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心知现下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便直接乖巧的退了下去。
对于燕帝对着李蝶荌的态度,她也是有所怀疑的,之前她倒是有些不相信她皇兄们之间的猜测。
只不过这一次,看着燕帝如此维护着她的模样,心下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相信了的。
入夜李蝶荌双眸紧紧闭着的,只是在她有些不安的抖动着扇贝形状的睫毛,彰显着她此时的无助却又脆弱。
嘴角微微抿着,脸上也是早就已经被汗水沁湿了去,放置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此时也是紧紧的抓着锦被。
“你是谁?”
此时站在李蝶荌面前的,永远只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只是每当她想要靠近看清楚一些的时候,他便就会消失不见。
这一次倒是比以往清晰了一些,她壮着胆子大声的询问着他。
只不过那名男子依旧站立在那,似是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询问一般,只是有时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出来。
这次倒是不同于以往,只是有着那名男子一人,反而他身旁站着一名女子,只见女子身上穿着一袭紫色拖地长裙。
同样和那名男子一般看不清脸,让人无从分辨此二人究竟长的如何。
在她打量着不远处的那名男子时,只觉得他的身形与感觉都与空明有着莫名的相似之感。
这一刻的想法倒是直接把她给惊吓住了,只是心底却是一直都在有着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着她蛊惑着她。
让她走上前去,看清两名男女的长相。只是在她还未做出任何的思考的时候,双腿便就已经不听自己的话而走了上前去。
在她还未来得及靠近的时候,二人便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蝶荌只觉得有些奇妙便也只是在方才二人站过的地方,仔细的查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紫衣端着一盆洗漱水进来,见到的便也就是李蝶荌一副痛苦的模样,紧紧的咬着牙齿,双手也是紧紧的攥着,显然一副隐忍的模样。
心下一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快步上前推了两下她,说着:“少夫人……少夫人。”
李蝶荌一向浅眠,如今让她一叫自然是快速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摆设,和紫衣一副关心的面孔,这才重重地送了一口气。
“少夫人可是梦魇住了?”紫衣说着不免心中有些担忧之色,任是谁之前家中有一个梦魇之症的妹妹,现如今也是焦急的。
“无妨。”李蝶荌只是摇了摇头,倒是并没有什么担忧之色。
“少夫人最近一连好几日都是梦魇,这可怎是好。要不奴婢去找御医过来看看吧?”紫衣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她询问着。
她知道自己的梦魇之症并非是看了太医便就可以治愈的,故而当下听了她如此说着也只是摇了摇头。
她想起自己在梦中一连多日所见到的那个,只见其身形却并不见他的样貌。
无端的她只觉得那个人和空明有些相似,况且每次见到他时也总是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仿佛那种感觉早已深入骨髓一般,想到这里李蝶荌直接起身说着:“替我梳洗,一会儿我去一趟相国寺。”
紫衣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只以为她是去还愿罢了,只不过她却只是想要弄明白这么多时日缠绕在自己心头上的一些事情罢了。
李蝶荌因着出宫去寺庙倒也并未穿的华丽,只是着了一件白色拖地长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绞纱长袍。
腰间用一条白色丝绸腰带束着,更显得那纤腰不堪盈盈一握。
蛾眉轻扫,脸上覆盖了一条丝巾,只露在了外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秀发只是松松散散的挽了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支赤金步摇,在耳畔垂下一绺金色的流苏来。
“少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对于她出入皇宫的事情燕帝倒是并没有禁止,反而给了她一块儿可以自由出入的腰牌。
李蝶荌纤细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腰间挂着的一块儿金色腰牌,腰牌上刻着几个晦涩的繁体字。
“少夫人慢一些。”紫衣先一步下了马车后,才回过身来扶着她。
“女施主。”守在寺庙外的小沙弥见着几个人过来,极为有理的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李蝶荌并没有显露身份来,只是小沙弥瞧着几个人身着不凡想来也是那种非富即贵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了去的。
“小师傅,你们这现如今是谁在掌管着相国寺?”空明已经入了宫,自然是不能够事事亲为的。
“自主持入宫后,倒是空巳师伯在掌管着。”小沙弥在看着她的一瞬间也是露出了一抹不解来,只是随后便被自己给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她问的倒也并不算什么隐秘之事,小沙弥虽是心中有所疑惑但却也还是据实相告。
紫衣却是有些疑惑的跟在她的身后,宫里住着这个相国寺的主持不去求,反而来求一个什么师伯,她越发猜不透李蝶荌到底心底里在想些什么了。
李蝶荌询问了一番后便直接由着小沙弥领路,那空巳倒是在正殿之中打理着一些事物。
“空巳师伯。”对于这种事情寺庙也是有所发生的,好在小沙弥只是以为她只是想着要找地位高的来做法罢了。
空巳见着小沙弥领进来的两位女子,并没有显露不愈之色反而是转头对着小沙弥说着:“你先下去吧!”
“是,师伯。”看着小沙弥的神色却是觉得他对待这个师伯极为的尊敬。
“两位女施主,不知是要求什么?”空巳从团蒲之上站起了身来,看着二人双手合十的询问着。
“只是想要询问一些事情罢了,还望大师据实相告。”李蝶荌也是微微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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