再问就好。
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烛台上的花烛也烧得仅剩一点点了,阳光盖过微弱的烛光透入幔帐,投在床上交颈而眠那两人的面颊上。
丰元溪已然清醒,侧过身子挡住亮光,让小姑娘枕在他肩膀上继续睡着。
阿挽也乖乖的不动,丰元溪暗笑,小姑娘的睡姿真是再安分不过了,一个晚上只是翻了几次身子,一直躺在他的怀抱范围内。
可即便是丰元溪挡住了光亮,阿挽的生物钟还是将她唤醒了。小姑娘抬手抚了一下另一边的肩头,呒……光溜溜的……赫然睁开眼,氤氲着水光的大眼睛半开不开的瞅着丰元溪的俊容。
虽然并非第一次见到这般懵懂的小模样,可次次见到总让丰元溪想把人往心底里疼,声音一柔再柔,“醒了吗?饿不饿?”
“好看……”阿挽顺着外头的光线直勾勾的盯着丰元溪的脸颊呢喃着,忽的探手搂住丰元溪的腰身,宣示着,“我的元溪,只是我的。”
丰元溪微微笑眯了眼,只当她醒来会害羞呢,倒是学会了这般霸道。
突然,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开,垂下脑袋,手指扭捏的轻轻抠着丰元溪小腹处肌理分明的纹路,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却含着几分愧疚,“晚上才能……元溪忍忍。”
还不待他疑惑,嫩滑的小手便握上□勃发那处,安抚的摩挲了一下,“你要乖,元溪不舒服。”
小姑娘总是这般的突然袭击,让丰元溪难耐的低吼出声,身子瞬间绷紧,阿挽愕然的发现被她疼惜的那处不但没有“知错就改”的软绵绵下去,反而愈发的火热粗壮。
丰元溪搂住怀里作乱的小姑娘,□直直逼近抵上她的娇嫩,声音有些颤抖,“小坏蛋,你是哪里学来的?却不知白日也可以么?”
阿挽有些焦急,双手抵在两人中间,正儿八经的直视着丰元溪的眼睛,“十三街和花船不是都只有晚上才有吗?”还有她之前看到了那个杀牛的大叔和婶子也是大晚上的才做那些事……
丰元溪危险的眯起眼睛,状似随意的问道,“许萧逸带你去美人湖了?”
“嗯……还听了评书呢……”阿挽挺乐意分享的,一出口发现自己坏了大事,瞬间苦了一张脸,“元溪,你别生气……以后不去了,一点也不好玩。”
丰元溪微微挑眉,努力忽视自己迫切的**,只淡淡拷问着,“那阿挽可是在花船上学的?”丰元溪琢磨着待起床后要让许萧逸担个职位才行,毕竟替他保护了阿挽两日。据说工部正在西隋国贡献的几个城池修围墙,或许他也可以去奉献一番。
阿挽见丰元溪不像生气的模样,胆子便大了,身子也放轻松了,小手攀上丰元溪胸膛,娇气的应着听着还挺自豪的,“呒……我偷偷拿了那儿的小册子,画了好多东西,而且……册子上说这样做男子会舒服。”
丰元溪瞧着阿挽一脸“求表扬”小表情,眼睛晶亮晶亮的,当真只想抱着她说,“我的阿挽最厉害了”。他都能想到小姑娘是如何面红耳赤却还坚持着把那本册子看完,只是为了让他舒服。
丰元溪抬手勾起阿挽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唇瓣勾起魅惑的一笑,“阿挽一定没看完,册子上一定有说,夫妻间不论何时都可以做的。而且,现在我也想让阿挽舒服,好吗?”
