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不是真的排斥自己,就算在记忆里把他抹去了,但是,感觉上还是熟悉的吧?他们曾经,那么亲密。
她早在心里说过一万个“我愿意”了。
浪漫的求婚,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是他苏冬城给予她纪芯柔的,最美好的回忆之一,教她无比感动。
她怔忪地看着镜子里的他,雾气渐渐地染上,她急忙伸手抹去,仔细地盯着他的脸看,这点小动作让苏冬城窃喜,觉得她好像记得自己了。
婚纱的隐形拉链已被他拉下,她“啊”地叫了一声,诧异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婚纱从她的xiong口滑落,半透明的乳贴露出来,她下意识地要环抱双臂,被他阻止。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已屏蔽#
“不要——”
“柔柔,我是老公……别忘记我……不准忘记我……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依靠……你飞蛾扑火般深爱的男人……”,苏冬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以手掌膜拜她的身子,企图用这样的温情和触碰,唤醒她对他的记忆。
#已屏蔽#
纪芯柔被他蛊惑了,融化了,理智溃散,无法招架,他褪去了身上的束缚,抱着她进了浴缸。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彼此的身躯,以前的以前,他常常这样和她一起鸳鸯浴。如今,再次拥着她一起洗,她又恢复了……
“柔柔,恨我吗?”,轻声地问,内心有无尽的自责,“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你说,如果这两年多,我跟你相濡以沫地活着,帮助你一点点地学会那些你不会的,那该多好?”,苏冬城轻声地说,当她是个正常的人。
“听妈讲过,你学习时的痛苦……”,他又说。
她心颤,记忆回到刚开始学习的时候。
“a——o——e——”
近三十岁的人,从最简单的aoe学起,她知道自己很丢人,坐在房间里,硬着头皮跟着家教老师学习。
纪芯柔,你得好好地学,不能放弃,学习好了这些最简单的字母,才能学习拼音和汉子。
她劝着自己,不禁想起了苏冬城,他教自己学写名字的画面……
心颤、心悸,控制不住地思念他。
母亲来敲门,说纪景年和顾凉辰在楼下,她下了楼去见他们。
不一会儿,接到了苏冬城的电话,当时,她心里激动地差点哭出来,傻乎乎地以为他会来接自己回家,没想到,他在电话里说了那么无情的话。
替嫁之神医弃妃
他说,再也不想看到她。
挂了电话后,她跑上了二楼,在窗口,看到了站在院子大门外的他,很远很远的距离,却能清楚地分辨出,那是他的身影。
心口很痛,痛得没法呼吸,本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情的,他却那么说……
躲进了卫生间,将自己反锁在里面,靠着墙壁蹲着,失控地哭出了声儿,“老公……”,她撒娇地喊着他,心却疼得快要死去。
苏冬城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叫声,低下头,对上满脸泪水的她,他怔忪,她凄苦地看着他,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她嚎啕大哭,紧抱着他赤.裸的上身,哭得歇斯底里。
“乖……怎么了?”,他心慌地问,也激动,因为她刚刚喊他了。
是想起来了吧?
“呜呜……”,她心酸地哭,回忆起那些疼痛的过往,心里觉得很委屈,此刻,更是在向他撒娇,希望他哄她,安慰她。
“你坏……我不要你……你说不要见我的……我不要原谅你……这两年多……一点都不开心……还不如做一个傻子……快乐……”,她说出了实话,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活得如行尸走肉,这两年多,虽然表面很积极地过着,为了爷爷的遗愿,为了所谓的“坚强、独立”,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学会那么多。
其实一点都不快乐,因为没有他陪在身边。
“对不起……”,苏冬城心疼地抱着她,大手抚.mo着她的后脑,声音痛苦,“我那是犯浑,说的是混账话!”,他沉声地说,抱着她起了身,出了浴缸,拿了一条毛巾,帮她包着,出了浴室。
他将她放在chuang上,泪眼朦胧里,看着他的身影俯了下来,“别哭了,别让老公心疼…… 乖……我爱你……再也不会丢下你……”,他在她嘴边,柔声地说,温柔地哄着她,深色的眸子紧锁着她的眼。
她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他轻柔地吻去那咸涩的泪水,“不要忘了我……让我好好地陪着你……保证到哪都带着你,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他柔声地说,那温暖的话,悸动着她的心。[主网王]我们真的没什么啊喂
闭着眼,感受着他温绵的吻,心悸着,睫毛在颤抖。
#已屏蔽#
他们以前最亲密的事都做过,记得自己也很热情,在chuang上,会不遗余力地讨好他。
只要他开心,那个小傻瓜纪芯柔就会很开心。
泪水滴滴滑落,苏冬城来到她的唇边,看着她梨花带雨,小脸涨红的样儿,不禁心怜,知道她是因为动情哭泣的。
“老婆,就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好不好?”,他吻着她的手,柔声地哄道,她呆呆地看着他。
“喜不喜欢这枚钻戒?我找最好的设计师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他柔声地问。
她点头,“喜欢……”
“喜不喜欢今晚的求婚?”
“喜欢……谢谢,老公……我死而无憾了。”,她认真地说,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不许说死,这都是我欠你的!你应该得到的!”,他心疼地说,吻了下她的唇,“老婆,我爱你……爱你……”,轻声地说,在她清醒的时候,告诉她,让她铭记在心。
苏冬城是爱她的,很爱很爱。
我也爱你,老公。
她在心里回复,闭上眼,不敢看他,#已屏蔽#
两人十指相扣,身子紧紧连接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对彼此的爱!
“老婆,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哑声地问,她没回答,他知道,她想要个孩子,上次吃避孕药是因为要他死心,她在日记里写道:好想为豆豆添个小妹妹,好想把那个失去的孩子找回来……
她不说话,他辛勤地耕耘,带着她在欲.望的海洋里浮沉,直到她筋疲力竭。
他拥她入怀,满足地睡去……
很想时光就此停留,一直都如此,拥着心爱的她,睡着,什么都不想。
【柔柔一笑很倾城38】:为你归来!(8000字)
依偎在他的怀里,踏实而温暖。梦里都是和苏冬城在一起的一幕幕,全部是一些动人的画面,教她在睡梦里都不自觉地扬起唇,甜蜜地笑着。
她还梦见自己穿着婚纱,在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花丛里奔跑,苏冬城在她身后追着。她跑着,不停地喊着他。
“老公……”
苏冬城在甜蜜的梦里醒来,正好听到她在叫自己,张开眼,看着偎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儿,那种隐隐不安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她在。
心悸,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
纪芯柔感觉到他的吻,细细碎碎,有点瘙痒,缓缓地张开双眼,他慵懒柔和的俊容映入眼帘。
一睁眼,他就在身边,这样的情景,之前的七年几乎每天都上演,现在,却变得弥足珍贵。
“醒了?时间还很早,再睡一会儿。”,苏冬城看了看时间,不到七点,还很早,他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被窝,更舍不得离开怀里的温香软玉。
温柔地说道,说话时,嘴角尽是柔和的笑,他拥着她,闭着眼,一脸满足的样儿。
她没说话,只轻轻地闭上眼睛,苏冬城又拥紧了她,她双臂下意识地想动动,却一动没动,心不禁慌了慌,又用力地动着右手拇指,身体根本不听指挥,手指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心慌,转过头看向苏冬城,他安静地闭着眼,睡容安然。
试了好几次,纪芯柔发现,自己的双臂真不能动了,手指都动弹不得。
这种情况之前有过,一瞬间的事,现在怎么好几分钟过去都没有反应?渐渐地,手臂有点麻,好像有点知觉了,手指头也能动了。
她舒了口气,又看向苏冬城,一股惆怅油然而生,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吗?之前手臂没这样失去知觉过。
她躺在那,一动不敢动,大脑昏昏沉沉。真的要这样跟他继续在一起吗?忽略掉自己的病,跟他在一起,让他继续照顾自己?
