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对李渊还是有些畏惧的,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叩头说道,“儿臣事父皇至孝,断不敢胆大妄为,去犯此等犯上之罪!儿臣实在冤枉!”
“冤枉?如今张婕妤的父亲伤痛卧床,难道他是自己找人打自己不成?”李渊沉声道,“不听朕的手诏也就罢了,你还冷嘲热讽朕的嫔妃。你们的母亲去得早,后宫这些嫔妃,虽然有些比你还年轻,但名分上还是你的母亲,你难道如此不知道礼仪吗?”
“父皇!”李世民也被逼急了,重重地磕了一个口,“父皇,请容儿臣解释!”
李渊也十分不屑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你可记得当初你曾下过旨意,盖因儿臣等人功勋卓著,以后,东宫的令,秦王府和齐王府的教,效力如同父皇的诏和敕么?”李世民一边磕头,一边声泪俱下地哭诉道,“下面各部各州县因为无法体会父皇的苦心,便暗自立下规矩,以后等同效力的教、令或者手诏,以时间先后来办!儿臣是因为叔父淮安王功高,便下了一个教,将京郊十顷良田赏赐给他,却没有料到张婕妤的父亲选来选去也选中了这块地,还拿出父皇的手诏强夺。叔父据理力争,张婕妤的父亲却冷嘲热讽,还让家丁动手打了起来。父皇,叔父的随从都是久经战场的勇士,而张婕妤的父亲的随从不过是一些普通家丁,混战之下,叔父的随从将他们打伤了。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儿臣和叔父断然不敢对父亲不敬啊!”
这事情荒唐了。老的小的都可以发圣旨,不翻天才怪!李渊居然还会做这样的蠢事,连我这小丫头都知道政出多门是犯大忌的事情!
我瞅瞅李渊,发现他正在盯着张婕妤看。张婕妤大概心虚了,垂下了俏脸。
李渊对着李世民轻轻一叹,“你起来吧!这件事,朕知道了。双方都有过错,朕也不予追究了。以后做事情,你也要掂量一下,不要动不动就给朕惹麻烦。”
“谢父皇!”李世民刚才似乎也动了真情,眼泪都下来了,一边揩拭着一边站了起来。
李渊沉思了一下,说道,“抵御突厥的事情,朕……已经有了主意。这样,朕以你为秦州道大行台兼行军总管,到时候会有圣旨下到你府上,你旨到即行,替大唐守好门户!”
李世民却出乎意外地张大嘴巴,半晌之后才低头行礼,“儿臣遵旨。”
我并不懂李渊说了这一通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李世民的表情中,我读到了不可思议。
“你……跪安吧!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李渊有点不耐地挥了挥手。
李世民点头称是,颇有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退出大殿。
“来人,摆驾两仪殿。”李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留下怅然若失的张婕妤,和莫名其妙的我。
“齐王妃,让你见笑话了!”李渊出门之后,张婕妤尴尬地对着我笑笑。
其实,应该尴尬的是我!
我只好劝慰了张婕妤几句,借口身体不适,回到了齐王府。
李元吉这一段时间基本住在太极宫武德殿后院,我倒也是清闲惯了,自己弹弹琴,看看书,和泪儿下下棋,安静地等待着肚子里的孩子出世。然而经历今天的事件之后,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李渊今天的表现有点反常,对李世民的发怒更是突然,难不成,李渊上次听了我一番话之后,已经决定要牺牲李世民了?
那……那历史会发生什么样一个状况啊!
正沉思者,泪儿来到更前说道,“牧荑姐姐,齐王殿下回府了!”
李元吉好多天没有回来,今天回来,莫不是有事?我越想越是不安,便让泪儿掺着去见李元吉。
“你今天刚刚进过宫,干嘛现在还走来走去不消停?你不累啊?”李元吉见我一过去,便心疼地过来将我扶到椅子上。
我也不顾话有多么肉麻,对着李元吉说道:“你好久没有回府,那我总要过来看看你的。”
李元吉开心地笑了,说道,“宫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以后本王便在府中陪着你!”
我一阵疑惑,“宫中……有事?”
“原本有事,现在没事了!”李元吉笑道。
“怎么了?”我继续问道。
“原来本王住在宫中,便是想接近父皇。突厥寇边,也不知道父皇想让谁去统兵。”
“哦……”我恍然大悟,“看来你又落单了,灰溜溜回来了。”
李元吉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开怀笑道,“又被你猜中了!”
我朝他笑笑,我哪里是猜中了,我是亲耳听到李渊让李世民出兵秦州抵御匈奴的。
“那你再猜猜,这次,是谁统兵?”李元吉笑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有事秦王李世民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估计和他打趣道。
“不对!”没想到李元吉却否定了我的答案,“你终于猜错了!哈哈哈……”
“怎么可能?”我十分不服气,“那你说,到底是谁?”
“是太子李建成!”李元吉兴奋地说道,“父皇的圣旨上说得清清楚楚,以太子为幽州道行军总管,以秦王为秦州道行军总管,命云州、并州、汾州、交州、弘州、灵州、定州各率部迎击突厥,由太子负责协调各路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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