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自己洗!”,她体贴地说,苏冬城笑着,一扫灰色的阴霾,此刻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强撑着,拉着她去洗澡,哪放心让她自己洗。
洗澡的时候,她很乖,没像平时那样闹腾、嬉戏,快速地帮她冲个澡,伺候她躺下,他自己去简单地洗了个澡,没敢碰到身后的伤口,回到chuang边时,已筋疲力竭,趴在她的身侧,闭上眼,“柔柔,老公今晚不讲故事了,好吗?”,他有气无力地说,实在没力气,很累,伤口还如针扎般,疼着。
“哦,那柔柔讲给你听,好不好?”,纪芯柔吃力地侧过身,看着趴在chuang上的苏冬城,小声地说,动作自然地帮他拉上被子,目光有短暂的认真和心疼。
好像明白,他受伤了,很痛苦,很累,不能打扰他休息。
“好啊……”,苏冬城虚弱地说,还没听到她的声音,已经疲惫地熟睡过去了。
“老公,柔柔很爱你,你不要不相信……”,嘀咕地说着,渐渐地,她也睡了。
苏冬城半夜发烧了,全身冷热交替,难过得很,抱着她,不停地痛苦低喃,纪芯柔醒来,见他这样,吓得有点无措。
“老公,你怎么了?”
“热……好热……冷……”,脸色煞白,双唇泛白,唇上干燥地裂出了口子,纪芯柔感觉他生病了,但是,不知道该怎办。
叫医生吧?
应该是要叫医生的。
纪芯柔坐在chuang上,看着他,认真地思考,揭开被子要下chuang,“柔柔别走——老婆——别跑——”,苏冬城慌乱地喊。
“老公,柔柔去找医生!”,她坚定地说,下了chuang,迅速地出门。
见到有值班的护士路过,她抓着人就说,护士再问她住几号房间时,她已经忘了。
还好值班室有人认得她,带医生过去,帮苏冬城打了退烧针。
纪芯柔后半夜几乎没睡,被他抱着,一直折腾到天亮。
退烧的苏冬城醒来后,听护士说了昨夜的经过,他看着睡着的她,心里温暖又心疼。她居然知道去叫医生……
“你会好的,一定会……”,红着眼眶,小声地说,感觉和她相濡以沫、相伴到老的日子不远了。
苏母和沈慧从京城赶来,她们是听说苏冬城受伤了才来的,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来,以前纪芯柔也不认她们,苏冬城没让她们来。
现在,不来不行。
见到纪芯柔能走了,她们欣喜,苏母心疼儿子受伤,好在伤口并不严重。
“冬子,那柔柔还剖腹产吗?”,苏母关心地问。
“剖吧!顺产多疼啊!”,苏冬城在喂纪芯柔吃饭,边说道,怎么舍得让她顺产!
“我说你和柔柔呆一起久了,也傻了吧?妈的意思是,现在不足月剖还是足月了再剖?豆豆当年早产出生的,小毛病不断,我看这一胎还是足月的好!”,苏母扬声说,苏冬城恍然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了。
“是啊,如果条件允许,还是足月好!”,沈慧搭腔道,苏冬城表情认真,似在思索,“医生说她这头先不做手术,血块在慢慢地被吸收,说不定能自己消散了!要不就再等等!”,苏冬城分析道。
纪芯柔只顾着吃,也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跟医生专家讨论过她的情况,苏冬城决定,让这孩子足月了再生产。他带纪芯柔还留在洛川,继续在这待产,苏母和沈慧这两个月里轮流照顾他们。
苏冬城背后的伤留下一条蜈蚣形的伤疤,看起来有点骇人,纪芯柔没事的时候就会看,好像一点不害怕。
“老公因为柔柔受伤的。”,她总这么傻乎乎地说,像是愧疚。
苏冬城将她拉进怀里,“笨蛋,你也因为我受过一次伤,咱们扯平了,以后谁都不许再受伤!”,他苦笑着说,这点伤,比起她为自己的,算什么?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苏冬城低下头,耳朵贴上她圆滚滚的肚子,“我们的小豆芽终于要成熟了……柔柔,老公很幸福了!有儿有女,老纪他们都没我们幸福呢!”,苏冬城有点自豪地说,现在就等着纪芯柔的脑子恢复正常了。
前两天刚做过检查,血块又消失了5ml,不过还没从记忆神经移开。
“柔柔也幸福!有老公就幸福!”,她傻乎乎地说。
苏冬城笑了,“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吗?”,认真地问,她点头,“就是很开心,什么都不怕!”
他笑,感觉她说得很对,他现在也很开心,但,心底还有一点点害怕,担心她还会出岔子。不过,最糟糕的状况都遇到过了,以后再差还能有什么?
怀孕足月后,她的身体一切正常,苏冬城挑了个好日子,准备剖腹产。
和生豆豆时一样,苏冬城进了产房,因为她离不开他,看不见他就会害怕,一直握着她的手,打了麻醉的她,还有意识,睁着眼,看着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的目光认真,“柔柔?你醒了吗?”,苏冬城激动地问,默契地感觉,她这时候是清醒的,血块变小了,移动地快了,所以她才偶尔清醒的吧?
