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装置叫入侵者锁定仪,开启这个仪器,如果持有者方圆五十米的距离中有入侵者,他会立即响起。下面我来给各大总裁亲自演示一下如何操作。”科学家信心满满的打开仪器装置。
“滴滴滴滴滴——”仪器居然响了起来,众人惊吓之余面面相觑。
“我们这里有入侵者!”博士大喊一声,钻到了会议桌底下。一队警卫端着枪从外面冲了进来,各自站在自己所要保护的要员身边。
J看自己已经败露,再也瞒不住了,于是只能冲出来与其展开了正面搏斗。要员已经在警卫的掩护下逃离了,J与军队缠斗在一起,似乎已经占了上风。
“到底还有多少三螺旋的军队?快说,还有多少?”
J用匕首插进了那名士兵的手掌之间,运用手腕的力量一寸寸向下压去,直到刀尖碰到橡木桌子的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混着骨头渣的血如同蚁群向外奔涌,那名士兵疼得很想钻到桌下下面去,可是苦于自己双手被制住,只能用牙齿咬住橡木桌子的边缘,发出嘎嘎的声音,这种声音如果在半夜听起来,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用的,来不及了,莫说是三剑客不是你能对付的了得,就算你能对付的了三剑客,你也没有办法对付”门萨罗之阵”的那些三螺旋士兵,他们都是完全体,你们完蛋了。”
当然,那个“了”字他并没有说出来,头就被扭断了。
一个声音从耳边划过也从身上划过。
J凭借本能反应向后撤一步,但是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已经晚了。就在衣服被切开的纤维断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
在这时,一阵寒气从肋下走过,等到J用手摸到破损衣服内部的被切开边缘齐整的皮肤的时候,已经有酸麻的感觉,逐步带走身上的力气。
血已经在身上晕染开来。
“好快的刀。是必杀刃吗?”
在这时,他才看到持刀者的脸,那是一张特有的索帝弥尔星人的脸,他穿着黑色的短风衣,腰间有一支棍棒一样的东西突出。
从外观来看,他并没有什么索帝弥尔星的元老院的新式武器,可从他手臂肌肉的结实程度还有动作身法来看,应该比死在自己手上的刚才这位要厉害不止一个层次。
J撕下一块衣服,摁住了伤口,从刚才死去的士兵身上拿掉一根鞋带,压住了伤口。
“绝对不能犯错,要不然真有可能死在这里。”他对自己说。
“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亚美鲁达,索帝弥尔三剑客。听说你是当年索帝弥尔当年的传奇。”看了一眼捂住腰间的J。
还把刀往下回了一寸。
“刀上淬了索帝弥尔火山盐,专门为前辈你准备的,谁让您是传奇呢?”
J用手捂住了腰间的伤口,只觉得那种痛感在往伤口深处迅速钻进,宛若跗骨之蛆,让中了攻击的人几欲无法站立,可是这才哪儿的到哪儿,这名名叫亚美鲁达的家伙虽然不是一般的番薯鸟蛋的角色,可也绝对不是圣鸟基地里面顶尖的高手,而且这个家伙居然还是在自己用西斯廷铁剑的情况下把自己打成这样,伤口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热,可是身体好像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远,他很少去看自己的伤口因为从前自己战斗的时候,从来都只是关注进攻,至于防守这种事情,似乎只有懦夫才会去做,在他们的这一行,有这样一条定律,似乎越怕死,就越容易死。
只要抢在对方之前让对方断气,就是决斗的目标和最终的意义所在。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强力胶带,这种产自地球的五金店的东西,本来是用来给张小云固定水管的,可没想到用在自己身上,据他所知,工业胶带虽然可以止血,可是对于伤口的感染风险是大大增加,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能让他们渗透进去。
他用指甲划破胶带,喘着气把胶带绕着自己受伤的腰部,一层层粘上去,再一层层贴紧压牢。
J用沾满血污无比湿滑粘稠的手,一寸寸摸过西斯廷铁剑的花纹和血槽,就好像当时和欧伦依对决的那样,那个淳朴的蒙古男人,在给自己铸造西斯廷铁剑之后,并没有告诉这柄剑的力量所在,而是提剑在和自己互斫的同时让自己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人剑相御,那个时候的欧伦依用手摸过古朴的鱼鳞纹,嘴里念念有词,等到他念完之后,忽然眼中精光迸发,巨剑猛然挥落,就像斩碎空气一样,让J面前狂风吹拂,这种无比具象化的杀气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J,你要知道,我们的兵器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经历了火和氺淬炼的器物,在你独自战斗的时候,更加如此,他就是你的脊背,是你的命。请务必善待它,就像善待我们的情谊。”而在当时,他并没有把那名蒙古汉子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战斗更像是一场速度和力量的比拼,是一场心理素质的压制。
是一场拳拳到肉的豪赌。
而当他手上的鲜血划过那些花纹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当时没有看到的一些东西,西斯廷是教皇的大骑士,战无不胜,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宝剑,又怎么会只是自己手上的一块铁。
