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咬唇,果然是令狐冲!好一个风流人物!他旁边那就是小师妹岳灵珊了!岳灵珊,那么丘火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满腹疑云,盯着岳灵珊。
岳灵珊没来由的身子一颤,不知道糖豆是否发现了她的身份,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令狐冲以为岳灵珊冷了,轻声问一句:“是不是凉了?”说罢也没等岳灵珊回答,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岳灵珊身上。
岳灵珊小女儿的娇羞愈发显了,头垂的更低了。糖豆更是疑惑,不是说岳灵珊对令狐冲只有兄妹之情、同门之谊吗?怎么感觉岳灵珊对令狐冲还是有意思的?莫非就是她喜欢上了平之,给自己找的理由?恩,有可能!盼望她今世莫要爱上平之,不然自己战胜率貌似比较低啊!
“令狐兄与尊夫人好生恩爱,羡煞我等了。”糖豆故做艳羡状,心想着,令狐冲本就对岳灵姗有意,促成了他两正才好。
岳灵姗去了娇羞:“你莫要胡说,我们我们……”我们了好几声,也我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本来她与令狐冲就是青梅竹马,被人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好生发甜。事实上,又不是这样的,两人目前还只是师兄妹,虽然是早晚的事,却总觉得现在说出来为时尚早。
左挺一愣,看这姑娘年纪不大,十四五岁的模样,谁家的女儿这么早出嫁?看她也是习武之人,一般不都十七八岁么?
令狐冲心下也是甜蜜,不过很快否认:“公子误会了,这是我家师妹,家师的女儿。”
糖豆似乎吃惊,忙道:“不好意思,看你们感情这么好,误会了。”
令狐冲憨笑着,早晚有一天我会娶小师妹的。
糖豆却突然想起来,令狐冲十岁入华山门下,劳德诺说比令狐冲晚入十二年,那么令狐冲今年是二十二岁了?在现代么,二十二岁正是大学生,在城里还是小伙子。在农村基本就成婚生子了,大多数的。自己已经被好多人叫阿姨了,苍天啊!我才十七岁好么?不过令狐冲这个年纪在现代不算什么,古代那就是高龄了吧?搁在现在的农村,那也是大龄剩男了。
为什么他不成亲?专门等小师妹长大吗?貌似左挺也不小了吧?不是说古代人结婚很早吗?女人十三岁就生孩子,男人十四五岁就做爹了,难道自己知道的消息都是错误的?不是吧?
糖豆显然对于一群大龄未婚人士表示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古代女人没能拖到十八还不出嫁的,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这儿人都不会结婚的。而且好专一啊!岳不群只一个老婆,左冷蝉只一个老婆,一夫一妻制呢。
不过再多的疑惑,现在也咽进肚子里,拱手道:“在下糖豆,糖豆的糖,糖豆的豆。很高兴结识令狐兄,不知道令狐兄肯不肯赏脸,小饮一杯?”糖豆古人的毛病上来,自然,她是不喝酒的,她会用白水替代。啊哈哈,是不是很奸诈?
令狐冲好笑,这介绍和没说有差吗?糖豆的糖,糖豆的豆,这人还真是有趣。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令狐冲就好这口,爽朗一笑便道:“小饮一杯我不去,一醉方休才成。”
前一句岳灵姗和左挺都以为他要拒绝,后一句左挺生生愣住了,岳灵姗却是笑了,大师兄还是这么爱捉弄人。糖豆纯角扬一抹弧度,令狐冲果然不羁。
两人一拍即合,到了后院糖豆所居之处。糖豆安排人送了酒菜,问了些令狐冲的近况,比如她很想知道岳不群没有收到林平之为弟子,还有没有罚令狐冲上思过涯。戏虐一笑,竖起大拇指:“早在衡山城听闻令狐兄救了恒山仪林师傅,好个英雄!”
令狐冲不好意思道:“哪里,只是看不惯田伯光那恶人所作所为罢了。”
糖豆扑哧一笑:“田伯光倒也可爱。”
话音一落,三人动作生生定格了。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都是疑惑,你确定你知道的田伯光和我们所知道的是同一个人吗?
糖豆被看的奇怪,猛然想起,田伯光是淫贼一个,比那杀人放火的恶魔还让人不耻,讪讪一笑:“喝酒喝酒。”说着就给四人满上。
岳灵姗眼尖,看到了糖豆在到她本人那杯酒时侯,笼袖下悄悄动了下。心底惊起连番大浪,她这是要堵死我们吗?可是为什么连左挺一起毒死?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因过度受惊,岳灵姗的脸色也不太好了。糖豆已经举杯敬酒,可这样的问题酒她能喝吗?当然不可以!当下阻止了令狐冲到了唇边的酒杯:“大师兄,不能喝!这酒有问题!”
