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在找他,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一身黑色夜行衣,面上蒙着半截黑巾,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也许是感觉我打量他的目光,他也转过头看我,当我的眼睛对上他双眸的那一刻,我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
这人的一双眼睛清如潭水,目光深邃凛然。我一直相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是好是坏只要看他的眼睛便能猜出一二了。拥有这样清澈双眸的人断然不会是采花贼,这让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但是他又是为什么闯入这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目光牢牢的锁着他。
“你不吵我就放开你!”他看着我缓缓的说道,他的声音温柔如春风,低沉充满磁性。我看着他狠狠的点头,见我点头,他慢慢的松开了我,我急忙大口的喘息。
“有人追你吗?”我平复了呼吸,看着他问道。见我如此镇定,他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我帮你。”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他的眼睛,我便打定主意帮他了。
“你不怕我?”他看着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你不是坏人。”我只是淡淡的回答他,心底像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自己他不是坏人,我应该帮他。
就在我和他说话的中间,楼下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看来找他的人已经追到倚翠楼了。
“你如果愿意相信我,那么从现在开始按我说的做。”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我隐约听到黄妈妈的声音,看来她是在阻止那些人。也许是看到我眼中的真诚,他缓缓的点头。
我带他到屏风里面,把手伸到他的脑后企图解下他的面巾,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笑着看他,冲他点了点头。他松开了抓着我的手,面巾跟着滑落,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映入眼帘,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我看的有些痴了。
“看够了吗?”他嘴角微勾,邪魅的笑着看我。
我的面颊微红,收回视线。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定力怎么这么差,都已经嫁作人妇了还贪恋帅哥的美貌。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对他说道。“把上衣脱掉,上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其实我的心狂跳不已。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听到身后有衣服摩擦的悉率声。走到烛台旁依次吹熄了蜡烛,最后只留下桌子上的一支红烛。房间顿时暗了下来,烛光摇曳,气愤有些暧昧。
我走回到床边,此时的黑衣人已经褪去了上衣,侧身躺在床上,古铜色的皮肤,性感非常,他的嘴角依旧带着邪魅的笑容。他的脖颈上有一块纯白的玉佩,应该是羊脂玉,虽然我并不会辨别,但是从那色泽上我就知道这玉绝非凡品。我不看他,低头伸手解开自己腰间的丝带,外衣缓缓落下,我瞟了他一眼,他的面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他别过脸不再看我。
门外楼梯处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我急忙解下最里面的一层衣衫,上身只剩一件月白色的肚兜,顾不得黑衣人惊诧的眼神,我翻身上床躺在了他的身边。由于惯性我冰冷的肌肤碰触到他温暖且坚实的肌肉,身体微微一震,脸上有些微烫。
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我一个转身将身体伏在黑衣人身上,他的眼睛避过我的身体直直的看着远处。
“你们是谁,竟敢闯本姑娘的闺阁?”我并没有回头,只是厉声的呵斥到。一时间房间亮了起来,一个手举火把的男人,绕过屏风向床的方向看来。
“看来我们是打扰到姑娘的生意了。”见我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男子略带嘲讽的说,我斜眼瞥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现在已经死了一万次了。看我恶狠狠的看他,他怔了一下。
“我们在找一个黑衣人,不知姑娘可曾见过?”他一边不怀好意的笑,一边向床边走来。我不知他是否认识黑衣人的容貌,看着他走过来心下一紧。就在这时身下的黑衣人,猛一用力将我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冲着走过来的人大声吼道,“快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坏了大爷我的兴致。”
此时的他眼眸深邃如潭,眼光中透漏着些许杀气,摄人心神。那个人明显迫于他的威势,停住脚步,看了看黑衣人,随即转身退出了房门。听着门重重关上的声音,我长出了一口气。
回过神,黑衣人依然伏在我的上方,他直直的看着我,目光空洞无光,额间一颗汗珠落下,滴在了我的脸上。
忽然他身体向我压了下来,我本能的用尽力气将他推开,谁知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身体重重的摔在床上。
我察觉到有些不对,急忙看他,只见他双眼紧闭。忽觉得手上有些湿滑,定睛一看竟然是血。我把那人翻了过来,他的身后有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虽然没有血流不止,但是伤口极深,皮肉向外翻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
看来他是因为受伤才躲进这倚翠楼的,那他的武功一定也很高,毕竟我房间的四周都有段易安排的暗哨,可他竟然能在受伤的情况下悄无声息潜入我的房间。
现在他的状况已经不能容我思索太多。
我伸手摸向他的腰间,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伤药,记得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面,那些大侠一般都会随身携带伤药以便不时之需。
果然如我所料在他腰间找到一个褐色的小瓶子,打开瓶盖放在鼻上闻了闻,一股与云南白药差不多的味道,云南白药是治跌打损伤的,相信这个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左右也没有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将瓶中的药抖在他的伤口处,可能是因为疼痛,黑衣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将一件白色的长衫撕成条状将他伤口包扎好。
手指触及他的皮肤,他的身体很烫,想来应该是发烧了。我披了一件寝衣,将屋内的水盆端到床边,将手帕用水沾湿敷在他的额头上,反复更换希望能替他降温,就这样折腾了半夜,困意渐渐袭来,我缓缓睡去。kfYV3CVOqu5RygoNDVhFXY0544y0EtbsXIZTfKfyyR1g+Ur1cdXH7GCVmpCuddGk8hqRX7DlK7FU01inh5Mp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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