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时的低头,捧着手机看着时间,整个人焦躁难安。
夏以烁似乎也是难得的耐心,竟是没有挪动分毫,站在顾以念相对的马路对面看着她。他越是这般模样,顾以念的心中越是忐忑。
睡了他是无意,她也不想的,尤其她现在的心里也是饱受摧残啊,他可不可以,稍稍的正常一些,别再跟着她了。
顾以念蹲在超市门口,再次焦躁的喝了一大口的矿泉水,她的脚上,还穿着凉拖鞋。
直到颜非墨的小别克出现在瞳中的时候,顾以念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冲了过去,快速上车,喘着粗气道:“快走快走快走。”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快走,吓得颜非墨猛踩油门,唰的开走了。
车子在路上飞驰着,顾以念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瘫坐在后座上,喘着气息。
颜非墨一边开着车一一边道:“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抢劫了还是被人跟踪了。”
刚刚那几句快走,搞得她也跟着紧张兮兮以为遇到了什么呢。
“被夏以烁跟踪了,差点没吓死我。”本就是心虚,顾以念又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下,自然觉得夏以烁的跟踪充满了不怀好意。
“我说,他跟踪你干什么。”颜非墨抽了抽嘴角,不解的问道。“以念,会不会是你多想了。”
“非墨,你说我现在怎么办?”顾以念没有回答颜非墨的话,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思考以后得路。
结婚证是货真价实领了的,不可能撇掉;当时遭遇到刘易晟的背叛后,刚好夏顾两家联姻,她也就答应了,她本来就想着暂时的找个避风港,风头过后各自安好,并不想有过多的牵扯,也不想破坏谁跟谁。
眼下,她确确实实的破坏了夏以烁跟言笑笑之间的感情了,她做了那类她最讨厌的人。
顾以念不知道,昨夜,其实是夏以烁对她强来的。
看着顾以念上了朋友的车,夏以烁安心了,回到了家里等着顾以念。
她玩够了,也就会回来了。
今天周末,没有繁忙的工作,闲暇下来时,他在琢磨着怎么重新装修家里的格局。
女孩子嘛,总是不太喜欢沉闷的格局的。
至于为何要骗顾以念,早上的那番情况如若不说其实是她该对自己负责的话,恐怕事情不会那么快就过去,甚至,也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她逃的更远了。
昨天他是糊涂,但他不曾后悔。
他对她有好感,但是否超过曾经的那个人,他不得而知。感情的事,向来无法控制。
不是你爱谁,谁爱你,你们就可以正常的在一起,一起结婚,一起看着日出日落,一起过着每一天……
车上,海边。
蔚蓝的大海一浪又是一浪的拍打在沙滩上,金色沙滩旁的马路边,停着颜非墨的白色小别克。
两个人,坐在车头上,听着海浪碰撞的声音,看着天空中盘旋不去的海鸥,带着腥味的海风吹在脸上。
身上暖洋洋的,不知是风太大太凉,还是阳光的强度减弱,竟不是太热。
“非墨,我想出去冷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
睡了夏以烁,顾以念的心中始终是无法介怀,倒不是因为所谓的什么情节,仅仅,是因为言笑笑。
她也曾被挚爱的男朋友背叛过,明白那种滋味,所以,她的心中,才更加的介怀。
她对言笑笑,充满了歉意。
虽然两个人闹得不愉快,但一码归一码,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海风吹拂着她的发,凌乱的在空中乱舞着。颜非墨微眯着眼睛,紧抿着唇看着顾以念的侧脸。她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心中又在介怀什么。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般。
说矫情也好,说做作也罢,她无所谓跟谁睡了,但是,那个人不能够是他罢了。
颜非墨突然轻笑一声,抬手握住顾以念撑在身后的手上,大声向着海面喊道:“你想去哪啊,我都陪着你。”
颜非墨的头发长长的在风中乱舞,她微眯着眼睛眼睛弯弯的看着顾以念,那种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会陪着她的的微妙感情,让顾以念感动得笑了。
她眼眶微红,眨了眨眼睛,而后低头轻笑,抬手揉了揉眼睛,语气略微埋怨道:“你那么煽情干什么,唉,我都要哭了。”
“哎,只是快要哭了,我还以为你会感动得哭天喊地呢。”
颜非墨满脸的失望,看的顾以念再度破涕为笑。
“我去,有你这样的么。”
“有啊,我不就是。”
“颜非墨,有种你别跑啊!”
“顾以念,有种你别追啊。”
下午三点,火车站大厅内。
顾以念的身上,已然是另外一套衣服了。跟颜非墨从海边离开的时候,她回自己的家里换了一身以前的衣服,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塞在书包里,就赶来了火车站,她的随身携带的物品里,有着一本画集。
候车厅内,听着广播里的列车信息,顾以念缓缓的合上了画集,背着书包站了起来,随着人流排着队。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顾以念猛然回头,却没有什么人,她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然而,再一次,有人拍着她的肩膀,这一次,她停了步伐,原地站了一会儿道:“非墨,别闹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进来的?”顾以念无语,没理会她这么白痴的问题。
“是啊,回去请假了。铛铛铛~”颜非墨自带特效的将自己的书包露了出来,拍了拍它道:“陪你,一起走啊。”
“愣着干什么,快走。”
今天是周末,虽说不用请假,但是颜非墨并不知道顾以念要想几天,自然,提前多请几天假,省的麻烦。
两个人的座位并没有在一起,颜非墨掏出手机,给夏以烁发了条短信。
“你老婆跑了。想找你老婆,先把你跟言笑笑之间的事情处理好在说。”
颜非墨是娱乐记者,夏以烁的八卦,她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但,知道又能怎么样,做他们这行的,需要的不是事实。
颜非墨厚着脸皮跟人换了一下座位,这才坐到了顾以念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几天你就好好的玩,别想的那么多。怎么说呢,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有些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管得了的,它什么时候来,该怎么来,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它来,我们就挡回去,它不来,我们想的那么多岂不是得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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