“老公……”,纪芯柔看着瘦了一大圈的苏冬城,记忆在顷刻间,仿佛全部回来了,那些凌乱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闪现,他照顾着几乎瘫痪的自己的辛苦画面,让她流了眼泪。
“疼吗?怎么哭了?”,他紧张地问,见着医生在她的肚子上划开了一刀,那鲜血淋漓的样子,让他发憷,以为她疼,忘了她打了麻药已经没感觉了。
“老公……你辛苦了。”,她流着眼泪,心疼地说,满眼泪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苏冬城皱着眉,呆愣着看着她,“你醒了?”,哑声地问,她闭上眼,泪水汩汩落下,顺着眼角,渗进发丝里。
苏冬城心颤,明白了,弯下.身,吻住了她的额头。
双唇向下,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立即回吻他,两人唇齿教缠在一起,医生还在正常地进行手术,孩子的头已经露出了……
她记得了,清醒了,他激动、欣喜,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恩赐。
松开时,两人都已泪流满面。
“你瘦了——”,她哑声地说,双唇在颤抖,这时,医生在挤压她的肚子,拽扯孩子,胃部有点难受,看着苏冬城,只见他不停地摇头。
“只要你好就行!小豆芽就要出来了——”,他看向她肚子的方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心脏在撕扯。
她笑,“我累,先睡一会儿,希望醒来后,还是清醒的。”,她说着,反手紧握着他的手,疲惫地闭上眼。
小婴儿被取出,被护士冲洗后,抱给他,苏冬城看着那红彤彤的小不点,温柔地笑,将她抱了出去。
“豆豆,看看妹妹吧。”,他眼里还有热泪,看着儿子,豆豆上前,踮起脚尖看着他怀里“哇哇”哭着的小妹妹,皱着淡淡的眉毛,“怎么这么丑啊……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皱巴巴的。”,小家伙很直白地说。
“豆豆,你出生的时候不也这样?过两天妹妹就漂亮了!”,苏母满脸喜悦地说,从儿子怀里抱过孙女。
“冬子,你怎么哭了?柔柔怎样?”,沈慧担心纪芯柔,连忙问,苏冬城摇头,“她睡着了,正在缝合伤口,马上就能出来了,没事,一切顺利。”,还没好说她醒过,怕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纪芯柔很快被推出来,送去了病房,一家人都跟去,小豆芽很健康,偎在妈妈的身侧睡着了。
纪芯柔过了五个小时才醒来,醒来时就喊疼,苏冬城感觉她又迷糊了,不过,并没怎么失望,相信她很快会完全正常的。
“老公,好疼……”,看着他抱着小豆芽,纪芯柔扁着嘴,撒娇地说。
苏冬城连忙放下女儿,“刚打过止疼药了,忍着点,一会就不疼了。”,他蹲在病chuang边,抚.mo着她的额头,柔声细哄。
“可是真的很疼……”
苏冬城亲了亲她的脸颊,“那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她没哭闹就是一种进步了,很是欣慰。
她乖乖地闭眼,虽然还很疼,她隐忍着。
纪芯柔感觉自己是清醒的,但表现出来不是那么回事。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她再没喊过一声疼,也没打止疼针,怕影响母乳的质量,不像生豆豆那会儿,她很乐意喂小豆芽。
“柔柔,你记得我吗?”,见妈妈细心地抱着妹妹喂奶,豆豆酸酸地问。
纪芯柔看着他,很认真地点头,“你是豆豆啊,我的儿子!”,她笑着说。
“我也想吃奶奶,被你抱着。”,豆豆认真地说,那瞬,纪芯柔心窝一阵刺痛,很疼,苏冬城进来,听儿子这么说,很是气恼。
“苏嘉屹,你丢不丢脸,都10岁了还吃奶,说出去不怕同学笑话!”
豆豆冲苏冬城做了个鬼脸,“不丢脸!”,说着,气呼呼地去了沙发边。
“这小子,别扭劲不小!”,苏冬城沉声道,从纪芯柔怀里接过女儿,“豆豆他很乖。”,纪芯柔冷不丁地说。
“豆豆,过来让柔柔抱抱!”,她接着说,失神地看着儿子,豆豆连忙跑了过去。
苏冬城诧异地看着她抱住了豆豆,豆豆上了chuang,偎在她怀里,小脸在她怀里蹭了蹭,“柔柔还疼不疼?”,小家伙贴心地问。
“不疼,柔柔不疼,豆豆,对不起……”,她好像想起了自己发疯的时候,对豆豆的粗鲁,心酸地说,心疼儿子,也气恼自己。
豆豆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柔柔,你记得我了?真记得了?”
“嗯!现在记得!”,说罢,捧着儿子的脸,亲了一口,心口撕扯着。
只是现在记得,过一会儿,恐怕又忘了。
苏冬城已经接受她这样时好时坏的了,现在也比以前轻松多了。
月子里,就住在医院的月子中心,她被照顾得很好,腹部的刀口渐渐愈合,奶水充足,女儿也被照顾得非常好。小豆芽长得很漂亮,活生生的一个小洋娃.娃,豆豆现在再也不嫌弃她丑了,常常抱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哭了,他做鬼脸逗她开心。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那些朋友陆续来洛川看望他们,见他们一家四口,没不羡慕的。
满月后,他们一家回了京城,她脑子里的血块还有一点点,裴医生说,没大碍。
豆豆十岁生日,苏冬城宴请了朋友,还在家里给儿子办了个小型生日Party,豆豆请了他的好朋友来家里玩,纪芯柔表现地很像个正常的妈妈。
“柔柔——”,送完所有的小朋友,豆豆抱住了妈妈,“豆豆今天很开心!”,小家伙激动地说。
“第一次在家里开生日Party,以前都没有过,都没带他们来我们家作客!”,豆豆大声地说,纪芯柔怔忪,头有点疼,像是有根筋在不停地跳。
“豆豆,以后我们经常请同学们回家玩,好不好?”,她说道。
“好,谢谢妈妈……”,豆豆小声地说,松开她,心里很感动,感觉柔柔真的快好了。
纪芯柔是真的好很多了,经常和苏冬城抢着照顾女儿,苏冬城不放心,看着她照顾女儿,虽然有些笨手笨脚的,但很小心翼翼地。
苏冬城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
哄女儿睡着后,他回到卧室,小女人刚洗完澡,身上沁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头发也自己吹干了?”,苏冬城柔声问。
“嗯!你去躺下!”,她笑着说,苏冬城愣了下,“怎么了,一起睡啊!”,他连忙说。
“快去躺下!”,她命令道,他只好躺着。
穿着睡袍的纪芯柔看着苏冬城躺在chuang上,她轻轻地走了过去,站在chuang沿,三两下解开睡袍的带子。
睡袍衣襟敞开,露出让他血脉喷张的画面。
她里面居然穿着很性感的,黑色的吊带蕾.丝睡裙,那分明是夏天穿的。
黑色的布料映衬着她赛雪般的肌肤,蕾.丝包裹着她略显丰腴的身子,xiong前的两团高耸ding着薄薄的布料……
她双膝跪在chuang沿上,朝着他爬来,苏冬城受chong若惊地后退,“柔柔,你怎么了?”,见着她舔着唇,小猫似地爬来,他紧张地问。
小女人没说话,凑近他,低下头,扒开他的睡袍,吻住了他的xiong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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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飘飘欲仙,全身的每个关节,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变得轻松,那是她很久没有体会到的欢爱的快乐……
***
“小豆芽,不哭咯,妈妈还没有起来,我们再晚点吃好不好?不要吵着妈妈睡觉。”,推开婴儿房的门,她看着穿着居家服的苏冬城,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轻轻地晃着手臂,温柔地在哄着她。
他出口的话,教人感动。
“她,饿了吗?”,她从感动中回神,喃喃地问。
“你醒了?被小豆芽吵醒的吧?”,苏冬城连忙问,她摇头,“没有,让我喂她吧!”,纪芯柔说罢,走到他身边,抱过女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掀起睡衣下摆,喂女儿吃奶。
“我去洗漱!”,苏冬城说道。
在他离开后,纪芯柔缓缓地抬头,双眸打量着婴儿房里的一切。
脑子里浮现着这样的画面:
苏冬城和豆豆忙碌着,在墙壁上贴着他们剪好的,青蛙、小草、蝴蝶,一个ting着大肚子的傻瓜,在一旁指指点点,胡言乱语。
这房里的一切,都是他和儿子布置的。
她吸了口气,看向怀里的女儿,“小豆芽,你好……我是妈妈。”,她笑着说,脑子变得无比地清明,所有事都记得了,理顺了。
鼻酸,眼眶泛红,心疼,为苏冬城。
他居然不弃不离地照顾着自己快一年了。
也想起他有时候ting不住,快崩溃的画面,他的白头发、他的泪水、他的耐心及他的温柔。
如果换做是她,她都无法保证,自己会那么耐心地照顾着一个又傻又瘫痪的人!