“啊……”话音才落,丰元溪便沉着身子让顶端陷入娇嫩,顶着小珍珠磨蹭,阿挽的身子猛然一激灵,酥酥麻麻立时从下涌起,顿时娇吟出声。
丰元溪耐心的吻着才知人事的小娘子,唇舌相交间还不忘探手去抚摸小姑娘有没有准备好为他敞开身子。
阿挽的脑海里还回荡着丰元溪说的话,他们是夫妻,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做亲密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呢。心动情动,身子也愈发敏感,娇`嫩处也流出动`情的暖流。
阿挽感觉着灼热的那处一直在诱`惑着自己抬起小屁股,小姑娘就攀着丰元溪的身子实诚的弓起。只那一瞬间,两人都经不住的呻`吟出声,丰元溪顺势将手垫在阿挽的臀部下,腰往前送去,尽根没入。
小姑娘乖巧的把细腿缠上他的腰身,丰元溪奖励似的把微微嘟起的唇瓣纳入口中,□一刻不停的开始浅浅退出,缓而送入尽头,慢慢的动作逐渐加快,小姑娘的吟`哦声全数消失于男人口中。
“舒服吗?”丰元溪撇过头含着她的耳垂磨着,声音莫不暧`昧,性`感的勾着小姑娘。
“呒……舒服……要、快点……”阿挽哼唧着抓着丰元溪的后背,诚实的不行,小屁股还会乖乖的向上顶着摇一摇。
丰元溪哼笑,既然小娘子要求的,他自然要满足。一个挺身,顶到最里面,又快又狠。阿挽啊的一声,没了力气,连绵不断、过于刺激的酥麻感让她仰起脖颈,“啊……呒……”
“元溪……”这般的激烈,小姑娘哪能抗的多时。不过片刻,在丰元溪低下头轻咬那颗小樱桃之际,两只小手抓紧他的后背,所幸未留长,只抓出淡淡的红痕,一声一声弱弱的哼着。
几乎同时,阿挽娇声喊出,高亢的声音却带着糥糯的娇气,然后元溪就感觉到他被紧紧的夹着,一抽一抽的,“唔……宝贝,轻一点……”本就紧致的娇`嫩紧紧缩着,丰元溪连退出都困难。
能让怀里的小姑娘舒服就是他的目的,丰元溪也舍不得多折腾她,待小姑娘稍稍缓过来就忙不迭的继续冲刺,到最后,小姑娘又埋在他胸膛处,小手抠着他的腰窝窝,一道攀上了高峰。
院子门口,李福成和裴安正默默看着高升的太阳,皇上既然也不着急,他们这些更不该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呒,弥补昨天的。希望今天。。。一切顺利!来撒花花吧~小天使们!
ps:欢迎小伙伴们加群来找我玩耍哦!!!热烈欢迎~还有小伙伴说找不到txt,在邮箱的文件中心里。
谢谢斜眼小同志的地雷,我们互换肾好么!听起来还是很渗人啊!-3-
第一天日常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丰元溪指尖绕起铺散在阿挽后背的黑发,柔声问着身上这个软绵绵赖着的小姑娘。
阿挽哼哼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还得进宫去拜见皇上大叔和皇后娘娘呢。”
“皇兄不会介意的。”似乎真是把她累到了,丰元溪的手从光洁的后背滑下摁在腰上小心揉着,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快过了早膳的时辰,又覆上小姑娘肚子探了下,“倒是填点东西再睡。”
阿挽没依他,小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扯出一件衣裳来,也没管是谁的就往身上披。内务府来的嬷嬷和方姨都特意交待了成亲第一天早上是要进宫的,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好好的做这个王妃的。
丰元溪躺在床上欣赏着小姑娘跨坐在他小腹上衣衫不整的模样,娇艳妩媚的微嘟着红唇,何况穿着是他的里衣,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才被疼爱过的暧昧气息。丰元溪轻叹一口,也一道坐起身来,帮着她把衣服理好,袖口卷起。
阿挽对着他甜甜的笑了一记便要跨下床,一只脚还刚踩着地,身子就歪歪斜斜的要往一侧倒去,丰元溪连忙搭着她的腰身把人揽过,“慢慢来,别急。”
阿挽有些羞赧,小脑袋被靠在他的肩头,喃喃抱怨,“使不上劲儿……”
阿挽只察觉手下的胸腔处微微震动,丰元溪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那一切就由为夫代劳吧,我的娘子。”
娘子……
阿挽一怔,嘻嘻乐着,在丰元溪唇上噘了一口,嗲声道,“再叫一声……”
“娘子……”
“再叫一声……”
“娘子……”
“夫君……”
“娘子……”
这对小夫妻显然很喜欢这个新称呼,泡在温泉水中、洗漱、绾发都玩的不亦乐乎,许久才蜜意浓浓的为对方打理好衣衫。
丰元溪打开门,裴安就眼尖的从院子门口冲过来,“王爷,李总管在等着了,但是皇上说以您和王妃为主,实在不得空,晚上再一起用膳就行。”
丰元溪看了一眼跟在裴安后头跑来的李福成,回道,“待用完早膳再说吧。”裴安赶紧的去让人端早膳过来。
方姨昨日就为阿挽准备好了今日进宫要戴的头饰,阿挽目瞪口呆的盯着满满一小匣子的金钗玉饰不免有些闹心,这要都插上可比花蝴蝶还招摇。阿挽拿起一支最大的镶碧玉金钗掂量了一下,得,总的看和昨日的礼冠不相上下了。
丰元溪回到里屋就瞧见小姑娘对着梳妆台一筹莫展,走过伫立于其身侧,牵起一只手,询问道,“怎么了,挑花了眼?需要为夫给你点意见?”
