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夏姑娘说的都对。”
这样的情况下,景永安不便装聋作哑,只得也附和了一句:“夏姑娘说的都对。”
恰在此时,结界破裂开来,景瑞成原来就站在离景永安很近的地方,听见这话,愤怒中带了一点哀伤,目不转睛地看着景永安:“弟弟,你就算喜欢夏姑娘,也不可以当她的脑残粉。”
景永安脸上一红,低声喃喃道:“哥哥你不要乱说,忘歌会不好意思的。”
夏忘歌却早已寻摸去了别处,又劈下一刀:“你们这两只小东西,看不出来,设下的结界倒是挺有水平么。”
黑猫赧然挠了挠头,白鱼则是一翻眼睛:“我们才没有这个闲工夫呢。这个结界是励星辰设下的。”
夏忘歌点了点头:“难怪我看这阵法虽然高明,功力却已很是薄弱了,原来是他。他都故去了五十多年,这阵法少说也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恐怕早就坍圮了。”她语调里忽然生出一丝落寞:“想不到这次重逢,却是把你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毁掉了。”
景永安全然忘记顾及夏忘歌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励星辰!励星辰不就是那位剑神么?我超喜欢他的。”
不远处的结界又发生了扭曲,碎裂开来,檀宛白和卫嘉石并着天禄,终于也寻摸了出来。
夏忘歌哧地笑了:“你喜欢他?你晓得他是什么模样、什么性子么?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着一个名字,就能谈得上喜欢?”
“爱才也不可以么?”
“不可以。你那是趋炎附势。”
景永安默默闭上了嘴,其余人看见夏忘歌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估摸着八成是被景永安招惹了,都一波一波找了借口溜出大殿,只留下景永安和夏忘歌两人。
“走吧,这里头怪闷的。”夏忘歌朝着景永安伸出手去,景永安大喜过望,急忙掸了掸自己的手,将要去牵夏忘歌的手时,夏忘歌已经不耐烦地收回手去。
景永安只好跟在夏忘歌身后,两人一并出了大殿。默不作声地走了一段路后,夏忘歌忽然冷淡地看了景永安一眼:“虽然说黑猫之前在丹青卷里的表现还好,不过我觉得他的话你也不能全信。”
景永安一脸天真无邪:“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黑色的。”
景永安无缘无故有些憋气,猛地站起身,语气也十分僵硬:“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欢黑色头发的人……你是不是喜欢白色头发的人?”
夏忘歌难得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景永安看上去十分伤情,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叹了出来。
夏忘歌啐了一口:“只不过是偶偶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倒是挺会利用?戏这么足,叫人看了真是尴尬。没想到你表面上老实巴交的,私底下是个戏精?”
景永安遭了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咳了咳:“忘歌,你……不喜欢他了吧?”
夏忘歌没听见他这么细微的声音,只是望了眼天上的繁星:“我总觉得,有另外一个夏忘歌曾经活在世上。”
景永安心里一动,只做不知,轻声问道:“为何这么说?”
“一开始我只是以为有个和我极为相似的、同名同姓的人,后来去了千机,越发觉得,我似乎曾以另外一个面目活在世上。因为像千机这样的门派,我有一丝印象,仿佛曾经去过,再加上黑猫和白鱼的事情,更叫人不得不在意。”
景永安生怕她想起和丹青生有关的事情,引发遇人不淑、惨遭遗弃的悲伤,急忙问:“忘歌,你知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自己?”
他这话绕来绕去,夏忘歌反应了一下,才略略点了点头,沉吟一番,末了说道:“不知道。”
景永安放下心来,一咧嘴:“那个自己活在梦里。”
夏忘歌一把推在他脸上:“你再胡扯我撕烂你的嘴。”
景永安用计不成,有些沮丧:“忘歌,你其实只是失忆了而已。”
夏忘歌挑了挑眉:“失忆要么是跌下山崖后脑受创,要么是经历打击痛不欲生。我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失忆?”
景永安伤情地重复道:“是啊,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失忆?”
夏忘歌随手在他脑门上“咚”地弹了一下:“秀才,你是不是傻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景永安急忙摆了摆手:“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就是……忘歌,你的夫君要是喜欢上了旁的女子,你会不会很伤心?”
夏忘歌一脸奇怪:“你是不是传奇故事看多了,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景永安默了默,沉声道:“是很狗血,但也有发生的可能啊。忘歌,要是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发誓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想了想书里的套路,抬手试图盖在夏忘歌手背上,恰在此时,夏忘歌手一抬,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颊上,然后,又将掌心伸在他眼前,得意洋洋道:“喏,好大一只蚊子。”
景永安张了张口,呆呆地看着夏忘歌,收回那只手,眼里一包泪水不停晃悠,委屈巴巴地说道:“好……好疼。我明明在和你说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忽然打蚊子?”
她在他肩头豪迈地拍了拍:“你有没有听说过五只蚊子可以榨干一只老鼠的传说?”
景永安讷讷摇了摇头。
“不知道没关系,总之我是在救你啊。”夏忘歌哈哈大笑起来,笑到一半,猛然停住,“对了,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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