这个病,如果做手术,成功率只有一成,如果有幸活下来的话,也不能保证会恢复正常,很有可能瘫痪。和自己有相似情况的例子,她见过很多。
总之,不是痴呆就是瘫痪了。
不,这对他太不公平!
呼吸有些困难,她安静地看着他的面容,有一种远离他的冲动,事实上,她也真的,悄悄地起了身。“老婆,再睡一会儿……”,苏冬城圈着她的腰,嘟囔着说。
“我去洗手间……”,她小声地说,将他的手臂拿开,“快点回来……”,苏冬城有点孩子气地说,纪芯柔已经下了*。
她逃也似地去了洗手间,镜子中的自己,全身*,胸口,脖子处,布满了*的红痕。
想起昨晚的激情,她脸红,心跳,也想起他昨晚说过,“再要个孩子……”,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皱着眉。
这里,会不会已经开始孕育一个孩子了?
裹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去了衣柜边,轻轻地打开,出乎意料地,里面真的有衣服,尺码和她的尺码一样。
这些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吧?
连忙穿上,不停地看着*上的他,生怕他醒来,自己走不了。
直到她穿好衣服,*上的他也没什么动静,她转身就朝着门口跑去,刚迈开步子,意识到什么,抬手,深深地看了眼无名指上的钻戒。
眷恋地看着它,那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钻戒,代表着爱情和永恒的婚戒。很漂亮,就算苏冬城给她一枚易拉罐的拉环她都不会嫌弃,更何况是这么精致贵重的钻戒。
只是,她配不上这枚戒指,她也没那个福气和他相濡以沫,相伴到老。
用力地摘下戒指,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头柜边,将戒指放在上面,然后,凄楚地看了他一眼:老公,再见。
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随后,快速地转身——
***
苏冬城睡到了十点,慵懒地翻了个身,长臂朝右侧伸了伸,却扑了个空,“柔柔……”,嘴里嘟囔着,*溺地喊着她。
“柔柔?!”,大喊了声,身旁哪还有她的身影?!
他立即坐起身,逡巡着房间四周,空荡荡的卧室里,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她逃了?!
“柔柔?!”,心惊地喊,直觉她走了,一颗心慌乱起来!
他立即下了*,穿上衣服,将整个套房全部找了一遍,根本没找到她。最后,在*头柜上发现了那枚钻戒,确定她真走了,他立即出了房间。
首先打电话给纪家,问她有没有回去,结果是,没有。
他有点不信,上午十点半,已找到了纪家,她家人都在,唯独不见她。
“华子!别折腾我了,她到底在哪?!”面对小舅子纪锦华,苏冬城无奈地说。以为是他们把她藏起来了。
“冬子哥,我姐她真的没回来过!”,纪锦华诚恳地说,在知道纪芯柔没和他在一起后,他心里也很急!一个快痴呆的人,一个人在外面跑,怎么得了?!
就在全家人心急如焚的时候,苏冬城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连忙接起,纪芯柔的声音传来。
“是我。”,她的声音很平静。
“柔柔!你在哪?!别吓我成不成?!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去接你!”,苏冬城焦急地说,心颤着,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她的情况现在变得越来越糟糕,一个人在外面,危险太多。
“苏冬城,别找我了,让我安静地离开吧。我其实还没忘记你,我故意的,让你知难而退。不过,很快我也可能真把你忘记了!之所以三番四次地拒绝你,原因,你该清楚。就让我们把彼此最好的一面留在记忆里吧,求你尊重我的决定。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不会自杀,会保护好自己。求求你,成全我吧。”,她平静地说,最后一句带着祈求和撒娇。
苏冬城心绞,气恼她欺骗了自己,更气她又要逃走。
“你一个人要去哪?你怎么能好好的?!纪芯柔!我也求你,别折磨我了!”,苏冬城激动地说,心揪着。
“我不是折磨你,跟你在一起才是折磨你。照顾好豆豆,给他找一个好妈妈,也给你自己找一个好妻子,苏冬城,你也需要女人照顾。谢谢你的爱,谢谢。”,她平静地说,喉咙梗塞着,没等他回答,挂了公用电话,走去了马路对面,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纪芯柔!”,苏冬城大吼,纪家人全围了过来。
“冬子,柔柔人呢?!”
“她走了!”,苏冬城大声吼了句,失控地跑了,急忙去追她了——
她一个神智快不清楚的人,现在一个人要躲哪去?!苏冬城真想立即找到她,逮着她,狠狠地揍她一顿!
上车后,她用新买的电话卡给妈妈打了电话,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是对他们的不负责,她得告诉他们,自己的去处。
“妈妈,我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会照顾好自己的,就是不想再连累苏冬城了。”
“柔柔,看得出冬子现在是爱你的,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了,你别这么耿直,就让他守着你吧!”,沈慧心酸地说,知道女儿是为苏冬城好。
“妈妈,我明白您的意思,也明白苏冬城的心,他越是这么爱我,我越是不想跟他在一起,不想再成为他的污点。”,她平静地解释,看着大客车窗外的风景,此刻,他一定在疯狂地找着自己吧?
