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记:少爷哪里逃-二五、杀了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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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水又欲挣时,便听得他说道,“我今日已经递了折子回京,请皇上下旨将朱小姐调回京去,眼下递夫都已经出发有两个时辰了。”

    白清水顿时就怔住了,又听他说道,“我想了一夜,觉得你说得对。水儿,我不想再因旁的不相干之人而影响你我夫妻之间的情谊了。”

    白清水抬起头来望向他时,就正好望入了他那双黑得发亮的桃花眼里。眼中温情似水,缓缓将她包裹而来,一点点的,终将她那冰封了七年的心缓缓融成了春水: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白清水的那双杏瞳里已经又缓缓漫起泪花来,他俯下头,一点点的吻掉盈在她睫上的湿渌,固执的问道,“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水儿,我要你答应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白清水终于钻进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

    谢楠生的脸却在她的哭声里绽开了花,将她紧紧搂着,只待她哭得累了,捧着她的脸,唇就缓缓印上了她的唇。

    两人心中的隔阂都尽数去了,你情我愿的亲吻里,便又添了格外的柔情蜜意,寂静的屋子里,偶尔响起“啧啧”之声,更令白清水心尖儿颤抖,直被吻得浑身无力,软在他怀里,只觉身上一冷,谢楠生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她衣襟里来了。

    她这才终于缓缓回过魂来,到底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喘息着道,“你,你身子没有好……”

    谢楠生喘着粗气,额上青筋都鼓起来了,如何依她。

    一个翻身将她压住,一边伸手来除她的衣裳。

    “谢楠生……”白清水无力却又倔强道,“我,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在这里……”

    谢楠生也终于回过魂来,压在她身上喘息良久,方伸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说道,“我知道,只是每每到你面前,就总忍不住……”

    白清水红着一张脸,嗔道:“就你会说话!身子不是还没好么?哪来这样大的气力?还不快回被窝里躺着,仔细又着了凉,最后累死累活之人,还不是我?”

    谢楠生有些尴尬的从她身上翻下来,拿个枕头抱在身前,面色古怪道,“我知道,你,先出去……”

    白清水怔了一怔,见到他那古怪的神色,顿时明白来,便也闹了个大红脸,坐起来理了理衣裳,急急就出了门去了。

    ……

    海边的风极大,冬日里,人只消在这等冷风里站一站,不消片刻便能被吹得通体冰凉。

    红梅看着立在海风里遥遥望着海平面出神的白衣女子,就轻叹了一声,缓步行上前来,说道,“小姐,海边风大,咱们回去吧?”

    朱佩佩望着海那边昏暗里闪着光的海际线,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色。

    “小姐。”红梅见她不理自己,又道,“小姐回去吧?别被海风吹得着凉了,今日可是除夕……”

    “吹凉了又如何?反正也没人心疼。”朱佩佩喃喃道。

    “小姐……”红梅心疼道,“小姐若是觉得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小姐这个样子,红梅看得心里也不好受……”

    朱佩佩眼里的泪终于流下来了,一出眼眶,便被风吹得冰凉,缓缓道:“我陪了他七年,我当真傻,七年里掏心掏肺的对他,当年在西北为他挡的那一箭,如今疤痕都未消,可是他满心满肺里,就只有那个贱人!如今,如今竟是还请皇上请旨……哼,想赶我走?”

    “小姐。”红梅的面色微变,眼中就闪过一丝狠色,“如今她都已经从京城追过来了,小姐难道还要心软么?”

    朱佩佩默了一默,冷哼一声道,“心软?若非你们办事不利,我又何至如此?不仅没有除得了她,更还让她生下了他的孩子!”

    “小姐。”红梅猛的就在她身后跪下来,“如今山高皇帝远,贵亲王又不在,奴婢暗中看过了,她此番过来,加上那个紫鸢,身边带的总共不过五人。奴婢有把握,此番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

    朱佩佩冷哼一声,轻声道,“但愿你此次不要再辜负当年我爹对你的恩情!”

    红梅脸色微变,急道,“小姐放心,奴婢此次定不令小姐失望!”

