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不会就是从我的列车上逃下来的吧?”他的声音很轻,自顾自的说着。
暂时没有人理会他,但所有人的目光也确实全部汇聚在他的身上,这样的时间又过去了几秒钟,他们都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某个异族中的一员,只是无论他们怎样想,似乎也找不到与之符合的种族?
能够直接凌驾在天空中,就算这个人和下面的“幻术”没有什么关系,可他闲庭信步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把他和这件事联系起来。
在这里,他们都不能判断时间是否在流逝,现在晏晏甚至在怀疑自己看的手机上面的时间似乎根本没有在移动,而是停顿在这里,她只是看了两眼,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不确定,就在这样的状态中对方的表情似乎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但是有着更多变化的反而是晏晏自己,她的胸口发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膨胀,她甚至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这都是幻觉!
可这一句话每被重复一遍,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心感就越发的强烈,她只觉得这也是因为这里幻觉的缘故。
“你们以为不开口说话,就能逃出去?你们游荡了这么多天,难道都没有疲倦吗,难道你们还没有死心?为什么永远有你们这样的人,不休不饶,好像整个世界应该围绕着你们转一样?你们也应该明白吧,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就想你们必然会被我送向远方,列车停下,唯有到了终点的时候,这一场狂欢,怎么能停止呢?怎么能逃离呢?”
正说着,他一步步靠近,直升机完全停止了运动,但却被死死的禁锢在这里。
夏承粥在某大的压力下突然开口:“这不是某个童谣世界走出来的角色?为什么你的强调老是让我误以为看到了一个神叨叨,又有些有趣的纸片人?”
夏承粥的这句话似乎更加的莫名其妙,但在此时却好像莫名的复合了气氛。
“纸片人?”
“是啊,从刚刚就不停的强调自己的设定。”
这样的对方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就在对方伸手碰到了直升机的铁皮,迅速的,整个直升机开始急剧的变形,竟然将他们几个死死的禁锢在里面,像是用衣服盔甲让他们几个人全部覆盖起来。
而他们甚至连惊呼都不能做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在这个人的面前,他们这一群有着异能的种族,似乎不值得一提,他随手就能碾压他们,这样的感觉夏承粥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之前在悟虹的面前,他也隐隐有这样的感受,不过现在要明显的多,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竟然都是在最近不断的出现,在此之前,夏承粥甚至鲜少遇到能和自己的战斗力相比的异族,接连遇到的怪事也越来也多,终于,他似乎也从轰隆的雷声中,听到了一声悲歌。
直升机组成的铁坨将他们所有人都彻底包裹起来,看上去就像是揉碎的纸团。
秋晓动着自己的眼珠,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诞生,她似乎的只是躺在漆黑的地方,而原本就在她旁边的叶宛则不停的朝着她在的方向试探,可是黑暗中他什么都不能看见。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但是既然是你觉得我是从一个故事中走出来的人,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伯父试着移动自己的双手,紧接着一股疼痛传来,对方似乎是不满在他开始讲故事的时候,竟然有其他的动作,这样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但是他从见到这个人男子,到现在无时无刻不在重复一句话——这个人会不会是羽族!
“我沉睡了上千年,不,或许比这个时间还要更长,更加的可怕,在这段时间里,整个世界似乎都忘了我的存在,我开始纳闷,却没有办法,唯一让你们想起我的办法好像只有一个,作恶,无论是人类还是你们好像尤为记得那些恶的果实。”
他们现在都不能说话,夏承粥则是在不停的分析,对方特意将他们和人类分开,显然是知道这些秘密的,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他几乎肯定对方并不是异族一类,毕竟对方的能力似乎并不在记载中。
不对,可能是存在于记载中的!空中!想到了空中这个关键词,夏承粥的脑海中似乎终于将这些事情拼凑出了一个一个种族的词语,羽族!
或许他应该早一点想到,但是这个种族消失的时间太长了,想到这里,仿佛对方是羽族的事情又得到了佐证,因为对方自己的话语中,就有关于时间久远的形容。
在那些记载下来的传说中,羽族是控制着天空的一个种族,只是后来全部灭亡了。
正想着,对方又继续说话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脑海中在想着什么,将你们脑子里那些零碎的信息平凑起来,好像确实能够接近答案,只是,只是你们是否确定呢?知道如果我真的是羽族,象征的是什么东西吗?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关于羽族的过去,也对,如果你们稍稍知晓一些细枝末节,也不会做出这么可笑的判断来,你们真是无聊,既不能从你们的身体里面的提出有趣的情绪,也没有办法和你们交流。”
话音刚刚落下,这个人竟然转身离开,他在半空中行走的非常迅速,脚下的黑云翻涌,透过这些,他的目光聚集到了宗渐的身上,虽有他整个人似乎融入了雨水中,急速的下落,滴落到了阁楼的窗台。
宗渐迅速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低鸣声,此时他身体上的痛楚已经消失了大半,小黑已经坐在沙发上,而小毕瞥了一眼窗台,又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到了宗渐的面前,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来,不慌不忙的说道:“大家都过来了,就等着你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够从这里挣脱呢?足以离开这里的力量我已经交给了你,之后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宗渐没有回答他,他的声音也像是没有落到地面上,甚至都不能确定究竟宗渐是否听见了。
只是随这个模糊的人影离开。
小黑朝着自己的周围打量了一番,最后画面定格在莫名的地方,又耸耸肩继续自己的游戏。
窗外的大雨不断,路上上已经积蓄了不少流水。
整个Z城都被雨水疯狂的肆虐,同时怀明河也暴涨和很多,甚至直接漫出了河堤。
无数黑色的细丝在水中犹如鱼群一般,它们互相交织而上,转眼又觉得在它们之中藏着一个人,而黑色的细丝则是这个人的头发,并且顺着河水,这些黑色细线不停的朝着整个城市蔓延出去,那些在附近雨水中挣扎的人,连一阵轻微的痛楚都感受不到,就径直倒在了地上。
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无疑成为了雨水中荡着的尸体,这样诡异的事情持续不断,从怀明河开始直到整个Z城。
雨中还有穿着一袭黑衣的人游荡,他似乎完全不受雨水的影响,他脸颊上露出的刀疤在路灯下尤为显眼,他似乎还有意避开了在路面随着的雨水流动的黑色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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