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这段日子承蒙你的照顾,我姐妹身体已经复原,我自该回到李世民那边去,免得再叨劳魏公!”进去之后,我目不斜视,对准中央在座的李密就是一番见礼。
“杨姑娘免礼!”李密客套了一下。我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就盯着李密,就像是期待他的答复。
“怎么,杨姑娘,我们这些英雄豪杰一个都入不了你的眼么?”李密左边一个瘦瘦的文士打扮的人看到我对边上在座的几位豪杰将领视而不见,不觉有点不快。
“哦?”我瞄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位豪杰怎么称呼?”
“在下魏征,倒是当不起姑娘口中‘豪杰’的称呼!”那个瘦瘦的文士缓缓答道。
我原想狠狠地顶回去,但是一听到魏征的名字,到嘴边的话我又硬生生吞了回去。“魏大人,”我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原来就是一个宅女,哦,就是本来就是一个不怎么懂事的小姑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劳烦魏大人替我介绍一遍好吗?”
魏征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杨姑娘,魏公李密与王伯当,徐世勣你已见过,这位是裴仁基,字德本。这位是秦琼,字叔宝。这位是程咬金,字义贞。这位是单通,字雄信。这几位是柴孝和,祖君彦,裴行俨,罗士信。在下魏征,字玄成!”
魏征介绍一位,我仔细观察一位,见礼一位,尤其是对秦琼和程咬金上了一下心。这秦琼相貌倒是英俊,虎背熊腰,一脸威仪。大名鼎鼎的程咬金更是壮汉一个,长满络腮胡,这尚且天冷的时节,就已经袒露半只胳膊。
“各位英雄豪杰为了天下苍生,举义旗,抛头颅洒热血,小女子能见识到各位,真是三生有幸!”我十分诚恳地恭维了他们一句。当然,这当中还是有些许真实感情的,至少对程咬金他们是这样。
“好!杨姑娘,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我们也就直话直说了。”李密身边的王伯当站了起来。“此事说来也很简单。李世民的父亲唐公李渊已经奉我魏公李密为天下反隋盟主。此次李世民东征洛阳,未曾接到盟主号令,将十万大军陈列在洛阳脚下大造声势,明显于理不合。魏公之意,请姑娘手书一封,让李世民回军关内,扫平治内其余隋朝势力!”
“王将军,我一个弱小女子,怎可干涉军国大事?如欲李世民回军关中,请魏公亲自派人去和他说或者和长安城内的李渊说就好了,要我写信,恐怕会惹起他们笑话盟主身边没有人可用了!”我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杨姑娘说的有道理!”裴仁基接上我的话说道,“李世民英雄少年,我等都仰慕已久,几次相邀,均无缘一见。希望此次借姑娘你的脸面,请得如此青年才俊来我军营一聚,大家岂不皆大欢喜?”
“裴公此言差矣!”我反驳道,“李世民为大军统帅,职责重大,岂可随意离开大军?来日方长,待到天下太平时,各位酒逢知己,那才是最痛快的一件事!”
“好!果然痛快!”程咬金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程将军果然性情中人!如今天下未定,就算相聚也不能尽兴,不能尽兴的相聚是多么扫兴啊?”我微笑着朝着程咬金和他边上的秦琼说道。英雄豪杰自然用英雄豪杰的兴趣去迎合他们。在我眼中,英雄豪杰就像乔峰那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行侠仗义豪放不羁!眼前这两位自然是可以称得上了。
“徐世勣,你是否将我们的谈话透露给了这个丫头?”魏征在边上听着感觉不妙,质问边上的徐楙公。
“魏大人!”我连忙将话兜了过去,“徐将军就是因为心胸敞亮,所以不忍心让我被当做待宰羔羊。各位既然自诩是英雄豪杰,那就应该做一些正大光明的大事,去解救路上的流民,去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拿人家妻儿老小做文章,这是正人君子很不耻的。魏大人,难道你家中没有妻儿老小么?人家拿了你家里妻儿老小来胁迫你,你会怎么做?”
“忠孝不能两全,我当然只能尽自己本分了!”魏征没有思考直接回答。
“那李世民自然也会尽本分,你还成全了他的美名!”没想到堂堂魏征也会掉进我的陷阱,“魏大人,听说你铮铮铁骨,敢做敢当,为了大局为了百姓敢于说话,我很佩服。如果你能碰到一个也和你一样心怀天下又有容人之量能听进人言的英主,那你的大名必定与天上的星辰一样,永远在历史的天空中闪耀不已!”
一席话又捧又贬,说的魏征哑口无言,李密的脸色又红又白十分难看。我滔滔不绝不容他们有喘息的机会,“各位都是当世英豪,行军打仗凭得都是真刀真枪。就算兵不厌诈那也是凭着熟读兵法真才实学。但是以无辜之人做威胁,这恐怕有伤阴德吧!”
“杨姑娘口齿伶俐,祖某实在佩服!”在一旁的祖君彦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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