“妈妈,一定不要告诉他我去了哪,时间长了,他会释怀的。”,她说完,挂了电话。
相信妈妈能理解她,不会告诉苏冬城自己的下落的。
苏冬城将京城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纪芯柔。
机场、火车站都找过,汽车站也找过,确定她没去国外,国内这么多地方,找起一个人来,如大海捞针。
问过纪家人,他们也无法判断她会去哪。
苏冬城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洛川。
她以前在那上学,他准备去洛川找她。
“冬子,别找了,你对她越是不弃不离的,柔柔心里越会难过,会愧疚。”,纪景年找来他家,对他劝着。
“你们都知道她的下落是吧?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老纪,怎么连你也不明白我的心?!是不是觉得,我苏冬城在她真的再傻了之后,还会抛弃她?!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爱她?!”,苏冬城暴吼道。
“没错,以前我经常对你抱怨,累了,不想再照顾她了,那时候是因为,我不爱她!现在不一样了!”,苏冬城咆哮,走到家里的酒柜边,从里面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后,仰头就灌下。
“冬子,我没怀疑你对柔柔的爱!你要站在柔柔的角度想一想,她曾经因为自己是个傻子,极度地自卑过,这两年多也一直在躲着你,而且,你们之前的七年夫妻生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少的负面的阴影,她现在当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连累你第二次了!你对她越爱,她越不想这样!”,纪景年沉声地解释,他是知道纪芯柔在哪,她目前的情况也还好。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要让苏冬城找到她。
“啪——”,苏冬城随手一甩,将手里的酒瓶子摔碎,“好,她不让我去找她,那我不找,我不去找。”,苏冬城红着眼眶,痛苦地说。
纪芯柔,你很残忍!
死女人,你对我太残忍!
在心里痛苦地怒斥她,拿了两瓶酒,上了楼。
“冬子!你别这么颓废!”,纪景年看着他那颓废的样子,担心他像以前那样,借酒浇愁。
“你告诉纪芯柔,她一天不见我,我就一天不上班,我折磨自己,我颓废,她要是傻了,那我就疯了。正好凑一对,你告诉她,要是她舍得让我这么痛苦,就躲着,一直躲着!”,苏冬城站在楼梯上,转过身,看着纪景年,一手指着他,大声吼道。
“冬子……你别这样……”,豆豆跑来,见到爸爸这个样子,小声地说。
“走开!豆豆,冬子以后不管你了!你妈妈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管你!”,苏冬城怒吼道,说完,快速地上楼。
纪景年走了过去,抚着豆豆的后脑,“别担心他,他说的是气话。”,豆豆懂事了,是个大孩子了,这些事,他都明白。
“舅舅,你劝劝柔柔,就说,她不回来,冬子会死的。你这么说,柔柔就会心软了,就会回来了。”,豆豆天真地说,纪景年笑笑。
心疼这个孩子。
***
每天窝在屋子里画婚纱,是她最主要的事。
一个月过去,她快把父母的样子忘了,有时候连他们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前一分钟做的事,下一分钟就忘了,每天过得手忙脚乱。
不敢出门,怕走丢,每天只在公寓里活动。
她还记得苏冬城,还记得过去的一切,她感觉,这一次变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胡作非为了。
这次应该会懂事很多,见到苏冬城一定不会对他死缠烂打的。这样最好,每天都在告诫自己,如果见到他,一定不要留恋不舍,要放手,让他自由地过活。
最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附近的一座城市的广场开业,作为老板的他,出席了开幕仪式。
他身边跟着周蕊,好像苏家和周家在生意上还是有往来的,看到他们在一起,她觉得很般配。其实,那个周蕊挺适合他的。
端庄大气的女人,一定很体贴,很会照顾人。
听到从厨房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她回神,连忙跑了过去,“啊——”,锅上煮的粥溢了出来,锅盖被蒸汽顶得高高举起,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吓得惊呼。
本来她是会煮粥的,但是,刚刚忘记了,所以铺锅了。
连忙冲了上前,将汤锅端开,难免的,汤汁溅洒到身上、手背上,一阵灼痛,“哗啦”一声,汤锅被她丢在了地上,地板上热气腾腾,她脚背上也被淋到了滚烫的汁液。
“嘶——”好痛啊!
她皱着眉,倒抽口气,这时,一股刺鼻的煤气味传来,她这才想起去将瓦斯炉关上。
“嘶……”,手背脚背疼得难受,她脱掉拖鞋,赤着脚,出了厨房,这时,外面的门铃声也响了,连忙去开门。
“柔柔!”
沈慧站在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看到她,激动地喊,纪芯柔皱着眉看着她,脑子在努力地思考,“柔柔,我是妈妈呀!不认识妈妈了吗?!”,沈慧心酸地问。
“妈——妈——”,她低喃地喊,动作缓慢地开了门。
“是,我是妈妈!别怕孩子!”,沈慧感觉女儿的情况似乎又严重了些,在心里叹息,进了屋,将东西放下,转身时,才意识到纪芯柔手脚的狼狈。
“柔柔,你怎么了?!”
“烫着了?!”,沈慧上前,连忙问,她尴尬地点头,“煮粥……忘了……”,她笑着说,沈慧进了厨房,还未散去的煤气味让她蹙眉,连忙将厨房的窗户打开。
“你这孩子!你怎么自己做饭?!妈妈不是说了,让你订饭的吗?!”,沈慧出来,看着女儿,心疼地说,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她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帮她脱掉袜子。
“妈妈……我,不疼……”,她说话也有点不利索,懂事地说,怕妈妈担心。
沈慧叹息,“还好,烫得不厉害,妈妈给你上点药膏,柔柔,以后不要做饭了,知道吗?妈妈打算留下,在这照顾你。”。
“不要——他会知道的——”,纪芯柔捉着母亲的手,激动地说。
沈慧帮她上药,叹着气,“傻孩子,冬子是多有能耐的一个人,想找你还不容易?我们猜,他早知道你住在这了,之所以没找你,是听你的话了。”,沈慧叹息着说。
他知道了?
纪芯柔心惊地想,知道她在这,没有来找她,是真的听她话了?
这样好,这样最好!她该高兴的!嘴角上扬,看着母亲,“妈,他过得好吗?”,忍不住关心地问,心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他。
“哎……怎么可能好!每次豆豆打来电话,总会说,爸爸又在喝酒!柔柔,冬子他心里更苦啊。”,沈慧心酸地说,作孽啊,让两个孩子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他为什么要喝酒,喝酒伤身体的!”,她激动地说,心里很不淡定。
“因为你啊,想你吧。”,沈慧语重心长地说,起了身,坐在她身边。
她偎进了妈妈的怀里,“我也想他,很想很想……我不能见他……”,她喃喃地说,无助地趴在妈妈的心口,像个需要人安慰的孩子。
沈慧无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
晚上洗了澡,豆豆打来电话,母子俩聊着天,“柔柔,还记得我生日是多少号吗?”