她心疼,也惭愧。
苏冬城,让我拿什么来爱你,才能回报你?
她在心里问。
苏冬城感觉今天的纪芯柔很特别,他不经意地回首间,都会发现,她在失神地看着自己,这样的时候,他总以为,她是不是又想起些什么了?
“又看着我,我有那么帅吗?”,他幽幽地问,笑着,眼角有很清晰的细纹。
“嗯!你最帅!”,她脸红,笑着说,拉着他快步地走去卧室,“干嘛?”,苏冬城问。
刚进屋,她连忙将卧室里的灯全部关掉,“关灯干嘛?”,他还没转身,身子被他从身后抱住。
“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反常!”,苏冬城大声问。
感觉她的脸贴着自己的后背,手臂很用力地抱紧自己的腰。
“苏冬城,我爱你!”,她突兀地,大声地说,苏冬城的心狠狠一颤,“可是,我该怎么爱你?怎么回报你?”,她又问,然后,“嘤嘤”地有些抽噎了。
苏冬城心颤,她,好像……
此刻她的反应,就跟生小豆芽那天似的。
“柔柔……你……”
“是,我正常了,清醒了,什么都记得,脑子里都是你不弃不离照顾我的画面!这些画面,让我心疼,心酸,为你不值!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现在关着灯,我才好意思说出这些!苏冬城,真正傻的人,是你!”,她激动地说,泪湿了他的衬衫,心口在颤,喉咙哽咽。
他笑着,欣喜地笑,不过,会不会明天一早,她又忘了?
“我不傻……我……”,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头是一种很不好意思的感觉,就好像刚谈恋爱的小伙子面对心上人似的。
因为她是正常的,跟她交流起来得用正常的方式了,暂时,还没适应。
柔柔一笑很倾城(完)
纪芯柔又何尝不是。所以进屋的时候,她关了灯,有种不知如何面对他及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你傻!你是最傻的那个人!”,紧抱着他的腰,她大声反驳,身子有些颤抖,而她的心早已在狂颤,为他心疼,为他疯狂。
这个苏冬城啊,他怎么那么傻!
“为什么不放弃我?为什么要不离不弃地照顾一个又傻又瘫的人?!”,纪芯柔激动地问,那声音发自肺腑,他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久病chuang前无孝子,就算子女照顾父母,时间久了,都会失去耐心,何况,丈夫。
黑暗里,苏冬城笑了,“笨蛋!因为爱!”,他咬着牙说,双拳紧攥着,xiong口在剧烈起伏,是激动,是苦尽甘来的感动。
在灰色的地带匍匐了太久,现在,终于看到阳光了。
因为爱!
简单的三个字,仿佛涵盖了所有。纪芯柔顿时泪如雨下。
爱,说得容易,行动起来,没那么容易。
感觉她在抽泣,泪水沾湿了他衬衫的后背,“你别太感动,其实我没那么伟大,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曾有过放弃的念头。每当那样的时候,就会翻看你的那本日记,回忆你清醒的时候,想着你的好,坚守初衷:只要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局。过着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就这么,坚持到了今天。”,他苦笑着说,他真不算伟大,心里也真有过怨艾,好在,在他还在继续坚持的时候,她好起来了。
她相信,他说得都是实话,即便如此,也还打动着她。
“苏冬城,谢谢你!”,她扁着嘴,激动地说,泪水盈眶,鼻酸难忍。
“想报答我的话,你就给我好好的,别再又糊涂了,别再生病了,健健康康的!好好爱我!”,苏冬城苦笑着说,更加激动。
“嗯!”,她重重地答应,以后她会更爱他,虽然她觉得自己很不配说爱字。在这一场感情里,她付出的,远远没有他多!
她想好好爱他,做一个爱他、体贴他、照顾他的好妻子,也想做个好妈妈,照顾好两个孩子!
苏冬城转身,长臂一伸,按下开关,卧室里顿时亮如白昼,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无处躲藏。
她垂着脸,有些紧张,不好意思面对他。
苏冬城的食指轻轻地碰上她略显圆润的下巴上,轻轻抬起,目光紧锁着她的脸,“让我好好看看你。”,他轻声地说,她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脸上,最后,和他的目光对接。
似一对阔别已久的恋人,她像个跋山涉水归来,为与他重逢的那个,而他,是那个在家里,一直等着她的人。
太多的情愫在眼神中交汇,彼此流窜,一层一层过滤,最后仅剩下那最纯粹的爱意!
热血在沸腾,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鼓噪,她主动上前,踮起脚尖,捧住了他的脸颊,送上双唇!
在她的唇碰上他的瞬间,似一道电流窜起,苏冬城全身颤抖了下,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亲吻,仿佛是恋人之间最好的,爱的表达方式。
他们深情地拥吻在一起,吻得越来越狂烈,激情,迅速地点燃,从墙壁,到chuang上,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
“苏冬城!我爱你!”,她粗喘,叫喊,激情的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他一个激动,紧咬住她的唇,全身颤抖,释放……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灵与欲此刻完美地交融在一起。
“老婆,要好好的,好好爱我!”,他贴在她耳边,激动地说。
“嗯!”,她答应,闭着眼,疲惫地睡去。
***
苏冬城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舒畅,张开眼,意识也全部恢复,“柔柔?!”,空空的chuang畔,不见她的身影!
连忙起身,揭开被子下了chuang,披上睡袍便冲了出去!
婴儿房里没有,连女儿也不见了,他疯了般地冲下楼。
温馨的客厅里,穿着乳白色针织衫的女人,端着盘子朝着餐桌走近,沙发上,母亲抱着女儿,正在逗着她,儿子这时也从厨房出来,“妈妈!这个放哪里?”
“就放葱花饼旁边,去主卧喊爸爸下楼吃饭吧——”,她温柔地说着,抬起头时,苏冬城正站在楼梯上。
“冬子!柔柔好了!柔柔什么都记得了!”,豆豆激动地喊,快速地奔上前,纪芯柔笑着,“快去穿衣服吧!准备吃早餐了!”,她大声地喊。
苏冬城下了台阶,冲了过来!
