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种女人,杀了算了,留着干嘛?”窦诞在一边煽风点火,显然是很不理解李元吉为什么对我三番两次地容忍。
李元吉刚要说话,一个家丁模样的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殿下,刘……刘政会大人和宇文歆大人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李元吉很不解地问道,话音刚落,一群脚步声就走进了房门,在门口停了停,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色官服的人和之前看到过的宇文歆走到了李元吉面前,“参见齐王!”
“罢了!”李元吉挥挥手,问道:“你们这么晚了到这里来干什么?”
站前面那个或许便是刘政会,他微微一笑,向着李元吉说道:“齐王殿下,不久前数位百姓前往都护府喊冤,称齐王殿下你掳掠了几名少女,所以下官找了宇文歆将军,一同前来齐王府问个究竟,也好向那些百姓有个交代!不知道齐王殿下有没有做过这等荒唐的事?”
李元吉想着也不怎么好回答,事实在眼前,怎么也掩盖不过去的。正吱吱呜呜当间,宇文歆惊呼了起来:“杨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
刘政会和李元吉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宇文歆拉开正困着我的那几个侍卫,轻轻将我扶了起来,“杨姑娘,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大人,齐王殿下做的荒唐事,那真的是令人发指!”我站了起来,终于缓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位刘政会大人到底能不能替我们做主!”
“刘大人,宇文将军,你们来的正好,这个女子胆大包天,竟然敢行刺齐王殿下,幸好殿下机智才躲过一劫,你看!”窦诞恶人先告状,指着窗台上的剪刀向刘政会和宇文歆说道。那边剪刀虽然没有血迹,但是剪刀上挂着李元吉袖口上的布条,一晃一晃地十分显眼。
这是个证据,不用说刘政会和宇文歆,就算是平常人也能看得出来。见他们两个用质询的眼光看着我,我毫无隐晦地说道:“两位大人,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替我们做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承认我是想将李元吉给杀了,可惜功亏一篑。不过还请两位大人做主,将那四位无辜的少女给放了回去吧!至于我,要杀要剐听凭发落!”
刘政会和宇文歆应该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只有单衣遮体的四个少女了,听了我的话之后,宇文歆走了过去,让那四个少女将衣服穿上。刘政会想了一想,对着李元吉说道:“兹事体大,不知道齐王殿下你究竟作何打算?”
“刘大人,殿下无非是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毒,心起歹意!”窦诞这个时候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忙着替李元吉开脱。
没想到李元吉制止了窦诞,对着刘政会说道,“刘大人,那四个女的的确是本王抓回来的,请刘大人将她们送还好了。”说着他指指我,继续说道:“至于这个女的,这是本王的家事,你和宇文将军就不用理会了!”
“殿下此言不妥!”宇文歆又开始倔强了,“殿下当街强抢民女,已然惹起众怒,唯今之计应当亲自向受害家属赔罪才是。而这位姑娘既然有行刺殿下的嫌疑,就不能算作家事了,应该由我们带走严加审讯,将所有事情审明白了,再上奏朝廷,听从朝廷发落!”
“宇文将军,本王是并州总管,太原之内发生的事情,本王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李元吉想了一想,感到十分不妥,就以势压人,开始向宇文歆施压。
“殿下,宇文将军说的对!虽然我朝律法尚未明文刊发,然而依例,殿下作为当事人理应当回避,由臣和宇文将军来审理此案。殿下硬要接揽介入,恐怕不能服众吧!”刘政会向着李元吉一躬身,不卑不亢地说道。
“殿下,这段时间还请殿下留在府中,如有需要,还需殿下前往都护府接受堪问!”宇文歆丝毫不给面子,往后面招呼了一声:“张达,将这当中的女子全部带走!”
“末将遵命!”门外的张达应了一声,带了几个人进来,将那四个女孩子带了出去,正想来带我的时候,窦诞挺身站到我面前,“张达,你眼睛放亮一些,这是齐王府,不是菜市场!”
“对不起窦驸马,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张达很自然地将责任一推,顺便将窦诞也往边上一推,拉起我就往门外走。
“站住!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一点都不将本王放在眼中,难道想反了不成?”李元吉恶狠狠喊了一句。
“殿下何处此言?臣等依律办事,从无逾举之处!”刘政会向李元吉施礼道。
窦诞朝着李元吉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李元吉一挥袖子,“哼”了一声,推开人群就往门边走。
“还请殿下这几日留在府中,若有涉及殿下之处,老臣还会亲自前来询问!”宇文歆不肯罢休,仍然往猛火上浇油。
李元吉回头,正想开口大骂,窦诞连忙赶了上去,“殿下,我们走!”李元吉这才一甩手,气呼呼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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