“十一月……十……”,她回答,努力思考,怎么也想不起后面的日期。
“是十一月十八号!”,豆豆大声地说,然后继续考她问题。
在豆豆问她有关苏冬城的问题时,她居然能准确地说出每一个答案。
“豆豆,冬子呢?”,忍不住地问,豆豆看了眼房间门口,下了*,出去。
“冬子在房间喝酒,你们的卧室,他怀里抱着一件婚纱,你上次穿的那件,不停地喝酒。”,豆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醉生梦死的爸爸,如实地说。
纪芯柔听了这些,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没人劝他吗?奶奶呢?爷爷呢?快阻止他啊!”,她焦急地说。
“他们才不管,也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冬子他谁的话都不听,有时候喝晕过去了,会被120救走,好了之后又喝。”,豆豆继续说着,故意火上浇油,让她心急。
“不可以!豆豆让他别喝了!”,她激动地说,豆豆把免提打开,朝着苏冬城走近。
彼时,醉生梦死的苏冬城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墙壁,怀里抱着那件婚纱,双眼无神,满身酒气,右手里还拿着酒瓶,见豆豆走近,仿佛没看到他。
“柔柔,你对他说吧,只有你能劝得了他了。”,豆豆说罢,走到苏冬城身边,蹲下,将手机贴在他的耳边。
“豆豆,我——”
听到她的声音,苏冬城的双眸终于有了光彩,如死灰复燃般,心也在滴血。
“你什么?”,他开腔,轻声地问。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悸,“听说你在喝酒,不要喝了。”,她语气僵硬地说,一个月了,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跟你有关吗?你还管我吗?”,苏冬城喃喃地问,眼泪往下掉。
“我,我……我希望你过得好,你别这样好不好?求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祈求地说,眼泪落下。
听到她那快哭的声音,苏冬城的心瞬间就软了,疼了,舍不得她难过。
“你回来,乖乖地在我身边,我就不这样。”,忍住没哄她,反而威胁她,希望她主动回来,不要再做幼稚的事。
“不……”,本能地拒绝,吸了吸鼻子。
“你不回来,我就继续颓废,柔柔,我很想酒精中毒,傻了,疯了,和你一样,或者,直接死了,因为我现在,生不如死,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你太狠心了——”,苏冬城喝了口酒,继续说,一字一句,鞭笞着她的心。
“不!求你别这样!”,她哭了出来,即使没看到他的人,仅仅是听着他的声音,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冬子!”,豆豆见苏冬城闭着眼,头歪着,吃惊地喊。
“豆豆,豆豆,他怎么了?!他怎样了?!”
“柔柔,冬子好像晕了!”,豆豆焦急地说,“我先挂了,要打救护车了!”,豆豆急忙地说完,挂了电话,赶紧拨打120。
那边的纪芯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穿着睡衣的她,出了卧室,直接要出门,还好被沈慧及时拦着。
“柔柔,这么晚你要出去啊?”,她身上只穿着冬款睡衣,赤着脚,这个样子就要出门,沈慧觉得,她脑子不正常了。
“老公,老公他晕了,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纪芯柔激动地说,喊苏冬城为“老公”,沈慧怔忪着,许久,点了点头。
***
苏冬城酒精中毒,到了医院后,洗了胃,挂了水,一直昏迷着。
纪芯柔见到他的时候,他还躺在病*上,昏迷着,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也老了不少。她坐在病*边,心疼地握着他的手。
“老公……柔柔回来了……对不起……”,她喃喃地喊,星眸里闪烁着泪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仍体会不到自己对苏冬城的重要性,现在,看着原本那么一个*倜傥的男人,此刻,虚弱地躺在病*上,挂着点滴,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他颓废瘦削的脸,唯有心疼。
模模糊糊中,苏冬城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在叫老公,他连忙努力地睁眼,眼皮沉重得很,很吃力,喉咙又干又疼。
“老公……”,属于她的声音传来,他感觉自己在做梦,可此刻,明明看到了她的脸。
“你醒啦……”,见他醒来,她欣喜。
确实是她,那个可恶的傻女人,又一次从他身边逃走的纪芯柔!折磨地他生不如死的女人!居然回来了,就坐在他的身边,还握着他的手。
苏冬城完全清醒,看着她。
“你来干嘛?你回来干嘛?!”,他激动地吼,想起昨晚发生的,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为了她,他这一个月来,几乎一有空就酗酒,喝得醉生梦死。
“冬子!你吼什么?!”,纪景年进来,见苏冬城在发脾气,连忙喝道,纪芯柔被他吓得,一脸怯怯的。
“你不是能耐的吗?跑啊?继续跑啊!回来干嘛?!见我快死了,可怜我是吧?!”,他坐起身,拔掉针管,冲着她怒吼。
她吓得打哆嗦,身子朝着墙角退去,边摇着头。
“老公……柔柔错了……”,她颤声地说,样子看起来傻傻的,很熟悉的表情和动作,就好像以前的那个傻子纪芯柔。
苏冬城见她这样,哪还有什么气,顿时心疼不已。
难道,她的状况又严重了?
“你过来!”,他沉声地命令,纪芯柔怯怯地看着他,又朝着他靠近,苏冬城那双眼睛痛苦地看着她,纪芯柔一步步地走近了他。
在她走到他*边时,他长臂一伸,将她捞进了臂弯里,她的身子跌坐在*上,身子被他紧紧地抱住。
纪景年不忍看着这样的画面,悄悄地出了病房。
“你凶我……”,她撒娇地,哭喊着说。
“对不起,老公错了,柔柔别怕……”,似以前那样哄着她,心里早已经百转千回,惆怅又痛苦。才短短的一个月,她就变成这样了,也许正因为是变成这样了,她才会回来的。
“你别喝酒了……别喝了……”,她低喃,不停地说,红着眼,泪水就快落下。
“嗯,只要柔柔陪在老公身边,老公就不喝,好不好?”,苏冬城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地哄。
“嗯!”,她看向他,重重地点头。
有了她的保证,苏冬城才安心,无意中看到她的手,手背上裹着纱布,他紧张地捉过,“怎么回事?!”,气恼地问,他的脾气还是没怎么改,说起话来,口气很霸道。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连忙低下头,“烫到的。”,小声地说,怕被他数落。
“谁让你——”,苏冬城很想发火,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儿,还是没忍心,“柔柔,还记得我吗?我是谁?”,他轻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认真地问。
感觉她瘦了很多,一定过得很不好。
她认真地看着他,缓缓地点头,“记得,你是苏冬城,我还没忘记你。我最近记性更差了,好像傻了很多……”,她平静地回答。
“傻瓜……再傻,老公都爱!”,他心疼地说,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
“唔……好臭!都是酒味,好讨厌!”,她皱着眉,捂着鼻子,嫌弃地说。
苏冬城笑了,松开她,“只要你在,我就不喝,只要你跑了,我就喝,一直到喝死!”,他沉声道。
“不可以!苏冬城!你不负责任!”,她气愤地说,“我不理你了!”,说罢,转了身,离开*铺,要走,苏冬城连忙拉着她。
“小傻瓜,明明是你不负责任……”,他抓着她,苦笑着说。
这时,苏母提着保温饭盒进来,见到纪芯柔,很诧异。
表情有些严肃,“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这样,反反复复的,更伤人!’,苏母气愤地对她指责,纪芯柔楞了下,觉得她是在责备自己!
