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你向来都是把算盘背在身上睡觉的,而且……做投资也喜欢以貌取人,口味又那么重!”莫靖南说着就把眼神瞟向了叶辰,叶少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其实,叶蓓话刚说完,我便竭力忍住了想要笑的冲动,我想还没有几个人可以当着莫靖南的面说他是“咸鱼……”的。莫名地,我对叶蓓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份,便看向叶辰,笑着说道,“要不你就把叶小姐这口饭吃了呗,我看着她手臂举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挺酸的了。叶少,你向来怜香惜玉,总不会让叶小姐一直这么举着吧?”
叶辰似乎对我这种胳膊肘往外面拐的行为非常地不满,便反问道,“思宛,你也知道我是怜‘香’惜‘玉’了!”
叶辰故意加重了“香……”和“玉……”两个字,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眼前的叶蓓既不是香也不是玉。我不知道叶蓓能否听得懂这明喻暗喻的,只见叶辰话音刚落,叶蓓却突然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莫太太,我看你和叶辰似乎挺熟悉的,要不你帮我举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我就不信了,叶家人这么不给我面子!”
说着,叶蓓就真的拉着我往她的座位上摁,莫靖南的脸色有些不善,叶辰的脸色就更是如此了。不过,幸好还没有等叶蓓拉扯完,叶辰就直接拿过去勺子,一口送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用眼神告诉叶蓓,“算你狠!”
叶蓓双手环胸,用一种打量的眼神扫了我和叶辰一眼,又笑着看向了莫靖南,“看来莫太太不仅仅是在天宇很有面子,原来在叶家这么也很有面子啊!这么受人欢迎,看着真是让人讨厌!”
叶蓓的后一句话直接让叶辰吃呛到了,脸涨的通红,在那里不停地咳嗽着。我赶紧冲莫靖南使了个眼色,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以为秦蕊说话已经够直接的了,没想到这位旅居海外的叶小姐比她还要赤裸裸。
就在莫靖南准备拉着我的手走回自己的餐桌的时候,叶蓓却提出了要拼桌,她好向我好好地讨教讨教如何跟叶辰这种迂腐的中国男士相处。我默默地看了叶辰一眼,大概叶少也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夸“迂腐……”吧?
一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本来四个人中除了莫靖南和叶蓓,我和叶辰都挺放不开的。后来,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莫靖南竟然和叶辰弹起来地皮来,叶蓓拉着我讨教如何攻克叶辰这种闷骚男的防线!
等饭局结束的时候,叶蓓竟然还亲热地在我的脸上“吧唧……”一下,冲着莫靖南说道,“看好你老婆,我要是拿不下那位,说不定就来攻克这位了!”
叶蓓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绿了,叶辰说了句,“叶小姐,你怎么比那雾霾还能伤害人的肺呢?国内的空气质量本来也就不怎么样了,你们这些海归能不能别回来的时候,还揣着点国外的雾霾带回来呢?”
我觉得叶辰这话说的也是含沙射影,因为站在我旁边那位也是个海归。叶蓓却是一脸不理解的样子,中英文夹杂着向叶辰灌输同性之间的爱情也是爱。叶辰一脸惶恐的表情匆匆跟我们告别,我却指着叶蓓的背影问莫靖南,“她……她真的是双性恋?”
莫靖南瞪了我一眼,“她就是三性恋,也抢不走你!”
莫靖南说完,不等我回瞪他,就拽着我的手腕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向莫靖南求证叶蓓的性取向问题,他听的烦了,就准备打开音乐。谁知道一打开还是我在婚礼现场唱的那首《爱疯了》,两个人之间的嬉闹突然就降了温,似乎都被带到了这段时间的回忆中去了。
莫靖南左手开着车,右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很用力地那种,像真的是怕我跑了一样。我抬起头来,冲着他笑了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回到家的时候,我去开这边的门,莫靖南很自然地站在身后等着我,好像隔壁那户人家他从来就不认识一样。
把门一打开,我就率先闪了进去,对着门外的莫靖南喊道,“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就不请你进来坐坐了。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估计明天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呢!”
莫靖南竟然破天荒地合作地冲着我点了点头,嘱咐我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觉。要是半夜里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记得随时拨打他的热线电话,他一定竭诚为我服务!我白了他一眼,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外面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迈步走向隔壁的声音。我缩回身体,就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当初莫靖南派人送来的那个离婚证,在灯光下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来它到底怎么就变成了个假的!只能感叹现在的办证技术太高超了,真真假假地傻傻让人分不清!