一句话,三个人都是诧异。
令狐冲奇怪的是无冤无仇,糖豆为什么会害他?有毒小师妹又是怎么知道的。
左挺糖豆相视一对,这话怎么说?哪儿来的毒?
“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分明在这酒里动了手脚!我都看见了,若不然,你倒是把这杯酒喝了!”岳灵姗把令狐冲的酒杯往糖豆面前重重一放,现在她可不会害怕糖豆,她知道糖豆和左挺加起来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了不起就掀了她的英雄冢,谁怕谁啊?
糖豆流汗,天!我像是会杀人犯么?你真是打击到我幼小的心灵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岳灵姗果然不是吃素的。令狐冲这个江湖老人都没注意到自己转了这阴阳壶,她却能看到,绝非简单人物。无奈看了下左挺,以示求助。
左挺淡然一笑,嘴角一抹嘲弄:“令狐家的师妹,莫要辱我兄弟,我家兄弟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害你?”转而又从容对令狐冲道:“廷以为令狐兄是个英雄人物,不想竟如此多疑胆小,这酒就由廷代为喝下。”嘲讽一笑,手就已经伸倒糖豆面前原是令狐冲的那杯酒上。他是十分信任糖豆的,好吧!他是觉得借糖豆十个胆子,糖豆也不会有杀人的意识。这熊孩子,一点胆气都没有,十分不适合学武。或者说,她学武只能用来自卫。
令狐冲年少,经不得讥讽,当下也去抢那酒杯:“不过一盏酒,我令狐冲饮的!”
两人同攥一个酒杯,你争我抢,你往我来,酒水洒了不少出去。剑拔弩张,两人很不友善。岳灵姗忙道:“左挺你的酒也有问题,她连你也想害!”
三人又是一顿,糖豆咬咬唇无奈叹了口气,拿筷子夹菜吃,也不发表言论。是非黑白,自有定论,只待时机罢了。
令狐冲却是疑惑,看不出来糖豆如此阴险,居然连身边人也害得!又或许,她早就想害她身边人了,只是今日借自己这机会罢了。自己则是鱼池,无端殃及了。当下松了手,劝慰道:“左兄,劝你莫要饮这夺命酒。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罢,悠悠看了一眼糖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再说小心身边人。
左挺默然,糖豆倒不担心左挺会误会自己。就自己平日的表现,任谁都应该知道自己不可能杀人,因为厨房做饭,让自己杀鱼都困难,小鸡更别提!自己么,只能捻死那些不会说话的蚂蚁,蚊子、苍蝇之类的微型动物了。
令狐师兄妹以为左挺在深思糖豆的过往,没想到左挺杯中酒一饮而尽,两人脸色瞬变,岳灵姗尤为严重,大声疾呼:“和你说了有毒,你怎么还喝?快吐出来,会死掉的!”
左挺面色很沉,带着一抹微笑,却不见其一丁点儿高兴。只听他沉吟道:“我与姑娘似乎未曾相逢?”
岳灵姗一愣:“救人还管认识和不认识吗?那不认识的人不都死绝了?”
令狐冲也是奇怪,为什么这样问。当然,糖豆也是满肚子疑问。
左挺眉毛一竖,淡淡的说:“自姑娘进入英雄冢以来,左某从未自我介绍,乃至整个英雄冢知道左某姓名的人,都没有几个,敢问姑娘从何得知?”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生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人自是岳灵姗。糖豆和令狐冲同时奇怪,是啊!她怎么知道?
在左挺那从容自若的淡笑以及糖豆深锁眉宇的怀疑中,岳灵姗流下了细密的汗珠。令狐冲的确也是奇怪,不过他更心疼小师妹,忙替她开脱:“兴许是那知道的几人说漏嘴了呢?”
“哦?是吗?”左挺嘴角依旧噙一抹微笑,似乎很嘲讽,嘲讽令狐冲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理由,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岳灵姗舔唇道:“左师兄乃左师伯独子,小女常听爹爹提起,自是认得。”
左挺笑容放大:“原来岳姑娘有这等本事,光听人说上几句,便能认得其人。衙门不请岳姑娘去做那画像的真是可惜!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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