阿挽秀气的五官都快皱到一块儿了,好生憋屈,“我能不全部插上吗?”
瞧那一匣子,丰元溪也愕然,指尖在匣子上一一掠过,转而取过妆台上的另一个木匣子,取出其中之物,为小姑娘插入发髻。
“好了,去用早膳。”
阿挽望着镜子里,抬手覆上发髻上插着的白玉簪子,顶端镂空的花饰,随后又抚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丰元溪淡然解释道,“和镯子是一套的,母后会喜欢。”
裴安喜滋滋的伺候着主子用膳,准确的说是看王爷伺候王妃用膳。瞧王爷眉目间的温和,就知道王爷是多么喜欢他们王妃了。
见着主子吃的差不多了,裴安先行一步通知侯总管把人叫齐乎了在厅里候着正式面见新王妃。
丰元溪递过净手的帕子,问道,“累了晚上再去也可,我们可以留在宫里。”
阿挽倾身抱住丰元溪,“不要,我们晚上回家来睡,我不累。呒……当然,晚上你可以给我按按。”
“好……”既然小姑娘坚持,他便随她。
丰元溪牵着阿挽踏出房门,快到院子口了,小姑娘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大黄呢?”
“在师傅那,过几日便取回来。”丰元溪对于扰人的大黄自然是巴不得脱手,可小姑娘惦记着,他也没法。
大厅里站满了王府大大小小的下人,阿挽蓦地有些惊到,丰元溪安抚的捏了下小手,带着她坐上正上方的主位。
以侯总管为首,所有人都一道跪下,齐声喊道,“王爷大安,王妃大安。”
阿挽并未怯场,倒是落落大方的端坐着,眸光扫过下首的奴才们,大都都是她认识的呢。只是现下不能相认……但是,以后她会一直生活在这里。
只是为何只有男子没有女子,厨房的嬷嬷未有资格来这拜见,可她记得之前不是有欣雨吗?应当也会有其他人啊。
阿挽有些奇怪,直到两人坐上去宫里的马车。丰元溪丝丝疑惑小姑娘的若有所思,“怎的又烦上了?”
