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左挺脸色又不好了,手摸到额上伤口地方,刚刚只觉得磕的疼,现在一摸到,不免皱眉,好疼。想吼她两声,看她那纠结到不能自己的脸,终不是暴戾的性子,狠不下那心,叹了口气便道:“算了。”
糖豆如获重释的长吁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躲劫难就想躲猫猫,躲过一遭是一遭。
“你刚叫我做什么?”左挺从身上拿出帕子捂住流血的地方,心想遇上瘟神已是错误,还追着瘟神跑,活该自己倒霉。今儿离了这,便要避之千里了。
“我想说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去?”糖豆厚着脸皮道;虽然觉得自己有点恬不知耻,可总比呆在这强吧?人呐,有时候脸皮就是的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是?不拘是赎还是偷跑,总之能出去就得了,那卖身契于她不过一张纸,况且她也没见过在哪。
左挺眉毛一挑:“什么?”
“带我出去。”见他如此,糖豆料想,他是不愿的。可是,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吧?一点功夫不会,很难逃掉的!而且被逮回来,揍得可不会轻。
左挺失笑,真不知道说这丫头聪明好,还是单纯好。怎么可以这样信任一个陌生男子呢?都不怕遭殃。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糖豆很乖的点头。
左挺莞尔,被人信任原来是那样美好的感觉,好,就冲着你这天真无邪的性子,本少就发发慈悲,帮你一把。他笑着说:“那说好,出了勾栏苑,一拍两散。”
糖豆依旧很乖巧的点头,丝毫不犹豫。他那里知道糖豆对他根本不是信任,而是另外的想法。左挺虽然比不得平之那般漂亮,倒也是个英俊的主。剑眉星目,温润有型。她对左挺的想法是,要么看不上自己,要么是不喜欢女人。有钱有势的大少爷看不上自己也是正常的,没钱没姿色还没骨气,哪里诱惑的到别人?所以跟他在一起很安全,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况且出了这勾栏苑自己就安全了。
糖豆答应的这样爽快,左挺倒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又说不上来,自己说要一拍两散,分道扬镳的。摸了下鼻子就道:“那走吧。”
“好。”糖豆很高兴的跟上,只到门口,还没打开门,左挺就停下了脚步,糖豆一下收步不及便撞到背上了。揉着脑袋叫了一声:“啊!神经病!”糖豆咬牙切齿的,感觉挺疼的。
左挺无语,是你撞了我好吗?白天故意撞我甩我一巴掌,晚上撞我,骂我神经病,有这样奇葩的人吗?可现在不是他纠结的时候,因为他听到了那两青城派人的声音,转身提起糖豆往床上一扔。
糖豆还没反应过来,左挺就欺身压了过来,而且这男人速度好快,不过一个瞬间,外衫已然褪去。只留下中衣,胸膛上几处可见的淤痕,想来是今天被王小贱给揍的。糖豆之所以这么冷静,是因为根本没见左挺有下一步的动作,衣服一脱,棉被一拉一盖,扭动了两下身子。凭借常年经验,糖豆猜想或许他遇上仇家了,也不知道是谁。
左挺对于糖豆这么淡定的模样,原本他是要捂她的嘴,免得她瞎叫唤的。现在不禁好奇,身子不禁伏的低些,如风般的声音:“你就不害怕吗?”
糖豆推了一把左挺,显然给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要是怕早就蹦起来了,傻子才会杵在这里呢。
两人在被子下一来二去的,到像极了被下周公之礼。尤其是左挺故意胸膛外露,以避免人家真的进来,看见衣服还在,那才叫欲盖弥彰呢。
不过人家王人剑,糖豆给送外号王小贱,真不是盖的,十分的符合。
只听得那雅姨追喊:“大爷,大爷,里面初颜有客人了,您要是要她,也堪等她接客以后再说。大爷,里面琉璃也有客人了,大爷您别推她门呀!大爷,蝶舞也有客人了,大爷您别……”
雅姨一声一声的唤,每到最后总是无奈收尾。糖豆大概明白了,一间一间找呢,可这究竟谁呀?糖豆目前为止,还没有听到王小贱的声音。开始没注意,后来王小贱也没出声,推开一个门,雅姨前面挡道,他便推开,推倒了也没有怜香惜玉的。
要知道丢了糖豆,他们的后果多么悲惨。王小贱到现在还在懊恼,怎么就上了糖豆的当呢?该死的!这女人果然小聪明不断,这都能让她跑了,找到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很快便来到糖豆所在房间,跟在后面的李人海脸色那叫一个羞红,老实本分的人在这里总是吃亏的,被女人看上一眼都要低下头去。王小贱目中无人,一脚踹开了门。左挺半掀被子,头还没转过去边叫:“什么人?胆敢打扰本少好事!找死是不是?”话音未落,又听他笑道:“原来是青城派的兄弟,怎么?这是白天没打过瘾,特意趁本少玩乐之时偷袭?还是想要一同享受美人滋味?”
糖豆大惊,原来是王小贱和李人海来了,怪不得他会把自己藏起来。感情并不是他的仇家,而是自己那倒霉鬼。心道,这男人还挺细心的,又不好色,谁嫁了他,倒也不会吃苦。
王小贱一听左挺挑衅,便气的肺炸,若不是因为他,糖豆怎么会跑掉?现在居然还敢笑话他,气死了。提剑就要打他,李人海劝:“师弟,找糖姑娘要紧。”
王小贱气哼一声,应是难咽这口气。可也没办法,追查到糖豆来了勾栏苑,却不知道在哪里,只能一间一间的找。转身就跟李人海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总是能遇上这嵩山家伙?没来由的早上跟他打了一架,糖豆趁机逃跑。晚上追到这里来,他竟也那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巧合吗?转身走了两步的脚,陡然收回,攸的一个旋转,刺向被子里的糖豆。
被子里的糖豆哪里晓得,躺的安生着呢。反倒是左挺,还没放下戒备,眼见一剑刺来,提剑便挡,见招拆招:“小人,有什么尽管朝本少来,偷摸去刺本少的女人,算怎么回事?”
王小贱冷声:“呵!你的女人?我今日倒要看看这被子里是龙还是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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