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计划-卷二 暗黑传说 血色漫情 第五十六章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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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转变?!

    以前,洛玥不明白,为什么雪都的天空总是这么明蓝澄清——他所见过的东西再没有比雪都的天空更干净的了,天空底下的世界却是另一副模样——腐朽和罪恶充斥着他走遍每一处角落里的空气中。这样强烈的对比,曾经让他很久时间都在迷茫中渡过,并且莫名地痛苦起来。

    可为什么雪都外面——人类世界的天空却恰恰相反,天空不再纯粹地变蓝,灰蒙胧状,只有到了夜晚,他才可以从这黑压压下来的天空里捕捉到其它的色彩。这的世界从天空到地面都堆砌着人类无止境的……还有苦苦的挣扎。

    洛玥更加不明白,人类世界里的黑暗并不比血族里的世界少得了多少,可是,那个显得脆弱;甚至可笑的人类世界,却在他遇到狄兰以前深深地吸引了他近乎全部的目光,并且让他为之陷入深深的思考。

    所以,每当血族亲王长眠的时候,他就会偷偷地跑到人类的世界扮成无名的人,静静地观察和体会做为人类的生活中所要经历着的点点滴滴,并且为此感伤,有时也会莫名地感到些许刺激的快乐以及他一时也说不清楚的情感在原本波澜不惊的心田里浅浅地流过。

    这些体会,他在孤寂的血族世界是完全体会不到的。这又叫什么?

    血族人在洛玥的心目当中.是高傲的,更是冰冷得近乎于失去了生的意义,偏偏这样内心保持着贫乏的空白,不去思考那些庸人自扰的难题;行为放肆又放荡得无悔无责的生活准则才是血族人永葆青春下去的一个基础条件。

    后来,等洛玥进入gp世界时,他才明.白过来——他所渴望的原来就是那份被他高贵血族血统所禁锢住的思想和一切言谈行为。

    人类世界吸引他的,正是那份.平凡,那种普遍,和对未知抱着些许敬畏的信仰,以及不怕困难持续努力的心态,这样的生活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无尽的意义在等着他前去发现。这才是生的意义啊!

    血族唯一的亲王后裔,在众多的血族子民眼中,他.自然是要继承血族王位的,并且是唯一人选。但是,血族的生命太过漫长,只要本心不死,基本就等于永生不会毁灭了。

    如果继续早就让洛玥感到万分枯燥和乏味痛苦.起来的生活,这让他如何在将来带领着一群血族人继续不灭的明天呢。

    他的世界其实并不大,他只想做一个普遍人,有.朝一日可以踏遍他所能企及的每一个角落,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生命所创造的闪光点以及该来的感动,他就会感到莫大的荣幸,他并不想承担那么多叫他不愉快;甚至感到厌恶的责任。

    可这些,却是与.他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相违背的;甚至会给他在血族里从情感和血源上唯一牵挂不舍着的父王脸上蒙羞,带来耻辱。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做出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顾一切地放弃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但是,他心田里流淌过的情感,告诉他:终有一天,他会走出那一步……

    所以,基于血统天定,而相应的命数责任也将一一定了,本人却无法选择的悲哀,洛玥对于冥刃也是基于这一点的感同身受和同情,这才不顾宿敌天定的天则束缚,将记忆里正确的狼族引导之术以蒙面人的身份告诉冥刃。

    为的是给冥刃一次解脱和自由选择的机会。

    不料,洛玥却从父王口里得到了——他无意之中惹下的大祸。

    原来,狼族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流传下来的正确引导之术。

    父王是与他面对面着斩钉截铁地提到:“狼族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斩钉截铁,他们基本是依赖血色圆月转生的。”

    洛玥根本就不相信,怎么可能这明明是属于狼族的引导术,狼族的人不知道,可他却将它异常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瞧父王的样子,父王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引导术,这一刻曾叫他生出些许古怪的感觉。

    他一时却说不出来,这具体是什么样的体会。可以这样形容,就好像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异常状况,比如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生长出另一颗可以通悉万物万事的天眼来那样诡秘异常。

    相比这个重磅消息,冥刃成了万年一等,又极富有天赋的狼王在洛玥眼里倒成了次次要的消息了。

    亲王最为宠爱的王子不但将极不利于血族人的狼族引导术拱手相送与狼王,又间接参与了培育一代最为危险狼王的事件中来,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叫亲王在事发半个多月过去后,乍然念叨起来还是气得暴跳如雷,对洛玥斥责了几句。

    这些不是令洛玥此刻呆呆地静坐在gp世界里发呆的主要原因。

    洛玥的身后,是近四分之一的血族大军。还有一部分血族人早在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己经逐渐渗透进来了;甚至还有血族人在更为久远、长期的时间里对gp世界进行着有目的的渗透和检测。

    不然,父王如何敢在狼族动机不明的时候,轻率地派出大规模的血族人组成的军队征战gp世界?