“府里的桑榆轩不是有侍女吗?今日也未曾见到。”阿挽更为疑惑。
“遣出府了。”丰元溪摸摸小姑娘的脸颊,“你若要的话,可以从你府里带来也无事,或者让内务府派来。”
“嗯?不用。”对于她来说,谁也敌不过元溪亲自的服务,小姑娘回答的分外坚定,一脸的讨好之色,“有元溪呢。”
丰元溪只轻刮了下鼻梁,“娘子是小懒猫。”
阿挽咯咯笑着,一点也不反驳,挪着身子窝进他怀中,“那夫君也是大猫,最漂亮的大猫。”
丰元溪失笑,虽然被自己的小娘子这般欣赏爱慕是值得骄傲的,可一个大男子成日被说漂亮也实在是无奈。
阿挽忽而记起,仰头问道,“既然下毒的是……为何欣雨也被牵连?”阿挽不想再唤齐芳琴二娘,一时间倒也不知叫什么好,人既已亡,该了的恩怨都该断了,可她心里提起却还是极为膈应的。毕竟,母亲和柳桃都是真切的于她人鬼殊途了。
“她也做错事了。不用多想。”丰元溪眼神一闪,那个叫欣雨的托人去府外买了催情的药物,几次三番想在厨房下手,该除的麻烦也该一起除了,省的日后多事。
阿挽不再发问,反正元溪未伤及无辜就好。
见过文朝帝与皇后,两人还去深宫之中的皇祠跪拜了先皇和先后。小姑娘拜的认真,双手贴地跪着,嘴里还呢喃有声。
半晌,丰元溪拉着她起身,理好脸侧的秀发,眼神温柔的望着她,“阿挽和母后说悄悄话了。”
“嗯。我说,我会替她好好照顾你,我会陪着你一直到老。”阿挽说的很认真。
“是吗?那母后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丰元溪把人轻轻揽进怀中,额头相抵。
阿挽茫然的眨巴着大眼睛,母后不能说话……丰元溪轻笑,带着人走出大殿。
出宫的一路上,小姑娘不依不饶着拗着丰元溪,又要装出一副端庄贤淑的王妃模样,挂着浅浅的笑容,嘴里却是一个劲的撒娇,“元溪,快告诉我嘛。夫君……我怎么没有听到呢……”
丰元溪不顾周遭众多对新王妃好奇的眼光,直接将人抱起。阿挽下意识的圈上元溪的颈项,“呀,快放下来。”
宫女太监们莫不是低头窃笑,睦宣王爷多疼惜王妃,可不是连多走几步也舍不得。许是心疼昨儿新婚夜里王妃过于劳累了,这般一想大家表现的也分外的赤//裸裸,连阿挽也觉得这偷窥的目光里格外的暧昧。
丰元溪更是故意的凑过,薄唇贴近阿挽如玉的耳朵,“母后未说让你生个小阿挽吗?”
阿挽蓦地一僵,稍退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丰元溪含笑的眼睛,“可以是个小元溪吗?”
“……”
“可以吗?”小姑娘似乎很坚持。
“……自然。”
马车一路驶出宫外,阿挽掀起帘子望着外头。今日似乎特别的热闹,怎的跟家家户户都要办喜事似的,都挂起了红灯笼,可也没有哪家门口贴了双喜。
阿挽缩回脑袋问道,“今儿可是什么节日?”
“嗯,中秋节。”小姑娘倒是被成亲的事给忙糊涂了。
阿挽恍然大悟,下一秒便抓着丰元溪的手晃着,“有花灯,有糖人,还有一口酥……”
“然后呢?”丰元溪本就打算带她出去,可见着她亮晶晶的小眼神,那么迫切又想着逗逗她。
“然后……我们出去玩……”阿挽说的小心,新婚第一日只说了要去宫里,也没说能不能出府玩。只是第一日就出府玩,想来也不甚规矩啊。
丰元溪蹙眉假装寻思着,手里摩挲着软嫩的小手。阿挽眼睛瞪得大大的,期待的盯着她的夫君大人大发慈悲。
“可以。只是……”丰元溪“只是”一出,小姑娘才展颜的脸蛋儿上小嘴倏地撅起。
“娇娃娃,我还没说,就闹气。”丰元溪只觉得好笑又幸福,开心、难过所有的情绪都那么容易的展现在脸上,丝毫没点遮掩。如此的阿挽只会在他眼前出现,毫无保留。
丰元溪点了一下嘟起的小嘴,淡淡笑着,“亲一下,玩一刻钟。”
“咦……呒……”阿挽还未回神,唇瓣已被掠夺。细细缠绵的吻,温柔却强势,让她心悸不已,可怜小姑娘一直到下车还懵懂的算着晚上可以玩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阿挽(掰手指头):根本算不清能玩多久啊!嘤嘤嘤
元溪(挑眉):是吗?那我们重新亲,重新计数。
开始婚后生活,谢谢小伙伴们看文。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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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肥肥扔了一个地雷,虽然你们如此埋汰我,我……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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