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赵一刀-第九章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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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这自古以来,总是不缺痴情的人,但是往往这痴情的人,就只爱犯傻。

    不过这话说的可是没错儿,到时就算是真的去了洛阳城旁昌兴县,到了那户打铁的人家里,我兄弟和四丫头两两相望,那肯定也说不出来什么。

    人家已然是铁户人家的媳妇,他难不成,还真能不管不顾的就给人抢了?再者说,就算是抢了,那四丫头的肚子里,不是还揣着一个崽儿么。

    于是本大侠笑着拍了拍兄弟肩头,又看了一眼低着头满脸透红的狗蛋儿,笑道:“走走走,咱们去花楼小憩一会儿。”

    我兄弟兴致缺缺的摇了摇头,我使了个眼色,他左右两旁的伙计一见,忙点了点头,一左一右,给他钳住了,开始往花楼门前拖。

    而狗蛋儿偷偷的抬眼去看,正巧碰上窗棂旁坐着一个正在绣花的花娘,看见狗蛋儿投去的目光,巧笑嫣然的颔首。

    狗蛋一看,赶忙红着脸回过眼来,局促的摇头,大有一丝君子慎行,非礼勿视的味道。

    旁边我兄弟的伙计一看,便也忍不住乐了,笑着道:“这河南府的花娘可各个都是一朵娇花,单是花名,你逛遍整个河南府的青楼也都不带重样的,你也不小了,该长得见识就得长长,你不是死活都要跟着你赵大侠来闯荡江湖的么,这便是那江水湖边上的花花草草,你跟着你赵大侠,这种地方总少不得。”

    狗蛋儿咽了口吐沫,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自古风流多名士,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老子抱着胳膊,朝他耸了耸肩。

    狗蛋儿尚有一丝不解:“大侠,不是都说温柔乡,英雄冢吗?”

    老子最后的一丝耐性被狗蛋消磨殆尽,一巴掌拍上狗蛋脑门:“不去就给老子滚,磨磨唧唧,你属娘们儿的是不?”

    狗蛋儿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即将出嘴说的话给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子过去了。本大侠也实属头疼,老子当初收个小东西是用来给老子背东西伺候老子给老子当跟班的,怎的倒却弄得跟个敲木鱼的和尚似得磨磨唧唧。

    常言道徒弟难当,依我看,师父也挺难当的。

    门前花楼之下,我递了一片金叶子过去,那望月楼的妈妈方才还打量揣测的面孔立马顿遭笑开的似如同九月的菊花乍放,千叠万壑,简直美不胜收。

    “哎哟哟几位大侠,来的正好来的正好,快请进快请进,二楼的雅间呀前几日刚开了新间,我们楼里的红牌清倌香玉和捧墨两位姑娘这时正琴瑟和鸣,几位大侠不如楼上请叙?”

    本大侠摆摆手,看了眼我那正在挣脱的兄弟,笑道:“清淡的吃的不少些日子,就不了,今儿个是来开开荤,妈妈你这儿新鲜可人的姑娘不少,想来也能给我们挑几个合我心意的。”

    老妈妈还没待开口说话,我立马笑着点点头:“月老钱自然也是少不得妈妈的。”

    那妈妈闻言,笑的更灿烂了,忙执起本大侠的胳膊拍了拍,道:“大侠请好了。”说着忙招呼龟公:“赶紧的吆喝三翠阁的那几个姑娘来,伺候两位大侠。”

    说着立马过来一群龟公给我们请到了一张净桌上,几个美艳动人的姑娘也赶忙簇拥过来,领头的龟公谨慎的笑着:“她们几个是我们望月楼最标致的阁花娘,妈妈特意嘱咐的,不知两位大侠可否满意?”

    美色当怀,本大侠自然欣慰,我兄弟的伙计见状也笑眯眯的递了三片金叶子过去:“两枚是品花陪瓒,一枚是月老钱,另外楼上的花房点上几间,我们也是一起的。”

    我兄弟的伙计话说的雅致,出手也算阔绰,姑娘们一见,自然伺候的尽心。

    只不过我兄弟依旧是梗着脖子,若非是两旁有人桎梏住了,他也不好意思在一堆姑娘面前就这么拉拉扯扯,要不早就掀桌子走了。

    本大侠美人在怀,左拥右抱,然而正当美人欲要夹起一块云片酥送到本大侠嘴边的时候,也没曾想老子刚想起掀桌子的事儿,隔壁有一桌,居然就掀了桌子。

    花娘的手一个哆嗦,本大侠即将到嘴的云片酥掉到地上,紧接着对面扑来的酒水菜汤洋洋洒洒,扣了对面我兄弟和他的伙计们一头,溅了本大侠一脸。

    狗蛋儿都懵了。

    而对面一桌掀了桌子之后就开始动手,至始至终都没看过老子这桌一眼。

    老子隐隐动怒,即将要拍案而起的当口,好在几个花娘有些眼色,还没等我有所行动,就忙掏出手绢帮忙擦拭安抚。

    我怀里花名二乔的花娘更是轻轻的揪了揪本大侠的怀襟,昂起头来,一双美目水波粼粼,带着一丝惧色:“大侠,这里吵了起来,实在不太好,不如我们去楼上厢房,好么?”

