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自己打理生活这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很多人是求都求不来,但是她从小就独立惯了,走到哪里,身边都跟上那么一两个人,这实在是让她无法习惯。
而且,就是因为这次她们是去灾区,她是去做事的,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她这个人做事的事情呢,最讨厌有人在傍边唧唧歪歪的打扰她,这是她的大忌。
大概是了解她的固执,君清落最后竟然也没有再说什么,走的时候,两个丫头听说她这次出门不带她们,顿时眼眶都红了,但是她也没有做解释,只是说她们跟着去不合适。
最后,在她的强硬态度下,她并没有带紫瑶和小琳,其实,她没有带她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准备这次水灾的事情解决之后,就去做她想做的事情,等事情做完,她就会找机会离开落王府。
这一次她不会带任何人,就算是紫瑶也不会,她想重新开始,既然是重新开始,那么她就不会给自己和这里有一丝的关联。
两个丫头,如果突然发现她不要她们了,肯定会受不了,尤其是紫瑶那个一根筋的人,但是如果她们在这之前就已经习惯了,那问题就另当别论了,习惯就是奇怪的东西,有很多事,和很多人,成为习惯了,那就不是问题了。
大概君清落也是知道这件事触犯了她的底线,君清落到也没有怪罪她,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很值得的高兴的事,君清落是没有怪罪她,但是一整天下来,他也没有出现。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倒是看到了他,可是那个时候,他却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在和易明轩商量着什么,等他们商量完了,也就又上路了。
秋颖彤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气君胤允的事情,还是在气君清落那个木头尽然不过来和她解释,虽然自己当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可是剩下的时间就没有机会了吗?但是君清落一整天都没有来过她这里,她也堵着气,没有主动去找过君清落。
倒是君胤允,那个连痞子还不如的大皇子,倒是在中午休息吃东西的时候,特意朝着她这边凑了过来,弟妹弟妹的叫的很是亲热,可是她却觉得无比的恶心,一看他笑得猥琐的嘴脸,她就知道君胤允是看上了她这张脸。
她并没有和他答话,不动声色的吃完手里的东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回到了马车。
在君胤允靠近她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道不悦,甚至还带着杀气的眼光,她并没有去看,但是她却知道是谁,那样的眼神是针对她身边那个猥琐的男人的,感受着这样的眼神,她竟然有些不争气的在心里暗喜了一把,坐在马车上,本来以为君清落会过来,但是她在气愤和期待着等了一下无,都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影子,坐在马车上,看着那个骑马和易明轩并排走在前面的君清落,她在心里狠狠的腹诽了一句呆子,然后就气愤的放下了车帘,然后就倒头大睡。
到了黄昏的时候,那位养尊处优惯了的大皇子,硬是嚷嚷着要去店,明天再走,但是秋颖彤却没有答应,这不是她公报私仇,而是现在他们要去处理的事情,人命关天,有谁看见过抗洪救灾的时候,大地震的时候,有人还可以这样喊着休息,这样的时刻,用生命充分的说明时间的重要性,时间就是生命那绝对是一点都不夸张。
不知道是君清落的心里和她一样担忧,还是君清落特意整君胤允,亦或是,君清落听取了她的意见,最后,在君胤允愤怒的指责声中,君清落用着他那清冷好听的声音不高不低的说了一句:要么现在就走,要么一个人留在这里,然后就潇洒的领着大部队走了。
这样的潇洒,这样的干脆,让君胤允气得直咬牙,却也无奈只能自己跟上。
君清落果然没有骗她,赶了一天多的路,也就是在大半夜的事情,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峄城。
但是他们到的却还不是他们这一次来的直接目的地,而是峄城的县衙,在掀开车帘,看到站在县衙门口那来接人的人的架势的时候,秋颖彤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即使是三更半夜,人家也必须出来迎接。
其实她到挺佩服那些人的意志力的时候,大半夜的不睡觉,整整齐齐的站在这县衙门口等人,看到那些人一个个揉眼打哈欠,明明是困极,却装作一副荣幸之至的样子。
秋颖彤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她真的怀疑君清落是不是故意选了这样的一个时辰的。