“起chuang也不叫我!”,拉着她,大声地吼。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她柔声地说,样子正常得很。
苏冬城仔细盯着她,看她是否正常。
“别看了,我现在是清醒的。”,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说。
苏冬城安心,“早饭先别吃,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他冷静下来,说道,她点点头。
吃过早饭,夫妻俩一起送豆豆去上学,然后去了医院,做了脑部检查,那血块只剩下黄豆般大小,没有碰到任何的神经,可以放心了。
没吃早饭,苏冬城带她去了一家老字号的炸酱面馆,在老胡同里。
秋天的京城,随处可见金黄的银杏树,树叶洒落在地面上,美不胜收。
两人就坐在胡同口的木质小板凳上,苏冬城陪着她一起吃。
偶尔,他会看着她失神,想起她十来岁的时候,他带她吃面,她傻乎乎地拿着筷子,吃得满嘴都是麻酱的样子。
拿着餐巾纸,凑近她的嘴角,纪芯柔看着他,脸红,“沾上了吗?”,真丢脸!
“一点点。”,他chong溺地说,“你看起来怎么还那么年轻,不过比我小.三岁,却像小十三岁。”,苏冬城酸酸地说。
“哪里!你也还是老样子!”,违心地说,感觉他比之前老了很多,但,越成熟越有魅力,苏冬城就是,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沉着、稳重。
“撒谎!”
“没有!”
“你就撒谎!”
“我就没有!”
两人坐在巷子口,吃着面,打情骂俏着。
***
观察了两个星期,她都没出现过异常,全家人终于安心。有天,苏冬城突然说,要去法国。
“小豆芽这么小,去法国干嘛呀?”,纪芯柔不明白。
“不许问,必须去!”,苏冬城霸道地回答,纪芯柔只好答应,带着女儿跟他去了普罗旺斯。庄园里的薰衣草还没收割,像往年一样,这里的成熟时间比其它地方要晚。
转眼,一年了,她又清醒了,旧地重游,心情有些沉重。
熟悉的味道传来,穿着白衬衫的苏冬城走到她的身后,将一只紫色的薰衣草花环戴在了她的头上。
她转过身,仰起头,看着他,“漂亮吗?”,扬声问,一脸甜美的笑容。
“漂亮!”,他毫不吝啬地赞美。
和一年前一样,穿着白色长袖缀着一层柔.软白纱T的她,头上戴着紫色的花环,宛若空灵的仙子。
“这里的风景更美!”,她转过身,微风拂过,张开双臂,大声地喊,苏冬城自然地从她身后圈住了她的腰,两人似电影《Titanic》里的男女主角,大片的深紫色的薰衣草丛,就是浩瀚的海洋……
苏冬城承诺过的婚礼,在薰衣草没被收割前要举行。
包专机,将京城的重要亲友带来,见证他们的婚礼。
婚礼上,纪芯柔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回忆】,苏冬城今天内衬的衬衫是她亲手缝制的那件。两人在亲友的鉴证下,手牵着手,走上红毯。
双方父母,纪景年一家、艾雯儿一家、肖南笙夫妇、钱勇骏一个人,他刚离婚,以及李毅、秋微,还有集团重要高层。
“十年前,我没有对她求婚,没有给她婚礼!一年前,我求了婚,一年后的今天,她终于能穿上白纱,做我最美的新娘,这是我苏冬城的荣幸,也是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今天,我苏冬城在各位面前发誓,会继续爱着她,对她不弃不离!”,苏冬城看着在座的每一位,诚恳地说。
纪芯柔红着眼眶,感动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然后微笑,“苏冬城,拥有你,才是我的幸运!谢谢你,不弃不离地守候!”,说着,已经哽咽起来。
“柔柔别哭!”,台下的艾雯儿大声喊。
纪芯柔看着她,破涕为笑,点头,“我不哭,只是高兴!我也在大家面前发誓,以后会做苏冬城的好妻子,和他相濡以沫,对他不弃不离!”,她笑着说,有太多的千言万语,无法诉说,只能化作行动,在今后的时间里,好好地对他。
在一片热烈地掌声中,纪芯柔将怀里的紫色薰衣草花束抛向空中,最后,那捧薰衣草落在了秋微的怀里,她愣了下,纪芯柔看向了李毅,对他不停地使眼色。
最近和李毅有联系过,知道他和秋微化解了当年的误会,但是,秋微对他很冷淡。
秋微看着怀里的花,李毅就站在身侧。
李毅终究没开口,纪芯柔失望地叹气,被苏冬城拉着,向宾客敬酒。
“老纪,辰辰,在这多呆几天,权当度蜜月了!”,面对纪景年和顾凉辰,苏冬城笑着说。
“谢谢大土豪款待!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顾凉辰笑着祝福。
纪景年笑笑,“好好珍惜,彼此都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这是纪景年最想说的,也说出来的话。
“那是!”,苏冬城点头,明白纪景年的意思,那七年,他常拉着纪景年诉苦、抱怨,以后,不会了,只会好好珍惜她。
一起干了杯,去往下一对。
他们的儿子还小,在古堡休息,艾雯儿此刻和方岩站在一起,端着酒杯,看着他们,艾雯儿的一只手扣着方岩的手肘。
“多余的话不说,我祝福你们!”,艾雯儿爽快地说,喝下杯子里的酒,苏冬城连忙跟着,方岩也喝下,“祝福,我们收下了!雯儿,我们也祝福你!”,苏冬城感激地看着艾雯儿,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谢!”,方岩露出少有的笑容,说道。
来到肖南笙他们这对跟前,“叶歌,你难得休个假,留在这好好玩玩!让阿笙给你多拍点美照!”,苏冬城扬声道。
叶歌微笑,“白头偕老!”,送上祝福。
“你们也是!早生贵子!”,纪芯柔笑着说,暗指他们还没有孩子。
“阿笙!你也该努力了,再不见孩子,我得鄙视你了!”,苏冬城打趣道。
“鄙视我什么?老子一切正常!”
“切!正不正常,只能用实力证明,看我,儿子女儿都有!”,苏冬城得意地说,故意刺激着肖南笙。
肖南笙满脸黑线,说不过苏冬城,瞪了他一眼,喝了酒,苏冬城喝了酒,得意地笑着离开,来到了只身一人的钱勇骏跟前。
“钱大壮!”,苏冬城明显有点醉了,拍了下钱勇骏的肩膀,“柔柔,你得看着他点,我看他有点醉了!可别耽误了晚上的春宵啊——”,钱勇骏幽幽地说。
纪芯柔脸红,“老钱,我看你印堂发亮,面颊红润,近日,肯定会有桃花运!”,苏冬城嘴贱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钱勇骏才离婚,他也不怕刺激到他。
“去你的!”,钱勇骏气恼道。
“老子说的是真的!别灰心,女人多得是!”,苏冬城贴在他耳边道,心里ting同情钱勇骏的。听说,他被前妻骗去了三百万,可气的事,那女人还给他戴了绿帽子!