    我看向对面我兄弟他们,我兄弟比我较之狼狈更甚,一头的汤汁,上头还挂了两片黄瓜,眼下已然起身,准备扭头走了,让我一把拉住。

    砸场子的吵的更火热,无人问津我等。

    我扫了那个闹事的几眼,见他穿着大漠驼货里要价二十两纹银一尺的蚕丝绸缎,稳妥是个二世祖,本大侠今日非同往日而语,言行举止需都得加倍留神当心,因此能不惹事便就尽量不吵吵,于是便拉着我兄弟打算一起上楼,就此罢了,躲个清净。

    哪知他突然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背靠着那桌吵起来的,却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附耳过去。

    本大侠犹自不解,他这是咋了,只见我兄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打架的两家,语气无奈的道:“那吵起来的两家掀桌子的那个,就是咱们要来找他要钱的那个洛阳太守的小儿子。”

    本大侠听着疑惑不解:“哟呵,他怎么大老远从洛阳跑来偃师了,唉?不对啊,那咱还在这儿傻坐着干嘛,赶紧拉架去啊。”

    哪知我兄弟却摇了摇头:“这架拉不得,你瞧见跟他干起来的那个么,那是洛阳楼家的大少爷,楼家给老子交了三年的地界费,今年眼看着也要往我这儿交了,这当口不好,万一让他俩看见我,你说我帮谁。而且不但不能帮,咱俩这儿也不能呆了,得赶紧走,恐生变故,到时候回来再见刘小子,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本大侠呲牙倒吸了口凉气咂咂嘴,这事整的,怎的总净跟老子过不去?末了瞟回怀里还没吃到嘴的花娘,无奈之心更甚,但也只能摸了把她白花花的胸脯过了过手瘾,同我兄弟一起轻手轻脚的溜出门去。

    一行人又重新站回了洛阳坊间的大街上,身后的妈妈一脸疑惑纳闷,本大侠锉着牙花子的回望一眼,还惦记着即将到嘴但却又飞了的白花肉。

    而我兄弟的伙计们,经此一闹,寻欢作乐的意兴也自然不佳,我兄弟更是乐得如此,我怀疑他根本就是不愿意在那儿呆了,这才寻个非走不可的由头,引我等出来。

    不过恰时正好到了饭点,于是一行人加三头骡子四匹马靠坐到了对面的酒楼,依旧是我兄弟做东,一楼大堂靠窗口边上,鸡鸭鱼肉的摆满了一桌子。

    旁边桌坐了一桌五大三粗的汉子成功吸引起了老子的注意,他们各个都比老子还魁梧,粗布短打,腰佩板刀,着装统一,倒不像些走江湖的,更像是些武夫。

    而真正引起本大侠注意的,却是摆放在他们面前那满满一桌子的鸡。

    恰逢酒楼小二过来本大侠这桌送酒,本大侠招呼他附耳过来,好奇问道:“这桌的人是什么来头,怎的净点了一桌子的鸡。”

    那小二生的贼眉鼠眼,目露精光,闻言肩头一耸,头一伸,颇有些神秘的道:“几位爷一看就是新近刚回的河南府吧,那您可就不知道了,咱们河南府啊,这两天可出了件大事。”

    我一听,周遭来了兴致,便道:“说来听听。”

    小二边给我们一一满上碗,边道:“不过几位爷可曾听说过咱们河南府昌兴县西峰洞天白家?”

    我等乍一听,怔了一怔,本大侠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知道。”

    小二咳了一声,道:“几位不是河南府人吧。”

    我等愣愣的摇了摇头,那小儿一见,一拍大腿,笑道:“我说呢,这白家在我们河南府啊,可是挺出名的,是户很出名的铁商。”

    铁商?

    正巧旁边有一桌也听见了,扭过头来插嘴问道:“唉?我们也是刚来河南府的,白家出事儿了?!不是都说这白家一向老实本分的紧,能出什么事?铁矿上的事儿?”

    小二一挑眉毛,咂舌并摇头,给我又满上了酒,这才开口应道:“倒不是矿上的事。想这白家少主也是位风流的人,可他估计自己都没想到,就是这风流害苦了他自己。”

    这酒楼客栈的店小二可各个赛的上南桥北洞的醒木堂,讲起故事来跌宕起伏一波三折,舌灿莲花引人入胜,待到说起,满座众人无一不欷歔感慨,本大侠暗暗咂舌,我兄弟面色扭曲,登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据小二说,打铁老白家的一家七十多口人,在三天前,全都命丧黄泉。

    那时他们家刚办了喜事,千里迢迢的娶回了一位南疆的美人,但是谁曾想,不过几天的功夫,这喜事就变成了白事。

    而据小二所说,杀了他们全家七十多口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娶得这位如花似玉的南疆妻子。

    说到这里,我兄弟伙计们的面色骤然翻黑,一旁的狗蛋儿倒吸了口凉气,几乎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歹毒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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