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很长,风也依旧。
白昼来的很慢,屋外很是安详;黑夜褪去之后,阳光带来的是酷热与喧闹,窗纱随着清风飘动着,清风流连在屋内盘旋不去。
白色的大床上,两个人儿贴的及近,均匀的呼吸声彼此交融着。顾以念蜷着身子,睡在夏以烁的臂弯下,夏以烁的嘴唇轻碰着顾以念的发丝,长臂搭在顾以念的腰上,不失霸道的占有。
清风带动着顾以念的发丝轻轻摇摆着,使得脸颊痒痒的,顾以念皱了皱眉,想要抬手拂去脸上的东西。
然而,身上像是有着什么东西禁锢着她一般,根本抬不起手,她渐渐地从梦中醒来。
朦胧的视线中,眼前似乎有这一堵肉墙,身上也是如同散架了一般,酸痛的十分不舒服,这种感觉一出现,她就皱紧了眉心,整个人逐渐地清明了不少。
她看着眼前正起伏不定的肉墙,整个人脑袋发懵。眨了眨眼睛,被窝里的手不确定的挪了过去一模。
诶?软的,有弹性。
顾以念再一次懵逼了,她的心底有个不成型的想法,缓缓的挪动着脑袋抬眸看去,夏以烁一张安详的睡颜暴露在顾以念的瞳孔中。
悠然,那一刻,顾以念瞪大了眸子,一双眼睛中,满满都是夏以烁的睡颜。顾以念的脸色瞬间白了,被子里的手慢慢的挪动着,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没衣服……
完了!
脑海中,一声闷雷声响起。
顾以念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她只觉得夏以烁不讲信用。
“去死吧。”
伸脚用力一踹,睡梦中的夏以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腹部猛然一疼,接着,伴随着响亮的“咣当”一声,全身上下都再剧烈的疼痛。
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散发着凉气,贴着他光裸的皮肤,让他忍不住得一颤,幽幽醒了过来,一脸懵逼。
顾以念全身上下包裹着薄被,冷眼看着夏以烁蒙圈的坐在地上。她的视线,看着全身赤裸的夏以烁,他的胸膛前,还有着几道指甲的抓痕。
像是不容她拒绝这个事实似得,再次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眼睛,顿时微眯着,眸内透着冷淡。
夏以烁抬头,看着顾以念,薄唇一抿,喉间不自然的吞咽着。
顾以念在他身上扫视了一下,最终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下,那表情,似乎又是鄙视一般,云淡风轻的裹着被子去了浴室,口中,发出一声冷哼。
“哼!”
屋内的地上,凌乱的散落了一地的衣服,顾以念全程不语。
夏以烁顺着顾以念的视线看去,顿时窘迫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顾以念似乎在鄙视着他的尺寸,什么都没说去了浴室,一抹黑线,悄然挂落在他的脸上。
什么意思?嫌他活儿不好?
他光着身子从地上起来,到衣柜里找来衣服穿上,跑到楼下开始准备着早餐。
顾以念洗完澡,夏以烁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过来。“吃饭了,早饭不吃对身体不好。”
顾以念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楼喝着粥。期间,夏以烁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时不时的偷看着顾以念的表情,俨然没有昨夜那般凶狠的模样。
不过是真正的睡了一下,顾以念并不打算去纠结这个问题,就当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吧。
她的漠不在意,越发的让夏以烁心里没底。早餐吃的很安静,夏以烁没忍住,道:“今天周末,我可以在家陪着……”你。
“不用了,我去找我朋友。”顾以念冷淡的否决道。
让他陪着?她可不想清醒的时候被这个不讲信用的骗子再来一回。
“生气了?”夏以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她生气,确实是应该的,这种事情得发生,原本就在预料之外。他昨夜,也是实在被她刺激了。
夏以烁轻咳一声,自知理亏,态度很是缓和。
“……”生气么?怎么肯定不生气。
顾以念当下用力拍着餐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这个举动,让夏以烁猝不及防。
“夏以烁,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么?如果你不打算遵守协议,这个婚,也没必要继续保持下去。”
“哪能啊,这次,我,这次……”看来气的不小,可是,让他怎么说;说这次是意外?会被宰了吧!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有生理需求,你忍不住可以自己上手,再不济,不还有言笑笑。你竟然上我!”说着,顾以念再次拍动着桌子。
防不胜防,防天防地,忘记防他了。
“老婆,别气了,别气了。”
“谁是你老婆啊。夏以烁,我再跟你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关乎着我们两个之间的信任。”
“你啊!我们都领证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夏以烁说的十分得认真。
“我……”顾以念发现,她竟然反驳不了。结婚证,那是事实啊,铁证如山!“我不管,那是假的,那是假的。”
“话说,言笑笑呢?你把言笑笑弄回来,以后有需要,你找她去。”
再次听到顾以念提起言笑笑,夏以烁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皱眉,看着顾以念。
“我再说一遍,你才是我老婆,夏太太。”
“夏以烁,你抽什么疯?”顾以念眨眼,皱眉又道:“你睡了我,我一没哭二没闹三不找你麻烦,你怎么反而非要跟我挂上钩啊。”
确定脑子没毛病?
“顾以念,谁说是我睡了你的。”夏以烁的声音,难得的认真,听的心里已经认为是夏以烁不守信用的顾以念一愣一愣的。
“昨天,明明是你硬上我的。”夏以烁垂眸,似乎觉得不够,又道:“你睡了我,难不成,你不该对我负责么!”
顾以念心凉了,她昨天喝断片了,想不起半个画面,夏以烁这么一说,她什么都不记得,甚至看着如此认真的模样,顿时有一种自己祸害了他的错觉。
“夏……夏以烁,你少血口喷人。”
绝对不可能,就算是她硬上,她一个女的,力量悬殊,怎么可能弄得过他。
“我血口喷人?是谁昨天晚上哭着喊着刘易晟不是东西,是谁说他刘易晟对她不公,她也要去……”
“闭嘴闭嘴闭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些话,喝醉之后的她,确实很有可能说出来。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夏以烁低头,语气微微的有些哀怨,一字一句道:“顾以念,你现在应该想的是,该怎么对我负责。”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