钱勇骏将他推开,喝了酒,“祝你们天长地久,快去招呼其他人吧,别在我面前晃!”,爽快地说着,将苏冬城推开。
秋微一手里还抱着薰衣草花束,见到他们,微笑地祝福,“老师!”,她激动地喊着秋微,“真美!”,秋微诚恳地说,“苦尽甘来了,好好珍惜,今后继续设计出更好的作品!”,秋微祝福道。
“谢谢老师!您也要幸福!李毅他是爱你的——”
“柔柔,别说这些。”,秋微礼貌地打断,微笑着喝酒。
在李毅面前,苏冬城很鄙视地看着他,觉得他很怂,追个女人都不会,贴在李毅耳边,耳语了什么,然后和他碰杯。
“你跟李毅老师说了什么啊?”
“不告诉你!”,苏冬城牵着她的手,chong溺地说了句,敬了一圈酒,见到豆豆和卿卿在花丛边玩耍,两个孩子今天是花童。
“豆豆少爷,你爹地妈.咪今天婚礼,你不说点什么祝福的?”,夫妻俩走到儿子跟前,苏冬城不正经地问。
豆豆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看着你们今天终于修成正果了,本豆少爷很是欣慰,希望你们继续恩爱,继续幸福,别再本豆少爷操心了!”,豆豆的声音清脆响亮,传进亲朋耳里,大家笑了起来。
苏冬城和纪芯柔满脸黑线,这小子,人小鬼大!
“豆少爷,老豆不会让你失望的!继续玩泥巴去吧!”,苏冬城沉声说了句,豆豆立即转身,蹲下.身子,继续玩。
婚礼圆满结束,苏冬城留下要好的几个,陪他们在庄园度假,几天后,一起回国。
苏冬城公事耽误很多,必须回去公司主持大局,挽回之前的损失。
纪芯柔暂时留在家照顾女儿,照顾苏冬城。
每天中午都会带着做好的饭菜,送去他的公司。
“又是补汤,老婆,是不是觉得我晚上不够卖力?”,将她扯进怀里,他邪恶地问。
“放开啦,这是你办公室——”
“怕什么,没人看见。”,他幽幽地说,“快喝汤啦——”,她要喂他,他张口含.住。
“更想喝你的……”,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邪恶地说。
“苏冬城!你讨厌!”,她面红耳赤,苏冬城邪恶地笑,“晚上回家的……”,转而,小女人在他的耳边亲了一口,邪恶地说着让苏冬城很意外的话,身体的某处瞬间就硬了。
她灵活地从他怀里钻出,“老婆,过来,我想要!现在!”,苏冬城咽了咽口水,激动地说。
“不!我要去健身了!”,她勇敢反驳,快速地朝门口跑去,苏冬城气恼,若不是一会儿还有会议,他肯定不放过她!
而她也确实是要去健身的,最近,她在艾雯儿的健身馆锻炼身体,他是十分支持的。
电梯门刚打开,纪芯柔和周蕊,碰个正着,见到她,她微笑,周蕊愣了下,然后,点点头,走了出来。
“你来开会啊?”,纪芯柔笑着问,周蕊点头,略带微笑。
“嗯,我先走了——”
“等等!”,周蕊叫住了她,纪芯柔愣了下,周蕊说,想和她说几句话,她点头,去了ding层的露台。
“我爱苏冬城!”,周蕊开口,就是这一句,让纪芯柔很震惊的话。
只见她转过身,“你不必惊讶,也不用恐慌,我既然开口了,那说明心里是敞亮的。”,周蕊接着说道,纪芯柔恍然想起,有次她在电话里和自己说的话。
“他那么优秀的男人,爱他的女人,肯定多得是,我也在其中!”,周蕊坚定地说。
“我不明白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喜欢他的女人自然不少,我也见识过,但是,他爱的,只有我一个。”,她笃定地说,希望周蕊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是啊,这就是我难过的一点。你说,你原来傻过,后来又傻又瘫,他因为你,常常被员工在背后议论,然而,他对你却不弃不离。而我,一个能在生活上照顾他,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周蕊激动地说。
她说这些,纪芯柔心里踏实了,起码,周蕊是明着来的。
“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曾经也放弃过他,不想拖累他,但是,我做错了。爱,就是爱,没有理由!因为爱,所以爱吧!你心里不平衡这是正常的,因为你没有理解真正的爱情,那应该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纪芯柔扬声说。
周蕊苦笑,“今天开完会后,我就会辞职,然后去国外定居。你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就算我想插,也插不进去吧,你都成一个废人了,他都当你如宝贝般……我怎么努力,都不会有结果的。”,周蕊说道。
“你很聪明,聪明的女人最可爱,一定会有爱你的男人出现的!还有,谢谢你对他曾经的照顾,对于那场婚礼的事,也请你原谅!”,她诚恳地说,苏冬城的事,就是她的事,苏冬城愧对过周蕊,她也觉得抱歉。
“你们夫妻还真是一条心!婚礼的事,我已经淡忘了,那时候就知道,苏冬城对你没死心,心里很忐忑,不知是对是错。之后,也确实不甘心过。在洛川的时候,看他对你那样照顾,也被感动了一把,突然就打消了想拥有他的念头,不想破坏了……祝福你们,这是最大度的话了。”,周蕊看着纪芯柔,平静地说。
爱情,就像鬼迷心窍。
她现在也不认为自己比纪芯柔差,只是,苏冬城鬼迷心窍了。
所以,释然了。
“谢谢!”,她感激地说,周蕊抬腕,看了时间,不早了,说要去会议室,纪芯柔跟她告别后就离开了。
舞蹈教室里,女人婀娜的身子在钢管上灵活舞动,纪芯柔、艾雯儿、顾凉辰站在一旁,激动地看着,热血沸腾,感觉方小北跳得太诱.人了!
“雯儿,你说,我能学会吗?”,纪芯柔激动地问,她才练完瑜伽。
“我看难!练钢管要体力的!”,顾凉辰泼凉水,她练了好久都没学会,觉得纪芯柔肯定也学不会!
“行不行,试试吧!学会了的话,苏冬城那货又有福利了!”,艾雯儿暧.昧地说,纪芯柔瞬间脸红,白了她一眼,方小北这时跳完,深呼吸,朝她们走来。
“小北,我的肚子什么时候能练成你这样啊?”,纪芯柔看着方小北那平坦的腹部,再对比自己的一肚子松弛的肥肉,苦恼地问。
“柔柔姐,比起其他产妇,你已经很瘦了!再多加强腹部训练,一定会瘦下去的!”,方小北鼓励道。纪芯柔激动地点头,走去钢管边,一副很想学的样子。
艾雯儿和顾凉辰偷笑,“她就是想讨好冬子哥的!”,顾凉辰小声地说。
“你不也一样!”,艾雯儿泼冷水,顾凉辰立即白了她一眼,“你会跳,说,有没有跳给方岩看过?”,顾凉辰质问她。
“才没有,我才不好意思……”,艾雯儿红着脸道。
“艾雯儿,你咋这么不解风情啊?要是我,早跳给纪老师看了!”,顾凉辰话音落下,连忙捂住嘴。艾雯儿哈哈大笑,嘲笑她。
转瞬,又在想,她对方岩是不是真的有点冷淡?