    ……

    除夕一过,便到了正月里,水师衙门里一众当差众人也暂得了几日休沐,如此衙门里反倒寂静下来,只谢将军屋里,却又是别一番的景象。

    白清水虽是以没有拜堂成亲为由,并不肯夜间宿到他房中来,但白日里却也还是总来相陪的。

    堆得如山高的公文,竟也叫他趁着夜里批阅了大半去,只气得白清水白日里来时总免不了要埋怨他几句,后来还是被她下了禁令,每日只准批阅三个时辰,且每阅半个时辰后,需得休息半个时辰。

    如此两人这共处的时光里,便是偶尔下棋、偶尔交谈,泛了时他自沉沉睡去,她守在一旁烤火读书,这等难得的安静时光过了两日,便就到了正月初三。

    到这一日吃了午饭,白清水在后院里便听得前院中吵吵嚷嚷,寻了人来一问,才知乃是那地方官员们前来给谢楠生拜年。

    如此一来,白清水不便到前院去,因而便就与紫鸢在这后院中走一走,传至一座假山旁时,竟听得隐隐有两个女子细细的交谈之声,当中一个女子问道:“姐姐怎准备这许多的元宝蜡烛?可是要去祭拜先人么?”

    “我哪里祭拜先人。”被问女子笑道,随即竟压低了声音,颇有几分神秘的朝那问话的女子道,“我是要去祭拜海神娘娘。”

    “拜海神娘娘?”那女子诧异道。

    “妹妹来我这们地方不久,因此不知我们这的习俗,我同你关系好,才说同你说……”女子左右张望一眼后,方道:“出了咱们衙门大门往东走八里,有一座庙,庙里供奉的便是海神娘娘。每年正月初三到初八这几日,子时到丑时趁着无人之时去拜祭海神娘娘时最灵验。”

    “当真?”女子惊道。

    “自然当真。”女子一本正经道,“我也是听我祖母所说,一般人并不知晓,我每年若要什么心愿,都选在这个时候去拜祭,百试百灵。”

    “哦?”

    “不过此事我只同你一人讲,平日里我因多得你的照顾才告诉你,你可切莫要同旁人讲,若是叫旁人也知晓了,海神娘娘见所求过多,是要恼的,那便就不灵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慎重道,“我晓得的,多谢姐姐提醒,姐姐放心,此事我断不会同旁人多说半句。”

    “不过有一事你需得记着,一定要在子时至丑时这段时间里去,去时需得左右无人,若是叫旁人听着了你所求,便断断灵验不了的……”

    白清水与紫鸢对视一眼,耳听得脚步声响,见那两女子相携而去,直待两人背影均都不见了时,紫鸢方朝白清水道,“郡主,奴婢瞧着那个穿红袱子的,似乎是朱小姐的侍女红梅。”

    白清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郡主?”紫鸢试探问道,“郡主觉得那女子说的是真的么?”

    “心诚则灵。”白清水道,“想必是有几分真,否则怎会如此神秘。”

    紫鸢点点头,“郡主觉得红梅会不会将此事告诉朱小姐?”

    白清水凝神想了想,并未多言,移步回了自己的屋里去。

    到了下午便吩咐紫鸢去寻元宝蜡烛来,向来不信神佛之人,因着一个丫头的无心之言,竟然动了心思,令紫鸢震惊不已,“郡主难道要去祭拜那海神娘娘?”

    白清水点了点头,“反正试一试,灵不灵的且再说。”想了想又道,“你跟他们交待一声,今夜不要跟着我,我独自一人去……”

    “郡主……”紫鸢还想说,被白清水一个眼神飞来,只得不再言语。

    半夜的海边长堤寂静而清冷,海风呜呜卷过来,片刻便将大氅包裹下的白清水吹得通体冰凉。

    八里路走了有近一个时辰方道,果真竟见路的尽头有一座海神娘娘庙,长明灯照得堂上的海神娘娘颇有几分诡异之色。

    彼时子时早过,万籁俱寂之下,白清水在庙外等了许久,只待确定四周再无一人后,方定了定神,又吸了吸被冻得几乎失了知觉的鼻子后,行入进去。

    神龛中插着三柱没有燃尽的香,想来是那白日里说要来祭拜的丫环所留,她深吸一口气,上了香,一时恭敬在神像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恭敬的请求许愿:信女诚意向海神娘娘请愿,保佑我夫君身子早日康复、孩儿潇洒平安喜乐,健康成长……

    神庙外一颗参天古树,枝叶繁茂,遮天避日。暗夜里,风卷得树叶如潮般狂涌。

    潜心许愿的白清水耳听得钉的一声细响,睁开眼来,徇声望去,竟见离自己所跪蒲团一尺开外,躺着一根银针。

    她拧了拧眉,伸手欲去将那银针拾起,岂料下刻竟见银光一闪,几根银针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外头射入进来,又是听得几声细小的叮叮声响,她觉得颈中微微刺痛,探手一摸,只觉触手冰凉,还未明白过来此是何物,只觉眼前发黑,人已咕咚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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