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谢山话锋一转,感慨道:“你看,孙悟空长生不死了,他以后肯定能吃无数的桃子,找好多好多母猴子……”
小鳍:“……”
小姑娘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很认真的说道:“谢山,你以后不要和我说话,实在不爱听。”
说完小鳍一脸嫌弃,端起桌上那盘柿子饼回房,小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十分可爱。
“呵,我是得举止严谨,以身作则,不然会教坏小孩子的。”
少年表示赞同。
谢山感受着室内天地灵气的浓度,比长河镇高了整整四倍之多,暗自勉励自己道:“从现在开始,修行要努力啊。”
诚然,谢山还未找到能充实仙窍的能量,但他记忆中,倒是记得不少灵气锻体之法。
待小鳍回隔壁房间睡下,他便开始导引灵气锻体,
一股股灵气,如潺潺流水,轻柔的在他血肉间穿行而过。
若有旁人在场,想必会因谢山对天地灵气的敏锐感知和熟练操控惊叹不已。
这都是前世修炼无数次,得来的熟能生巧,操之如臂。
但他周身无一窍穴,灵气如客人造访,却无宿房,于是只在血肉间打个转,就离去了,宛如竹篮打水,点滴不存。
但谢山毫不气馁,认认真真,导引着天地灵气一次次穿行而过,去而复返再去。
原因在于每一次灵气穿行血肉而过,都会带走体内一部分微量杂质。
虽微不足道,但经年日久,坚持不辍,总有收获。
这个过程很枯燥,有些无法开窍的凡人,有机缘得到这种导引之术,却对动辄十年的坚持望而却步。
但谢山就宛如一个不喜欢学习,却志在全国高考状元的高中生。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功利至上,目的主义者,再如何枯燥乏味的修行过程,谢山都能以大毅力熬下来。
自他盘坐塌上导引灵气锻体,就心无杂念,纹丝不动,不知不觉,就过去整整四个时辰。
谢山睁眼结束这次修行,眸中全无疲惫之色。
修行不知日月,一次短暂修行,就是促然一夜过去。
谢山起身开窗。
山林间清润凉爽的空气涌入,让他精神一振。
在高处俯瞰这座王府,一眼望不到边界。
肃王府有名号的地方很多,号称四十九楼,八十一院,一百零三阁,池塘亭榭更是无数。
谢山所在的这座集贤楼,只是四十九楼之一,目前居住新入王府的各地才俊六十人,日常承担王府的一些琐碎文事,比如整理抄写书籍,和一些浅显的谬误考据。
想必谢山也不例外。
此刻少年看着遥远处,稀稀点点的残灯仍亮着。
重生不到半个月,他就已离家千里,再无归期了,而在那陈八八做下杀孽之后,想必家中小镇尽成一片废墟,少年已无家。
至于现代世界,距离他谢山更是遥远到渺不可及,几乎如大梦一场。
谢山感慨怀念,但以不至于有啥矫情愁绪,毕竟他现在过得很幸福。
走到桌旁,夹了一块昨夜冷掉的红烧鱼,细细嚼着,味道真是不错。
都说白乐府邸中,光是庖厨就养了三百个,想必所言不虚。
那胖子是个好吃之人啊。
谢山如此想到。
就听门外响起一阵轻敲门声,谢山过去开门,门开一半,未见人,先闻一个柔弱声音道:“小谢先生,我是黄梨姑姑手下的婢子,名唤丹朱,来给各位先生送茶点了。”
来者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容清秀,鹅蛋脸上有一点婴儿肥,唇边生了一枚细小的红痣,令人印象深刻。
丹朱手上端着一个花梨木托盘,上面摆有白粥一碗,包子三只,小菜两碟。
轻拿轻放,将早茶一一摆上桌,又将昨夜的剩饭剩菜收拾起来。
看样子倒也不忙着离去,就站在那里,俏生生的看着谢山。
这个小女子觉得,这位小谢先生,真好看。
王府之中有很多轻俊才子,饱学书生。
王府之中有很多贫家女子,容貌妍丽。
男女情事本是天性,男图色,想春宵一度,女为才,想攀个高枝,用此时年轻貌美,换日后一个安定名分。
大多数是如此,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也无可厚非。
丹朱心思相对单纯,倒是未有这些弯绕,只觉得,男子看女子是稀罕那身段外貌,女人看男人也未必不是如此,她一辈子,不是没见过比这位小谢先生,皮囊更好的俊秀郎,可气质风范,还真没有能和这位少年媲美的。
她记得几年前,遥望过那位高居山巅的王爷回府,兵马肃杀,千骑拥高牙。
那个不俊不高的中年胖子,在那一刻,看在丹朱那些婢女眼中,就是天。
不止是一念决定她们的生死。
仿佛轻轻一抬手,便能覆灭整座狼州,有个词,叫做彪炳。
对于女人而言,生来便喜欢膜拜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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