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对付男人似乎很有一套，那几个男人对她就没有不满意的，所以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饿肚子。
“姨娘说什么呢？要是姨娘死了，我才要失望呢？要看着姨娘过这样的日子，我的心里才会开心。”夏青白丝毫都不想要掩饰自己的开心，“要看着姨娘你一点点受折磨。”
“你！果然是个贱人。”燕姨娘想要站起来，但又怕自己会被她再次推到地上，或是有什么更过分的行为。只能后退两步，回到了墙角。
“哪里比得上你呢？当初为了杀了我和我娘，用心如此良苦，没有想到我居然活了下来。然后你为了让我不记得发生的事情，给我喝下忘川水，让我变成了一个什么事情都记不住的傻子，你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重新记起以前发生的一切吧？”
燕姨娘听到她这么说，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记得以前的事情？”
“要是我不记得，怎么知道我娘是被你害死的呢？”夏青白笑得燕姨娘毛骨悚然，“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就忘了吧？”
“才不是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没有杀你娘，更没有给你喝什么忘川水，你可不要冤枉我。”燕姨娘大声说道。好像声音大就能掩饰她的心虚一样。
夏青白就知道燕姨娘不会承认，可是她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自己知道什么是事实就行了。
“你不想承认，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需要你承认。我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你不要以为喝了忘川水，我就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想起那些事情了。我可都会一一记起来的。”夏青白说道。
燕姨娘的脸色一变，她似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面对这样的夏青白。
虽然之前就在知道她改变了许多，可是如今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的心里仍旧会有几分怕。
“姨娘好像很怕我？是不是觉得，你和夏婉荷的事情会被发现，背后有我的功劳？你和管家的事情会暴露，其实也是我告诉爹的。”夏青白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现在燕姨娘和夏厅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了。
而且夏厅山说不定还要感谢她，要不是她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女人如此寂寞难耐呢？
“原来是你！”燕姨娘再次站起来，但是没有走两步就跌倒在地上，“你怎么会如此狠毒？”
“姨娘这话说错了吧？我狠毒？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比上姨娘你十分之一。要是姨娘当初没有对我娘下手，没有对我下手，如今我也不会报仇。难道这不都是姨娘你自找的吗？”夏青白看到她想要反抗却没有力气的样子，笑得很是开心。
“我就知道，这一切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没有想到居然是你。你又不会巫术，怎么能让迎春阁的人帮你？”燕姨娘知道她的身份，那图腾是云国皇室的，和南疆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肯定不会巫术。
她能做到这么多，必然是因为她背后有人在帮忙。
就是不知道那个帮她的人到底是谁。
“姨娘是不是忘了，这个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要出得起钱，谁都会愿意帮我。更不用说，琪贵妃想要杀了你和夏婉荷，怕你们会说出她指使你们做的事情，借着她的手对付你们，再简单不过了。”
夏青白还是担心琪贵妃会杀了这两个人嫁祸给她，或是这两个人会想要找琪贵妃帮忙。所以她只能将琪贵妃的目的说出来，好让她们之间的联系能彻底断开。
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你说，她想要杀我们？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怎么会想要杀了我们？”燕姨娘自认为帮助了琪贵妃那么多，怎么着都不可能会成为一颗弃子。
可是眼前的情况好像不是那样。
“难道你不觉得，其实你对她来说也是威胁吗？这么多年她可是一直都承受着你对她的威胁，本来以为平静了许久不会有问题了。可是前阵子你却去找她要忘川水，你说她能不动杀心吗？”
被夏青白这么一说，燕姨娘才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愚蠢至极。
就是因为她又找了琪贵妃，才会被她认为是威胁，所以才会想要杀了她吧？
她居然都没有想过这一点，只觉得自己帮了她那么多，从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什么错误。
可如今看来，她却是大错特错了。
“可是你在她的眼中也是威胁，她又怎么会帮你呢？”她不是很明白，对琪贵妃来说，威胁最大的是夏青白。
所以夏青白才应该是第一个被杀的人才对，为什么她没有事，反而是自己出事了？
“那也要她能抓住我的把柄才行。尤其是我如今有太后保护，她就更加没有办法对我动手了。除非我在太后那里失宠。所以权衡之下，当然是先杀了你们比较好。”夏青白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一点都不傻，还知道她才是琪贵妃最想要杀的人。
“我知道你的身份！”燕姨娘突然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身上有刺青！”
她好像将这个秘密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但是夏青白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你知道又如何？是想让我快点杀了你和夏婉荷吗？”夏青白冷冷一笑，走到她面前，本来想抓她的头发，但又嫌脏，所以最后只是狠狠踹了她一脚，“你放心，等你们受够了折磨，我会杀了你们的，只是现在我觉得自己看到戏还不够。”
“你！”燕姨娘想要抓她，却被她灵巧躲开，“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话姨娘你应该先问问你自己，要是你这么多年没有这么对我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对你，这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我记着每一笔仇，要让你们一点点都还给我。”夏青白说完就要走，但燕姨娘爬到她面前，挡住了她。
本以为自己会再次受到攻击，结果燕姨娘却在她面前跪下磕头，“求你了，我知道以前做那些事情都是我不对，但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娘求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夏青白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可笑。
当初她都没有想过要给慕琪儿一个机会，自己又为什么要给她机会呢？
这不是笑话吗？
“我……”燕姨娘知道这些仇恨早就已经在夏青白的心里种下了，她今天会来说这些，就是摆明了不会原谅她，不会放过她。
只是来看笑话的。
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可能会得到她的原谅。
想到这里，燕姨娘颓然地坐到了一边，再也没有说一个字。
夏青白则离开了那个房间，没有回头。
她走了不到一会儿，夏婉荷就走了进来，将她的娘从地上扶起来，眼里都是狠辣，“娘，她都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她能对我说什么？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燕姨娘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救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说不定在那之前她能找到机会离开这里呢？
那几个男人，有一个不是对她很好吗？要是让那个人冒险将她从这里救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以后要过苦日子了，可也比待在这里要强多了。
至少命保住了。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怎么会是你自作自受呢？我们不过就是太大意了，所以才会被发现而已。你知道爹是个多爱面子的人，他只会折磨你，是不会杀了你的。”夏婉荷宽慰了她一句。
可这样的宽慰在燕姨娘听来什么都不算。
“只是太大意？你可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要不是她，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会被发现，都是因为她在背后捣鬼，所以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她还说，之前我和管家的事情，也是她告诉老爷的，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她早就在报复我们了。”
“娘，你说什么？！”夏婉荷听得一脸惊愕，“我就说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不小心，没有想到这一切果然是她在背后捣鬼，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想要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她已经记起了过去的一切，知道是我害死了她娘，也知道你对她做的一切，所以她想要我们死。”燕姨娘回答。
夏婉荷颓然地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她知道夏青白已经不是过去的夏青白，但是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难对付。
“娘，你不要担心，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知道应该怎么对付她了吗？虽然我们找不出证据证明她是巫女，不能证明她和南疆有任何联系，但是我们可以让秦朗相信她不是真的夏青白，那样一来，秦朗会亲手杀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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