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简直感觉像是在听天书,而且一直觉得王诩在鬼扯。
“那又何为‘天人感应’?”董仲舒迫切地又问道。
“天地人间皆阴阳一气,同类相感,同气相应。人间动阴气,天以阴气应之,故多雨霖;人间动阳气,天以阳气应之,故多亢阳;人间阴阳持平,则天应以阴阳之和气,故风调雨顺。同理,人间公平政理,故天见祥瑞奖励之;搅若人间不公平,怨气太重,则天降灾异谴告之。天人息息相关,不爽分毫。”王诩解释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董仲舒细细地品尝着王诩的话,越品越发现获益良多,简直都快要跪下来叫师父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亦乃天数,断不可乱。”王诩说着,就说道了纲常的问题上来了。
董仲舒颇以为然地点点头,觉得王诩说的很是,但是转念一想,又似乎有些为难地说道,“百家学说沉浮于世,三纲五常之说,恐怕难以有人赞同。”
说完,王诩就拉着秦瑶站起了身,冷冷一笑,傲然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嘴里蹦出了八个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董仲舒浑身一凛,心里跟着一颤,短暂的震惊之后,旋即又被兴奋所取代,他坚信这八个字的分量足以横扫一切,让他青史留名。
说完,王诩跟秦瑶就打算离开了,董仲舒却执意挽留,只听王诩说道,“夫子不必挽留,王某还有一事相告。”
董仲舒连忙作揖说道,“请王先生告知。”
“如果等会有人来拜访,告诉你就要下雨了。你就把这个交给他,并且对他说,‘住在巢里的知道刮风,住在洞里的知道下雨。您不是狐狸,就是鼷鼠。’。他就会现出原形,落荒而逃。”王诩说完,一展折扇就跟秦瑶离开了董仲舒的书房。
愣了好一会董仲舒才反应了过来,口称仙人,连忙就叫上全体家人,恭恭敬敬地把王诩跟秦瑶送出了家门。
离开董仲舒的家之后,秦瑶赶紧就对王诩问道,“你最后跟他说的是不是白玄?”
“聪明!”王诩对秦瑶赞赏了一句。
秦瑶美滋滋的心里一甜,顿时就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白玄会来?”
王诩哈哈一笑说道,“白玄为了避他的狐臭,用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这种香料隔着很远就能够闻到。”
秦瑶皱了皱鼻子对王诩问道,“为什么我没有闻到?”
王诩顿时笑着说道,“这香料的特殊性就在于,它是从一种植物上散发出来,只有看到那个植物,闻到那个味道之后,就会永远地记住它。如果没有闻过,即便是白玄站在你面前,你也无法闻到香味。”
“他站在我面前还能有香味?臭味还差不多。”秦瑶很是鄙视地说道,又对王诩问着,“那是什么奇特的植物有这种功效?”
“清月曼陀罗。”王诩对秦瑶说着,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瑶并没有察觉到王诩的异样,只是在品味着这个花的名字,歪着头想了半天说道,“清月曼陀罗……这个名字好奇特呀,听上去就应该很特,应该很香。”
王诩并没有接茬,而秦瑶沉浸在对清月曼陀罗的幻想当中,也没有对王诩没有接茬这件事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
从幻想中醒味过来之后,秦瑶很自然地就拉住了王诩的手说道,“现在儒笔传给了董仲舒之后,只需要等他死的时候把儒笔送来野稗斋就行了吗?”
王诩点了点头说道,“对。”
“那得等多久?”秦瑶感觉这个董仲舒活得生龙活虎的,能跑能跳,还能哭,完全不像是会死的样子。
“笨,首先咱们可以穿越,直接到他死的时候就行了。其次,也只最重要的就是,草叔完全可以代劳嘛,不需要我亲自去。”王诩怡然自得地说道。
“又开始懒了,草叔可真是累,这么贴心的一个大叔管家,怎么就被你祸害了呢?”秦瑶忍不住感叹一句。
回到野稗斋之后,秦瑶原本还想给草叔摁摁肩膀捶捶腿,却被草叔拒绝了,只听草叔说道,“秦姑娘不必挂怀此时,老朽虽然老了。但是做很多事还是能够得心应手的,秦姑娘难道忘了我给你的绿藤了吗?”
草叔这么一说,秦瑶这才记起来,之前自己被王诩折腾,天天打扫卫生拖地擦灰,累得要死,多亏了草叔的一根绿藤,才把那段黑暗的岁月艰难地挺了过来。
想起那段时间的艰苦,秦瑶忍不住就恨了王诩一眼,王诩没来由地挨了一个白眼,还颇为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好好地缺钙躺着,怎么又惹着秦瑶了。
“对对对,那时候被该死的王诩折磨,还好有草叔相救,不然我恐怕就挺不过来了。”秦瑶故意把自己说得很悲戚,就是想刺激刺激王诩。
“噗!”王诩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还真是被秦瑶刺激得不轻,他没想到秦瑶刚才白自己的一眼竟然是因为这个。
草叔呵呵一乐说道,“所以,秦姑娘请放心,老朽断然不会累着。”
“嗯嗯,草叔这样说我就放心,不然心里很是愧疚呢。”秦瑶冲着草叔歉意地笑了笑,很像是一个对长辈讨好的小孩子。
草叔这个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品了一会茶之后,秦瑶又对王诩问道,“儒笔拿回来之后,还需要谁去淬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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