看着那些人点头哈腰,一张脸恨不得能笑出一朵花来的脸,秋颖彤在心里冷笑了一笑,一个个脑满油肥的样子,她真的很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地了,就这地方还灾区呢?冷笑了一声,这一个个的身材版,就算是在伟大主席毛爹爹的庇佑下的首都人民同胞也没有长得这么好的啊。
君清落走在她的前面,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就这下了马车,也没有像平常一样过来温柔体贴的扶她,其实这样是不错的结果,至少一切都在按着她理想中的方向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是堵得慌,闷闷的,很是不舒服。
君清落的话极少,其实他也根本句不需要说话,就那张脸,一个眼神,就足以压倒一切力量。
君清落和易明轩在一起,就充分体现出了他的才能和他的优势,秋颖彤也有些明白这一次,君清落为什么会让易明轩一起来了。
看着言辞犀利,但却态度谦和,说话滴水不漏的易明轩,秋颖彤感慨了一句,这样的人,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界,那就是典型的青年才俊啊,要是有易明轩的加入,那中国的外交部那必定写就一步辉煌的史书,让后世传颂。
进了县衙,被那些国家栋梁们,百姓的第二代父母们,殷勤的领进县衙后堂的时候,秋颖彤有一种错觉,他们肯定是走错地方了,绝对是,靠,看那摆设,看那装潢,简直都快赶上落王府了,县官,如果她没弄错的话,也就是个正七品吧。
一个正七品就能混成这样,而按古代的官吏,外放的官员一律是三年流转,就算是现在的县官已经是第三年了,那俸禄就算是不用来吃,也不用来喝,全部用来装修这房子,也不能弄成这样吧。
但是现在她所看到的都是事实,那么情况就只有三个可能,一是这县官家里太有钱了,所以不介意用私人的前来装修公有财产,当然,这里暂时也是他的,但是这种可能性呢,就像是买福利彩票,中头奖的概率,或许还要低。
而第二种可能吧,那就是这县官上任之后,工资也就是俸禄比丞相的还高的多,至于来源途径就有待考证。
这第三种可能吧,就只能是日积月累的结果了,时间是个好东西,滴水能穿石,铁杵磨成针,但是吧,就算是这样,那也只能说,这里每一届的县官的俸禄都特别的高,朝廷对这里就是好,好到工资都不知道给他们长了多少倍。
看见这样的情况,那所谓的白河年年决堤,秋颖彤也是百分之三百的可以理解了,这群国家栋梁,是帮国家洗了多少钱,给国家减了多少的负担啊,要说栋梁,还真的非他们莫属。
君清落从进来之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饶是人家当地官员说的嘴巴都裂了,他老人家好像是听力有问题一样,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但是在进了这里的那一刻,秋颖彤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气,那样的怒气几乎可以冲破天际。
其实对于君清落这样的心情,秋颖彤是完全可以了解的,只要看看这里的摆设,只要有眼睛可以看的人,都猜得出这里为什么会这么的好。
江南本来就是个好地方,南方一向都是鱼米之乡,尽管这峄城因为这地势的缘故,相对周边的城来说,有些失利,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每年朝廷都要派发好多的救灾银下来,但是朝廷每年派发那么多的银子,这里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是越来越严重,再看看这县衙,很明显,那些银子的确是用在救济上了,不过不是用在了百姓的身上,而是用在了‘百姓’的父母身上。
而君清落作为一位皇子,一位有可能会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的人,而且他还是那样的关心着他的国家,爱戴着他的子明,看见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但是君情路生气归生气,他的耐力却是极好,大概是想着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救灾,所以并没有当场撕破脸。
不过,君清落不说话,易明轩不说话,君胤允完全是喜的不得了,他老人家赶了一天多的路,就盼着这样的时刻呢,而且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给他安排的地方越好,他就越高兴,但是,她却无法沉默,这样的情形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沉默。
看着正在那里,一脸狗腿的和君清落说着两位王爷辛苦,委屈他们了什么的客套话的时候,秋颖彤摸了摸那些用上好的红木做成的椅子,装作不经意的道:“看来,这世界啊,还是父母的日子过得好啊,这子女们都穷得连水都喝不上了,这做父母的却一点也不会受到影响,看来这邺城的子民都是很重孝道的人啊,卢县令,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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