“妈!你怎么——柔柔,妈不是在说你。”,苏冬城连忙维护纪芯柔,对她安抚道,纪芯柔不傻,明白苏母的意思。
“对不起。”,走到她的面前,低着头,诚恳地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他现在离不开你还跑了,这就是对他的伤害!”,苏母不客气地说,只是心疼儿子罢了。
“老太太!这没您的事了!”,苏冬城气愤,走到母亲身边,夺走他手里的饭盒,将她往外推。
“我懒得管!”,苏母气愤地说了句,快速地出了病房。
“柔柔来,我们吃饭。’,苏冬城看着她,*溺地说,纪芯柔跟着他走到桌子边。
“你不打点滴没事吗?”,看着他手背上沁出的鲜血,她心疼地说。
“没事,酒精中毒而已,不碍事。我喂你吃饭!”,苏冬城激动地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我喂你吧!你不要动,让医生来看看。”,她平静地说,样子看起来很正常,思维也是正常的,这让苏冬城很意外。
不解地看着她。
“我虽然记性不好,四肢偶尔会麻痹,偶尔思维混乱,但是,现在是清醒的。我想喂你吃饭,像以前你喂我一样,让我像个正常的妻子那样,照顾你一次……”,她心酸又认真地说。
苏冬城欣慰,“不用,我一个大男人不需要女人照顾!”,他笑着说,心里苦涩,不想她自责。
他即使外表是个顶天立地的硬汉,但内心里有时也是脆弱的,也是需要人安慰的,尤其是自己的爱人。
即使他这么说,纪芯柔也没有听,强势地端着一碗粥,坐在病*边,要喂他……
【柔柔一笑很倾城39】:走,领证去!
在苏冬城企图继续说服她时,盛着清香小米粥的勺子已经凑到了他的唇边。迟疑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今天的她,长发披散,穿着雅淡的毛呢大衣,一张柔和的脸,没有化妆品的修饰。目光柔和,不言不语,看着他,仿佛在催促他,快吃。
苏冬城莞尔,一股热.流在心窝里环绕,“谢谢老婆。”,他哑声地说,然后张口含.住勺子。
老婆。
这样的称呼,让她感觉自己在他的眼里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妻子。她泯唇笑着,看着他。
“傻笑干嘛,吃完了,轮到我喂你了!”,苏冬城看着她的笑容,沉声地说,眸色chong溺,此刻,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普通的妻子,不是傻瓜。
这种感觉有一点点生疏,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感动。
“你才吃一口!我不饿,我吃过饭来的。”,她连忙说,强势地将勺子又凑到了他的嘴边,苏冬城不得不吃。
“那我问你,还走不走了?”,正要张口时,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认真地问。
她有些愧疚地低头,像是思索,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摇头,“不了,除非你赶我走。”,她认真地说,表情郑重,似承诺。
苏冬城苦笑,“我怎么可能赶你走。”,心疼地说,也许,以前对她的伤害,留给她的阴影太深了,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再吃!”,不管他会不会再赶她,她都不在乎,这时,只想喂他吃饭。
苏冬城心情很好地继续吃,一口一口地吃下她喂的饭,享受着她的照顾。
纪芯柔也很享受这样照顾他的感觉,感觉自己终于像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合格的妻子了。
“还剩一点,全吃了吧。”,看着碗里还剩的一点粥,她说道,舀了一勺,凑近他的嘴边。
苏冬城chong溺地看着她,张口。
“哗啦——”
她手里的勺子突然掉落,左手里的青花瓷碗要掉落在了地面上,四分五裂,化为碎片,银质勺子顺着她的膝盖,落在地板上,勺子头部在地板上不停打转。
她的手僵硬在原处,苏冬城惊愕地看着异样的她,纪芯柔也怔忪地看着他,双手一动不能动,毫无知觉。
“怎么了?”,他迟疑地问。
她笑笑,“手麻了,正常现象了。”,她淡然地说,悲伤过度之后,心已淡然。
苏冬城的手握.住她的,轻轻地捏了捏,问她有没有感觉,她摇头,他将她的手放下,握着一只,轻柔地搓动。
“过会就好了,也许呢,会永远好不了。苏冬城,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了,这一次,我可能变得比以前还要差。”,她平静地说。
“考虑什么考虑,一会儿我出院,直接去民政局!”,苏冬城爽快地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去民政局干嘛?”
“结婚啊,傻瓜!”,他chong溺地说,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直接套上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你最好再也动不了了!”,有点气恼地说,意思,她的手动不了的话,就没法摘掉戒指了。
“你再考虑考虑吧……我看过一个故事,情况跟我们的差不多。就是一对相爱的情侣,结婚了,他们的蜜月很甜蜜,婚后的日子也很幸福,有一天,出车祸了,女主角头部受伤,脑子变得不正常了,几乎忘了和男主角的一切。她脾气变得暴躁,每天无理取闹地作着,男主角终于受不了了,跟她离婚了……”,她平静地叙述那个看过的故事,苏冬城看着她,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我不考虑!同样的事,我不会再做第二次!”,他沉声喝。
“你听我说完啊……他们离婚后,有一天,女主角又恢复正常了,记得了,但是忘记了之前几年的记忆,心爱的男人和自己离婚了,她连原因都不清楚,后来,她主动去追求男主角……两人又找回了曾经在一起的相爱感觉,男主角又重新对她求婚,她也答应了,以为幸福真的要降临了,结果……”
“幼稚!狗血!矫情!”,苏冬城嗤笑着说,“谁让你看这些没营养的虐心的故事了?”,他握着她的手,对她责备道。
“无聊嘛!结果是,车祸时留在大脑里的血块,让她旧疾复发……”,她接着说,笑着,动了动手,这次有知觉了,“女主角不想再忘记男主角,选择了手术,成功率只有两成。”。
“结果,手术一定成功了!”,苏冬城沉声道,很笃定的样子。
纪芯柔摇头,笑着开口,“没有,女主角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瘫痪……”
苏冬城的眸子也变得黯然,转而,那略显悲伤的情绪立即被他掩藏,“你说,这好好的,干嘛要做手术?忘记就忘记,大不了男的辛苦点!老婆,这男的根本不爱那女的,他们的情况跟我们的不一样!”,苏冬城积极乐观地说,“手是不是正常了?!”,岔开话题,握着她的手。
“嗯,正常了。男的是爱女的,爱得很深很深,最后,实在不忍心看到女主角受尽折磨,他亲手拔了女主角的氧气管……”
“胡闹!这是谋杀!老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们也不会那样,我们不做手术,你变成以前的那个可爱的小傻子,我就全心全意地伺候你,这是我苏冬城欠你的,也是心甘情愿想做的事!”,他连忙说,将她拥进怀里,许下承诺。
她抱着他的腰,闭着眼,倾听他心跳的声音,“我不想你会不会抛弃我,只想你慎重考虑下,到底,该不该再娶我。”。
“废话!我不娶你,我们算什么?!”,苏冬城气恼地说,拿了手机,打电话,让人去民政局安排下。
她感动他的毫不犹豫,即使清楚他们以后会遭受什么样的苦难。
苏冬城去病房的浴室冲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上让人送来的手工西服,以及她为他做的那件白衬衫,一身潇洒地出来,拥住了她,“走,领证去!”,他心情很好地说,一脸的喜悦。
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连结婚证都不想领,但是,婚礼也没有,为了让纪家满意,只好硬着头皮跟小傻子去领了证。
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要去领的。
车上,纪芯柔手里拿着离婚证,苏冬城让人给送来的,两本都在,一直由他保管着。
“看什么看,别看了!”,对于苏冬城来说,离婚那天是他这辈子做的一件最对不起纪芯柔的事,那个天真的小傻瓜被他骗得团团转。
离婚证被他夺走了,她的头偎进了他的臂弯里,“我还是觉得这样太着急了——”
“当然,我着急娶你!万一你再跑了呢?!有结婚证绑着,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我苏冬城的老婆!”,他玩笑地说。
“老公……”
“乖……以后就叫我老公!跟以前一样!”