等我洗洗上床之后,突然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人竟然还是莫靖南,我有些疑惑地按下接听键,“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呢?我们两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还是怎么的,你还要给我打电话?”
莫靖南在那头轻笑了一声,问我睡觉了没有,我没好气地回应他,我睡了这会儿还能跟他说话吗?他傻傻地笑了声,应道,“也对……”
“你喝酒了?”我立刻听出来莫靖南话语中的不对劲,他“嗯……”了一声,又跟着补充道,“就一点点,别担心!”
我也“哼……”了一声,“莫总,你想多了,就算是你把自己给变成酒糟的莫靖南,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杨思宛,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真的好吗?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我就是……今天挺高兴的……”莫靖南后半句话明明还没有说完,我在那里等了半天,他还是没有给接上去。大概是长时间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在电话那头又跟着“喂……”了好几声。
“哦,我刚才去倒水起了,你说什么了,我没有听清楚,你再重复一遍吧!”我应了一声之后,故意说道。
莫靖南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半响,才回了句,“没听到就算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早点睡吧!”
说着,他就掐断了电话,我不由地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小气鬼,你就说你谢谢我,你想我了,你想回家了,是会死还是会掉一块肉啊?”
完了,我就拉过被子睡下了,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只觉得床怎么越来越挤。但是,因为我天生怕冷,每天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基本都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状,就这样被子也是冷冰冰的。那会儿,潜意识里就觉得有个温暖源靠近自己,于是,我也就迷迷糊糊地朝着那里不停地靠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莫靖南那张熟悉的脸,我大叫了一声跳起来。莫靖南白了我一眼,“杨思宛,别摆出一副我强了你的表情,我只是过来串个门,你却一把抱住我的腰不撒手。真要说起来,要摆出被强的表情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莫靖南的话让我不由得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好像是不停地朝着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近再靠近的。我感觉自己耳根有些微红,有些结巴地回击道,“那……那谁让你……你没事半夜三更跑到别人的床上来的?”
莫靖南一掀被子,就开始在我的面前换衣服,一边穿还一边指着手里的衣服说道,“看见没,我只是过来拿套衣服,谁知道你就跟饿狼扑食一样逮着我不放啊?对了,前几天晚上,我睡到半夜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不停地摸我,那人是不是就是你啊?”
莫靖南那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的好像就真的是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对他身体的垂涎一样,只好趁着半夜三更的时候,翻过去一摸为快。我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朝着他砸了过去,莫靖南右手扣着纽扣,左手淡定地接住,说了句,“快去洗漱吧,我去给你弄点早饭,一会儿送你去上班。”
莫靖南说着,就自顾自地朝着厨房走去,那样子似乎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一样。我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他突然一回头,很严肃地说道,“昨晚我看到有人蹲守在我们家门口偷拍来着,不知道是不是王常年又在搞什么鬼!”
一听到这话,我的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还不由自主地伸出头到阳台下面看了看。看着那一排排行人,一个个在我眼里都都长的跟侦探似的。但是,等我再回头看莫靖南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嘴角勾着一抹笑意,我知道王常年的事情多半是他吓唬我的。
可我的心里却没有跟着轻松起来,因为我还记得那天在晚会上,杨若熙对我说的那番话。如果她知道了我和莫靖南领的那所谓的离婚证压根就是个假的,她是不是又要开始伺机而动了?因为为了那个几百块钱就能办理的破证,杨若熙付出的也不少,一个孩子,加上一辈子不能生育的惨痛代价,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再一联想到那天去看杨伟华的时候,蔡姨所说的关于杨若熙最近这段时间神出鬼没的行径,我越想就越是觉得内心沉重,以至于莫靖南在厨房那边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放心地拿着锅铲就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地说道,“不会真的是吓到了吧?没事,量王常年他也不敢怎么样的!”
我不想跟莫靖南再谈及杨若熙这个人,只好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在想我是不是也要找个人来把这阳台给密封起来,防火防盗防前夫嘛!”
在莫靖南难看的神色下,我哼着小曲儿欢快地朝着餐厅走去。后来,我也没有给莫靖南送我上班的机会,自己直接开车过去了。到了办公室之后,倒是发现里面的确来了几个新人,点点头便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办公室的那些老人在新人面前对我的八卦,我听到了,也就只是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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