    难道父王是想向gp世界的管理者发起挑战,为的是抢在狼族之前占领这个世界。

    这个问题对洛玥来说有些费解,凭他和狄兰对gp世界主神的了解,如果父王真存了这个心意,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洛玥抬眼注意了一下先知仍闭合着的双眼,心里有一点泄气,父王有了先知相助,应该也很容易引出gp世界的主神吧。

    关于这支血族大军,洛玥还有另一个疑惑:他并不知道亲王用的究竟是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些身体素质参差不齐的血族人也能凭血族人的真身进入gp世界。

    与他面对面半坐着的是先知。

    父王怎么这么轻易地让他和先知一块来到gp世界?

    他并不明白,他在面对父王滔滔不尽地陈述着他给血族所犯下的不可挽回的罪责时,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具体的说明解释,他的父王接下来的所做所为,就像是想赶紧堵上他的嘴,然后,他就这么离开雪都,与先知一同前往gp世界。

    这一切本来是正合他的心意的事情——他很快就可以有机会见到gp世界里的狄兰,可是他却感觉到这一切来得太过诡秘,古怪得有点让他心神不安起来。

    先知陪同着他一起来到gp世界,与他形影不离,只要一有空闲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他的对面,并且闭合上双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明明先知的眼睛不是看向他,也无法看向他,在他有需要沟通的时候,先知又会准时睁开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冷漠眼睛瞅向他来。

    怎么看,都让洛玥感觉到先知是父王专门派来监视他的,这样他也能释怀一点,父王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让他跟着大军来了。有这样强悍的先知在一边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还能搞出多大动静来,与血族的大事,与父王的心意的影响也几近于无了吧,父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血族大军一直挑选着人迹罕至的山路行走着,大军里另有领导全军行进的人员,他虽是王子,这支军队却不归他个人管理。

    洛玥只知道,他们是严格按照父王事先和先知讨论过,并且确定下来的路线行进下去的。

    行军过程中,前面可能是为了怕赶不上时间,一路上赶得极紧。许多养尊处优生活惯了的血族人短时间内难以适应过来,曾经出了不少不大不小的插曲。

    不知是因为亲王在血族人心目中的威摄力依然庞大和久远的原因,使这支大军尽管小问题不断,可是并不曾有人说要停下来,或是退出。

    亲王对血族的威慑力庞大到,亲王的唯一子嗣做出这样的事情,亲王的王位还是固若金汤,那些个早就怀有异心的长老们也没有抓住亲王的这点痛脚而好好利用一番。

    又久远到,离了血族的大本营这么久远,这些被血族上万年来形成的绝对凌驾在万物头顶上的统治地位所宠坏了,并没有吃过多少苦头的血族人在gp世界这个拥有无尽想象和无限权力的地方,选择吃得这些苦头,严格地按照亲王安排下来的执行官的命令行事。

    这一点如果排除掉亲王个人魅力的因素的话,这些前来的血族人确实叫洛玥刮目相看起来。

    因为gp世界对于血族人来说,即是一个将要征服的世界,更是一个充满的世界,这个世界与处面的世界相比,充满了神奇的地方。

    他们若有心躲避受苦,或是安于更大程度的享乐,他们完全可以逃离这支生死未卜的血族大军,像一只不起眼的蚂蚁一样消失在gp世界里面。事后,就是亲王本人亲至,也奈何不了这些有意逃跑占地为王的血族人。

    尤其这里面还有不少是初次来到gp世界的血族人,他们能经受得住这里多大的yin刺激呢。

    他们第一次出现在gp世里时,头顶上就是明媚的阳光直射下来,吓得他们一下惊恐慌乱着大声怪叫起来。

    然而,阳光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灼热,并没有给他们的身体带来强烈的杀伤力。

    太阳的光波无处不在,让他们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躲避场所,在这里连虚幕也不能阻挡住太阳光辉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威力。

    在所有血族人全身每一处的知觉里,没有如期而至的焚烧痛苦,心田里却是涌出一股暖洋洋的波动,又似一弯渐渐滋长起来的清泉流经他们干渴的心石。

    就像早己干涸的沙漠丘陵那里早就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太阳并没有让他们的心再次受损,反而在这一刻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是柔情似水的温柔情感,这种新奇感悟体验对他们来说极为陌生。

    陌生的开始,害怕的开始,却是压抑不了,万物的生命之初离不了太阳细心照抚的事实。尽管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己经被光明所唾弃,这一刻,gp世界里的太阳却展开无私的胸怀接纳了他们。

    就连他们刚刚开启的对各自过往一时不适的感受也被这缕缕细看之后才能看出七彩虹光的阳光所驱散尽了。

    之后,他们居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类似珍惜和愉悦的目光和神态来,叫洛玥看见了,让他原本怀抱着的心思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这一刻,洛玥由衷地感觉到,他与他的种族还是有相互融洽在一起的地方。