“我是说,我还是做手术吧,不想再傻了,真不想了。想像个正常的妻子一样,照顾你,像个正常的母亲那样,照顾豆豆。”,她小声地说,知道苏冬城不会冒险,还是提出来了。
“不行!不准做手术!”,他大声反驳,将她松开,“别跟我扯什么奇迹不奇迹的,说白了,那就是冒险!我不能冒险!”。
他的表情严肃得很,看起来有点吓人,她躲开,“你又凶——”,鼻酸地说,苏冬城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那就听话点,懂吗?老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乖乖的。”,苏冬城转瞬变得温柔似水起来,柔声地哄着。
“哦……”,她恍惚地答应。
很快到了民政局,他扶着她下车,与她十指相扣,快步地走向民政局大厅。
早就打了招呼,让人领了号,他们到,就轮到他们了。
签字的时候,她迟疑,看向他,苏冬城心急,怕她反悔,“快签吧!我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想听就赶紧的。”,他催促,诱.惑着她。
什么事啊?
虽然好奇,但也不至于轻易地被他诱.惑了。
在迟疑,要不要再嫁给他。
迟疑的根本原因还是那一个。
但她也想到了他颓废的样子,现在,嫁给他,是他最开心的事。为了他的开心,那就,嫁吧。
手有点颤抖,她一笔一划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婆真棒!我的资料还记得!”,苏冬城拿过她手里的那份协议,有一栏需要男女双方写上对方的详细信息,她居然没看他的身份证,都能清楚地写出他的名字、身份证号、家庭住址……
“就记得你的了,连豆豆的生日都记不清了。”,她笑着说,有点自嘲的样子。
“这说明,你爱我,深深地爱着我!”,苏冬城很得意地说,满脸的骄傲!
“我也爱豆豆啊!”,她急忙说,心里很气恼自己,居然连豆豆都会忘掉,那可是她的儿子!
最对不起豆豆了。
“没事,以后我每天都帮你记忆。”,他连忙说,不忍看她难过,去拍了照,很快,结婚证拿到了手。
这次的她,气质明显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不过,再也不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忧郁。
【柔柔一笑很倾城40】:温馨的一家三口
苏冬城一点都不担心她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儿,只要她健健康康的,哪怕痴了、傻了,或是瘫痪了,他都不会难过,只要她能活下去。
领完证,出了民政局,他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去吃点东西吧?你肯定饿了!”
“我不饿,豆豆几点放学来着?我们一起去接豆豆放学吧!”,她连忙说,趁着脑子还清醒,希望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豆豆以前常说,别的同学父母怎样。
苏冬城点头,觉得她的提议非常赞,他们夫妻俩就没一起去学校接过儿子!
“我们赶到学校时,豆豆应该正好放学了!”,他笑着说,将她拥着,走到车边,帮她打开车门,纪芯柔上了车,苏冬城很快从另一侧上了车。
“豆豆现在成绩很好吧?他上次跟我说过,我忘了。”,提起儿子,嘴角上翘。
“当然好!我苏冬城的儿子怎么会差!”,苏冬城得意地说,嘴角自豪地扬起。纪芯柔白了他一眼,“你真自负!”,她笑着说。
“错,这叫自信!”,苏冬城得意地说。
“嗯,你一向自信、骄傲。”,她偎在他怀里,感慨地说,“只可惜啊,这么完美的人,被我这颗污点给毁了!”
“胡说!毁什么毁!柔柔,我以前有想过,你就好比我身上的一颗痣,或者一枚胎记,看着难看,真心想除掉时,也会疼的,因为那是肉!”,苏冬城感慨地说。
她欣慰地笑,心里头有点小小的自卑感,谁希望成为对方的污点?她不想,但是,没办法,命运如此。
“其实从巴黎带豆豆回来,我就有些不舍了,一路上想了很多,悔悟了,意识到不该恨你,也意识到自己舍不得你。即使表面对你很冷漠,心里头却是舍不得的。”,苏冬城平静地说,这也是在民政局时想告诉她的。
“你被那个麦迪森非礼的时候,警察迅速赶到。其实是,我让人在你的屋子里装了自动报警的装置。豆豆说你记性不好,喜欢把备用钥匙放在信箱里,我不放心……”,他如实地说,希望她能明白,能自信点,相信他对她的爱。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是你装的?”,她还以为是房东装的。
“不信啊?傻瓜,那是唐司漠的T.M公司的产品,我无意中看到的广告——”,他说明来源,让她相信。
“我记得,你在巴黎的时候,对我很……”
“情不自禁吧!我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关心你,嘴上说不再见,心里放不下!后来去巴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给你带的那包你爱吃的零食,都是我自己准备的,豆豆不知道,小家伙虽然孝顺,年纪小,不会想到这些。”,他如实地说,即使她早已知道了。
“那些碧根果果仁,是你一颗一颗地剥的吧?”,笑着问,怀念那些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他边剥,她边吃的日子。
“没错,一个老男人,放着一堆文件不看,坐在办公室,一颗一颗地剥着,回忆着他和那个讨他嫌的小傻瓜在一起的日子。”,苏冬城苦笑着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还好,那个小傻瓜又回来了。”,一颗激荡很久的心,现如今终于平静了,踏实了。
纪芯柔啊纪芯柔,简直是他苏冬城这辈子的克星。
“不是污点,是软肋。你就是我的那根软肋啊。”,苏冬城又感慨地说了句。
“那你是我的什么?”,她喃喃地问,闭着眼,窝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怕了,也能感受到他的爱意。
“我是你的男人!”,他沉声说,“以后继续像以前那样依赖我,懂么?”,接着说,早已经习惯了被她缠着、依赖的感觉。
“嗯。”,她乖巧地答应。
车子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停下,夫妻两人像普通的父母那样,朝着学校门口走去,手牵着手。
不一会儿,下课铃响了,原本安静的校园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小孩子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如欢快的鸟儿,他们背着书包从教学楼涌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纪芯柔看着那些朝门口走来的,穿着校服戴着红领巾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激动地说。
“以后我们有空就来接豆豆!”,苏冬城沉声道,他也很少来接儿子,家里有专门的司机,有时候母亲会来接。
豆豆刚学会骑自行车,前不久还说要一个人骑车上学的,被他拒绝了。
“嗯!不准你再不让我来!”,她不满地说,以前她要跟他来接豆豆,他从没答应过,豆豆也不让她来。
苏冬城笑笑,这时,学校的自动门缓缓拉开,三五成群的小学生出来,有的小朋友见到了来接他们的亲人,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爸爸——”
“奶奶!”