感觉顾凉辰和纪芯柔每次来健身,都是为了他们的老公练的般,变着法子讨好男人,而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
刚推开卧室的门,苏冬城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热情奔放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房间中央,上演着惹火的一幕。
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钢管,小女人穿着黑色的一套三点式的内.衣,身子灵活如水蛇,抱着那根钢管,灵活自如地舞蹈,动作暧.昧,姿势勾魂……
这样的画面,只有在舞厅的时候看过。
此刻,他也有置身于舞厅的感觉。
在她朝他抛媚眼,吐舌头时,苏冬城顿时,热血沸腾,在她魅惑地向他勾着手指时,他像是着了魔,朝她走近。
女人婀娜的身子瞬间移动到他身边,他,成了钢管。
细滑修长的腿缠绕着他的,缓缓上移,膝盖抵住了他的胯部,勾魂地磨蹭,双手缠住了他的上身,嘴凑近了他的耳畔,随着音乐的旋律,她伸舌,吐息……
苏冬城燥热着,吞咽口水,全身热血沸腾,随着她舞蹈的动作,他见着对面穿衣镜里的自己,西服外套被他脱掉了……
她边舞蹈,边剥下他的衣服,“老婆……”,这妖女,真的是他那温柔、腼腆的娇.妻么?
纪芯柔没有说话,继续舞蹈,一手在他赤.裸的xiong口滑动,暧.昧地舔舐嘴唇,冲他抛媚眼,苏冬城感觉自己快爆炸了。
“柔柔!你别折磨我了!”,他大声地喊,一把抱住了她,她双.腿立即缠上了他的腿,“老公,人家跳得好不好?”,她一点不害羞地问,剧烈起伏的xiong口贴着他的。
“好!该死的太好了!”,苏冬城激动地说,啃着她的脖子。
“我练了两个月,终于,终于不错了……”,她气喘吁吁地说,一直瞒着他练的,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老婆真棒!”,苏冬城夸赞,快步地走向chuang边,将她扑倒!
“应该的!啊——”,说着,她尖叫,猴急的男人已经蓄势待发了。
她笑,幸福地笑着,苏冬城啊苏冬城,对她的热情丝毫没减!
他现在正常地去上班,她渐渐地恢复工作,在家也能画画设计稿,偶尔去李毅和秋微合开的店里帮忙,他们两人终于在一起了。
她的重心还是家庭,弥补曾经缺失的那些应该做,却不能做的。
——(完)——
【艾漠能助,方兴未艾01】:酸意
对于艾雯儿来说,苏冬城是初恋,唐司漠是途中的风景,而方岩,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被苏冬城背叛过,不再相信爱情,对爱情也从不抱有任何幻想。直到遇到了唐司漠,他温柔、浪漫,这些曾是她不屑的,然而,就是被打动了。
只不过,唐司漠的温柔、浪漫,从不属于她。
她是一个不懂爱、不屑爱,而内心深处又渴望爱的女人,没错,她其实也是一个女人。
***
京城五环外的一条刚修好尚未通车的马路上,一辆摩托车在疾驰,车主变换各种驾驶技巧,将这辆摩托车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就在车主准备飞跃一座石子堆时,从身后传来摩托车变速声,她被迫改道,眼睁睁地看着一辆黑色哈雷飞跃过三米高的石子堆。
艾雯儿气恼,追了上去,对方车速飞快,杜卡迪的性能远不如哈雷,不一会儿,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她停下,没有再追,不想耽误了正事。
接上级通知,今晚她要和一位“高人”碰头。
摘掉头盔甩了甩一头清爽的短发,这时,机车的声音又近了,她转过头,灯光刺眼,连忙戴上头盔,拉下防光面罩。
机车和她平行,停下。
艾雯儿狐疑地看着对方,心里竖起防备,对方拉下面罩,低沉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追了?”
陌生的声音,而且是个男人!
艾雯儿挑眉,只见对方摘掉了头盔,机车的灯光照亮了男人的脸,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难道,就是那个所谓的“高人”?
男人从机车上下来,一身黑色,朝她走近,走路时,黑色的厚底短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艾雯儿直觉不对,连忙从车上下来。
“魅影!”
“到!”
是了,眼前的男人,就是“高人”。
实际上,是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男人,而且长得还不丑,应该可以用很帅来形容了,也不叫帅,叫“酷”吧?
“知道我是谁么?”,男人扬声问。
“若没猜错,应该是,高人!”,艾雯儿站得笔直,一副部队里很正式的强调,看起来也很青涩的样子,齐耳的短发,看起来,英姿飒爽!
男人唇角微微翘起,“谈不上高人,大家都是战友吧!我叫方岩!”,嘴里这么谦虚地说着,双手却交叉放于身后,一副教官的样子。
艾雯儿暗忖,立正,做了个标准的军姿,“报告——”
“停!”,方岩打断了艾雯儿,“第一课,忘掉你是一名军人!你不再是一名军人!你叫艾雯儿,刚退伍!”,方岩严肃地说。
不好,这才刚碰头就被教训了……
方岩接着说:“忘掉你是一名军人,同时,也记住,你是一个兵!”
这一句听起来很矛盾的话,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被她记在内心深处。
三年的时间,方岩,将她从一个青涩的刚从部队出来的女兵,培养成一个八面玲珑、风姿绰约的酒吧老板娘。
这三年里,苏冬城没少来打扰她,对他,渐渐地心如止水。遇见过各型各色的男人,没一个能让她动心的,对爱情,她也没抱什么幻想,一心想早点完成任务。
为了接近唐司佑,她要进.入唐家,狡猾的唐司佑让她和他的三弟唐司漠订婚。那个一直装作是傻子的大男孩。
“师父,你谈过恋爱吗?”,跨江大桥上,两人临江站着,艾雯儿突兀地问。
方岩侧过脸,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她,“有心上人了?”,沉声地问。
“没,没有啊!”,她连忙回答,面带羞怯,似一个小女孩。也只有在方岩面前,她才青涩地像个小孩。
“你这反应,分明是。恋爱归恋爱,别耽误了正事。”,方岩平静地说,心里隐隐地有些酸意,很特别的感觉,有点堵,连忙拂去,甩掉那不该有的。
“我,我没有啦……!就是问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谈过恋爱吗?!”,她好奇地问,师父这样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呢?
