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
南宫柒月心中莫名的恼怒，那双眸子里染了凛然，极力的想要看清楚面前人，可惜了，一片黑暗。
耀华从女孩目光中看出了冷意，但那又如何？
现在的南宫柒月就像是做错了事等着惩罚的孩子，不过这次可就错得有些离谱了，府里甚至还有人等着看她被惩罚的可怜样呢。
然，夜幕阴鸷的黑瞳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潭，他重瞳眯了眯，薄唇之间，溢出了一个字，却足以让周围的人立马掉入卑微——“滚。”
这个字，是虽在场除了南宫柒月以外的所有人说的，对不属于这里的人说的。
……
周围的人不敢怠慢，纷纷散开，匆匆出去了，周围就安静下来了。
深夜的府宅里，南宫柒月伸手想要去接熬好的姜汤，可是那人比她快一步，按住了她的手臂，只听到碗掉落在地上碎开的声音。
“公子……”
耀华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生发这么大的火，拽着南宫柒月就几乎是拖着的，期间她摔在石阶上，他也阴厉的扯着她的手臂，不管不顾那膝盖上的伤口。
那房门重重合上的声音，已然能感觉到他今晚的暴戾了。
跪坐在地上的女孩，膝盖上的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了，那迷药的劲儿也过了一点半。
抬眸，就感觉到了夜幕那阴鸷至极的眸子。
南宫柒月其实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动怒呢？
难道，这不就是他所希望的么。
如今的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想让自己成为太子妃，不就是要经历这些吗？
从知道太子扶左对她有好感，到这一切的安排，还有后来的中毒……
她站起身子，用手往后撑住桌子一边，才稳住自己。轻笑一声，声音轻细——“公子，柒月做错了什么吗？”
她不懂，今晚的事情虽不是自己想的，难道不正是合了他的意思么。
夜幕重瞳深了深，她在问他，做错了什么。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让我成为对你有用的女人，成为你最锋利的一把刀。”
南宫柒月以为，她这样有自知之明，他该奖励她才是啊。
“女人？”
夜幕菲薄的唇勾出一抹冷凛的弧度，将那个自诩女人的人儿扣在怀里，捏紧她的下颌，迫使她眼里此刻只能看到他一人。
“你可知道，你和女人的区别是什么吗。”
那阴柔的嗓音中透着的危险之意，她警觉了，却是已经晚了。
被桎梏在他怀里，那独特的男性气息贴近她的额头——
“承欢而已。”
女孩、女人。
区别不外乎就是这样。
南宫柒月眸子颤了颤，下意识觉得这压迫感几乎要将她吞噬，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力道却抵不过他丝毫。
她听到衣裙被撕裂的声音，身子已被推入那大床之上，第一反应，竟然是逃。
耳边回响起来的是扶左的声音——你没事，便好。
真正的喜欢，便不该是这样的占有和粗暴，而是珍惜。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有逃离的举动。
夜幕眸色一沉，大掌按住了她受伤的膝盖，她一动，便能体会到那疼痛袭来。
“嘶……”
“我说过，不要妄自揣测我的想法。”
那压迫而来的气息倾覆了她的感官，南宫柒月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她今晚……也许真的会成为他的食物。
不要妄自揣测他的想法。
难道，她理解错了么。
“我没有……”
没有？
夜幕冷笑一声，她的确是没有，而是选择用不同以往的方式来试探他。
“我只是在想，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之前的他，虽然冰冷，却是温柔的，为何今日，这么粗暴？。
“公子不是总说，让我要学会在这个社会立足吗？”
所以，她愿意把自己搭进去，用来偿还，这样做他不满意么？
夜幕在听到她这句话时，眸底骤然冷凛如锋利的刀子划来。
不错，学会用他教的那些来反抗了。
看来，他的月儿，的确是学到了不少。
他不说话，神色看不出好坏，就在南宫柒月以为，今晚就会这么过去时——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
他守了她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把这么好的身子送去给别人享用的。
月儿，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南宫柒月突然害怕了，那挣扎的双手被男人单手锁住，扣在头顶，双腿也被压制住，无处可逃。
许是他平日里太宠着她了，所以让她把胆子养肥了，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她感觉到那人正在试图挑逗她，却在她耳边小声喃呢了一句：“你可知道，至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
“公子……”
还没没说完，嘴唇便被堵住了，剩下的，只有无声的呜咽。
“还疼么？”
夜幕的气息喷撒在她颈间，那潆洄的暧昧，却减不了丝毫的心惊。
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守身如玉，居然就这样没有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早就没有了。
某只偷吃的大灰狼把她吃干抹净，而且还不告诉她。
“你可以叫出来。”
那独特的男性嗓音抵在她耳边，诱哄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止，反而越发深入几分。
可是，女孩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死死咬牙，脑子里一团浆糊。
记住了，这种感觉。
夜幕看着怀中面色绯红的女子，姿色动人，楚楚可怜，满意的吻了吻人儿的唇瓣。
“月儿，你是最美好的。”
最美好？
南宫柒月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的，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过了好久，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美好这样的词语，从来不适合她。
美好么，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丝毫因为这样的美好而带来的悦然呢？
除去痛苦，只剩茫然。
跟想象中的第一次，差距太大了。
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夜幕夜幕见她面无表情，将她拥入怀中，声线沉沉，“月儿，你是我的。”
再一次，宣誓主权，忽略掉了南宫柒月的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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