“爷爷!”
“妈妈——”
她只听好多小朋友,喊着不同的称谓,她踮起脚尖朝着学校里望去,在人群里寻找儿子的身影。
豆豆今年读小学二年级下半学期,今年秋就升三年级了。
一批个头很小的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出来后,个头稍高的高年级学生开始走出来,“怎么还没看到豆豆,老公,你看到了吗?”,她踮着脚尖,逡巡着,问,还以为自己忘了豆豆的模样了。
“还没出来,别急,快了。”,苏冬城柔声说,看她那激动的样子,不过是接儿子放学而已。
这也难怪,那些你渴望做的,一直没机会做的事,在真正可以做的时候,当然是激动的,欣喜的。
“嗯。”,她回答着,还是忍不住朝里头看去,很多家长带着孩子离开了,学校门口的家长越来越少,那些五六年级的学生根本不需要家长接。
“豆豆,豆豆出来了!”,校园里的身影已经很少了,纪芯柔终于看到了自家儿子的身影,激动地喊,不知道豆豆看到自己来接他,会不会很惊喜,很感动?
心情变得紧张起来,一只手紧抓着苏冬城的手。
“豆豆!”,她又喊了声,一个人走路的豆豆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朝大门口方向看去。
柔柔!
柔柔回来了!和冬子在一起!他们还一起来接他!
豆豆灵活的小脑子在转着,捕捉到这些讯息,突然间,喉咙有些堵,鼻酸,脚步渐渐地缓慢下来。
“苏嘉屹!又是你家司机来接你的吗?!”,有同学从他身后拍着他的肩膀问,语气有些嘲讽。
“当然不是!我爸爸妈妈今天都来了!”,豆豆霸气地说,双臂环xiong,看向学校门口。
那男生朝门口看去,“那是你妈妈?”,看到了在向豆豆招手的纪芯柔,他问。
“没错!她是我妈妈!”,豆豆很自豪地说,然后,小跑着朝着门口奔去,“妈妈!”,远远地,小家伙大声地喊,好似要让其他同学都能听到、看到,让他们知道,他也是有妈妈的,他的妈妈漂亮而优雅,是一名成功的设计师!
“豆豆——”,看着穿着校服戴着红领巾,背着背包朝自己奔来的儿子,纪芯柔哑声地喊,眼眶有些湿.润。
“别哭啊——”,苏冬城小声地提醒他,她连忙努力地微笑,“妈妈!”,豆豆大声地喊,刚从校门出来,张开双臂,快及她xiong口的儿子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她的身子差点没稳住,向身后退了退。
苏冬城连忙稳住,看着小家伙抱着她,这温馨的画面,让他动容。
“豆豆,柔柔来接你放学了……”,她小声地说,这是第一次。
不知道还会有几次,还能有几次……
总之,好开心,很激动!这对别的做妈妈的人来说,也许是再普通甚至有些嫌烦的事,在她这,变得无比有意义,也无比珍贵。
“嗯!以后每天都要来!”,豆豆从她怀里退出,仰着头看着她,小家伙眼眶有点发红,强忍着泪水,然后得意地看了眼那个刚刚嘲讽他的同学。
“嗯!以后每天都来接你!”,纪芯柔大声地说。
“豆豆,想吃什么,爸爸妈妈带你下馆子!”,苏冬城沉声问。
“真的吗?!”,豆豆夸张地问,苏冬城点头,“我们去海贼王主题餐厅好不好?!”
“没问题!”,苏冬城爽快地答应,豆豆欣喜跳上他的身子,苏冬城默契地捧住他的屁股,小家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豆,你真棒!”,大声地赞美,其实是夸他的苦肉计很成功,居然真把柔柔弄回来了!
夕阳下,苏冬城抱着豆豆,嘴角露着温柔的笑容,纪芯柔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也扬起,觉得这一刻真的很美好。
豆豆从老爸的身上滑下,牵起苏冬城的手,又拉过纪芯柔的,小家伙走在中间,牵着爸爸妈妈朝停车场走去。
“豆豆好像又高了不少,比同年级的男生高很多!”,纪芯柔边走边说着,“豆豆把书包给柔柔,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一点都不重!”
“我儿子遗传我的大高个!当然是出类拔萃的!”,苏冬城又开始吹牛,纪芯柔忍不住笑。
“柔柔,你回来还走不走了?”
“柔柔不会走了!豆豆,看!”,苏冬城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只红本本,对儿子得意地说。
豆豆惊讶,“结婚证?!你们复婚了?!”,豆豆大声地问,立即停止,看了下四周,确定没被其他同学听到。
苏冬城得意地点头,纪芯柔脸红。
“老豆的苦肉计真不赖,柔柔,你这下别想逃咯!”
“什么苦肉计!不准再提!”,想起自己颓废的样子在他们母子面前出现过,苏冬城觉得ting尴尬的,ting没面子,连忙说,打开车门让儿子上车。
“柔柔,你要是再不回来,冬子真会死的——”
“苏嘉屹!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柔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儿,我苏嘉屹发誓,都不会再嫌弃你!”,豆豆抱着她的脖子,大声地说,在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口。
“嗯……”
“以后还要每天来接我放学,和冬子一起!我们一家三口要经常去游乐场玩,要经常去亲子餐厅,要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豆豆一个劲地说,她一个劲地点头。
就怕这些承诺会变成空头支票。
苏冬城也不停地答应儿子。
他们去了海贼王主题餐厅,在里头遇到了好个豆豆的同学,他们都是一家三口来。
别看豆豆平时一副很成熟,很不屑那些黏着父母的同学,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渴望的。
能够给他一天快乐算一天吧,纪芯柔暗暗地想,她会珍惜清醒的每一天。
吃过饭,父子俩玩游戏,苏冬城为儿子赢了很多玩.偶,豆豆抱了个满怀,欢欢喜喜地出了餐厅。
在门口遇到没有得到玩.偶而失落的小朋友,纪芯柔看着善良的儿子将自己的玩.偶送给了其他人,自己只留了一只路飞的。
“豆豆真懂事。”,她小声地对苏冬城说。
“我教育出的儿子,不会差。”,苏冬城得意地说,她笑笑,“辛苦了,老公。”,她踮起尖叫,贴在他耳边,真心诚意地说。
苏冬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她会意,默契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豆豆转身时,看着父母这般恩爱,好不开心。
在附近的街里逛了一会儿,还去了自家的商场,父子俩一起帮她挑了一堆衣服,“买这么多干嘛?很浪费!”