他都快奔四十了,应该谈过恋爱的吧?艾雯儿很是好奇。
“没有!”,他干脆地回答,脸颊闪过一丝尴尬。
“那喜欢的人呢?有没有?!”,她激动地追问,一脸好奇的样子。
“魅影!你逾矩了!”,方岩严肃地呵斥了声,转身就走。
艾雯儿顿时觉得很受伤,心酸地看着他的背影,“我只是关心你一下罢了!”,斗着胆子气愤地说。
“我们之间只有公事!”,方岩背对着她,冷酷地说,走向了机车。
意思是,除了公事,她什么都不能问?也就是说,在他眼里,她连朋友都不算?
心里有些受伤,穿着一身黑色机车服的她愣在那,看着他跨上了机车,戴上了头盔,“你早点离开,别暴露了行踪!”,他沉声吩咐完,迅速离开。
“有什么了不起的!老男人一个!”,冲着方岩消失的方向,她气恼地吼,“艾雯儿,你把人家当师父,人家可没把你当徒弟!”,小声地又嘀咕,戴上头盔,她也快速离开。
方岩觉得自己不该对艾雯儿产生任何情愫,她才二十多岁,而他,一个奔四的老男人。或许是觉得她和璐璐有点神似,才会……
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对艾雯儿有任何非分之想。
除了工作,他们也真的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这期间,她专心工作,还得和唐司漠斗法。
那天,她眼睁睁地看着唐司漠带着顾凉辰去了摩天轮上,他向顾凉辰告白,画面浪漫,让人感动。虽然,他表面上极为不屑。
顾凉辰跑了,摩天轮下,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来干什么?”,唐司漠双手插在裤袋里,满脸不屑地看着艾雯儿,刚刚被顾凉辰拒绝,她都看到了吧?不禁觉得ting没面子的。
“我来看看我的未婚夫怎么对一个有夫之妇告白失败的呀,还真是精彩!”,踩着高跟鞋的她走了上前,双臂环xiong,嘴角嘲讽地上扬。
“艾雯儿!你没资格嘲笑我!还有,我马上跟你退婚!八婆!”,唐司漠没好气地吼,嫌恶地瞪着她。退婚两字,让艾雯儿心口有点堵。
“你凭什么跟我退婚?这婚是你大哥订的,你想造反吗?!”,艾雯儿怒斥,也担心,如果和唐司漠退婚,唐司佑怎办?怎么盯着他?
“我大哥?艾雯儿,你还没搞清楚,现在,我不受他控制了!他给我安排的婚约,我当然得第一时间退了!你不想退婚,难道……”,唐司漠说着,走近她,语气变得深幽。
“难道你喜欢我?舍不得跟我退婚?”,他幽幽地问,艾雯儿心口一颤,转瞬冷笑,“你想得美,就你这样的小白脸,我才不会喜欢!”,她气恼地反驳,有点心虚,他身后的摩天轮还在转……
“你说谁小白脸?老女人!”,唐司漠没好气地反驳。
艾雯儿更加鄙夷地看着他,就这样幼稚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幼稚!”,冷哼地说完,转过身。
“艾雯儿,我马上就跟你退婚!”,唐司漠有点不甘地吼。
“随便!”,艾雯儿赌气地吼了句,快速离开,让她求他,没门!
令艾雯儿没想到的是,唐司漠真和她退婚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和唐家没了关系,她有点头疼,被上级批评了,一筹莫展,很无助。
也没联系方岩,虽然很想向他求助,但他没义务帮她了,他的任务在把她训练成完美的女老板娘后,就结束了。
追唐司佑中枪,她骑着摩托,吃力地开了很久,摆脱了对方,掏出手机,本能地要打给方岩,最后还是没有,打给了纪景年……
方岩赶到驻地医院的时候,艾雯儿还昏迷着,问了她的情况,心如刀割。
病chuang上的她,脸色毫无血色,他矗立在那,心脏紧绷,“雯儿……”,声音温柔,他疲惫地坐下,浓黑的眸子,锁着她的脸。
为什么没找他帮忙?
自上次大桥一别,她也没联系过自己,他不知是不是那次的话说重了。
男人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朝她脸颊抚上……
“唐司漠……”
她的呓语,使其动作顿住,方岩的手愣在那,收也不是,落也不是,心里头五味陈杂,受伤地看着她。
他猜得没错,她喜欢唐司漠。
也是,女生大都喜欢年轻帅气的男人。
手收了回来,平静地看着她。
艾雯儿缓缓地张开眼,视线有些模糊,方岩的脸,渐渐地,变得清晰,她的意识渐渐地清醒过来,腹部抽疼着。
“师父……”,轻声地喊,心里有点委屈。
“医生说你没事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微笑着说,见着他的微笑,她有些受chong若惊,“你不骂我啊?我这次差点暴露了……”,她自责地说。
“人平安就好!其它都不重要!”,他沉声道,这是实话,只要她平安无事!
她很意外,师父居然没有严厉地批评她,反而笑着说着让人感动的话,“谢谢师父!”,有些哽咽地说。
“出事了,怎么不找我?!”,方岩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板着脸问。
“是你说,我们之间只有公事的!公事都结束了,还找你干嘛?”,虚弱地说,口气很酸。
艾雯儿这么说,堵得他没法反驳,表情还很严肃,没说话。
师父还是关心自己的吧?
她暗忖,不然也不会来看望她了。
“我叫医生!”,方岩想起什么,说道,按了铃。
“我没什么后遗症吧?”,听说自己没什么大碍,她放心。
这时,方岩走去了窗口,“子弹伤到了你的子宫,你以后可能无法生育……”
再次听到医生说的话,方岩握紧了拳头,没有转身看艾雯儿的表情。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似受了天大的打击,僵硬着,一动不动。
完了!
艾雯儿,你完了!
有这样的声音在喊,心脏瞬间凉透了。
医生护士都走了,方岩转过身,看向病chuang上沉默不语的她,朝她走近。
“别太难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会——”
“不要安慰我,让我静静。”,她平静地说,到底是艾雯儿,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没让她崩溃,在遭受打击之后,她很快恢复平静。
方岩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去倒了水,回到病chuang边,被她脸颊上清澈的泪滴震惊住了,而后,一股心疼涌上。他放下了杯子,抽了面纸给她,她没有接。
“坚强一点。”,说着,帮她擦拭眼泪,艾雯儿回神,“谢谢师父。”,他这个轻柔的动作,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心不那么凉了。
看她这样,方岩那颗坚.硬的心,莫名地发胀,泛酸,毫不吝啬地笑着,“别跟我说谢!”,他沉声道,“喝点水吧!”,说罢,端着杯子,拿着勺子喂她喝水。
艾雯儿有点受chong若惊,多久没被人照顾过了?她自小身体好,自小就习武,没生过什么大病,也只有不会吃饭的年纪,才会吃人喂的饭菜。
方岩有些笨拙,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直到她的唇不那么干燥了,才停止。
“别多想,在这好好休养!”