    也许,他早先对血族人的定义有些偏颇了,说到底,他是抱着成见来看待自己的种族,忘记了,也曾经有两位与他关系亲密的人在他的身边说过类似的话:所有的种族其实都是平等的。

    一个是他在gp世界里结识的师父,一个就是狄兰了。狄兰虽然没有这么正式地与他提出这种观点,却用她的行动证明了她的心底就是这么想着的。

    即然平等,那些基于种族天性的比较就显得极为不公。

    洛玥从这一刻开始,才想到要为血族人做些什么,并不能总是嫌弃它。血统虽然给他带来了些许关于自由理想和责任的困扰,令他也曾憎恶血族人的这种生活,但是,他毕竟生来为血族人,血族在他还没有自主能力时,无私帮助了他,并对他寄以厚望。

    他却并不曾为此做过多大的付出,有的是心底的轻视怠慢,这叫他一时羞愧起来。

    “……”突然,洛玥仿佛真生了第三只神秘的天眼,有感于周围突然袭向他的杀气,他果断拔出长剑,朝他感觉有危险的地方一长剑刺去,其实他的眼睛并不曾注意到那边。

    那个地方照理来说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再者,他的对面就坐着先知,在仅有先知和他两人在场的场所里,先知应该身负有亲王保护他的意思,怎会让这样紧急的危险情况发生呢?

    岂料,剑花还没有扎住敌手,洛玥就感到手中的古剑变得异常灼热起来。

    他诧异万分,更加不解地望去。

    “先知,是你。嗯,也只能是你了!”有一点意外,会是先知要对他下手。

    洛玥电光之间,灵思涌来,却大致明白,为什么先知要在趁人不备的时候对他下手了。

    看着先知打开之后,又悄然闭合上的中间那只眼睛,深知以先知的能耐,不会将这致命的杀人视线仅仅移到他的长剑上面,更加不会仅仅让他的长剑发光发热而己。

    这样一想,洛玥的心绪变得平静起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一双冰蓝色眼睛波澜不惊地望向先知,洛玥以一种似乎早就料定先知会趁人不备时,对他下手,所以眼睛里并没有多少惊奇之色的神色看向先知。

    欲取得想要的东西,攻心为上,这是洛玥的心得,换句话说,他在心里己经深深地将先知做为重要敌人来看待了。

    先知不声不吭,此刻,他就像在战神殿中的那一位不世杀神,末世魔星,周身杀意高涨,誓要斩杀掉洛玥。

    他根本就无心解释,似乎刚才仅仅是洛玥命好,让长剑代他受过,而长剑仅仅受到一点小损,也只是先知自己抢先反应过来——自己失手了,不想浪费过多的能量而己。

    “是、预言……难道gp世界将要落入我的手中?”洛玥瞧着先知一脸的心狠手辣的神色,微微流露出喜色不禁的神色来。

    其实,他的心里却是苦上加苦,不想要的东西,硬要多多送上门,就算他刚对血族有一点认同之感,也还没有让他马上推翻以往的看法,要扮演一个挥刀阔斧的激进派角色。

    眼前还有这个难关要过,才能谈其更多的想念心思。

    先知一对他开始发难,从头到尾,洛玥都没有惨呼大叫起来过,血族人其实离他并不是很遥远,可是,他就是没有大声叫喊寻来救援的人。

    他和先知都在潜意识里没打算把动静弄得很大,因为这场恩怨仅限于两人之间的较量,丝毫不能掺杂着其它人或是其它事。

    面对这个前所未有极为强劲的对手,洛玥的心里萌发出个人生死濒临绝境的感受。

    最糟糕是,净心琴不知跑到哪里去神游了,到现在也没有回到他的手里的意思,并且现在是大白天,月亮还没有出来,那只黄金面具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最为夸张的是,先知偏偏还能克制他随时进出gp世界,这样,连临时逃离gp世界这条后路也做不得了。

    ——洛玥仔细计算一下自己能拿得出手来的有力武器,这才发觉自己哪有什么胜算呀,还逞什么能呀,现在再大声呼救起来,未免太叫先知看不起。

    并非洛玥贪生怕死,只是在自觉生命要走到最后,脑海里不知不觉想起最为想念的那张脸,还有他曾许下的承诺,愧疚和怨恨一时在他的心头激荡难当。

    “咦,”似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洛玥要走向绝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逻辑上的漏洞,“既然是预言,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你所改变?”

    “……”先知的神情变得极为,一度有一种矛盾的神情在他的脸上做着拉锯战。

    先知喃喃地说着:“洛玥?主人?”

    正当洛玥见事情有转机,正是死里逃生,怎料,天赫然暗下来,他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天黑过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像爆炸开来一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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