于是,那个名叫亚美鲁达的三螺旋士兵,看到了跟传说不一样的画面,当年号称手下无活的名震联盟的杀手,居然将那柄样式古朴的铁剑举过头顶,说了一句:“凡敌之血,必以剑终。”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J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脚尖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模糊,经过集中精神而又变得渐渐清晰。
五指一寸寸扣紧,就像一开始学着拿剑杀人的那样笃定。
“去死吧,年迈的传奇。”亚美鲁达像是毒蛇吐信一般低哑的说出这句话,再次双手抵住匕首的末端,向着J冲过去。
可是,明显有什么不一样了。
亚美鲁达就开始觉得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奇怪的举动以后,铁剑旋转如风车,再也没有办法那么容易切入空门,原本锐利无比的黄金蝮蛇匕首,j竟然只是在和西斯廷铁剑交锋之后留下一串火花,却再也没有办法像刚才从纵深给以重创。
而就在这时,J忽然出力,西斯廷向前暴吐剑芒。亚美鲁达横刀格挡。
一时之间剑势前进不得,J的脸上居然也以内用力过度而默默颤抖,想必是因为用力过度牵引着伤口,腹部的衣服早已经被粘稠的血泅湿那些被工业胶水固定住的层次不齐的伤口,仿佛正在深处不停游走。
仿佛要把J拖入深渊,想当年自己面对这种小喽罗,早就是一刀的规矩。又怎么会让他在自己出第二招?亚美鲁达将自己的剑一寸寸退了回来,如果他不能接住的呼声,剑锋势必会把自己的双手给反手斩断,炎龙已经陷入癫狂,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作为圣鸟基地出类拔萃的新人,会接到这种任务,来处理一个老家伙。
虽然这个大叔看起来挺硬,可是毕竟也经不住岁月的消磨和病痛的摧残。
想到这里,亚美鲁达忽然打定主意,就在下一招决生死。
既然他那么看重那柄铁剑,那就把他打到手无寸铁再动手。亚美鲁达将匕首收刀入鞘,那是他一般不轻易示人的招数,居合斩,看到这一招的人,基本头颅只剩一半。
讯疾如风,侵略如火。
向后撤了十几步,亚美鲁达调整呼吸,猛然加速,向着J冲撞过去,宛若奔雷一线。
他没想到对面这个中年男人居然也向着他一路狂奔,完全没有避其锋芒的意思。
一线奔雷对奔雷。
可惜出剑有先后,生死有高下。
等到亚美鲁达能够出声的时候,自己的喉咙已经被这个男人死死卡住,双手也被制住,而出鞘的铁剑的锋芒一点点照亮自己的脸。
他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托大,一个人来找J,导致兵败身死。
虽然J已经脸色惨白,呼吸也紊乱至极,可是实战经验却是不能忽略的。
“能不能不杀我,我告诉你另外两个人的信息。”
“好。”亚美鲁达心里刚刚一惊一喜,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全身而退,这次回去之后说什么也不干了。
却只感觉脖子一凉,所有的血液全部流向天空,两只眼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J把切下来的头颅装进密封袋。
把这个交给伏龙芝,他应该能够偶从基因排序中发现一些端倪吧。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多掌握一些消息就多掌握一些,毕竟关于三体螺旋人不能再存有一点侥幸心里,他们是劲敌。
如果自己要和成千上万这样的人作战,那是一种怎样的车轮战,他完全不敢想象。
在经过帝国之桥边上的时候,他感觉地上怎么会有黑色的一片在缓慢地蠕动,走近一看,是一群跟以往不太一样的索帝弥尔行军蚁,但是这些行军蚁看起来外形上和其他行军蚁似乎更为健壮,从体内似乎有一种东西要喷薄而出,但又被牢牢压制在体内,并且这些索帝弥尔行军蚁并没有比起那些体型一般的行军蚁更为迅猛,他们动作更为僵硬,好像是体内的那些鼓起的东西正在汲取他们的生命力,所有的索帝弥尔星行军蚁的眼睛都已经变作死灰色,而且有炭化的迹象。
他猛然想起来了,这是僵死螺杆菌,附着在行军蚁的身上,把它们作为容器,并且引领他们走向湿润适合生长的土壤层,等到了那里,就会从体内破体而出,而事实上,索迪尔米尔行军蚁从感染病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走向了不可逆的死亡走向,至于他们只剩下能够感受到湿润土壤的感觉器官,那是因为他们还需要走到目的地,其余的养分都只要留给僵死螺杆菌就行了。
他竟然看到了以往听说却没有见过的一种景象,僵死螺杆菌附着在索帝弥尔行军蚁的身上,J只在底商蹲了短短两分钟,却感觉已经头晕目眩,这并不是由于缺氧造成的,而是如果这就是地球人将来的命运,成为索帝弥尔星三体螺旋人的孕育母体,等到孕育完成就会死亡,或者还会造成更多大的混乱,那将是不可逆转的。
他知道要想启动门萨罗之阵,必须要有超大量的能量支撑,那就只有白银河谷的核电站能够支撑门萨罗之阵启动。
而洛基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接近白银河谷。
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把自己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伏龙芝看到J把一张照片放入胸口,放入了最深层的衣服之中。
“出发吧。”
“去哪里?”
“白银河谷。”
“让你们跟着我一块儿去送死。”
“别这么说,搞得好像是只有你是黛老爷子收养的人一样,我们虽然当初都是你的复制品,可是我们都有着自己的名字,别忘了,我叫伏龙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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