“嗯!”,她答应,方岩起了身。
艾雯儿闭着眼,伤口还有些疼,想到了唐司漠,想到自己不能生育,感觉,和他是不会有希望了。反正他也不喜欢自己,罢了。
方岩端着食物进来时,她还在发呆,他感觉她是在思念。
没有说话,不想想那么多,喂她吃东西。
一连几天,方岩都在这照顾她,几乎寸步不离。
“你怎么又拿手机了?!”,见她第五次拿起手机,对着屏幕发呆,方岩有点气恼。
“没——”,手机被他强势地夺去,屏幕上赫然印着唐司漠的名字,他心口一阵撕扯,“想打电话给唐司漠?”,人在脆弱的时候,当然是想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的,方岩明白这个心理,平静地问,心口有点酸。
“不是,师父我……”
“想打就打吧!”,他说了句,将她手机放下,快速地离开了病房,感觉自己是多余的,碍事的!
艾雯儿还是拨了唐司漠的电话,她打起精神,“什么事?”,唐司漠不耐烦地开口,这态度,着实泼了她一瓢冷水。
“你在哪?”,她平静地问。
“想我了?”,唐司漠暧.昧地问,艾雯儿心紧,“唐司漠,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有些犯贱地问,觉得在唐司漠面前低头,很没面子,但是,忍不住。
当她受伤的时候,感觉自己也许会死时,居然去了游乐场,上了摩天轮。
那是她觉得很浪漫的地方,浪漫,却不属于她的地方。
唐司漠没想到艾雯儿会这么问,“你怎么了?现在在哪?!”,激动地问。
“我在国外度假呢!没怎么,就是问问。”
“你在逗我?!”,唐司漠气恼,“你死了都跟我没关系!”,刚刚觉得她的语气有点虚弱,还紧张了下,现在听说她在国外度假,顿时火大。
“嗯,我死了都跟你没关系!就这样,再见!”,说完,连忙挂了电话。
就这样吧,以后不对他抱有幻想了!
方岩知道,艾雯儿对那个唐司漠是真动心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快地调整过来,继续照顾她,直到她康复能出院。
“以后小心点!安全第一!”,方岩送她回市里,车子停下后,对她叮嘱道。
“嗯!我知道!你也是!安全第一!”,她笑着说,“师父,你该找个师母了!总不能总一个人漂着!”
“又来了!多管闲事!”,方岩严肃地说,艾雯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师父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艾雯儿又问,方岩瞪着她,她吓得连忙打开车门,“我走了!”。
方岩坐在车里,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向组织申请,跟她一起执行任务,不放心她一个人,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以她男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照顾酒吧生意。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看起来比你大很多,啧啧,艾雯儿,你饥不择食了么?”,唐司漠来了酒吧,对艾雯儿嘲讽,彼时,方岩在一角调酒,见到唐司漠,他端着调好的一杯鸡尾酒过来。
“雯儿——”
他叫了声,艾雯儿朝着他靠了过来,当着唐司漠的面,在方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好赞!”,赞美完,又亲了一口方岩的脸颊。
唐司漠恼火地看着,“这位是?”,方岩看向唐司漠,对艾雯儿明知故问。
“给你介绍!”,她放下酒杯,双臂抱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样子,走到唐司漠面前,“我是她未婚夫!”,唐司漠大声道。
“错!那是前任!而且,是假的!他叫唐司漠,你别吃醋哦!”,艾雯儿边演戏,边说道。
“我相信你!”,方岩沉声说。
两人恩爱甜蜜的样子,对于唐司漠来说,很是刺眼,无趣地离开,去了舞池里,报复性地和辣妹跳贴身热舞。
艾雯儿暗暗苦笑,“他就是这样,总对我冷嘲热讽,你说,我喜欢他什么?”,她对方岩小声地说,她这无意的话,在他听来,刺心得很。
刚还因为她的两个吻而心悸呢,这会儿,被泼了一盆冷水。
方岩一言不发地离开,继续张罗生意去了。
艾雯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方岩,他似乎在生气,对自己很严肃,她也不敢问,那是她敬畏的师父,虽然在外人眼里,他们是情侣。
回到家,他默不作声地去做了两份宵夜,敲了敲门,喊她出来,他已经吃下大半了。
“我去趟新加坡,明天出发,你自己小心点,谨慎点。”,方岩平静地说。
“是去调查江雨蓉男朋友的事吗?”,她连忙问。
方岩点头。
“你放心吧,这边交给我就是了!”
方岩没说什么,在她吃完后,收拾了盘子,去厨房刷碗,他从没让她刷过碗。
***
凌晨两点,艾雯儿下班,刚出了酒吧,遇到了唐司漠,唐司漠强势地拽着她的手腕,拉她上车!
“给你我放开!”,她气愤,“再不放开我动粗了!”,唐司漠知道她会两下子,听到她的话,连忙松开,艾雯儿冷哼,“你想怎样?”
“约你吃饭!”,唐司漠沉声道,这次,他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打开车门,直接推她进了敞篷跑车。
“你——”
“今天是我生日!赏个脸吧!”,唐司漠说完,拉开车门上了车,艾雯儿一时间竟然忘了拒绝,唐司漠已经开了车。
她只好系上安全带。
这一晚,两人很平静,没有任何争吵,唐司漠说,是他生日,虽然还没天亮,他的生日已经到了。
浪漫的空中露台,浪漫的烛光晚餐,艾雯儿没有拒绝。
或是想遵从自己的内心,放纵一次吧。
两人喝了大半瓶红酒,醉了,唐司漠带她去了酒店的房间,刚开门,他抱着她,便吻了。
艾雯儿先愣了下,转瞬,被蛊惑了似的,在这方面,她其实还很空白,当唐司漠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时,倏地,想起了他在订婚宴上强吻顾凉辰的画面。
“啊——”,接着唐司漠一声惨叫,他被艾雯儿踢了一脚,“艾雯儿你——”
“唐司漠!你凭什么耍流.氓?!”,差点,她就被他蛊惑了,有点头晕脑胀。
“艾雯儿,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个游戏也玩不起么?!”,唐司漠冷哼,出口的话,有让艾雯儿将他劈了的冲动!
只是想和她玩玩……
她算是明白了!
“滚出去!”,艾雯儿说罢,拉过他,直接将他推出房间,“艾雯儿!你是女人么?!”,力气那么大,他差点摔倒。
艾雯儿将房门踹上,反锁,头昏脑胀,今晚回不去了,索性倒上.chuang,直接睡去。
唐司漠在外面地板上捡到了她的包,正好有方岩打来的电话,他接了,那边的人没说什么就挂了,他在套房外间的沙发上昏昏地睡去了。
艾雯儿一早回到家,方岩正好在家,她吓了一跳,一.夜未归,她在他面前莫名地有些心虚,连忙躲进了卧室。
方岩心冷,感觉她和唐司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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