“哪里多,就这几套?”,苏冬城沉声道。
“就是,反正冬子有钱。”,豆豆嘀咕道。
“有钱也不可以浪费。”,纪芯柔气恼道,拉着父子俩出了这家店。
“柔柔,那家的衣服也不错,你穿了肯定好看!”,豆豆指着右手边橱窗里的衣服,连忙说。
“不要了,再好看都不要了!”,她连忙拒绝,瞪着豆豆,只见小家伙表情有些复杂地看向不远处,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周蕊拎着包从那间服装店出来,看到他们,顿足。
纪芯柔看着周蕊,觉得很面熟,也知道她姓周,一时间想不起她叫什么,看了眼苏冬城,他正看着周蕊。
“周阿姨!”,豆豆率先打破有些尴尬的氛围,礼貌地冲周蕊喊。
【柔柔一笑很倾城41】:算是新婚夜的惊喜?
他们一家三口的画面出现在面前,纪芯柔站在中间,右手边的豆豆抱着她的胳膊,左手边的苏冬城和她十指相扣。
很和.谐很温馨的画面,周蕊一时失了神,在听到豆豆的喊声时,嘴角扬起,大方地向着他们走去。
纪芯柔只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微笑着迎接她。
“豆豆——”,周蕊看着豆豆,喊了声,然后看向苏冬城和纪芯柔,“一家子来逛商场啊?”,笑着问,目光落在苏冬城的脸上。
苏冬城点头,“带她来买点衣服。”,看向身侧的纪芯柔。
“你好!”,她礼貌地对周蕊打招呼。
“你好!上次看到你的婚纱秀了,很棒!”,周蕊赞美道。
“谢谢。”,关于婚纱秀的细节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傻乎乎地只回答“谢谢”,周蕊点头,感觉纪芯柔有些不正常,看起来ting钝的,难道真的又傻了?
苏冬城向她求婚的事,她是清楚的。
豆豆面对周蕊是有点心虚的,因为破坏了她的婚礼,虽然知道那么做是不对的,但他从没后悔过。
“你们继续逛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对了,后天的会议别忘了。”,周蕊要走,对苏冬城说道。
“嗯,我记得。慢走,我就不送你了。”,苏冬城客套地说,面对周蕊也是有那么几分愧疚的,自从和她退婚后,他在生意场上没少帮周家。
周蕊和纪芯柔打了招呼,又亲昵地抚了抚豆豆的头,然后离开。
“她,是谁啊?”,在周蕊的身影消失在商场走到的拐角处时,纪芯柔小声地问。
“柔柔,周阿姨你都不记得了?”,豆豆连忙问。
“豆豆!”,苏冬城打断他,她忘掉周蕊了?那正好!免得想起了会伤心!
“周阿姨,是谁啊?我好像记得她姓周。”,纪芯柔连忙问,疑惑地看着苏冬城。
“她叫周蕊,我的合作伙伴而已。”,苏冬城撒谎道,希望她不要想起周蕊,以及那件婚纱的事,快快乐乐地,忘掉那些伤害。
“哦!”,对他说的,完全相信。豆豆有些不满,觉得冬子在撒谎!不过他也懂事地没多嘴,拽着妈妈去了另一家店。
她享受着父子俩对她的chong爱,任由他们为她挑选了很多衣服,连内.衣都买了好几套,然后,一家三口出了商场,回家。
他们又领证了,苏家父母是知道的,没反对过,苏冬城不是小孩了,他的事,都他自己做主。
只不过,苏母见纪芯柔的记性不好,心里还是不舒服的,“我和你爸明天搬去天馨花苑住,豆豆有时就让司机送我们那吧,天天送也行!”,当着他们的面,苏母严肃地说。
“老太太,您——”,苏冬城刚开口,止住,冲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纪芯柔上楼。
纪芯柔被豆豆拉着上楼,还一头雾水。
“老太太!这好好的,却天馨住干嘛?!”,苏冬城气恼地说,声音压得很低,怕纪芯柔多想。
“苏冬城!你妈老了,受不了成天吵吵闹闹的了,这柔柔以后还会变成以前的样子,我受不了。”,苏母一脸忧色,气恼地说,声音略大。
“柔柔,怎么停下了?”,豆豆见纪芯柔停了脚步,连忙问。
她听到了婆婆的话,明白她的意思。
“老太太,咱不能这么势利啊,你当初可是联合豆豆一起破坏我和周蕊的婚礼的!”,苏冬城气恼地说,站在母亲的角度想,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错。
“那是因为她那时候正常!现在呢?哎,我没反对你们就是最大的让步了,我和你爸搬出去住,清静一点!”,苏母叹气说,紧锁眉头。
“妈,我是想,您跟我们一起住,我不在家的时候,对柔柔能有个照应!”,苏冬城软声软语地说。
“家里有佣人呢!”
“不是,这佣人不是不放心么?”,苏冬城央求着说。
“柔柔,走啊——”
“哦!”,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纪芯柔被豆豆拉着,走去主卧。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不会再乱跑了,但是,在苏冬城的身边,又怕自己变傻之后又像以前那样,胡闹。ting想做手术的,要么两种结果,成功、失败。
成功了的话,大家都解脱了。
但是,失败了的话,将更痛苦。
对她自己来说,也许可以解脱,但对活着的人呢?
她边洗澡,边苦涩地想。
“啪——”,拿在手里的花洒,突然掉地,她弯下.身,想去捡,发现手臂又失去了知觉。
无助、恐慌袭来,连忙蹲下.身,靠着墙壁蹲着,全身赤.裸。
又来了——
以后这样的情况会不会频繁出现?那她要是在外面,突然这样,该怎办?
呆呆地看着一动不能动的双手,她苦恼。
“柔柔?”,苏冬城找了进来,见她蹲在墙角,看起来有些奇怪,连忙上前。
“老公——”,她乖巧地喊着他,“我的手臂又没知觉了。”,如实地说,无谓地笑笑,苏冬城听到她的话,心口翻搅,心疼地将她抱起,拿过一旁架子上的毛巾帮她裹着。
“别怕,我在呢。”,轻声地哄着,抱着她回去了卧室。
“我不怕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